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之神的男人 第54章

作者:牧白 标签: 破镜重圆 甜文 快穿 穿越重生

  ——但是桑虚如今意识全无,如何双修?

  ——这个不怕,双修的普通境界乃是肉体结合,更高一层是力量的结合,最高一层就是魂魄的融合。他的魂魄此刻一定在气海某个角落沉睡,找到他,双修!母亲,别怂!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啊,你不上怎么知道行不行?放心,一旦我发现你有什么问题,会立刻截断内丹,把你的魂魄拉回来。

  花斯年:………………

  虽然现在只能听到黑色小狐的声音,并不能看到它的表情。可他怎么总感觉,小狐如今定是双目放光?是它别有用心,还是真的那么期盼?

  [它说的没错,我刚刚搜了下这个世界的记录,是有这种说法。不过救不救看你自己意思,不救桑虚也死不了,只是身体受伤,救的话桑虚算是因祸得福。真要有什么,我们这个世界还可以重新再来。]

  黑色小狐话音刚落下,小可的声音也出现了。小可作为系统意识,地位凌驾在这个世界任何意识之上,它可以听到黑色小狐的声音,黑色小狐却不知道它的存在。

  眼看着桑虚脸色越发苍白,花斯年道:[我不是怕我被受了暗算,我是怕桑虚会受到暗算。他现在是“他”,等这个故事再来一遍,他却不一定是“他”了。既然你也说内丹没撒谎,那我便去了。]

  花斯年这话小可有一半没听明白,但还是没问什么,[好。]

  头紧紧贴着桑虚的额头,花斯年抽出自己的灵魂,钻入他的脑海中。顺着脑海下沉,躲过乱窜的灵气,直达气海之中。今天接连两次进入气海,情况却大不相同。

  自己的气海是一片漆黑,而桑虚的气海却是一片橙黄。金黄色的海浪无风拍打,金色的旋涡水柱呈龙吸水模样,向气海的天空窜去。花斯年穿梭在这些龙吸水之间,很快就在一处找到桑虚。金色的身影浮在半空中,巨浪遇见他纷纷避让,不敢伤他半分。花斯年飞过去,却看到了一张不属于桑虚的脸。

  那是一张他从未见过的脸庞,俊美无俦的脸上白皙如玉,一头银发裹住全身。寸缕不着,像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嫩白。花斯年试着去拥抱桑虚,手刚一碰到他,桑虚一直紧闭的双眼蓦地睁开,让花斯年不由呆在了原地。

  那是一双金灿灿的眸子,如阳光般温暖,又像钻石般闪烁。沉睡的身体很快就打开身体,看似柔弱的身躯力大无穷,只是轻轻一拉就将花斯年扯入怀中。那人的头发纷飞,将花斯年浑身固定起来,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男人不曾言语,轻笑一声,依凭着本能形势。

  周围的海浪伴随男人的心情,时而起伏,时而落下,时而翻腾蹈海,时而向天喷出喷泉。在这段时间里,花斯年什么都不能做,他能做的只是依凭自己的心,畅快淋漓的接纳男人。

  许久,男人快慰一叹,亲吻着花斯年的唇瓣,嘴唇滑到花斯年耳边,低声道:“想你。”

  瞬间,花斯年的意识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一弹,就被弹出了桑虚的气海中,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花斯年还沉浸在刚才的气氛中有些不能自拔,就猛地听脑海里吼道:母亲,快醒醒,赶快运转气海。

  他回过神来,先是侧头看了一眼桑虚,见他脸颊红润,没有了之前的惨白,这才深呼吸几下镇定心神,盘膝坐在地上打坐。将双修的得来的灵气往沿着气脉往气海中输送。小黑狐早就在气海中等着,见汪洋一般的灵气涌来,它立刻欢腾跳起,饕餮一般张开嘴往肚子里吞食。

  多余的灵气在气海运行九九八十一周,又输送全身,不过片刻,花斯年就觉神清气爽,周身乏力和疼痛尽数消散。

  待这些充沛的灵气都被内丹化解成妖气沉淀在气海中,花斯年这才睁开眼睛。

  此时桑虚已经醒了,正在疑惑地看向花斯年。两人对视一眼,桑虚舔舔嘴唇别过脸去。花斯年看着桑虚的表情,发现他脸颊微红,眼睛飘忽,竟是害羞了。

  花斯年明知故问:“怎么了这是?”

