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美人被迫跟前夫he了 第19章

作者:淼如是 标签: 破镜重圆 万人迷 白月光 追爱火葬场 近代现代

视线移到这个账号十个视频,十个百万赞的惊人数据上,林疏忖度半晌,严重怀疑可能当老板他压根就没看过这个账号就同意了,一点不清楚那两个女生是怎么运营的。因为要是知道了估计早就叫停了。

最初的那条视频是横屏录像,拍摄的是华跃年会。璀璨的水晶吊灯将宴会厅映照得如同白昼,金色的光束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流淌,折射出奢华的光晕。巨大的公司标志悬挂在舞台正中央,银色的 LOGO 在暗色背景的衬托下熠熠生辉。

厅内人头攒动,西装革履的高管们手持香槟,谈笑间不时举杯致意;年轻职员们则三五成群,兴奋地自拍或低声议论今晚的抽奖奖品——最新款的跑车、海外豪华游,还有令人眼红的年终奖金。

舞台两侧的大屏幕实时滚动着年度业绩数据,炫目的特效配合激昂的音乐,将气氛推向高潮。服务生穿梭于圆桌之间,银质餐盘上的龙虾、松露和香槟不断被递上,空气中弥漫着金钱与成功交织的气息。

专注于俯拍全景的摄像头突然晃动起来,随后专注于一点,放大,再放大,画面中出现了一抹高挑的背影。林疏确信那是自己,下一刻被偷拍的青年就转过头来,从路过的侍应生手中拿过一杯果汁,与凑上来的人攀谈。

或许这就是个颜值视频吧,关联的词条也可能混杂别的东西出现错误,林疏看了两分钟,安慰自己。

紧接着,他打开评论区:

“来考古了,好怀念小鹿老师如此正经的拍摄手法。”

“这个时候镜头焦点居然在脸上,哎,果然变态的成长也是需要时间的。”

“华跃?网红起号都能混进华跃年会了?”

“人家是华跃老板之一好吗,这么年轻就成为董事会成员了,还这么好看……”

“人后吃的是不是苦谁知道呢,屁|股肉那么肥骚死了呵呵 ,董事长也是个会享福的。”

“……大哥你造黄谣也不睁大眼看看,人家无名指上都戴婚戒了。”

“已婚照样卖。”

“什么!QAQ光盯着脸看了,怎么小哥哥结婚了啊,有老婆我就不说虎狼之词了。”

“他不就再给人当老婆吗,华跃目前的一把手不就是他老公。”

“呵呵,接盘侠。”

“@小鹿在打工,姐姐你毕业一下这个人行吗,这个A市 IP 已经换了好几个号了,是不是有毛病啊?不爱看就屏蔽行不行,你|他|妈都快住在评论区了。”

…………

林疏汗流浃背地打开最新发的视频,是他那天跟魏菲从大门进来,边交流边向电梯厅走去。视频经过剪辑,一段是他走路的,另一段是他在等电梯,配的 BGM 很劲爆。林疏刚点开没关音量,被吓得一哆嗦。

他跟魏菲同框时还一切正常,可等到他们站位分开了些,镜头徒然一变,聚焦到他的鞋底,往上一点点缓慢上升,掠过裤管下细瘦的小腿,到略显紧绷的大腿上方,额外多停留了一会儿,再缓缓向上,最后停留在他的脸上。为了防止观众凭唇语知道他在说什么,还很贴心地在嘴上铺了一层薄码。

像是被提纯了一般,评论区远比最开始的那个直接得多:

“快到夏天了,贵公司什么时候考虑让员工穿短裤呢?”

“我认真对比了一下,木木总是不是穿错裤子了,今天的屁|股感觉比之前的饱满好多 ,布料紧贴着肉欸,都能看到肉浪了。”

“呵呵,被扇肿了吧,他老公每天按时上班但他不在,估计是偷偷出去找情夫被玩烂了。”

“黄谣哥稳定发挥。”

“呵呵哥整天就跟个阴沟里的蘑菇一样,动不动就诋毁人家一句,你是跟木木总有什么深仇大恨吗,还是被罚工资了。”

“点菜,下回想看唇部特辑,最好是一个小时起的,有急用。”

“黄谣哥每换一个新号就要给木木总所有视频补上点赞收藏,我不行了,虐|恋情深啊!”

