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挡刀上位手册 第188章

作者:祎祎 标签: 穿越重生

  “公公?您、怎么了这是?”段钺讶异,这位可是以后天下座下的第一大奸宦,谁能叫他如此狼狈。

  王典沮丧不已,又不敢告诉他实情,只能忍着心酸道:“大人,您快些进去吧,这里让奴才来就行了。”

  “不用啊,我快熬好了,你又不懂火候,别添乱。”

  “大人!”王典急得快哭了,噗通一声给他跪下,“哎哟我的大人,您可别为难奴才了,求求您了,就让奴才来吧,您进去陪着殿下成不?”

  段钺嘴角抽了抽,只好起身让位,把扇子递给他。“那行吧,你好好熬,我去厨房看看搞点吃的”

  王典一惊,连忙扑过去抱住他小腿:“此等小事怎敢劳烦大人?您先回去坐着,待会奴才就给你端过去!马上!”

  段钺认真问:“王公公,你家殿下是不是威胁你什么了?和昨夜那场大火有关?你之前说是殿下设的,设的什么?设局?”

  王典头摇得像拨浪鼓,求生欲十足。

  段钺也知道问他问不出什么,摆摆手让他好好干,便回了殿。

  王典大松口气,瘫在地上,庆幸捡回条命的同时,又忍不住愤恨起将自己送到狼虎身边的王霖。迟早有一天他要报仇,让这老东西后悔莫及!

  段钺回了殿,见靖王蜷缩在被窝筒里,乖乖闭着眼,露出小半张苍白的脸,一副柔弱小受的样子。

  前世靖王也不算很强壮,但至少要身高有身高,要肌肉有肌肉,妥妥的美人攻。

  可这一世怎么就变得诡异了呢,身高不见长,小肚子上的肥肉也白白嫩嫩没有一点变腹肌的意思,整个人就在乖巧可怜的道路上一去不返,和男人味压根搭不上边。

  虽然段钺也很喜欢就是了......

  但是两个受在一起没有幸福的呀!段钺也不确定自己对着靖王的屁股能不能硬起来。

  不知道小初初会不会跟着一起缩水,若还能长成前世的尺寸倒还行,他不挑,哪怕靖王边哭边操也能接受。

  段钺想着,眼神在靖王下身飘了好一会,摸着下巴深沉思考。

  靖王耳尖发红,半眯的眼睁开来,微微蜷起腿。“你、看什么......”

  段钺眨眨眼,也不害羞:“看你的小兄弟能长多大。”

  “......”靖王唇张张阖阖好一会就是接不上话。最后憋着股气干巴巴道:“反正,能叫你舒服。”

  段钺嗤了声,真他妈有自信,明明连前戏都不会做,勃。起全靠他来舔,上床全凭他去动,要不是他拉的下脸,这人能知道什么叫舒服?也好意思吹逼。

  段钺都懒得拆穿他,走过去掐了掐他的脸:“快起来吧你,别做白日梦了,来洗漱,待会用膳。

  靖王特自觉伸出手,等着他来抱。

  段钺翻了白眼,认命走过去。

  也不知道做暗卫怎么能做到他这个苦逼份上,白天伺候主子,晚上还要伺候主子,身心劳累还不加工钱。

  呸。

  段钺在殿里陪靖王待了一整日。

  整个泰庄行宫寂静无声,连平日走动的侍卫宫人都看不见了,偌大一片行宫,似乎只剩下他们几个,安静得近乎诡异。

  一直到傍晚,宫门外才有了点人声。

  “快快!抬进来,快去传太医!快!”

  段钺刚从茅厕出来,好奇地走出去看了一眼。

  只见一队禁军灰头土脸抬了个担架进来,后面围着一群火急火燎的宫人,且个个身上沾满灰尘,活似刚在土里打过滚。

  段钺惊讶,揪了个小太监,问:“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人呢,难道才找到陛下不成?”

