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松砚紧盯着他,绕到床的另一侧,站到顾予岑的面前,数秒后,缓慢地蹲到床边。

顾予岑紧闭着眼,看起来睡得格外得熟,眉头却紧皱着,如同深陷梦魇。

“顾予岑。”楚松砚又低声叫他。

顾予岑的眉头皱得更紧。

楚松砚重新站起身,走到顾予岑脚的位置,慢悠悠地弯下腰,将指腹冰凉的膏体摸到顾予岑脚背上烫伤的位置。

顾予岑缩了下脚,发出声轻微的喘息声。

楚松砚扭头看他的脸。

没醒。

楚松砚加重指腹力道,将手指彻底压到烫伤处,重重地揉了起来。他这不像是在给顾予岑上药,反倒像是蓄意报复,准备用这点儿无足轻重的疼痛感来缓解自己内心深处的阴暗。

果不其然,揉了没几下,顾予岑的腿就抽搐了下。

“…… ..疼。”顾予岑梦呓着。

冰凉的膏体被楚松砚指腹的温度彻底融化,没了膏体隔着,楚松砚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烫伤处稍有些磨手的触感。

他面无表情地继续揉着伤口。

顾予岑的身体抖动了下。

紧接着,又出现了,楚松砚在窗外时听见的喘.息声。

楚松砚若有所觉地看向顾予岑的腰下。

起来了。

顾予岑翻了个身,楚松砚快速收回手。

喘.息声停了,顾予岑却难耐地用手向下摸。

紧接着,手指便伸进了裤腰里。

但他没往下探,只是用指尖虚虚地勾着裤子边缘。

用手指头勾着裤腰有啥问题啊?一遍遍给这儿标黄?你在外面裤子要掉了用手抓一下是不是立马就有警察出警给你抓进局子里说你传播淫.秽?真无语二货

楚松砚平静地看着,垂着眼,居高临下地观察着顾予岑这幅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他指腹上还沾着膏体融化出来的油。

楚松砚伸手将油全部蹭到顾予岑的小腿上。

窗外雨势急剧增强,窗帘被窗户边缘缝隙吹进来的风吹起。窗帘边角的布料抚过楚松砚的小腿。

窗帘早就被倾洒进来的雨淋湿,贴在腿上,留下一小片水渍湿痕。

楚松砚向床头挪动两步,再次蹲到地上,视线平视着顾予岑的侧脸。

过了两分钟,顾予岑就没了动静。

直到他无意识地把脚伸到床外,窗帘重重地扫过烫伤的部位。喘.息声再次出现,顾予岑呢喃着:“疼… ..”

这些年颠沛流离,在两个家庭内辗转,又因楚柏的原因,耳濡目染,了解过不少有特殊心理的人群,一个初具雏形的猜测在楚松砚的脑海里浮现。

楚松砚紧盯着顾予岑的脸,又想起来,在之前顾予岑被乡下的虫子咬了之后,总是格外敏感地能第一时间察觉,那时候他以为是顾予岑这大少爷身体娇贵,受不了疼。

现在看来…..

楚松砚敛下眸底的情绪,将手伸向顾予岑的裤腰下。他精准地找到腿根的部位,用手重重地掐了下去。

顾予岑的身体开始抖,后腰也下意识地弓了起来。

良久。

楚松砚无声地说:“原来你是这种…..”

话没说完,他就忍不住扯扯唇角,笑了一声。

他还真是发现了件不得了的事。

顾予岑整张脸红得像高烧难治。

但此刻,他皱紧的眉头也松开了。

有了楚松砚的触碰,他不再那么难捱。

楚松砚将手抽回来,他就立马像狗皮膏药般再次贴上来。

身体很烫。

顾予岑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做了不得了的事。

他知道自己现在在被一个男人觊觎着吗。

楚松砚看了眼自己的掌心,上面沾满了液体,有汗液、残存的烫伤膏,也有别的,混杂着。他将手凑到鼻子前闻了下,带着淡淡的熟悉的类似海水的潮湿味,又沾着顾予岑身上独特的沐浴露味。

说不上难闻,但也不算好闻。

闻个手心也一遍遍地标黄,有完没完二货?你的手天生就是禁区呗? ?这有啥出格描写?谁抓狗屎闻一下是不是也要判淫.秽罪? ? ? ?

