作者:淼如是
“好,好像没有———啊!”
林疏怒了,他睁开眼:“你使那么大劲儿干什么!!”
“我只是怕用的力气太小了,”沈缚认真地解释,“结块藏得太深的话,会摸不出来。”
林疏:“……”
“继续继续。”林疏没好气道。
林疏用力抓着男人青筋凸起的手。
“好像不太对....”
医生停下来耐心询问:“哪里不对?”
林疏皱皱巴巴的,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不知道....”
“嘶——”林疏使劲弓着腰,本能的远离。
“有点痛,刚刚还没有的。”
沈缚轻松地将他拽回来,追问道:“什么地方痛?”
“……”林疏已经分辨不出来到底是医生检查器械的痛,还是真的有毛病导致的痛了,傻呆呆地张了张嘴,一个字没说出口。
省略了好心医生帮助患者检查的励志感人的一二三事情。
“就是皮肤痛……”林疏被唬住了,觉得罪不能白遭,咬着牙形容,“就跟被磨到肉了的感觉一样。”
“可能是衣服的原因。”
!?
他不会傻到让沈缚肉贴着肉摸他的,立刻拒绝道:“这有什么区别——”
倏地,林疏愣在原地:“等等,你之前不都跟我在一块住,那应该看过……我那里吧,我是现在才这样的吗?”
闻言,沈缚终于将手收回,他先是想了想,接着正色道:“我忘记了。”
“你很久很久,没有回我们的家了。”
林疏:“……”
低下头再看
刚揉好的辣椒面团蜷缩在陶盆底部,像一只紧实的红茧。盖上湿布不过十分钟,面团的边缘便开始试探性地松动,表面逐渐浮现细小的气孔,如同沉睡者均匀的鼻息。
温度在悄悄作祟。酵母菌吞噬着淀粉,吐出绵密的气泡。最初只是面团内部传来微弱的"滋滋"声,像是水开了的声音。渐渐地,整个面团开始不安分地拱起脊背,湿布被顶出起伏的丘陵,又缓缓塌陷——这是面团在吞吐第一口生气。
两小时后,面团已经膨胀成原先的两倍大。掀开湿布的刹那,一股带着麦香与辛辣的暖流扑面而来。发酵完美的面团表面布满蛛网般的气孔,手指轻按下去,感受到一种充满生命力的弹性:既柔软如云絮,又带着即将爆发的张力。凹陷处缓慢回弹,留下一个羞涩的小坑,仿佛在抗议这温柔的打扰。
省略了解释为什么林疏明明有过男朋友,却还是会误以为自己变成这样是因为得病。
因此,失忆带来的危害,就是让他精神上还是稚嫩的处子,身体上却是与之不相匹配的熟透了。
折腾得浑身是汗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林疏倦了,很不善良地把“医生”用完就扔,恹恹地将沈缚推到一边,自己去洗澡。
最终的解决办法是,临时贴上创可贴,明天再去安排人买林疏能穿的那个牌子。
一边两个,在尖儿打了个×。
方法看起来不太行,但胜在有效果,林疏再穿上睡衣就没有那些烦扰了。他手痒扣了扣创可贴的边缘,踢了沈缚一脚,问:
“摘下来会不会破皮啊?”
“不会。”
“哦……”
他还是不放心,但已经丧失了跟沈缚倾诉的欲望,只打定主意回头回去了自己去正规医院,找正经医生查体。
处理完他,沈缚去洗澡了,水声响起,偌大的卧室只剩下林疏一个人,墙上的指针已然过了零点。
该睡觉了。
林疏踱步到房间正中央的大床上,胸口依旧火辣难消,他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件事:
又忘了跟沈缚商量分床的事情了。
........................
第33章 第一晚[下]
理想的情况是, 一分为二,他们各自睡一边。
可有个严肃的现实性问题是:林疏爱乱翻身,踢被子, 虽说跟床的大小没有直接关系, 但总归二分之一是不够的。而沈缚足足一米九还要多的体型在这里摆着,林疏要扩大领地,就显得他的地方不够用了。
淡黄色的天鹅绒被褥原本是个有棱有角的豆腐块,被佣人叠好了放着,在林疏去洗澡时, 沈缚已经将被子展开了,平铺在床上。空调也打开了,是一个合适的温度, 让室内不至于闷热,也不会让刚洗完澡的人吹着。
很适合睡觉。
林疏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天确实累了,面对如此适宜的环境, 床榻的魅力无形之中被人为扩大了无数倍,催促着他赶快放弃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快点躺上去闭上眼才好。
他摸了摸发根, 头发刚刚在浴室里吹过了, 只有尾部还稍微有一点湿润,不影响睡觉。
林疏掀开被角,蹑手蹑脚地爬了上去, 床垫子着实太柔软了,比想象中的“豌豆公主”还要软一百倍, 他的膝盖刚压上去,整个人就往下陷了点,跟掉进雪里似的。
这种床睡久了不会腰酸背痛吗?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地持续, 里面的人一时半会儿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方才被人检查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林疏摸了摸上面牢牢吸附着的创可贴,神经延迟到现在才感觉有点羞耻。
与其窝在床上等着男人洗完澡,两个人满身水汽的商讨今晚怎么划分区域,不如他干脆先一步睡下,把尴尬跟思考甩给沈缚。
他真是太聪明了。
林疏膝行过去,将沈缚那边的枕头横过来,摆在床铺中间,意思是以此为界限,而后干脆利落地关掉房间内的大灯,只留下沈缚那边的小台灯。
就在卧室昏暗下去的一瞬间,淋浴的声音停了。
林疏:“……”
他刚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被窝里,就听隔着门板,沈缚在叫他:“宝宝,可以帮我把睡衣递过来么?”