  桑虚轻咳,眼睛向花斯年这边瞟了瞟,道:“没,没什么,做了个梦。”

  “什么梦?梦中可有我?”花斯年又问。

  桑虚的脸越发红了,他不再言语,头压得更低。

  花斯年这时想起了桑虚气海中那个满头银发的男人,容貌虽和桑虚以及他的前几个男人有所不同,可在他身上,花斯年感受到了他们的气息。这就是那个追随了自己好几个位面的男人的真面目?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气海中时对自己说那句话,又为什么每次男人都像失忆了一般,忘记之前的所有事情。

  到最后花斯年并没有告诉桑虚真相,只是告诉他自己用妖气帮他修复灵气。在他看来气海中的那个男人是桑虚,可醒来的桑虚记忆被封,只有一半是那个男人,这种昏迷时候悄悄把双修都做了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出去了。

  这一个双修也不知花了多长时间,花斯年这才想起来那名捕快和玄九思还在院子外面。进来时候嘱咐了小六子处理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处理的。外面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花斯年的肚子不合时宜响了几声。

  花斯年赧然,“我出去找点东西吃,你大病初愈,先好好休息。”

  “我陪你一起吧,我也有点饿了。”

  花斯年道:“好。”

  两人结伴推开房门,房门一推开,就听楼下一声大喊,“道长您二位可算出来了,再不出来都要出人命了!”

  花斯年饥肠辘辘,就看到下面的桌椅被打乱在地,满目狼藉。

  他问道:“怎么回事?”

  小六子跺跺脚,“您二位那日回来,让我把后院里两位大人照顾好。捕快大人我就连夜送回了衙门,可那位小祖宗是和太子殿下一道的。衙门也不敢收,我就只好又带了回来。想安置在上房。可没想到刚回来就碰到了胡月仙胡姑娘,那位少爷一见到胡姑娘,就跟疯了一样大叫一声,冲上去和她拼命,两个人就在客栈里打了起来。这小少爷也是受了伤,打了一会儿就昏过去了。可醒过来又是去找胡姑娘拼命,拼着拼着又晕了,醒来继续找胡姑娘麻烦。胡姑娘也是来者不拒,两人每日都要在我们下面都斗上一斗,本来好好的客栈,都要被他们两人给拆了!”

  花斯年和桑虚对视一眼,看向小六子。

  桑虚:“胡月仙回来了?”

  花斯年:“这几天?我们在房间闭关了几天?”

  两个人是同时问出口的,小六子一愣神,赶忙道,“您二位在房间里闭关了十日,两位闭关的第二天胡月仙就来了。这十天里你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小的都害怕您二位是不是在里面出事了。要不是没闻到里面有什么异味,我早就冲进来了!”

  竟然有十天?

  花斯年捂脸,他怎么感觉自己只是和桑虚在气海了来了那么一发而已,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是十天呢……

  小六子这两句话算是把两人的问话都囊括了,小六子还要说什么,他们就听到旁边的房门传来“吱吖”的开门声,紧接着就是一声哀嚎:“哥,你终于出关了!”

  玄九思泪眼汪汪,就要扑到花斯年面前。花斯年眼疾手快,一闪身将小六子提到自己面前,而自己则是拉着桑虚向后一退,退到了十步开外。玄九思一把推开小六子,泪眼婆娑地望着玄玄古道:“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哥,我真的知错。”

  花斯年扶额,看向被撞得晕晕乎乎的小六子,“小二哥,先帮我弄些吃的,这里我看着,什么东西损坏了你列一个清单,我等下把钱给你。”

  小六子如蒙大赦,赶紧一溜烟跑了。

  见花斯年抗拒自己,玄九思十分委屈,可也只是远远站着,不敢再靠近分毫。玄九思出来没多久,又一扇房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了胡月仙。胡月仙睡眼惺朦,头发散落在箭头,随便穿了个水绸纱衣,倚在门框笑眯眯道,“我本来听说道长受了伤,特意为你们送来良药,没想到二位有神功在身,月仙倒是多虑了。”

