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旧爱 第6章

作者:60_03 标签: HE 架空 近代现代

  “我和戴老板是老相识,早些年能见他,一起还在西山饭店拉幕布看电影。后来是越发见不到了……深居简出,怕有一天死在路边。我想他这样过生活有什么意思。”唐瑞生依旧用疲惫的调子讲着。沈文昌却想,今天是逃过了一死。

  “湘泽老弟,你有没有想过,现在这种时局,一旦再改个局面,蒋委员长不在了,我这位老相识该怎么办……”特务头子戴老板,一旦是要改朝换代,他这样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留下来。唐瑞生是借戴老板比沈文昌,是讲汪政府不在了,日本人不在了,沈文昌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沈文昌看着邓月明,梦魇一样的讲着:“还是戏子好,不管时代怎样的变,都唱韶光贱。”他心里隐隐有想法,却不能说,要等唐瑞生来点破。唐瑞生也却不再讲,只是挥挥手叫他回去,让人领着从后门出,又转头叫副官去请医生,上笼子巷去。沈文昌起身不走,色胆包天的盯着亭子。唐瑞生一皱眉,皱完眉却是笑了起来:“滚吧!一起滚!”沈文昌立刻走到亭子里去,沾血的一只手,拉起邓月明就出来。他立定想对唐瑞生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道了一句谢。唐瑞生摆摆手,继续叫他滚。

  沈文昌走后,副官过来报消息,看了眼地上的血,觉得很是刺激,于是立正姿势格外标准。唐瑞生憋他一眼道:“装,继续装。”那副官顿时泄了气,又成了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军座,这就成了?”

  “他当着我这个白家世交的面,把小情给拉走了,是要把我当作自己人啦。他心里有数,大概是猜着我这里委员长不止一位,就是没敢说出来。以后再请他吧。”他端茶要喝,余光里见着血,便厌弃的抛了杯子:“都扔了吧,沾了血气。”

第9章

  邓月明被沈文昌拉出唐家,塞到汽车里。期间被车窗玻璃碰了额头,眼里泛泪花,望一眼沈文昌,像是委屈欲哭。其实不过是纯粹的痛。沈文昌要扒他裤子来顿好打,可看他的模样,却又软了心肠,只是问他:“怎么到南京来?”

  “唐将军做生辰,请师哥来唱。师哥顺带了我。”他声音倒是平静,没有委屈的意思。

  沈文昌盯着他,心里动了许多残酷的念头,想要把他关起来,一辈子不见天日,又一辈子离不得男人。于是他也不理邓月明,细细的筹划起来,想要策划车祸,让他 “死”在人间,再买间公寓,或是小公馆,把他养在房子里,锁到大床上,一日三餐的送饭,给他吸鸦片烟。

  “沈先生,你心情不好。”邓月明轻轻讲起。沈文昌突然惊醒过来,为自己的念头的吓一跳。他不过是见了邓月明两次,竟然现在要起据为己有的心思,做出非法监禁来。他居然要为这小戏子生出如此戾气……他几乎是惊奇的看邓月明,邓月明微微歪了头,一双桃花眼黑白分明,是隐隐含了笑意。沈文昌又想到唐瑞生的许多的宾客,隔着一塘的荷花,叫他“亭中美人”。这位“亭中美人”不为所动,现在却坐在他的车里,是只属于他了。

  “今天他们叫你过去,你怎么不过去?”可沈文昌依然是要问他。邓月明微微垂了眼,却痴痴的笑起来,软过身来轻吻沈文昌的血耳,热气潺潺乎出来,化作千万的细吻:“沈先生还在……我怎么能走。”他把额头靠在沈文昌的肩膀上,仿佛是顿生了无限后怕,顿生了无限疲惫。沈文昌僵了脊背,不敢动,怕邓月明靠了不舒服。

  邓月明蹭蹭沈文昌的脖颈,一双手环上他的腰,起身跨到他腿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邓月明是背了光的,可沈文昌却莫名觉得,他的眼中一定很亮,亮的几乎要落下泪来。邓月明没有落泪,是落了一个吻,落在沈文昌面颊。

  这是一个缠绵的,安含忧伤的吻,有时很轻,有时很重,有时又透出一条软而糯的舌,温柔却一闪而逝。

  “我们这是偷情……是不是?”邓月明怅然的问着,叫沈文昌不知该如何作答。邓月明也不要他的答案,哑声痴语一句:“负心人。”

