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拯救虐文受 第152章

作者:殿上不殿下 标签: 欢喜冤家 甜文 快穿 穿越重生

一边走,他一边咬着手里的糖葫芦。阎沧自小不喜欢吃这种甜腻的东西,不过这是病美人手里的,总归是好的,不爱吃也要吃。

宽衣解带后,阎沧躺在床上,手摸着空荡荡的身侧,他忽然有个想法:将病美人拐到他床上。可是要怎么拐呢?

用给他暖床的理由够不够?

意识到自己居然在纠结这种问题,阎沧手扶着额头,笑得邪气。他想这么多做什么?要知道他做事一向随心所欲,直接把人掳到床上不就行了?反正都已经掳到城主府了,就抱着他在床上什么也不做,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当初病美人可没说不可以这么做。

阎沧这人是想做什么,就会立即付出实践的那类,多等片刻都不愿等,直接从床上起身,套起衣袍,朝着病美人的住处走去。

一边走一边想:等会理所当然的把床霸住的时候,病美人会不会更加讨厌他了?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阎沧也没注意需要敲门的问题,直接推门而入,率先望见的是一条甩得起劲的狼尾巴。

这条尾巴来自他的战狼赤炎。

病美人正蹲坐着,摸着赤炎的脑袋,笑意满满。

“阎城主,你怎么来了?”贺归回屋后,本来是想立即歇息的,哪知道余光一瞥,望见自己睡处的屏风后有个可疑的影子,没等他壮着胆子走过去查看,那影子就从屏风后探出头来。

是一匹狼,还是一匹巨大的狼。

贺归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这狼会不会对他构成威胁,而是在想,这么厚的毛若是人缩在上面睡觉一定很暖。

“你是阎城主的狼吗?”贺归记得剧情里提到过阎沧身边有一匹通人性的狼,可他来到这里一个多月也没见过。

只见这狼摇了一下尾巴,想必是在回应。

“我不会伤害你的。”贺归蹲下,望着赤炎那厚实的狼毛,伸手。“我能摸摸你吗?”

完全没有一点危机感,赤炎很奇怪这个人类居然一点也不怕它。它故意龇牙,冲着这个它一嘴就能咬断脖颈的人类喘粗气。

依旧没看到对方露出惊恐的眼神。

它忍不住朝前走了几步,这人的指尖就摸到它的鼻尖,很凉,接着又在他的脑袋上抚摸。

“果然很暖。”赤炎听见这个看起来就很脆弱的人类这么说,而且它居然该死的喜欢这种触摸。狼的尊严都没了!

没等他重振狼风,就闻到主人越来越近的气息,没等它反应过来,主人就推门而入了。

阎沧瞧着面前这诡异的和谐,天知道他方才见到赤炎在这,心停了一下,生怕赤炎一个不小心伤到了病美人。

“赤炎,过来。”阎沧命令正在享受病美人抚摸的赤炎。他都没这个待遇,怎么能便宜作为狼的赤炎?

“出去,以后不准到这里来,知道吗?”阎沧沉声对赤炎说,他知道赤炎听得懂。

听到命令,赤炎立即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走出去。被主人骂了,难受。不能见这个奇怪的人类,也有点难受。

“你就不怕它扑过来把你给咬了?”看到赤炎消失在黑夜中,阎沧转头望着已经站起身的病美人。他怎么也没想到,病美人还有这个胆量。

城主府的人虽说都清楚赤炎一般不伤人,可真要遇见了,仍然害怕得紧。病美人第一次见,不仅没吓昏过去,居然还敢去摸,还是笑容满面的摸。

“我觉得它不会伤人。在城主府里能养狼的就只有阎城主一人,想必阎城主是不会让一头随时伤人的狼,自由的出入。您既然能让它自由行走,那它肯定不会随意伤人。”贺归说自己的看法。

“看来是我低估了你的胆量。”阎沧对病美人的认知又多了一种。他像一团迷,每次都能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贺归疑惑地看着忽然跑到他房间来的阎沧,询问:“阎城主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会忽然过来?”

这么晚了,不是应该睡了吗?

对上病美人的眼神,本来理直气壮的阎沧,顿时没了最开始理当如此的想法,抿唇,答:“我听说赤炎不在该待的地方,就出来找找。”

“这样啊。”贺归没有一点怀疑的相信了。

“那贺公子好生歇息吧。”阎沧临走前略带遗憾,给病美人关上了房门。

给他暖床这事,还是缓一缓为好。

第71章

疼!

贺归醒来的第一感受就是一个字——疼。这是毒发的征兆。贺归之前没感受过这具身体毒发的时候, 究竟有多恐怖, 现在猛地上来, 他差点没疼晕过去。

先是心口疼,慢慢地浸入五脏六腑,甚至连骨头都是疼的。他蜷缩在床上, 牙冠打颤, 疼得意识恍惚, 滚烫的眼泪无意识地滚出眼眶。

疼到连呼救都做不到,嘴角已经流出温热的血液, 口腔里全是铁锈的味道。

他是要死了吗?

都说人死之前会看到走马灯,而贺归脑子里却是只有一个黑色的“疼”字,在脑海里无限放大, 无限复制, 直到填满他的整个意识,最后崩溃爆炸。

死亡啊, 其实也挺不......

“别哭,我先给你压毒,等会儿就好了。”恍惚间, 贺归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这人还把他扶起来坐好, 给他擦去因为过度疼痛, 而产生的泪珠。

贺归长这么大, 还是头一会儿有人像对待孩子一样哄他。

这个忽如其来的思想,让贺归有点想笑, 可因疼痛让整张脸都是皱的,这嘴角艰难地挂起弧度,让表情更加难看了。

身后的人将手掌放置在他的后背中上段,开始运功。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好像没有那么疼了,贺归睁开视线朦胧的眼睛,目无焦距地盯着前方,一边止不住的咳血,一边开口:“我一直在想,我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明明已经很累很累了,我咳咳咳。”

这才说了一两句,贺归底气就不足了,狂咳血,心口撕裂般的疼痛重新席卷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