  玄九思看到胡月仙,就要朝她扑过去,花斯年眼疾手快,一个定身咒甩过去,玄九思就被定在了当场。

  花斯年走向胡月仙,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陆淼只能困住我的本体,从来就困不住我。自从跟着书生离开了陆淼身边,我就一直在寻找杀死陆淼和我自己的办法。你们应该也知道了,我的牡丹里流的全是陆淼的血,只要他的血在我体内一天,我就永远都死不了。我已经陪着陆淼过了数千年了,陆淼想死,我未尝不想死。”

  听了胡月仙这话,花斯年皱起眉头,他一直以为当年胡月仙是爱慕才跟书生离开,可听她这话里的意思,好像并非如此。

  胡月仙指了指房内,“几位若不嫌弃,可入房一叙。”

  花斯年和桑虚点点头,路过玄九思身边时就见他泪眼汪汪,花斯年无奈道,“放开你可以,但我若是放开你,你需答应我不可动手,否则,你就跟我滚去院子里,和马今天在马厩过夜。”

  玄九思的眼睛使劲眨巴好几下,花斯年这才点开了玄九思身上的禁术,玄九思一直敌视胡月仙的态度也让他有些在意。

  答应了花斯年不动胡月仙,玄九思只能一个人磨着牙默默跟在花斯年身后。他看着花斯年与自己越拉越大的的距离,不由想起了曾经的一些事情。当时在善见山中,因父母走的早,玄古道对他宠溺有加,就算他犯了天大的错误,玄古道都为他撑着场子。不管他在外面受了什么欺负,玄古道二话不说,都会找那人拼命。

  那时候玄古道对他,简直是要宠上天了。

  钟离天海对自己虽也宠爱,可与哥哥做的那些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说钟离天海救了自己一命,那玄古道救自己的时候数不胜数。如果没有玄古道,他还有什么机会遇到钟离天海。可他对玄古道对自己的宠爱当成理所当然,对钟离天海对自己的宠爱受宠若惊。

  到了最后呢?他为了那个所谓的爱情,葬送了这世间最不求回报的爱,是他差点害死玄古道,是他害了善见山的族人们。他没有做一点对不起钟离天海的事情,可却永远无法偿还玄古道的付出。

  想起那时候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兄长,再看看如今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兄长,玄九思颓然无力。是他的无知和任性,让玄古道彻底伤透了心。他拿着玄古道视为生命的内丹去取悦钟离天海,让玄古道背负上全族叛徒的骂名。是他将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哥哥,彻底踩在了泥潭里啊!

  玄九思眼前被泪水氤氲模糊成一片,脚下每走一步,都像踩在铅石里一般沉重,突然一声熟悉的低喊传到他耳边,“你哭什么?”

  玄九思擦了擦泪水抬头看向已经走到门口的哥哥,失声道:“我……”

  “我这个内丹丢了好几个月、狐落平阳的堂堂善见狐王都没哭,你哭什么,你损失了什么?”花斯年笑着叹了口气,“玄九思,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玄九思被雷击般立在,脑海中画卷闪过,定在了一格。

  那时候玄古道还没有成为狐王,为了给玄九思出气,和一群狼族撕咬的遍体鳞伤。玄古道身上汩汩鲜血隐藏在了漆黑毛发之中,眼神幽幽看向自己,“九思啊,前方的路有我为你踏平,你只要安心长大,与我共享盛世繁华。”

  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一颗一颗掉在地上,玄九思抬胳膊擦掉,泪水又接连坠下。他想强忍着哭意,可越是强忍,哭意越重。花斯年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走过去牵起玄九思的手,将他领进了胡月仙房间里。

  刚一坐下,花斯年就开口道,“胡姑娘,玄九思为什么对你充满了敌意?”