  小太监认得他,震惊道:“您不知道吗?陛下昨夜重伤,还被覃将军挟持了,今日大臣们就是和他谈判许久,这才赎回了陛下的!” ?啥玩意,覃墨川不是已经被绑了?怎么逃出去的?赵景幼到底在干什么。

  “他挟持陛下是要作甚?”

  “要陛下退位让贤,将皇位传给二殿下呢!您说这人可真糊涂,二殿下聪慧得宠,未来可不就是板上钉钉的储君人选?何必如此心急,还惹得大臣们不快,实在得不偿失!”

  段钺点头表示赞同,又问:“那后来呢,如何了,当真答应了?陛下怎么肯的?”

  “陛下昏迷不醒,哪知道这事!”小太监摇摇头,“是老大人们商量许久,许诺要给二殿下储君之位,才叫覃将军松了口,把陛下还回来的!”

  段钺眨眨眼,“东厂和锦衣卫没人管吗?”

  “不是没人管,是管不了!昨夜大火,大家都灭火去了,谁料到覃将军提前设了陷阱,竟将众人全困住了!只剩一队侍卫,一不小心可就要了陛下性命,谁敢轻举妄动?”

  段钺想了想,突然问:“难道暗卫营也出事了?二皇子、六皇子等人呢,都被困了?”

  小太监叹气:“不错,覃将军说了要挟持他们做人质,等立储诏书出了,才会放人。”

  段钺谢过,给他塞了一锭银子,便跟上众人,想去瞧瞧中承帝的情况。不过听说烧伤严重,太医不让闲杂人进出,门前围了不少人,都捏了把汗在等消息。

  段钺绕到角落,飞身攀上屋顶,揭开瓦片朝下望去。

  只见榻上躺着一具焦黑的身体,脸部毁了大半,但依稀可见是中承帝的相貌,他还未醒,腿和一条手臂已经被烧毁,想保命恐怕得截肢。

  太医们汗如雨下,围在床前紧急救人。不过,以中承帝如今这幅样貌,便是神仙来了也复原不了。以后再想掌权上朝,难。

  段钺丝毫没有半点同情心,只觉得畅快淋漓,心里骂了声活该,便放下瓦片飞身离开。

  他在回来的人里找了一圈,并未见到段十二和段飞。

  尽管知晓这两人应该不会有事,但段钺仍然不放心,打算出宫去探探情况。

  覃墨川明明就在赵景幼手里,怎么会突然跑出来劫持老皇帝?还设了陷阱挟持众人,要扶持二皇子上位?这举动未免太蠢了。

  段钺不大相信,再联合王典早上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便猜测这事恐怕和靖王脱不了干系。

  没有内力,轻功使不出,段钺只能步行。

  宫门口有禁军守着,不知道是不是靖王的人,保险起见,段钺还是打算钻狗洞。

  但他运气不大好,狗洞外也有人守着。

  等钻出去了,才瞥到一角红衣。

  抬起头,就见段飞正严肃地皱着眉,一脸恨铁不成钢看他。

  “......”段钺舔了舔唇,嘴巴没来由有点干,“哟,统领,好巧啊你也来钻狗洞吗。”

  

第一百五十七章 进了王府大门,本王就是你的了

  “四殿下同我说你在这里时,我还不信。你怎么就......”段飞捏了捏眉心,一时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段钺扭了下身子,感觉出入有点困难。“我听说暗卫营也被抓了,想去林子里看看情况,但我武功没了,所以......”

  段飞听到他是因为担心自己才会这么做时,当下心中情绪复杂,好半晌叹口气:“我听四殿下说了,武功之事你不必担忧,等回了宫,我再想办法替你修复丹田。”

  段钺登时露出个大大的笑脸,“多谢统领!就知道统领最舍不得罚我了!”

  “别油嘴滑舌,还不出来,你想在里面趴多久?”

  段钺神色僵一僵,支支吾吾:“我、我出不来......”

  “什么?”

