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淳也没白费口舌,见周储不动地儿,就走过去想把人直接拽起来。

周储被太阳照着,也睁不开眼,感觉周淳走近,就把脸别到了另一边,抽抽了两下鼻子,眼泪唰的一下子顺着眼角掉进了土里……

周淳一走近,只见周储脸下边的那点土都被打湿了,不禁微微一诧异,“唉”了声后,蹲下,伸手把周储的脸扳了过来,道:“至于吗?”

周储原本还在梗着脖子跟周淳较劲儿,一听这话,抽了抽鼻子,泪珠子掉的更凶了。

周淳一看他又跟个小媳妇似的别扭上了,心情顿时好了,打趣道:“你这是打算和泥呢?”

周储眯着眼瞪周淳,一副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沙着嗓子嚷道:“你凭什么打我?啊?你凭什么?周淳!”这次他真是气急眼了,直接喊了名字。

周淳倒是没因为这点小事动气,理所当然的道:“就凭我是你哥!”说完伸出手,罩着周储的脸上就胡乱一抹。他的手心有尖子,手劲又大,周储的脸嫩,顿时疼的叫出了声,“啊!……”

周淳把手上的脏东西抹到了周储的T恤上,又伸手,用手指划拉了下周储的眼角附近,难得的哄了一回,道:“行了,别耍脾气了,赶紧起来,回家洗洗,我带你去吃顿好的。”

周储抽抽鼻子,心里琢磨了一下,得寸进尺道:“我明天不想补课!”

“可以。”周淳答应的很爽快。

周储磨磨蹭蹭的站起来,象征性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就跟着周淳后面出了校场,上了车。

……

一进家门,周母就蹙起了眉,挡在门口不让周储进屋,指着院子道:“去,给我把衣服鞋脱外边再进来。”

周储一听他妈这话,就又生出一股怒气,道:“您是我妈吗?连问都不问我怎么会这样?”

周母听了这话,良心不受丝毫谴责,道:“赶紧去,哪那么多废话!”

周储赌气的在门口就把身上扒了个一干二净,晃荡着腿间的二两肉跟他妈对峙了起来,“行了吧!”

周母气的说不出话,“……”

周储哼了声,拉着脸,上了楼。

周淳跟在他后面,眼神直落到了他因用力而绷紧的臀瓣上,手不禁攥起了拳头……

晚上,两人吃的西餐,快吃完时,周淳的手机响了,是时戡,叫他出来热闹,说有活动。

周淳应了声,说半个小时后到,就挂了。

周储吃完最后一块蛋糕,脸上顿时堆起来讨好的笑,道:“有玩的?带我一起去呗!”

周淳拿起餐巾抹了下嘴角,瞅了眼对面的周储,语气淡淡的问道:“你今天放松的还不够?”

“……够了够了。”周储赶紧见好就收的道。

周淳让周储自己打车回的家,自己开车去了时戡说的地方,半年没回来,新建了很多路,他饶了不少圈才找到时戡说的那地儿。

这是这帮人在A市呆的最后一晚了,几乎全部出动了,硕大的包厢里乌烟瘴气的,周淳一进去,就被呛得眯起了眼。

大家见到他,纷纷扬手打招呼,除了几个一贯能坐稳的,其他都没了正行。

这一群人里,就王梓韬在男女关系方面还算比较懂分寸,很少真玩,但今天怀里却也坐了女人,其他人更别提了,叶之硕一贯的只带自己的小情儿,这些人里只有他是从来不跟乱七八糟的人胡搞,时戡是最放浪形骸的,手已经不规矩的伸男孩衣服里了,一脸邪气的跟男孩嘴咬嘴的说着什么,白倍竟出奇的规矩,正端着酒杯和他表弟叶之意讨论着什么,见周淳进来,就扬手招呼道:“周淳,过来过来……”

周淳跟叶之硕他们打了个招呼才走过去,坐下,接过叶之意倒给他的酒,道:“说什么呢?”

白倍接话道:“再说北斗一号的事!”