楚松砚站起身,用这只手去抚开顾予岑额头上的湿发。可有些零碎的头发紧粘着,怎么也拨弄不开。楚松砚停顿几秒。

“嘭!”得一声。

雷声震耳。

楚松砚心底的某些东西也在悄然发芽。

他慢悠悠地将手指插进顾予岑的发间,紧接着,快速向深处抓去,用力一拽。

顾予岑仰着下巴。

按理来说,这种力度,顾予岑早就该被痛醒。

可他却像无法醒来般,脸上汗珠不住地往下滚,嘴张着,大口大口地喘气,却无论如何都没能睁开眼。

楚松砚眼中不带任何情绪地看着顾予岑。

他在想,如果对于顾予岑来说,疼痛等同于快感,那他现在对顾予岑所做的事,究竟算是蓄谋已久的报复,还是小心翼翼的讨好。

答案是未知的。

楚松砚只知道,顾予岑面对他时,从来都是毫无悦色的沉脸,以及偶尔出现在阿婆面前时惺惺作态的假笑。

现在这等模样的顾予岑,他第一次见。

这就像是你掀开了一个人的皮囊,窥探到了他血肉之下最隐秘的一面。

在来这儿之前,顾予岑是不是会在别人面前双膝跪地,仰头以最卑微的姿态,求着别人对他最些什么过分的事?

像条狗一样。

会吗?

楚松砚的手指再次收紧,他缓缓低下头,直到自己的鼻尖将要触碰到顾予岑的脸,才堪堪停住,他垂着眼,再次开口叫:“顾予岑,你有意识的吧。”

躺着的人完全成了没有自我知觉的木偶人,无法给予他任何回应。

挺没意思的。

楚松砚也不喜欢这种点到为止的精神高.潮。

他收回手,低声引诱道:“你想继续吗。”

顾予岑的眼睫颤抖了下,仿佛随时会醒来。楚松砚却丝毫没有慌乱的情绪,他甚至隐隐期待着顾予岑能在此刻睁开眼。

自从逃到这儿后,自从经历了马特维的死后,他的心像是自动被禁锢到了个铁笼里,哪怕竭尽全力,也很难掀起任何活人该有的情绪,他只是麻木地走着,麻木地活着。

而顾予岑的讥讽刻薄,总是让楚松砚想起,他曾经遭受的百般嫌弃。

明明他已经演得格外出色,受到了阿婆以及全部邻里的接受,可偏偏,顾予岑突然闯进来,毫不掩饰地拆穿了他拙劣的演技。

活着没意思。

死了没资格。

楚松砚煎熬着自己。

顾予岑所做的这些,楚松砚没想过刻意做什么反抗,或是报复回去,但是现在,他发现了顾予岑身体的秘密,就好像上帝为他死寂的世界再次打开了一扇门,这扇门通往的世界是未知的。

也是目前,他唯一能触碰的。

他的生活太无趣了。

顾予岑要是醒来后发现他… ..会有什么反应?

楚松砚脱下鞋,上了床。

他掀起顾予岑的衣服下摆,脱掉他的裤子。

又脱掉自己的。

他准备治疗顾予岑身上的其他烫伤,顾予岑的身体很干,烫伤膏再次被挤到楚松砚的手指上。冰凉的膏体成了某种东西的替代品,它被涂进了顾予岑的身体里,那处藏着难以窥视的烫伤伤口,那伤口更烫,也更难安抚。

烫伤膏滑腻腻的。

楚松砚就这样缓慢地、极具耐心地涂抹着烫伤膏,冷淡的视线藏匿在黑暗之中,如同冷血动物看见猎物时那般,令人窒息。

房门没关。

阿婆睡眠不好,这两天都在服用安眠药。

在进来之前,楚松砚去阿婆那屋看过。

阿婆已然熟睡。

在闪电窜过天际时,房间骤亮一瞬。

顾予岑的大腿开始抖动。

他的体温迅速攀升。

楚松砚的动作很慢。

觉感种这是爱做是来原,道知才他刻此。近此如地触接人男个一和次一第是也,爱做次一第他是这。

热。

怪不得总有人因为欲.望做出荒谬抉择。

快感上头时,理智已经完全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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