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演 第40章

作者:何暮楚 标签: 美人受 近代现代

与祝回庭谈话的最后,对方给了他一个忠告:“你可以入戏,但你要记得该退的时候就全身而退,别拖泥带水。”

门从内打开,许沉河一下站直了身子,像罚站时被发现偷懒的学生。

周特助同样抱着摞文件,看见他很是奇怪:“许先生,你要找顾总的话直接进去就好,不用敲门。”

这是江画的特权。

许沉河笑笑,不说自己其实没想好要不要进去。

但周特助推着门等他,他又盛情难却,恰好顾从燃在里面问“怎么不关门”,许沉河更不好推辞,闪身便进去了。

周特助尽职地关上了门,许沉河在处处都透着严谨的办公室里显得很拘束:“顾总,你今天几点下班?”

办公桌后顾从燃签完手上的文件,合上笔帽抬头看向立在几步之遥外的许沉河:“怎么,要跟我约会吗?”

“没有。”许沉河忙否认。

顾从燃拖过一旁的靠椅:“过来坐。”

“这是要摆开促膝长谈的架势吗?”许沉河过去坐下。

顾从燃挪后点椅子,拍拍自己的膝盖:“你要是想坐膝长谈也可以。”

果不其然,许沉河涨红了脸:“你不要脸。”

“说正事吧,”顾从燃见好就收,捧了许沉河怀里的文件撂到桌上,“今晚有什么事吗?”

在门外踌躇的时间,许沉河已经想好了合乎常理的理由:“我能去你家住一阵子吗?今天出门时我发现小区外有狗仔,有点不放心。”

顾从燃暗忖,那敢情好,不用天天找借口去许沉河那蹭饭蹭床。他假正经,问:“住多久?”

许沉河以为他不乐意:“你要是不方便,我就住一个星期也行,狗仔应该不会蹲太久。”

“也行?听上去很勉强。”顾从燃转过椅子面向许沉河那边,看对方欲言又止的表情,感觉捉弄他挺好玩,“到底要住多久,你给个数。”

那档慢综艺的开拍日期定在五一假期之后,许沉河算算日子,说:“大约……半个多月吧。”

顾从燃笑了:“这狗仔可真够锲而不舍的,能蹲那么久。”

眼看许沉河连耳尖也要红了,顾从燃才大度道:“逗你呢,你把真实理由说清楚吧,别想蒙混过关。”

本就不是撒谎成性的人,许沉河编不下去了,将缘由原原本本说一遍,怕对方不同意,还添了句:“没档期的时候,你的晚餐我都可以包了。”

顾从燃挨着椅背,侧首冲许沉河勾嘴笑,没让他看出自己眼底的那簇火:“行,欢迎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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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炖肉

第28章 失去你我会发疯

事实表明在许沉河身上不存在“没档期”这一说。

演艺界红人没有真正的闲适,如果有,那只能说离“糊”不远了。

四月中下旬,祝回庭帮许沉河排满了零零散散的工作,单杂志采访就占了三项。如今电子杂志风靡全网,其中包含的视频采访和人物语音成为吸引读者的新形式,但同时对封面艺人的要求也更严谨。

许沉河起早贪黑,每一项对其他艺人来说都平常无比的日程于他而言都是新挑战,他用101分去要求自己,不单单是做,并且是学。

为此顾从燃不止一次抱怨祝回庭不给许沉河休息时间,祝回庭则理所当然:“越不熟悉的事情越需要实践和锻炼,我看沉河就挺乐在其中的,既然你想让他成为江画,总得让他自己争取巅峰吧?”

四月结束前的最后一个傍晚,天气多云转雨,顾从燃下班后绕去南街的甜品店买了奶油蛋糕,用以庆祝许沉河四月的工作结束。

说是同居,实际上两人跟分居两地没什么区别,许沉河有个广告要飞去别的城市三天整,商演完了又从南方飞到北方做商演,加起来他们足有一个多星期没见面,今天下午才发消息说晚上八点前能到达。

天气原因,许沉河拒绝了顾从燃的接机建议。他的车就停在机场,这次不必再麻烦人又得来一场空欢喜。

下机时是饭点,许沉河在机场吃过饭才驾车回去,本想先回浮金苑冲个澡,但挨不住下午顾从燃在微信里一再强调让他回东区的秋池山庄。

车在绵绵细雨中疾驰,许沉河盼望天公尽早歇雨,总感觉一下雨就没好事。

秋池山庄是房价昂贵的别墅区,在此之前他以为浮金苑已是很高档的住宅,住进顾从燃的家才算见识到有钱人的天堂。

庭院的电子感应门识别到车牌号后自动向两边开启,许沉河一路驶进车库,停好车后从偏门进入客厅。

顾从燃闻声从楼上下来,抱臂倚在雕花隔断旁打量他:“才没见几天又瘦了,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工作这么辛苦,我不会亏待自己的。”许沉河换好鞋子,拖着行李箱走近他。

顾从燃站直身子,帮许沉河摘掉口罩,习惯性摸了摸嘴角右下方的位置。

半个月前,许沉河做了激光手术,把卧在他脸上多年的伤疤给弄没了。那一小片的皮肤恢复得很好,掉痂后表面变得和脸上任意一处般光滑白净,至于内部胶原再生需要的长久过程,许沉河计划明年初再去把美人痣给点上。

顾从燃的指腹浅浅地摩擦那片区域,辗转着揉到许沉河的唇瓣上。他低头在上面啄了个吻,手掌探进许沉河的衣服下摆在对方的后腰按了按:“上楼去洗澡吧,洗干净点,我等你下来吃蛋糕。”

当中暗示显而易见。

半月前许沉河搬进来的那晚下了小雨,顾从燃借着阳台外的雨声助兴,关了灯把许沉河按在落地窗上要了他的第一次,起先许沉河反抗过,但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温顺地凹下了腰****。

下雨天似乎是专属于顾从燃的催情剂。

许沉河从内到外都清洗干净了,他披上暗橄榄色的睡袍,衣带绑得很松,镜子里的他神色从容,早不像初次让顾从燃窥见他穿睡袍那般羞赧害臊。

吹干头发后下楼,顾从燃坐在餐桌旁等他,桌上摆了个缀着草莓的蛋糕。

许沉河不知道顾从燃在玩什么花样,也懒得猜,他搭着旋梯扶手下来,款款步至顾从燃身边坐下。

“家里的佣人又被你放了假?”许沉河拿起塑料刀切下一角蛋糕放在顾从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