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医 第157章

作者:握千城 标签: 情有独钟 年下 强强 穿越重生

廖花洲不合时宜地问了句:“水呢?”

“……”盛翼:“你丫的能不能配合一下别人的情绪,呃,等等,”留神细听了一会,一阵轻快的哗拉拉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用他说,都知道有水了。

有水就能找到悬棺岭,三人精神一震,加快了步子。

水声越来越响,三人也越走越近,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就看到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从山那边蜿蜒而来,这边是平地,那边沿着河一列高山。

往上还是往下,三人争辨了一番,最后采纳了赵六哥的意见,因为他说:“这是山顶,河水往下,山就越矮,比寨子还矮,没见过悬棺悬得比活人住的地方还矮的。”

廖花洲朝赵六哥抛了一个媚眼:“哥,你很有智慧。”

赵六哥眉头一抽,立马就跑到前面,任劳任怨地带起路来。

约摸又走了半柱香时间,一面悬崖就出现在面前,这面悬崖和其它悬崖还真不一样,就像一座山平白被人削掉了半边搬走了,□□着岩石露出肌骨,那肌骨上,露出一个个方方正正的窟窿,外面都用砖头封了半边,上面黑漆漆的小口往外张着。

“悬棺岭,”盛翼抓了抓头发,找是找到了,这鬼地方怎么进去,万一进去了,一个个找不是很麻烦。

“咱们过河,”很显然,现在的三人小集团是以盛翼为中心,这一则是他的身份问题,二则是他不会武功,觉得自己是个拖累,所以出主意的时候十分积极。

看着那两人十分配合,盛翼也生出了自己很有用的错觉,果断地淌过了河,来到崖底。

三人来来回回地走来走去,廖花洲看着光秃秃的悬崖道:“要不你在下面等着,我和六哥一个一个地找去。”

“不不不,”盛翼一向认为,所有的事别人都可代劳,唯独治病找药切不可假手于人,尤其是这种已经到了手边的药。

一阵咔嚓声传过来,两人一齐转头,就看到赵六哥在砍树,用他那杀人不见血的刀,挥一下,再挥一下,一棵绿茵茵的树就成了秃子。

两人吧嗒吧嗒地跑过去。

赵六哥指着那县崖上的小孔道:“我想他们可能是从这里上去的,咱们也试试,”接着把树枝一削,三下五除二地朝那小洞一插,不一会,就插成了一排可以往上走的阶梯。

赵六哥把剩下的树枝背在背上,朝上插去,廖花洲就叉着腰在那儿人五人六地指挥着,盛翼折了一根狗尾巴草咬得一甩一甩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等赵六哥弄了三人高的时候,就在上面喊了声:“没了。”

这两人闻言都叹了口气,赵六哥突然又道:“这儿有个洞,可以钻进去,”话才落下,人就不见了。

廖花洲和盛翼互相看了一眼,爬了上去。

赵六哥已经在洞前方了,声音嗡声嗡气地传来:“有点窄,是条路,他们凿出来的,小心些。”

盛翼嚓地打亮了火折子,光线倏地亮了起来,他们这才看清了,入洞是一小块平地,往前面是人工打出来的一级级阶梯,赵六哥走得快,他们眼神所及,只能看到他小半截腿了。

盛翼和廖花洲赶紧跟了上去。

盛翼想起以前看过的夺宝奇兵之类的影视剧,就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小心陷……”井字没说出来,就听到扑通一声响,伴随着一声哎哟。

后面两人同时止住了步子,接着同时说了声:“去看看。”

两人来到赵六哥刚才消失的地方,见右手边是一个黑漆漆的大洞,火折子一打,几乎深不见底,赵六哥早已不见了影子。

盛翼急得声音都发颤了:“六哥,死了没,没死吱个声。”

一声咳嗽从里面传出来,接着一个幽怨的声音:“不好意思,没死透。”

盛翼和廖花洲就拍了拍胸口,赵六哥的声音又传了上来,这回带着惊喜:“见着光了,你们先走,我这恐怕上不了,大不了下去,重新再上。”

盛翼和廖花洲互相看了一眼,松了口气。

两人又往上走了数十个台阶,突地,两个洞门出现在面前。

“怎么走?”廖花洲凑了过来,那张脸在火折子的照耀下多了一些蠢萌的感觉。

“你说哪个门漂亮些?”

廖花洲:“能不能正常点。”

盛翼:“哪个门漂亮些就是他在引诱别人往哪里走,”盛翼白了他一眼,率先朝一个略显简陋的洞走去。

廖花洲把他一拉:“后面后面,走后面,我又不认得血芝,万一走错了怎么办。”

盛翼一时间心里有些感动,往一侧让了让,说:“其实,你跟着我来,不是为了还我那几两银子吧!”

廖花洲身形一滞,很快又往前走了,戏谑的声音传了过来:“盛大公子,要不然,你以为我暗恋你不成。”

“别别别,你用你这一腔深情去对付曲游春吧,我嘛,不需要。”

廖花洲见成功地把盛翼的注意力引开了,不由得舒了口气,就问道:“盛兄,叶兄那人真有这么好么,你怎么那么喜欢他!”

“谁说我喜欢他,谁说的,”盛翼梗着脖子,耳根子都红了。

廖花洲在前头,看不到这一幅奇景,只从鼻子里嗤了一声:“死鸭子嘴硬,听兄弟一句劝,别想那有的没的,”说到这里,突地暂停了一下,又道:“若是有的话,也断了吧,要不然,越到后面越难过的。”

盛翼还以为他说叶云寒是直男的事,也沉默了一下,就这沉默之间,心里突地一阵绞痛,他暗道:坏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心动,嘴上却示弱:“谁鸭子,你丫说谁鸭子,我断不断管你屁事,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我可告诉你,曲游春是我从小到大的死党,你伤害谁也不能伤害他,要不然,我!”

“你怎样!”廖花洲一侧脸,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所以得想法子和他断了,让他死了这条心呗。”

不知为什么,盛翼总觉得今天的廖花洲有些深沉。

这样深沉的廖花洲可不常有。

但,他也不习惯了。

两人就一前一后,谁也不说话,只有脚步声在洞里回响着。

“退后,”半天不吭声的廖花洲突地把身后的盛翼一推,推得他连连退几步,差点倒在地上,然后,他抬头看时,廖花洲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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