北斗一号是自主研发的卫星,是第三课北斗一号,它的成功标志着我国继美国和俄罗斯后,是世界上第三个建立了完善导航系统的国家。对满足当前我军陆海空运输导航需求。

周淳也来了兴致,三人又探讨了起来。

过了几分钟,时戡把俩人推到了他们身上,周淳抱着怀里柔软的身体,稍微犹豫了两秒,不知怎么的脑袋里就又浮现出了周储那挺翘的屁股,这一想,血液流动的速度就又有了加速的征兆,于是把怀里的男孩抱的更紧了。

直到了凌晨,才散场,周淳带着人开了间房。

他喝得有点多,但酒精并没影响下边的兴奋劲儿,只是一看到那男孩的脸就有点败兴,于是直接把人按跪下,自始自终都是后背式的姿势做的……

次日,他回家后,周储还没起,他洗漱完,换了身衣服,就进了周储的房间,在床边站了会儿,才把人叫醒。

周储睁眼一见是他哥,那表情就跟活见鬼似的,立马清醒了,道:“你答应我的,今天休息。”

周淳看了眼床头的闹钟,沉着脸道:“已经十点了!”

周储看了眼时间,抱怨道:“不才十点!”

周淳不再说废话,直接伸手掀了被子,周储光溜溜的身体一下子暴露了出来。

周储昨晚睡前自撸了一把,耻毛上竟还挂着没擦干净的白浊,黑白相衬,非常的显眼,周淳一眼就瞄上了,然后瞬间移开了视线,一副有话梗在喉咙里却又发不出的摸样,几秒钟过后,才出声道:“起来。”

周储昨晚爽到了,也不在乎被他哥看出来,慢慢悠悠的去浴室冲了个澡,再出来,周淳已经不在了。

这是周淳待的最后一天,中午一家人聚到一起吃了顿饭,周父是独生子,所以算起来周家的人口并不兴旺,一桌都坐不满。周家老父上座,身边坐着后娶的老伴,然后就是周父周母,周淳周储了。

好在饭桌上的气氛还算不错,吃完,老一辈的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然后一家四口回了家。周淳难得回来一次,自然要陪着周母多呆一会儿,而周储完全没那个眼力见识,一回家就又出去找孙彦恒玩去了。直到了傍晚,才被周淳一个电话给叫了回去,如果不是这通电话,他估计直等到周淳离开才会回家。

临近周淳出发的时候,周母说要去送机,被周淳给婉拒了,说:“让储储送我就好了。”

周储在一旁,一脸不想去的表情,但当周淳的视线转过来后,又立马收敛了,应承道:“妈,我去,我去。”

周淳是11点的飞机,两人八点就启程了,换完登机牌,离登记时间还一个多小时了,两人找了间咖啡厅歇着,一时谁都没说话,五分钟后,周储装着样子打了个哈气,然后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道:“都快十点了!”动作加话语无不是在暗示周淳,让他放自己先回家。

周淳却视而不见,起身亲自买了杯咖啡奶昔,回来,递给周储后,说了句,“昨天忙活到挺晚吧!”

周储低垂着眼,嘴里叼了个吸管,假笑着回了句,“哥,你忙活的晚!今早上才回的吧!”

周淳靠在了沙发背上,不错眼珠的瞅着对面这个说傻也不是真傻,说灵透却也不真灵透的弟弟,脑袋里不禁又浮现了昨天上楼时那大白屁股扭了扭的情景……

周储见他哥眼神变奇怪了,心里顿时发毛了,不自在的晃了晃吸管。

周淳收回了视线,突然道:“要不要带你去开开眼界?”

这话听在周储耳里,无疑是诱惑,周储知道他哥那圈子里都是些会玩的,也知道他哥并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规矩,脑袋里转了个好几个圈,舔了舔嘴唇,问道:“真的?”

周淳微微一额首,手指放在桌面上敲了两下,眯起了眼又突然问道:“你有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

周储对于突然变身为知心哥哥的周淳,十分不习惯,呆呆的摇了摇头,有些脸红的说,“还没……”他脸红并不是因为这话题,而单纯只为自己零经历感到丢人。

周淳却一下子笑了,并不是嘲笑,只是一种由心而发的愉悦。

周储只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不仅脸,连耳朵都跟着红了,羞赧道:“有什么好笑的,我只是还没碰到喜欢的人。”

周淳闻言,嘴角翘的更高了,他真没想到,周储竟还挺纯情。

周储越发的无地自容,喝了口冰凉的奶昔,才减缓了些脸上热度。

周淳翘起一只腿,手在下巴处摩挲了两下,瞅着周储,道:“你的想法很好,不要随便跟什么人就发生关系!你把心思都用到学习上,没事少自慰,对身体不好!”