  沈文昌心里细微的痛起来,不知道自己是负了邓月明,还是负了白珍。

  邓月明吻完没了动静,要从沈文昌腿上翻下去。沈文昌却圈了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里。

  “别动,让我靠会。”他闷声的讲着:“累。”。再过一会,他还要给白珍挂电话。

  车窗外的天已经全黑了,闹市区依然是热闹的景象,电影院上挂《啼笑因缘》,何丽娜长了一双长而翘的眼。其下又有大大小小的香烟广告,电影海报,可惜统统被何丽娜压了一头。车子开过电影院,开过何丽娜,邓月明坐在车里,趴到车窗上回头去看。

  “想看电影?”沈文昌把邓月明从车窗上撕下下来。

  “不是,我在看海报上的女人。她长了一双向上翘的眼睛。”他羡慕的说到,眼睛依然往车后瞟着,可何丽娜已经看不到了。

  “向上翘的眼睛有什么好的,狐狸精一样。”沈文昌不以为意。

  “你不喜欢狐狸精?”邓月明问他,仿佛有些紧张。

  “你这样的狐狸精,我倒是可以试试看。其他算了,事多又闹腾。”他安抚的拍邓月明,邓月明直起身来,欣喜的望着他,全然没有了道“负心汉”时的悲戚模样。于是沈文昌惊慌起来,怕邓月明得了许诺,以为是扶正,要对“沈太太”虎视眈眈。邓月明像是晓得了他的心思,只是蹭了蹭他的头顶,便翻身坐到一边,没了响动。他唇色有些白,手心泛起凉来,不复欣喜的模样。沈文昌也不理邓月明,不想费心去猜邓月明的心思。他是自有主意:“放是舍不得,现在还是知趣美丽的。要是真到那时候,弄死抛出去好了。”于是登时心下坦然,有心欣赏起夜景来。

可夜景总是千篇一律,入不得他这上海出文化官的眼,倒是手旁的小东西越看越美丽,可以把玩在手心里。行动派沈先生立即又把人捞回来,掐一掐细腰,解了扣子就往里摸,一路从脖颈摸到胸膛,又从胸膛游到后腰。邓月明的身体光滑紧实,出一层薄汗,气息却依然洁净。他想古时候要女人冰肌玉骨清无汗,像邓月明这般的,大概玩完了还要被嫌弃一番。可他却是喜欢的,喜欢手下这点蕴蕴的湿意。

  车从唐家园子到笼子巷要半个钟头。期间沈文昌几次三番想脱裤就干,偏又被自己忍下来,怕车厢狭小,动起来闪着腰。于是停车后急急拉出邓月明,开门就往客房带。邓月明被沈文昌压倒客房的床上,蝴蝶骨硌在席子上,印出一片陈旧的“万”字来。他是不知痛的,仍要脊背抵上床板,挺着胸膛勾起腿,任由沈文昌发力。沈文昌用力一扯,扣子蹦出来,一众的跳到地上。

  “大珠小珠落玉盘。”邓月明笑着舔沈文昌手指,舌尖顺着指尖寻上去,划过手心,滑到沈文昌的手腕上,落一个郑重其事的吻。

  “沈先生,我邓某人中意你。”他低声的告白着,跪在沈文昌的手边,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他们已经认识了千百了年,光阴荏苒里相聚又分别,再见面时便要从头来过。

  沈文昌很动容,暂时忘记戏子无情,捞起他来便吻,与他一同滚到老旧的竹席上。邓月明趴在沈文昌身下,贴着席子低声叫唤,声音轻而哑,不知是欢愉还是受罪。沈文昌听了血气上涌,一口咬到他后脖颈,手指却伸进他嘴里,算是堵了这催情呻吟。

  “好好舔,舔湿了少遭罪。”他俯在邓月明身上讲,下手不怀好意,揉捏邓月明的玉球,却对阳根不管不顾。邓月明的阳根吐出汁液,虚虚的抽着,是急需抚慰。他想伸手自己摸一摸,蹭一蹭,却听见沈文昌笑道:“你敢碰,我就去了它,叫你永远碰不到。”邓月明呜咽一声,双手抠到席子花纹里,屁股扭来扭去的蹭着沈文昌阳根,是想逃了下黑手的魔抓。沈文昌被蹭的舒服,抽出邓月明口中的手指,直接刺进了他后庭。

