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爱他了他最爱你 第24章

作者:一节藕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相爱相杀 天之骄子 近代现代

  车内安静了下来,过了半天,周时旬眼泪涌了出来,他抽噎着骂,“他竟然敢这么对你,他妈的!他妈的!傻逼操蛋玩意儿!”

  “周时轲,你又怎么能这么对我们呢?”、

  “我从小对你多好啊,大姐和爸爸对你多好啊,你要什么我们都给,你喜欢车,爸爸专门给你修建车库,你为了这么一个人和家里吵架,就为了这么一个人,他们要是知道了,他们得多痛啊,你是不是嫌我们活太久了啊周时轲?”

  “我没教好你,都怪我,都怪我。”周时旬边开着车边嚎哭,他在房间里躲着的时候,听见自己弟弟和那个男人的谈话,他心都碎了。

  周时轲脸上早已经是冰凉一片。

  “二哥,对不起。”

  “别他妈给我说对不起!”周时旬擦掉脸上的泪水,“我不听你说的,我要看你做的,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家里人,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你还和他有来往,牵扯不清,那你就别怪二哥狠心。”

  “周家养个废人不是养不起,你就是每天要吃金子我都养着你。”

  这话不用周时旬说,他周时轲是贱,但还没有贱到那个地步。

  从他知道傅斯冕拿他去交易,将他当做棋子那一刻起,他和傅斯冕的关系就已经走到了尽头。

  他爱得起,同样也输得起。

  车停在了公司门口,周时旬没好气说:“滚进去拿你的东西。”

  周时轲没说话,下了车。

  周时旬看着弟弟瘦削的背影,一身气息颓丧,他忍着眼里的湿意扭过头去,他怕再看他会杀了那个丧尽天良的傅斯冕。

  中途杨萧打来了一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强撑着的周时旬在此刻崩溃了,他埋在方向盘上,哭道:“杨萧,幸好我来了幸好我来了,我感觉我快疼死了,我要疼死了。”

  杨萧从来没听过周时旬哭得这么撕心裂肺,他灭掉烟,从办公室里边穿外套就边外套,“怎么了?我让助理买票,我马上就过来。”

  “不用过来,”周时旬还没忘记自己答应周时轲不能告诉家里人,“我就是太想阿轲了,我觉得他瘦了好多呜呜呜呜。”

  杨萧:“……”

  一身狼狈又凌乱的周时轲到休息室拿自己东西的时候,吴全华和原柏他们都在,他们看见周时轲后,直接愣住了。

  “阿轲,你这是怎么了?”原柏语气关心,看不出来的还以为被抢劫了呢。

  周时轲笑不出来,他从柜子里找到之前放在这里的厚厚一沓草稿,转身看着几人说道:“我分手了,今晚就回北城,Moon组合可能需要解散了,原柏你和江磷要是觉得在傅氏发展不好,就来北城找我。”

  吴全华已经完全呆住了,这次,是玩真的了?

  他好好的一个组合,怎么就没了?

  原柏站起来,一脸慌乱,“阿轲,你怎么突然就要走啊,就算分手了,也不能连歌都不唱了啊。”

  江磷也附和。

  只有吴全华没说话,跟傅总分手了,按照阿轲的性格,不可能再呆在傅氏娱乐。

  只是阿轲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以后该怎么办?

  周时轲现在没有心情说话,他只说了自己该说的,转身就要走,正好与进来的林治晔撞上。

  林治晔看见他,上下打量了几秒钟,颇为温柔道:“这是怎么了?”

  他看见周时轲的第一眼,就知道他肯定是和傅斯冕掰了,不过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掰的速度竟然这么快?他还怕周时轲放不下傅斯冕给他的优渥生活呢。

  还挺有骨气的,不错。

  周时轲苍白的脸出现了一抹怪异的笑容,他走到林治晔面前,气势生生地压了林治晔一头,男生的眉眼乖戾,与他们印象里的阿轲判若两人。

  他抬手拍了拍林治晔的脸,语气轻佻,“这么担心我?你想被我睡?”