  “这个我怎么知道!”胡月仙翻了个白眼,“我那日回来,不过是对他们说了一句,你们还活着吗,他就疯了一般要来惹我。”

  玄九思抽抽噎噎,“若非是你带路进了地下拍卖城,我哥哥怎么会受伤。凭什么我哥哥受了伤,你却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呵,我想进拍卖城,你们这些人也有事情要查。各取所需,谁亏欠谁了。倒是你,一言不合就开打,你好歹也有五百岁了,还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吗?没断奶就不要出来走江湖,笨蛋。你这样除了给你哥拉仇恨,还能干什么?本来我和你哥说不定还有什么交易可以谈,你出来胡搅蛮缠一番,再好的脾气也被磨没了。”

  玄九思委屈地看了看了花斯年一眼,低头看着地面,恨不能挖个坑将自己埋起来。

  花斯年扫了玄九思一眼,看向胡月仙,“他已经被我从狐族除名,他不是我弟弟。你继续说,九色鹿救了书生、养育了你,你为什么跟着书生逃了。”

  “那书生本来是要进京赶考,后来染了风寒,变成了肺痨,差点死在路上。是陆淼救了他,可陆淼不单纯是为了救他,他想让他变成傀儡,就像地下赌城中那些面具人一般。我和书生闲谈生死之道,闲谈之间,书生告诉我他闲看群书是发现了南疆一本书中描述过一种蛊虫。那种蛊虫可吸食凡人生命,就算是不死之身,也不会幸免。我又问起书生是在哪里看到的这本书,书生支支吾吾,却是说不出具体在哪。”

  “然后你就哄骗书生,将你带了出去?为了找到那本可以解不死之身的书?”花斯年问道。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不过正如你所说的,我蛊惑了书生,用陆淼赐给我的法力,将我们的行迹隐藏起来。书生也没有进京赶考,他当时还有一个在乡下等着成亲的娘子呢。我让书生拼命去想那本书的出处,他想了五年,才想起来。”胡月仙眼神朦胧,举手投入一股妖娆之气,桑虚一直静坐在旁,突然掷出铜钱宝剑射到胡月仙的眼前才停下, “将你的媚术收起来,我虽然杀不死你,但有千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花斯年皱眉看着胡月仙,有些好笑,又有些同情胡月仙。

  这样是对着正常男人也就罢了,在座三个男人,三个GAY,性取向不同,就算是再怎么施放媚术,也只是对牛弹琴啊。

  胡月仙被桑虚的天罡正气一慑,周身媚气尽散,“我和他找到了那本古书和被封存起来的虫茧,过程虽然有些困难,但结果很可喜。书中的确记载了吸食人性命的蛊虫炼制之法。毕竟是至毒之物,养成手法也十分凶残。这蛊虫需要不断吸收凡人魂魄才能养成,而且蛊虫吸食魂魄的速度很慢,时间若是很短,根本无法生长。”

  “我想了想,带着书生来到这座汇聚了南来北往之人的牡丹城。这座城镇人们流动性极大,繁花似锦,如同世外桃源,离皇城有远,是吸食魂魄的好地方。我媚术悠然天成,只消在外面走一圈,便会有男人为我送来大把钱财。用这些钱财,书生很快建成了牡丹仙阁,将我供在那里。随后我又散步出来牡丹仙阁可永葆青春的消息。牡丹仙阁的名声驰骋四海,招引来了不少五湖四海的人。果然很快,牡丹仙阁门庭若市,人们清早来到,晚上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蛊虫一点一点蚕食这这些人的魂魄,很快就茁壮成长。”

  花斯年看着胡月仙神采奕奕的表情,再回想九色鹿陆淼在温泉里说的,这两人还真不愧是一脉相承,相爱相杀不说,一个想要不择手段赐予别人生命,另一个则是恨不能取走旁人的性命。

  “夺命蛊就养在牡丹仙阁的地底下,它们蚕食凡人魂魄的这两百年,一直在繁衍生息,眼看快要成功,却不料被陆淼发现。陆淼操控着傀儡闯进牡丹仙阁,杀了一直靠喝我的血活到那时候的书生,还抢走了我的本体,火速逃跑。”

  “剩下的事情你们应该也知道了,我再次去外面弄了些钱,化成男子盘下牡丹仙阁。只是让他们稍作修整就开始营业。当然,我为的不是赚钱,而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地底下的夺命蛊。可这些来住店的人太不老实了,听说我的本体不翼而飞,总是有人天真的以为我的本体还藏在什么地方,借着住客栈的名义在客栈里偷鸡摸狗,我只能用幻术吓跑他们。就在几日前,蛊虫终于从茧中孵化,破茧而出。刚好客栈里来了几个去地下拍卖城的人,我就将夺命蛊放在他们身上试了一下,果然有奇效!”

