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线又崩了 第24章

作者:狩心 标签: 近代现代

  一次的悱恻缠绵,自然不能让臧锐餍足,他就这么搂着许从一,在他恨意滔滔地注目下,再次欣享起了那让他全身每个细胞都狂嚣发出欢愉的美好滋味。

  什么时候晕过去的,许从一没有印象,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下午。

  周身都很清爽,没有任何黏腻感,微微动了一下身体,全身骨骼跟被拆卸过又重装起来,发出低哑的反抗。就那么安静躺着,适应周身的不适。有一段时间后,许从一撑着被单,摇摇晃晃坐了起来。

  后面一处,也似乎上了药,虽然有丝丝的紬痛,但比起昨天来说,好了太多。

  就是在两脚落地时,肌肉拉扯着痛,让许从一径直跪在了地上,好在地上铺了柔軟的地毯,即便是跪下去,也不怎么痛。

  这间屋子很陌生,不是臧敏的屋子,许从一朝向紧闭的门口方向走。

  握着门把,缓慢拉开门,屋外刺目的光亮陡然跃进来,和昏暗的卧室形成强烈反差,许从一下意识闭了下眼。

  耳边听到有书页翻动的声音,从左边传来,许从一睁开眼睛后扭了头过去。

  同一双隐没在银框眼镜后面的黑眸直直对视。

  臧锐让部下将需要处理的文件都送到了这间房屋里来,在占有许从一后,似乎一刻没有见到对方,心间就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眼下看到许从一走出房间,那种感觉,总算消减了一点,很奇怪,明明人就在自己身边,伸臂就能碰触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却莫名有种好像对方随时会消失的错觉。臧锐对自己这种患得患失,觉得挺可笑。他曾经从没以为自己会沾染爱情这东西,到头来,自己也不能免俗,甚至比旁人更甚。

  “锅里热着粥,你去吃一点。”臧锐话语和煦,就像对待一个相熟已久的朋友,而不是被他禁锢自由、还强占身体的人。

  许从一眼眸眯了眯,意外地没任何表示,没表示出愤怒,也没表示出憎恶,顺从臧锐的话,到厨房去盛粥。

  大概是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粥相当清淡,不过也不失营养。

  许从一端着粥坐到餐桌边,一口一口慢慢吃着。

  那边臧锐继续看文件,不过偶尔余光瞥向许从一那里。

  系统:“有件事,我想你有必要知道。”

  “什么事?”

  系统:“还有半个月。”

  “……不是半年吗?”许从一沉眸微有思索,系统没直接言明是什么半个月,许从一结合发展的事态,猜到是指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时间。

  系统:“那是针对女主而言,现在女主那边的言情线崩了,你攻略臧锐,耽美线和言情线不太一样。时间过长,可能会影响世界法则,进而导致之后的剧情都有大的变动。”

第16章

  半个月,也就是十五天,有点短啊。

  虽说来这个世界的时间统共加起来也不怎么长,暂时还没有什么特别值得镌刻进记忆的东西,但怎么说也来了,这么快就离开,还真有点舍不得。

  许从一用勺子舀了一勺清粥,放进嘴里,慢慢咀嚼,不过就算再不舍,系统都说了,他也只能安然地接受这个事实。

  不然呢,不然也不能怎么样。

  许从一转过头,看向沙发那边工作的男人,似乎感知到他在看他,男人也一并抬起头,许从一把嘴里的粥吞咽下去,两边唇角一同勾起,轻轻浅浅地微笑了起来。

  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也大概是这具身体在昨天一天里,被开发了个透彻,眼角眉梢都荡漾着悠悠春色,加之他这么一笑,让原本乏味可沉的一张普通脸庞,瞬间就变得活色生香起来。

  更是有无端的媚意随着无声无形无味的空气流淌开来。

  但忽的,那抹笑消逝不见,连带着所有春意情色都随之远去,仿佛刚刚惊鸿的一幕,仅是臧锐的错觉。

  臧锐低过头,继续指间的工作,只是握着笔的手,细细摩挲着,仿佛握的不是无机质的钢笔,而是某个人细腻的肌肤。

  许从一视线从臧锐脖子上掠过,忽的顿了下。不是他的错觉,那里垂一颗由黑线串着的水晶珠,那是他曾经送给臧敏的,还以为掉了,没想到在臧锐这里。

  这么喜欢他,他该怎么报答他的好意?

  虽说上过药,许从一的身体依旧軟绵绵的,吃过饭后,他就回卧室继续躺着。房间就这么大,除了客厅就是卧室,他不可能在客厅待着,和一个刚强迫过自己的人待在一起。

  心再宽,也宽不到那个地步。

  臧锐将文件基本都处理完,部下也差不多是踩着点来的,拿了已经批阅过的文件,却同时又给了一些另外需要臧锐查看的资料文件。

  臧锐让下属把文件放桌上,他则取下无镜片的眼镜,揉捏了两下穴位。

  许从一在邺城无亲无戚,就工作上有些同事,都不怎么交心,他的忽然消失,大家顶多茶余饭后谈论下,或许他被某个有钱人包养了,不需要再工作,没谁会想到他是被人控制了人生自由,甚至可以说是被监禁了起来。

  一天二十四小时,除开睡觉外。几乎有一半的时间,只要许从一一睁眼,就能看到臧锐在他身边。至于另外那几个小时,臧锐也多是去匆匆,回来得也匆匆。

  十五天时间,就在无波无澜中,悄无声息过去三天。

  鉴于之前那次确实做太狠了,许从一身体一直都挺虚弱,被关在屋里,他不会主动和臧锐说话,臧锐不是个话多的,多半的时间,屋子里都蔓延着无法破碎的死寂。

  有时候臧锐会逼着许从一开口,用某种不可言说的方式,许从一被逼得无路可退,会道一两句,可那都不是发自真心的。

  被关在屋里,许从一精神也逐渐不大好,臧锐于是决定带着他出去转转。

  一直将他关着,其实也未尝不好,开初他是这样认为,可是这个人是不同的,他驻扎在他的心里面,看到他始终都冷漠以对,臧锐知道,他是贪心的,他想看到他笑,想看到他对他笑。

  虽然是奢望,可还是不免有期颐。

  让下属定了度假酒店的高级套房,在第五天上,臧锐带着许从一出了门。

  和煦的阳光洒落在面庞上,许从一仰头微微眯起了眼,初阳在他周身染出一层淡淡的光圈,皎洁美好。

  落后几步的臧锐就那么看着许从一侧脸,在他嘴角缓缓扬起的时候,走了上去,从后面搂住人,吻在了他微勾的唇瓣上。

  许从一淡然的眼珠转动到臧锐脸上,彼此都直视对方,看到了在对方眼里那个小小的自己。

  似乎周遭一切景物、人,还有声音都骤然远去,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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