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线又崩了 第25章

作者:狩心 标签: 近代现代

  许从一在臧锐的柔和眸光中,抬起臂,掌心落在臧锐肩膀上,他头向后撤了一点,避开臧锐的亲吻。

  一抹染了春色的笑滞留在面容间,声线轻扬,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你喜欢我!”并不是问话,语气很肯定,仅仅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臧锐眸光沉甸甸的,裹挟着迫人的压力。

  沉默即是默认,在臧锐这里亦然。

  许从一笑容荡开,像是在开玩笑,也像是在告诉臧锐一个事实:“如果我说,我活不过十天,你会伤心吗?”

  他神态过于自然从容,任是谁,也不会将这个当成真的,只会觉得这是他在说气话。

  臧锐黑眸更深了,如一汪亘古无波的幽潭,能将凝注的人给吸进去。

  “你就这么不想待在我身边?”既然用死亡做威胁,臧锐抓着许从一胳膊,用力到对方眉宇因为锐痛紧皱到了一块。

  臧锐及时松开力道,控制着几近爆发的情绪。

  “你不信?以为我在骗你?”许从一摇了摇头,表情很是失望。

  臧锐语气倏的加重:“你觉得我该信?”

  “随你吧,反正不久后你也能看到。”许从一收了失望的神态,再次恢复过往的无所谓。

  站在旁边的下属战战兢兢插入声音:“老板,车子备好了。”潜台词是,可以走了。

  臧锐微侧目,下属肩膀脖子都缩着,臧锐拉着许从一胳膊,半强迫地去了停靠在路边的汽车。

  许从一和臧锐坐后车座,前面坐着西装男还有臧锐的下属。

  除了汽车发出的声音外,车内安静的仿佛一根掉落下去,也听得到声响。

  许从一背靠着车椅,两偏向旁边,看着玻璃窗外快速掠过后退的景象,在臧锐看不到的角落里,笑容变得兴味起来。

  系统:“哎,你就这么告诉臧锐啦?”

  “你看他信了吗?”

  系统:“没有。”

  “所以我说和没说,没区别吧。”

  它的宿主单纯不做作,和其他那些宿主完全不一样,系统不知道自己该不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系统:“看得出来,臧锐是真的爱上你了,等你真的离开,我估计他要疯。”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解皮肤饥渴症的解药,瞧,一个月时间都不到,就要再次失去,系统都不免想替他惋惜两声。

  “疯了好啊!”光是想想就觉得特别期待,他以前好像不这样,起码不会看到别人痛苦,然后自己觉得开心。所以说,人是会变的?

  许从一将头也搁在车椅上,旁边一道目光始终灼热,喜欢我吧,要很喜欢,很喜欢。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想看你悲伤痛苦了。

  系统:“宿主你变了。”

  变了吗?没有变!他原本就是这样,只是没人给他这个机会展示现在的这个自己而已。

  去的是隔壁城区最豪华的一家主题酒店,虽然不是临近海洋,外面的装修,还有里面的风格,全部都是海洋风格,进大厅,左边一面墙壁修建成水族馆的形式,整面墙都是透明玻璃,里面五颜六色的鱼类自由畅游着,部下到前台去办理入住手续,拿了房卡,一行五人进入电梯。

  房间在顶楼二十七层,单是居住一晚的价格,就够人咂舌。

  部下将行李收捡出来,放在衣柜中,全程手脚麻利,十分钟时间不到,就收整好,然后十分有眼色的离开了房间。屋里再次剩下许从一和臧锐两个人呢,算是第二世,连着上一世,许从一都没有住过这么豪华高贵的地方。

  怀着欣赏美景的心情,许从一径直走到透明的落地玻璃前,有道拉推的玻璃里,抓着门把,稍微往右边一拉,外面肆虐的狂风就奔涌了进来,吹乱了许从一额前碎发,冷风灌进脖子里,让许从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蓦的,一只微凉的手触到他后颈,许从一全身鸡皮疙瘩冒起来,往旁边就是一躲,转头间目光带着清晰的排斥和抵触。

  许从一避着臧锐,挨着墙角走开,却不想臧锐大长腿,一步就跨到了他跟前,挡住他的去路。

  眯着眼,许从一唇角绷得紧紧的。

  “许从一!”臧锐低低沉沉唤着许从一的名字,声音里裹着无限情意。

  许从一呼吸有点急促起来,从臧锐深黑幽邃的眼眸中,他看到了逐渐升腾起来的情,欲气息,这个房间很宽敞,但居中一个差不多占据半个房间的水床,其意义不言而喻。臧锐带他来,不会真的只是看风景散心,他还不至于这么单蠢。

  臧锐一臂撑在许从一耳侧,将他整个人笼罩在怀中,低头靠过去,准备吻许从一的唇,许从一猛的躲开,臧锐亲在他柔軟的短发上。

  臧锐嘴唇追过去,许从一又躲,臧锐再次亲上头发。

  臧锐撤开,为避免许从一再躲,直接禁锢许从一下颚,不再给他任何逃离的机会,这次实实在在亲在了肖想多时的柔軟温热唇瓣上。

  细细碾磨,辗转,添舐,肯咬,像对待奇珍异宝一样,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

第17章

  冰蓝色的棉被平展地铺陈在水塌上面,居中的地方,朝上拱起。

  开初那会,水波荡漾的声音毫无节奏,时而猛烈,时而迟缓,随着时间的缓慢推移,水流波動声变得极为有节奏起来。

  像是快速弹演的华丽乐章,有时高亢有时低吟。

  荡漾的水声从白昼,一直响到了远处天边夜幕拉下。

  门外传来了叩门声,从冰蓝薄被下支出一只健康麦色的小臂,那只手臂拿过柜上的手机,查看了一下时间,竟然已经快到七点了,记得到酒店那会才三点多。

  将被子掀开,臧锐目光下移,房间里都准备有特殊的药膏,这次做足了准备工作,因此挞伐过的一地,不再像上回,见了血。

  许从一已经在他的强势索取中,昏迷了过去,这会眼帘紧紧闭着,眼角一滴将坠未坠的泪珠,在头顶上水晶吊灯倾泻的光芒中,闪烁動人心魄的色彩。臧锐倾身过去,将那滴泪勾进了嘴里,尝到了微微的苦涩。

  又把人欺负哭了啊,不过这人哭起来,真是特别美好,光是回想他咬着唇,宁愿不断落泪,也不肯说一句告饶的话,那种倔强和不屈,就已经暂且餍足的人,又有想品尝佳肴的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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