林疏愣了愣,定睛一看,比他大了好几个型号的同款睡袍,正孤苦伶仃地搭在衣柜边上的小沙发凳上。
至于可以暂时蔽体的浴巾……
林疏尴尬地想起来,他一个人用了两个,用完之后中间沾了不少水珠,他给叠起来放回架子上了,但到底能看出来都是用过的。
可是再用一下又怎么了?总不能是因为嫌弃他吧……
犹豫再三,林疏终究还是放弃了装睡,爬起身含糊道:“你可以用浴巾呀,睡衣就在一出门的地方。”
沈缚听起来很为难:“……用不了。”
林疏:?
大概是知晓他的疑惑,男人接着解释道:“有点小。”
???
什么有点小?浴巾?
刚被他用过的两块白色浴巾顿时在脑中生成3D立体图。好像确实,如果这真的要说大小,它们更像是块材质比较粗糙的……毛巾?
林疏唰地掀开被子下床了,吃了方才关灯的反噬,黑灯瞎火的,他的脚趾在地上试探着踩了好几下才正确怼进拖鞋里。
拖鞋里还有水,脚又湿了。
“……”
心情顷刻间掉了下来,林疏揪起男人的睡衣,走到浴室门前撇着嘴道:“再小能有多小,你就是想折腾我这一趟。”
高大的身影在门上映出来,沈缚偏低的声音隔着浴室内缭绕的雾气,也模模糊糊的听不分明,好像是有几分笑意。
“真的很小,没办法穿。”
林疏揪着睡衣领子,故意让衣摆的位置拖在地上,沈缚要不搭理他这句还好,一说林疏又来劲了,他还在可怜自己鼓胀的两团包子,闻言拍了拍门:“来来来,那你穿上让我看看,到底怎么穿不了。”
“我洗完澡可是两条都试过了,可以从腰到我膝盖上面,你是比我高了多少呢?”
话音未落林疏才想起来,沈缚确实比他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到他膝盖上放一指头的浴巾,换成沈缚可能就是两个指头那么长。
林疏连忙在自己腿上比了比,还好没到漏屁|股的地步。
“咳,再怎么着也能凑活吧。”他找了个补。
门后的影子动了动,似乎很无奈:“宝宝,快给我吧。”
“不行,你先让我看看。”
沈缚:“……”
沈缚重重地叹了口气,难得迟疑:“穿不了的意思是,会露出来。”
“什么?”
林疏没听清:“露出来什么?”
“哦——”随即他就恍然大悟,想象着向来一丝不苟的人在浴室里焦头烂额的样子,没忍住缺德地溢出两声笑,一下子把湿漉漉的脚心给忘了,好心指导,“你可以往后拉一拉呀,我碰到这种情况就是这么做的。”
他屁|股上的肉太饱满,很多短裤穿上就显得有些紧绷,甚至夹缝,这时候就需要这么着调整一下。
沈缚沉默了一下,选择虚心接受他的教导:“好,我会学习的,记住了,可以给我了么?”
“……不是,你到底在笑什么?”
林疏不满了:“我很认真地在跟你分享解决办法。”
沈缚:“好的。”
沈缚:“我没有笑,宝宝你听错了。”
林疏:“……”
“给你吧,”林疏推了推门,开了条缝就被人抵住了,氤氲的雾气从缝隙中弥漫过来,迅速就将他的手舔湿了。
沈缚的小臂从门缝中探出,肌肉线条像被刀削过般利落。紧绷的肌群在皮肤下隆起清晰的弧度,尺骨与桡骨之间的沟壑随着他抵门的动作加深,形成一道锐利的阴影。常年锻炼留下的肌腱如同弓弦般紧绷,皮肤上还沾着未擦净的水珠,顺着肌理纹路缓缓下滑,在门框上留下几道蜿蜒的水痕。
林疏躲了一下,问:“你现在穿着浴巾吗?”
“……穿着。”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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