  周时轲对傅斯冕暂且还狠不下心露出自己恶劣的本性,可是对着林治晔这一票人,他现在不需要有任何的收敛。

  仗着他喜欢傅斯冕,什么东西都敢上来踩他一脚,之前他认了。

  现在的话,他还是希望这些人早点逃命自保,免得他整死他们。

  林治晔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吴全华心里炸了锅,他觉得周时轲是疯了,于是他冲上去,像老母鸡一样张开双臂,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林总不要和他计较,他年纪小,跟男朋友吵架了,所以才……”

  周时轲将吴全华推到了原柏怀里,他望着林治晔,慢悠悠说道:“开玩笑的,我不喜欢你的长头发。”

  林治晔最讨厌有人攻击他的头发。

  “你不想活了?”他眼神阴狠,令房间里的人不寒而栗。

  周时轲啧了一声,皱眉道:“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和我说话?”

  吴全华在旁边眼前一黑,就差昏过去了。

  抢在林治晔开口之前,周时轲靠近他,两人身高差不多,周时轲还要稍微冒点儿尖,可周时轲现在一身落魄不堪,而林治晔衿贵又优雅。

  但周时轲没有输一分半点。

  林治晔望着周时轲的眼睛,那双平时乖巧透露着点点狡黠的眸子,此刻变得阴沉,像狼一样的专注狠厉,像是下一秒就会咬住你的脖子。

  周时轲是哪里来的底气与胆量?

  “我是北城人,我叫周时轲。”周时轲在林治晔耳边轻声说道。

  林治晔正要说“这不用你说,他都知道”,可周时轲后边的话让他彻底愣在原地。

  “那年,北城周吉庆生下了第三个儿子,花了一个亿举行百日宴,受邀参加的不乏各行各业的名流,”周时轲的声音慢条斯理,带着点儿沙哑的嗓音意外的动听,“周家对这个孩子格外喜爱,请专业人士仆算命理八字……”

  “取名,周时轲。”

  “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周,我叫周时轲,北城周家,周时轲。”周时轲伸出手,歪头笑了一下,少年的眉眼,狂妄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耀眼。

  -

  听说过周时轲的人可能很少,他年纪小,没有进入家族企业。

  自高二那年离开了北城,关于他的消息就变得少得可怜。可是周吉庆他们听说过,年轻时候是个罕见的狠角色,退役后没有继续从政,而选择了从商,四处都有人脉的周吉庆很快在北城混得风生水起,部队里出来的糙汉也穿上了西装端起了红酒杯,学起了名流优雅高洁的那副做派,但只要一出手,就没有输的时候。

  而他生的几个孩子,自出生起,便含着金汤匙,老大周时萱,在三十五岁时半接手了周家,其雷厉风行不输老子,老二周时旬从事服装设计,在时尚界也是出了名的大咖,年纪轻轻便拥有了自己的红蓝血品牌。

  而老三,那时候他妈怀他的时候年纪就已经是高龄产妇,医生建议是做掉,他妈非要生下来,又不是养活不起,和周吉庆在家里又打又闹。生产那一天,周时轲脐带绕颈,差点没能活下来,也因此,他来之不易,从落地那一天起,便受尽万千宠爱。

  林治晔看着眼前的男生,他现在才发现,之前周时轲脸上乖巧的表情和他本身搭衬起来有多违和。

  但这种还没断奶的小崽子,林治晔向来不会放在眼里。

  “阿轲,我已经知道你和傅哥分手了,”林治晔的担忧看起来天衣无缝,“既然分手了,就回家吧,不过我很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要瞒着大家你的身份呢?”

  这个问题,不仅林治晔很好奇,后边的吴全华更好奇。

  他盯着周时轲的背影狠咽了一口唾沫。

  好家伙,他手底下竟然有一个隐藏富富富富富二代!难怪跟傅总分手了说走就走,还说原柏和江磷混不下去了也可以去找他,他就说阿轲怎么口气突然变大了,现在看来,口气还可以再大一点。

  北城周家,跟现在江城傅家比起来也不遑多让啊。

  周时轲拿着一堆稿子,轻飘飘道:“与你有什么关系?”