  “呜……”邓月明随着沈文昌手指的抽动软声叫着,断断续续的顺不过气来。沈文昌伸手把邓月明一翻,另一幅手指依然刺在穴里,挠着肠肉转个圈,正好按在欢喜的点上。这是实打实的激了邓月明,叫他张着嘴惊叫了一声,面上都是水,不眼是泪水,还是延水,身体倒是晓得的,是化成了春水。

  “那三个人是谁?把你调教成这幅受用的模样?”沈文昌玩着穴里温暖吸人的肠肉,想起邓月明曾经讲过的三个人,于是心下有些恨,嘴上偏要装作漫不经心。

  “一个……是和尚,一个是……是啊……不……”沈文昌突如其来的挺身,凶狠的要把他定在床上。邓月明颤抖着腿说不出话来。

  “继续说。”

  “一个……是和尚,一个是……是刀客,还……还有一个,是个……”他突然笑了一笑,仿佛极为怀念,面上是露了羞色的:“是个土匪……”

  沈文昌捏过邓月名下巴,红了眼问他:“怎么操你的?”他一心二用,下身依然动的深而狠。

  “就……像你这样……操我。”他依然直勾勾的笑着,双手环上沈文昌的脖颈,化了妖一般诱他:“拉开我的腿……操我……”。

  沈文昌几乎要疯,把他抱起来,从下往上的顶他,简直要把他穿透在自己身下。他伏在沈文昌的肩膀,双腿环上沈文昌的腰。连接处湿了一片,也不知是谁的水。

  “怎么拉开你腿?!怎么操?!”

  “脱掉……我的裤子,再……拉开腿……然后插进来……呜……嗯。和尚还好,其他……都……啊……都凶……”

  “那你怎么不跟了……还要来勾引我?!轻贱的东西!”

  “死啦……死了很多年……我遇到了你……”他在床上讲起生死,阴沉沉,冷冰冰,像是床下便埋了三具尸骨。可沈文昌不扫兴,反而是拨开云雾见明月,觉得这幅屁股现在是只归了自己。

  “狐狸精!”沈文昌低声的骂他,他却痴痴的笑起来,应他一句:“嗳……”

第10章

  沈文昌在邓月明身里出两次,出完歇下来,搂着他喘气。他大概是被“偷情”刺激,要比往日疯,要比往日累,却也比往日来的温柔些,没有立刻就把人往床下赶。他把邓月明翻过身来,邓月明便搂了他的腰,贴到他的胸口去。两人相顾无言,只是静静的搂在一起。

  楼下自鸣钟响起了十声,窗外月亮也已高挂,月光潺潺的淌进来。沈文昌起身想去挂电话,却见一床的银白,月光横斜铺散,像佳人为情而痴,黑而长的青丝成了白发。他鬼使神差的去捞,却捞了空。邓月明支起身,呆呆的看他的手:“你在捞什么?”

  “看错了。”沈文昌捏了捏眉心,想自己怕是有些虚了:“床上躺一下,我马上过来。”说着捡起裤子,套上便走。走到房门口折回来,亲了一口邓月名。邓月名眯着眼任他亲,是被全然驯服的模样。沈文昌很快又回来,手里提一幅手铐。邓月明看着他有些疑惑,倒是不惧怕。他把邓月明两只手拷在床头,摸着他的细腰问怕不怕,邓月明小心的躲一下,有些怕痒。

  “不怕。”他示好般蹭了沈文昌的脖颈,一头黑发细软洁净,是白珍买的,狐毛的质地。

  “我把你铐这里,叫三个人进来,你逃都逃不了。”邓文昌捡起衬衫穿戴,侧头笑看邓月明。邓月明侧了脑袋,埋到枕头里去,不叫他看见,下身却无力的敞着两条,露出一点红肿的,尚未合拢的肉穴来。他还未回出力气,夹不拢屁股,于是身体里的白浊流出来,打湿了席子。

  “对不起……”他答非所问的讲着:“我弄脏了你的席子。”不是‘怕不怕’的答案。

  “他羞了……把脸埋到枕头里,不叫我看见。”沈文昌暗暗的想,突然心里铺天盖地的,无缘由的欢喜起来,扣错了一排的衬衫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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