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万人楷模 第52章

作者:自在枯荣 标签: 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年下 强强 穿越重生

萧云今一怔,险些背过气去。

然而,力气散尽,在他理智渐渐散去之前,他的余光却在恍惚之间,在来人素白的腰带上,捕捉到了一点红。

是鲜红饱满许愿结的红。

作者有话要说:_(:з」∠)_其实萧萧一点都不能喝,他如果没有避酒诀就是一杯倒。

第32章 三一·白花

天色将明,秦长愿轻轻拍打着萧云今的后背,他望向泛起鱼肚白的天空,轻声道:“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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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自从身中蛊毒之后,他就没再睡过这样的好觉。

萧云今并不是个容易失去理智的人,可是昨晚在看到那个许愿结之后,他的深埋在心底多年的委屈就像找到了发泄口,你明明回来了为什么不来见我,你明明心里也想着我。

又为什么要让我煎熬五百年呢?

萧云今从床头掏出一个小红木盒子来,他沉默了一会,才将盒子打开。

盒子里面并排躺着两条许愿结。

一条还是崭新的,是当时秦长愿送他的那一条,另一条却褪色破旧,呈现出一种难看的灰红色来,末端的绳子已经像是被什么啃食过,变得并不十分齐整,已经有些年头了。

他将红色的许愿结拿出来挂在腰间,又幻化样貌成了萧轶的模样,抬脚往小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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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萧云今很小的时候,是没有人疼的,当时萧家是北疆的名门望族,唯一能与之有一搏之力的便是公孙家族,只不过要逊色许多。

而他萧云今,不过是家主众多嫡庶子之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萧家就是在萧云今生父的这一代,开始走下坡路的。

公孙家族则不同,他们的路数刁钻,由西疆的连歧家族分支而来,他们不甘被萧家压迫了这么久,有意识地摆脱窘境,这些,都是刚愎自用的萧家家主萧栋不知道的事情。

萧家与公孙家族又一同依附于清门,这就使得本就匮乏的修真资源更加紧张,以至于,公孙家族动了歪脑筋。

萧云今同辈的这一代没什么厉害的人物,唯一受萧栋重用的长子也不过是个七品灵台而已,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直到试测灵台的那一天,萧云今摸上试灵石的时候,流传百年的试灵石轰然炸裂。

萧云今——超品灵台。

萧家家主萧栋是一个极度信奉勤能补拙的古板人,自从萧云今暴露出资质之后,他坚信一条道理,只要勤奋,没有完不成的事情。

那个时候萧云今还小,正是渴望得到关爱的年纪,他从狭窄破败的小院里被领到宽敞明亮的大院子中,见到了自己幻想无数次,梦里偷偷喊了无数次的父亲,但等到的却不是任何带有温情问候,只有一句冷冰冰的话:“想当我萧家的子孙,先把剑谱和心诀都学会,过几日我会检查。”

在萧云今的记忆里,父亲给他留下的,永远都只有一个高大而冷漠的背影,甚至对于萧云今来讲,“父亲”更像是一个概念词,因为别人都有,所以他才有。

他这个年纪的孩子都爱玩,有的时候难得有机会出趟门,看着别的孩子有糖人吃,有小玩具玩,他就站在摊位旁一直看着。

瞪着眼睛一直看,看呀看,直到他觉得糖人没什么好吃,小玩具也没什么好玩的时候,他不想要了,就心满意足地离开。

回去背一本又一本足有两个手指并在一起厚的剑谱和心法。

以求做出拥有超品灵台的孩子的样子,来让他的父亲满意。

但有一天,公孙家族知道萧家出了个萧云今。

公孙家族觊觎萧家无尽的财宝与地位许久,这次他们终于有借口出手了。他们忌惮萧云今的资质,善蛊制毒的他们便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萧云今种下了毒蛊,以他们的估计,萧云今活不过二十岁。

那一天,扑不灭的火在整个萧家山庄之中燃烧,萧家上下百来号人葬身火海。

而小小的萧云今,还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背剑谱。

这本剑谱着实有些难于理解,他已经背了五天了,还没有全部记住。

滚烫肆意的火焰烧到了他的屋前,小孩子吸入浓烟,痛苦地咳着,平日伺候他的嬷嬷和侍女已经被烧死在了火中,他还以为是父亲知道自己不努力,不勤奋,五天还没有背下一本剑谱来,故意调走了侍女姐姐以惩罚他。

火焰造成的高温烫卷了书页,萧云今被呛出眼泪,却仍旧在背剑谱。

不知日后萧云今回想起这一桩事时,有没有感激自己这时的执着。

小孩子受不了这种程度的高温,本能使他暂时忘却背自己的任务,他开始向门外跑。

但火焰不会因为他年纪还小就对他手下留情,书页在浓烟的熏烧之下变脆,碎落。

萧云今惊慌失措,第一件反应过来的事就是蹲下身,将碎成小块的剑谱拼凑起来。

也就是这个当口,他听见一声略带惊讶的感叹:“诶,这怎么还有个小孩?”

他抬头。

真的看见了神仙。

来人身着浅青的袍子,手中拿着一只白玉笛子,他头发随意地拿一根白色的丝带松垮地束在一起,有几缕跳了出来,搭在前胸,他无视火焰,身负光明,火海自动为他开路。

是已经名扬在外,世称无念真人的秦长愿。

秦长愿摩挲着下巴:“小孩,你家都烧没啦,你怎么不跑?”

萧云今脑子里嗡嗡地响,他听不懂秦长愿的话。

秦长愿啧了一声:“不会被烧傻了吧。”

可一瞬间,萧云今心底莫名冒出来一股委屈,怎么收都收不住,秦长愿亲眼看着晶莹的泪珠从小孩儿圆嘟嘟的脸颊滑落下来,霎时手忙脚乱:“好端端的,你哭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