“黄谣哥这个号到底什么时候炸,我受不了了……”

林疏:“……”

林疏抖着手退出视频页面,点开魏菲的对话框,手指悬在键盘上却迟迟打不出字。他本想质问那两个运营账号的女生为何要用如此刁钻的镜头拍摄,可转念一想——难道要直接问“你们是不是故意在拍我的身体”?光是想象这个场景,他的耳尖就烧了起来。

正纠结时,手机突然震动。季麟的消息顶着个颜文字表情跳出来:(^▽^)

季麟:在吗?

木木:?

季麟:你要找的人,有线索了。

第21章 囚禁(慎入)

林疏立刻把联系魏菲跟“小鹿在打工”的事抛之脑后, 一下子坐起来,紧张地捧着手机,打字道:

木木:“什么消息?”

木木:“你找到他了?”

季麟:“冷静冷静。”

季麟:“根据你提供的住址、信息, 我托了人帮你找。”

季麟:“具体细节我说不清, 我把他推给你。”

季麟发过来一个人的名片,是个纯黑头像。林疏依言加了,等待通过的时候问季麟:“这是什么人?跟他说话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季麟:“算是私家侦探那一类吧?我找的是业界大手,主要战绩有帮南边的李太太抓获两个小三,和协助警察总署破获十年前的连环杀人案, 可以说是民事与刑事都非常在行。”

季麟:“你不是说你老公有可能会下黑手吗,我怕这活一般的人干不了,干脆就请了他。”

林疏:“.........”

林疏敲字:“谢谢, 让你费心了。”

季麟问他:“那能把我当自己人看了吗?”

什么叫自己人,总归不是娘家人吧。林疏无奈地摇了摇头,点开表情包, 选了个流泪猫猫头发过去。

语焉不详。季麟试探的话语一下子碰了壁,聊天框顶部瞬间亮起“对方正在输入中......”

输入了许久, 季麟才打出来一句:“不能也没关系, 需要帮忙还是可以找我, 无偿,免费。”

光给巴掌吃也不行,毕竟确实麻烦了人家不少。林疏盯着闪动的光标陷入沉思, 他不接着回复,过了会儿, 对面忍不住盗了林疏的图,也发了个流泪猫猫头过来。

季麟:“你不会生气了吧?(大哭.jpg)”

木木:“没有哦(大哭.jpg)”

木木:“我在思考。”

季麟:“思考什么呀,你还在上班吗?休息休息。”

木木:“我觉得, 你现在对我来说不只是朋友了。”

季麟:“!!!”

是好朋友。

林疏轻轻将未竟之语吞进肚里,看着可怜的季麟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嘴角翘起一抹小得意。若即若离了这么久,季麟还帮了他这么多,给了个大甜枣吃也算是个谢礼,就看他推荐的这个神乎其神的侦探靠不靠谱了。

长时间不操作黯淡下去的屏幕复又亮起,机身震动两下,有新的消息弹出,还是季麟。

季麟:“那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季麟:“你说你们订了婚又取消,原因是什么?因为你离开国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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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人难得团聚的餐桌上,林疏当场拒绝掉沈缚的提亲后,无边的惊愕、愤怒充斥着他的内心。林疏不敢相信他一向信赖依恋的竹马对他居然有这种心思,而愤怒,不光是因为沈缚绕过他直接联系他的父母打马后炮,还有对这个人积累下的不满来火上浇油。

为什么不敢来直接跟他说呢?沈缚也看得出他对他与日俱增的排斥跟厌烦了吗?如果是这样,又为什么要撒谎说他们是两情相悦呢?

是真的如此自信于林疏会接受他,还是把林宗嵛、葛秋婉当成傻子,觉得他们不会过问他的意见就一口答应下来呢?

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找到沈缚才能问清楚。这顿饭吃完,林疏甚至没能等到父母作出反应,就迫不及待地在手机上质问:

“你两年前就跟我爸妈说,想跟我结婚?”

“你还骗他们说我也喜欢你?”

“沈缚,你是认真的吗?你一直都是这样看我的?”

“你不觉得恶心吗?两年前我才多大?谁说过喜欢你了?就算说过,是哪种喜欢你心里不清楚吗?”

林疏哆嗦得打不出正确的字,按着麦克风想发语音,可声音也因为怒火抖得压不住声线,几度想要破音,最终只好转成文字:“怪不得,你什么都不让我做,不让我抽烟喝酒,我还能理解成你用心良苦,可你连我交朋友也要管!但凡向我示好过的人,过段时间你都要找理由让我疏远他,我有好感的人更是一个消失得比一个快!”

破天荒地,林疏冲破了良好的教养,骂出了唯一会的脏话:“你这个....傻逼,把我当你童养媳在养啊!”