  ”林治晔,我和傅斯冕是分手了,你在这里面功不可没,可我不会感谢你让我认清了傅斯冕的真面目,”周时轲顿了顿,咬住林治晔伸过来的打量自己的目光,“你算计我,我玩死你。”

  他用稿子抵在林治晔肩上,把人推到一边门上,抬脚出去了。

  吴全华见人走了,又见林治晔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立马拽着原柏和江磷出去了。

  林治晔低着头,神情逐渐变得阴狠。

  他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提前查一下周时轲,都怪之前对方之前伪装得太无害,他一点戒备心都没有。

  因为算计,周时轲把傅斯冕都踹了,可以想象这个人的本性是多讨厌被人戏耍他。

  对于周时轲这种人而言,被最爱的人戏耍算计,是最低级也是最致命的侮辱,不过傅斯冕能把周家小少爷搞得跟一条流浪狗一样狼狈,挺厉害的。

  吴全华追着周时轲到了公司大厅。

  周时轲听见身后的呼喊,停下来,吴全华跑到他跟前,气喘吁吁,“你真要回去了?”

  “嗯,”周时轲点点头,“吴哥你下午就用我的微博账号发个声明吧,那个账号我不要了,以后我也不会再来江城了。”

  “真的不能再商量商量?”得知周时轲的身份后,吴全华愣是把差点脱口而出的“小兔崽子”憋了回去。

  “你跟我说过,你喜欢傅总六年了,这么多年的感情,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坐下来谈啊,就这么断了,多可惜啊。”吴全华这话是真心话,他不知道傅斯冕在背后干了些什么,还以为是小情侣之间的拌嘴。

  “吴哥,如果有人给你一千万,买你的爱人,你卖不卖?”周时轲眉眼淡淡的,墨黑的眸子里全是痛意。

  “不卖,卖个头啊这也能卖?”吴全华想都没想就说道,说完之后摇头,“不对,我跟她都离婚了,我卖,五百块我都把她卖了。”

  知道吴全华后面说的是玩笑话,周时轲没有放在心上。

  他眼底无光,呐呐道:“傅斯冕因为钱,把我卖了。”

  吴全华愣住,反复咀嚼过后,心情立马比当时看见黎禾子说“我走了再见吧大家”还要操蛋。

  他还想最后挣扎一下,周时轲抢在他说话之前开口了。

  “吴哥,不止这件事儿,你不知道。”周时轲呼出一口气,这几天他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他没办法毫无芥蒂地再和傅斯冕相安无事地处下去,以前所有的不计较都在这几天成了压垮他的重量。

  “我累了,我想回家了。”

  周时轲勉强露出个笑脸,“这段时间,谢吴哥照顾了。”

  吴全华看着周时轲离开的背影,想到自己养了这么久花了这么多精力捧出来的大宝贝,被傅斯冕搅合没了,眼一热,差点流下泪来。

第23章

  “您好,先生,请问您需要喝点什么吗?”衣着漂亮优雅的空姐弯腰轻声问正靠在窗户上发呆的这位客人。

  客人戴着口罩,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应该没有睡着,因为他有时候会动一下脖子。

  “他不用,给我一杯水吧。”周时旬仰起脸,对空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男人笑起来的时候两排牙齿整齐洁白,眼睛灿若星辰,狭长的眸子令他的神情看起来只对你专注,很容易引发某些误会。

  空姐脸微红,倒了杯水放在了周时旬面前的托板上。

  江城的天因为换季一直灰蒙蒙阴沉沉的,偌大的钢筋铸造的水泥森林在飞机起飞后变得越来越渺小,最后被层层云雾遮挡。

  距离北城还有二十分钟的飞行时间,广播开始投放北城本地特色旅游和美食与著名商务中心。片刻后,空姐提醒乘客扶起托板,摘下耳机,检查安全带是否系好。

  周时轲一直没动,直到飞机步入北城上空空域,他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他和傅斯冕的六年,这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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