  胡月仙眼睛晶亮,笑嘻嘻道,“我知道你们的身份,你们若是进了地下拍卖城,势必会搅起一番风云。而我就可以借此机会行动,当时我故意惹怒陆淼,将他的双手划破,将蛊虫种了进去,蛊虫一旦进入陆淼体内,只要我用意念操控母虫,就可以让他去死!之后我趁着你们引起的内乱,趁机逃了出来。说起来这计划能完成,你们几位功不可没。”

  玄九思抬头瞪着胡月仙,“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胡月仙冷笑,“这世间哪有什么真正的好人坏人之分?不过是利益者的划分罢了,九色鹿在神话故事里还是个祥瑞神兽,可他做了什么?当今天子无缘无故射杀马上就可得道成仙的类龙和她的孩子,他就是好人?可人们就是对他们感恩戴德,歌颂赞扬。成王败寇,谁更强,谁就有话语权。”

  胡月仙一口一个大道理,花斯年将玄九思扯到自己身后,也学着她冷笑一声,“既然一切都在胡姑娘的计划之中,那胡姑娘只要操控母虫捏碎九色鹿体内的夺命蛊即可,何必和我们多说废话?”

  “我要和你们做个交易。”胡月仙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后在一个地方站住,向下跺了跺脚,“当初为了防止陆淼发现母虫,我特意将它留在牡丹仙阁,可那日我回来,发现母虫不见了。”

  “奥?是不是被什么人带走了,没有了就去找呀。”花斯年耸了耸肩,不以为意道。

  “如果我说拿走母虫的那个人还带走了子虫,而且是朝着善见山方向去了呢?是白霜满趁着我离开,先来这里偷走了蛊虫,又去陆淼的地盘找到的你们,我们都被他耍了。他现在带着蛊虫去善见山,你猜会发生什么事情?我虽然想用这个蛊虫杀人,可我杀的都是被陆淼残害的傀儡和陆淼,那蛊虫被白霜满拿到手里,就不知道到底会干什么了。总不至于会造福人间吧?”

  花斯年皱眉,“你不是又在骗我们?”

  “我胡月仙虽然奸诈,可从未对你们撒过什么谎,只是对某些事情避而不谈,信不信由你们。”

  桑虚问道:“那你想谈什么交易?”

  “我要和你们一起去善见山,你们帮我抢回夺命蛊,我告诉你们关于白霜满的秘密。我法力虽然不强,但好歹活了数千年,事情总归还是老人知道的多些。”

  “可以。”花斯年只是一想,点头道,“带上你只是举手之劳,不过我不要白霜满的秘密,我要九色鹿头上的那对鹿角。别人的秘密千千万,我哪里有功夫知道。

  “鹿角!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你知道那对鹿角意味着什么吗?!”

  “反正你们两个结伴去死,再贵重的东西对你们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吧?你若是肯给我,我就带你去善见山,帮你取回夺命蛊,你若是不答应,我也会去善见山,不过那时候我做的就只是烧死夺命蛊。”

  胡月仙攥紧拳头咬咬牙,“好,我答应你。只要能杀死九色鹿,我就把它头上那对鹿角给你。”

  “不是杀死九色鹿把鹿角给我,是我帮你夺回夺命蛊,把鹿角给我。”

  胡月仙瞪了花斯年一眼,“它活着角我拿不出来。”

  “我相信你可以的。”花斯年笑道,“你的这个能力,毋庸置疑。”

  胡月仙又踌躇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好,我答应你,只要你帮我将夺命蛊取回来,不论用什么办法,我都会把陆淼的鹿角交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