“……”周储心里骂娘,非得在公共场合说这个吗!

教训完,周淳终于允诺了十月回来会带他去玩。

好不容易熬到了十点半,周储一把周淳送机登机口,就转身走了。

……

第9章 甩给

转眼到了高考,周淳特意打电话回来,让周母对周储上点心。

周母经大儿子这么一提,才知道要高考了,晚上跟周父嘀咕着小儿子未来的出路。

周父不怎么上心的道:“有咱们在,饿不死他!”

周母摇头,叹气道:“咱们总有不在的那天,哎,我也不图他多出息,只要以后有个正经事做,娶个会过日子的媳妇,再生个孩子,这么稳稳当当的过一辈子,我也就塌心了!”

周父拍拍周母的手,安慰道:“那都是他后半辈子的事,你操这么早的心干吗!以后咱们没了,还有周淳,他对弟弟倒是挺上心的,你看,这一年,不都老老实实的学习吗,没惹什么大祸。”

周母点头,“这倒是,也就周淳还能制得住他……哎,以后他也就指着周淳了!”

老两口就这么随口的几句话,便把周储当做包袱似的甩给了周淳……

高考当天早上,周母亲自下厨,言语态度上升了好几个档次,对周储的关爱程度一下子突破了有史以来的最高点。

周储却一点不受用,被周母那慈爱的目光瞅着,直想甩屁股走人!平时吵啊闹的惯了,这一改变,让他浑身都不舒服,他觉得自己挺贱,平时吵着闹着嫌周母区别待遇,这会被重视了,却又消受不起!

“妈,您嘴歇歇。”说着夹给他妈一个包子。

周母想发作,但一想周储今个高考,愣是忍了下去,吃完包子,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都是些让周储考前别紧张的安抚话。

周储嗯嗯呀呀的应了,一吃完就抬屁股出门了。

周储没心没肺惯了,本以为自己不会有任何问题,谁知第一场考语文的时候,手莫名的有点抖……

习惯考场的气氛后,才渐渐放松了。

考完所有的科目后,周储彻底的放松了,只是让他烦的是,逢人就问他,考的如何。妈的!成绩还没下来呢,他怎么会知道!

原本以为成绩下来前,他可以尽情的玩一段时间,可才一周多,周淳就找人差出了他的成绩,不高也不低,按照去年的标准,估计勉强可以上本科线。

电话里,周母问周淳,是复读还是填志愿?

周淳想了想,回道:“储储估计也就这两下子了,复习也不见得会有多少长进,家里找找人,这成绩也勉强可以进个不错学校,过两天我请假,回去再决定去哪上。”

电话挂断后,周母跟周父道:“你也听到周淳的话了,你有什么想法?”

周父喝了杯茶,摇头,“就按照周淳说的吧!他会看着办的!”

王梓予放暑假,一回国,周储就又无影无踪了,成天到晚的不着家,周母又忍不住抱怨了几句,“这不省心的玩意儿……”

周父安慰周母,“别瞎操心了,我过几天要出门,一起去。”

周母想了想,为难道:“周淳过几天回来商量周储上学的事,我不在家不太好……”

周父搂住周母,道:“只不过就是上学的事,周淳能解决,你不用操心他们,只需要操心我!”

周母闻言,笑着打了下周父,骂道:“老没正经!”

周储难得早回了次家,就看到了父母打情骂俏的场面,他真不理解,这么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好意思这么恶心!他做了个受不了的表情,拿自己父母打趣道:“您二老秀恩爱,还是回自己卧室秀,大庭广众之下注意影响啊!”

周母立即骂了句“混账玩意儿”。

周父站起身,满脸严肃,教训道:“嬉皮笑脸成个什么样子,你哥过几天回来……”

还没说完就被周储打断了,抱怨道:“他怎么又回来!”

周父死瞧不上周储,道:“还不是为了你上学的事?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别让我看见你!”

周母也在一旁一个鼻孔出气。

周储气呼呼的又掉头出了家门,一晚上没回来。

周家二老也没等周淳回来就离开了,一下子没人管,周储玩的更疯了,跟王梓予俩人没白没黑的腻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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