  段钺哭丧着脸:“屁股,卡住了。”

  最后只得段飞一掌下去,震碎了整面墙壁,才将他捞出来。

  段钺自觉丢脸,捂着脸小碎步跟在段飞身后回了行宫。

  路上段飞和他解释了此事。

  冬猎纵火一事乃四皇子暗中设局,暗卫营查出端倪时,并未上报圣听,反而私下和四皇子达成协议,因而全员无恙。

  六皇子和九皇子等其余四皇子党早已被安排进断月山庄避险,留在覃墨川手中的俘虏,仅仅只有二皇子和中承帝一脉的朝臣罢了。

  “那覃墨川为何这么做?他不是已经交给赵景幼看管了么,如何逃出来的?况且如此愚蠢的做法,实在不像他所为啊?”段钺说着,想到狗王爷那个不择手段的尿性,突然瞪大眼:“该不会是他让人假扮的覃墨川吧!”

  段飞斜眼睨他:“你倒是了解他。”段初初和他商议时,的确提出过这个想法。只是他觉得太冒险,万一被发现便可能前功尽弃,因此否决了。

  “我猜对了?”

  段飞摇头:“这次不是。覃墨川就是本人,只是四殿下使了些手段,一边胁迫许万春助他脱逃,一边旁敲侧听叫他相信此次冬猎乃四殿下为夺嫡而策划的刺杀,这才逼得他不得不出手。”

  原来如此。段钺点头表示听懂了。

  覃墨川本就很疼爱他这个外甥,一听段初初要杀皇帝杀他外甥,还很有可能成功,自然是坐不住的。而他如今又无兵无势,身边只剩个独眼副将许万春,还能怎么办,不就只能靠自己先前布下的陷阱去拼一把。

  那场大火,十九八九就是靖王先前排查时,故意忽略未拆的火雷,让覃墨川捡了个现成直接引爆。

  段钺啧啧称叹,委实没想过狗王爷会这么狗,从数十日前就开始筹划,先困住北夷使臣令覃墨川方寸大乱、再擒住他叫他绝望、最后放出二皇子这个诱饵逼他去谋反。

  精心算计步步为营,而他段钺在这一连串环环相扣的计谋里,就只是个促成计划的引火线,一颗被随意摆弄的棋子。

  靖王终究还是那个靖王,骨子里的冷血无情,从未变过。

  段飞见他脸色几番变化,最后归于平静,方才开口:“你若想明白了,就该知道,四殿下并非良人。”

  既能狠心利用枕边人,又何谈真情。

  段钺倒是很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还讥笑两声:“他从来都不是什么良人,也从来不懂要怎么爱一个人,他就是个自大狂,自私鬼,自以为是的蠢蛋,自我欺骗还自我感动的渣男。”

  段飞头疼:“那你为何还要跟着他。”

  “因为他漂亮。”

  “......”段飞抬手就给了他一个暴栗。

  “嗷!痛!”段钺抱头乱窜,疼委屈巴巴看他:“我说真的嘛,我就喜欢他长得好看。”

  四皇子的确天人之姿,无可睥睨。

  但段飞却清楚,皮相是情爱中最不可靠的东西。

  “他已经毁容了。”

  “我有办法让他恢复。”

  “那等他老了,容颜不再,你又待如何?”

  段钺想了想,龇牙一笑,“他老了也是最好看的小老头儿。”

  段飞不知想起什么,目光空洞一瞬。但很快,就清醒过来,摇了摇头。“十六,男人是最会骗人、叫人伤心的东西。你该找个姑娘。”

  “没有姑娘会比段初初好看。”段钺直摇头,“我不喜欢姑娘,姑娘们嫌弃我。”

  想了想又补一句:“初初就很像姑娘,我喜欢调教......呸,不是,我喜欢照顾他。”

  段飞心情复杂,想告诫他又不知该说什么。他自己的人生和爱情也失败至极,又有什么资格去教育小孩做什么不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