劈里啪啦发泄完,林疏压着身下的被子,手指紧握着被角将里面柔软的棉芯蹂躏成狼狈不堪的一团。屏幕上全是他发的信息,绿油油的一大片晃得人头晕眼花,想必沈缚的手机提示音肯定连续响个不停。林疏从胸腔深处重重呼出口气,干脆眼不见心为静,一把将自己的手机甩到床角,掀起被子盖过头顶,留出半只不情不愿的耳朵在外面,等着听回复。

心绪难平,林疏翻来覆去地折腾他的被子,闷在封闭的空间内呼吸不畅。他闭着眼数着秒数静心,没数到六十就待不住了,探出头来透气。与未来相比尚且稚嫩的白嫩面庞上浮着一层薄粉,眼尾湿红,翻身时有淡淡的泪痕一闪而过——他一点都不难过,是被气哭了。

更让他烦闷的是,沈缚还没有回他。从来都是第一时间秒回的沈缚,三分钟过去了还没有回复。以前无论是在陪着长辈吃饭,还是在参与他们家公司的高层会议,手机不能带进去交给专人保管,沈缚都会特地嘱咐,如果林疏发了信息或是打了电话过去,一定要告诉他。

林疏黑着脸拨了第三个视频电话,当机械的提示音再度响起时,他终于意识到沈缚是真的失联了。这种反常让他胸口发闷,手指无意识地划拉着屏幕,在翻涌的愤怒中不小心上滑——

「大后天有比赛。」

三天前的对话框里,沈缚的头像下孤零零躺着这条消息,后面跟着长达72小时的空白,他根本就没回复。

林疏突然僵住了。

他突然想到在最近的某次通话中,沈缚跟他提过,说自己作为领队,参加的建模竞赛打入了总决赛,可能会很忙云云,林疏不耐烦地嗯嗯敷衍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那是去比赛了吗?

林疏发现他好像误会了沈缚,耳根瞬间烧了起来,方才滔天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只剩下零星的火星噼啪作响。他猛地从床上翻下来,拉开衣柜,行李箱“砰”地一声摊开,他从里面胡乱抓了几件衣服塞进去。

文字没有语气,脑补出来的声音难免会过度主观,语音又看不见神情,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当面对质来得痛快。

况且,对面不是别人,是沈缚。

他去找沈缚,除却拒绝这桩婚姻以外,还可以顺便跟沈缚坦白,告诉他,自己这段时间对他冷淡的原因。

如果沈缚有悔改之意,痛苦地表示从今往后一定不越雷池一步,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林疏可以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大度地原谅他。他们应该是做不成好兄弟了,但可以做普通朋友。

正午烈日当空,炽烈的火舌炙烤着大地,阳光直射下,空气畏惧般扭曲着波动。林宗嵛下了餐桌就去公司开会了,他下午还要远渡重洋去出席一场商务谈判,行程紧凑,而葛秋婉送别丈夫后便早早睡下,隔音良好的屋门紧闭着,佣人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小憩,没人发现少爷鬼鬼祟祟出现在大门口的身影。

林家虽然溺爱孩子,但是却管得宽松,一方面是工作繁重,另一方则是因为一直以来,儿子在外面都有人管。

因此给了林疏先斩后奏的机会。既然是瞒着家里人,就不能动用家里的司机。林疏独自跑出家门去找他的副监护人,纯属临时起意,热血上头,外加生活实践经验不足,单是规划路线就废了一番力气。等好不容易拎着行李箱到了沈缚所在的大学,天色已然由明转暗,酷烈的风也由热转凉。沈缚的大学是赫赫有名的C大,离得并不远,没有出省,就在南城。南城有海,林疏出站时,包含水分的晚风拂面而来,在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缓缓划过。

尽管有在努力避阳,林疏异于常人薄薄的皮肤还是受到了紫外线的毒害,白藕似的小臂上有几片皮肤已然发红,时不时刺痛一下,又痒又麻。他把这笔帐也算在了沈缚头上。

正巧,消失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沈缚终于出现,林疏的手机震动,是沈缚在跟他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在比赛,封闭考场,没办法带手机进去,不是故意不回复。”

“宝宝,你有空吗,我想跟你见一面。”

撞在了枪口上。几个小时过去,又在高铁上睡了一觉,正午时汹汹燃烧的火气也被南城的湿气浇灭了不少。车途劳顿,商务座也治不好,林疏此刻又困又累,虽然还是生气,但暂且没攒够生气的力气,颇有些自得地回他:

“我已经到南城了,在高铁站,你五分钟之内来接我,我给你个解释的机会,不然就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