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崽的是清冷美人,宿敌孕反? 第119章

作者:八千楚翘 标签: 生子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轻松 近代现代

裴仰想起自己之前顺过盛燎一个算盘:“你那算盘是不是在这里买的?所以大家认识。”

盛燎像抓住救命稻草:“对。”

裴仰不理解他这自来熟的性子,去哪儿都有认识的人:“你人脉也太广了。”

盛燎拉他回去,心头有惊无险,下次不能再带他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第65章 让宝宝看看爸爸是怎么有……

裴仰去研究所上班, 不要司机接送,这么近,扫辆单车就跑了。

管家在后头说他, 少年骑得飞快, 衣角翻飞。

下班盛燎接他去吃火锅。

裴仰钻进车里, 叫嚷着“渴死了”开了瓶椰汁, 往嘴里灌一大口:“好了。”

他坐好, 系安全带, 不满:“我要坐机车。”

盛燎帮他调整好:“下次带你兜风。”

裴仰光是想一想就开始爽了。

谁能不喜欢机车?

下班高峰期堵车, 前面排了一长条, 走走停停, 车辆蔓延到公路狭窄收口处,尽头是辉煌日落。

车流又停了下来, 不时有喇叭声,这个城市的夏天热闹喧嚣,裴仰承认此刻确实不适合兜风。

裴仰咬着吸管,跟他讲白天的事,所长找他谈话, 问接下来的学业打算。很多大公司提前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裴仰大概率要读博。

盛燎:“嗯, 你很适合。”

长串车开始动了, 像一截臃肿的节肢动物, 缓慢蠕动。

“其实人的心脏扁扁的,展开是一条莫比乌斯带。”裴仰比划着, “心脏是用带子这样卷起来的。”

盛燎笑着听他说话。

他喜欢听裴仰说这些东西。

絮絮叨叨, 一本正经的,什么到他嘴里都会很有意思。

他喜欢裴仰说到这些时眼里的光,喜欢他呆呆的小学究样子。

裴仰吸了口椰汁, 愣了愣,忘了刚才说到哪儿了。

盛燎:“傅里叶变换。”

裴仰点头:“是的,任何复杂信号都可分解为简单正弦波。所以,所有的混乱、抗拒、不安,言不由衷的根源都是——”

他咬着吸管停顿了下。

盛燎等他说完。

裴仰咬着吸管,牙齿和吸管缝隙间是小声却清晰的四个字:“我喜欢你。”

车流又堵住了。耳边是喇叭声,不远处传来几声鸣笛。

那几个字反复在盛燎脑里炸开。

他整个人都静了下来,被抛入真空,与这个橙红热闹的世界分隔开。他恨不得将那几个字录下来,一遍遍循环在耳边播放。

裴仰咬着吸管,若无其事,才没有告白。

……这就是在病床上想跟他说的话。

盛燎看着他。

裴仰板起脸:“只允许你乱说话不允许我说?真是岂有此理。”

他打开地图看路况,“下次吃火锅不走这条路了,选个人少的,失策。”

管家把崽儿喝奶视频发过来。

裴仰好笑:“宝宝怎么每时每刻都在吃东西。”

盛燎看着他:“我也爱你。”

裴仰手指蜷了蜷,往前一看:“不堵了。”

还是中学门口的那家老火锅,甚至还是之前的位置。盛燎拿湿巾帮他桌面的油垢。

裴仰点了一大堆,递过去让盛燎点,盛燎又点了些。

时间好快,什么都不一样了,又什么都一样。

上次过来,裴仰以为肚子里长“肿瘤”。

盛燎在事件之外,妊娠伴随不自知,胃口不佳吃不下饭。

上次他们还在这边斗嘴,谈恨风生要领结恨证。

如今饿肚子的两人千里跑来围在一起狂吃东西。

红汤翻滚,盛燎拿公筷将烫好的肥牛毛肚捞到裴仰盘子里。

裴仰吃不过来,鼓着腮帮子:“唔!”

嘴唇早就被辣油染得通红。

盛燎让他看自己盘子:“我也在吃。”

裴仰咽下口中东西:“你再帮我吃一点。”

又在盛燎盘子里叠了一小堆。

盛燎:“这个鸭血是你点的吧?”

裴仰心虚,让自己理直气壮起来:“你凭什么污人清白?”

盛燎:“猪脑也是你点的。”

裴仰:“唔,多吃点,补脑。”

盛燎抬眼看他,吃着他点的那些吃不了的东西。

裴仰无辜喝豆奶。

吃完肚子好撑,散步消食,坐在长椅上看夜空。夏天晚上风大,一阵阵风吹来,袖间鼓胀,草丛里传来蛐蛐声。

盛燎掌心贴在他腹部,给他轻揉肚子。

回到家就十点了,乖崽已经睡着,被运到主卧这边。

裴仰带着一身火锅味,一个没拽住,又跑去看他崽,被扛着去洗澡。

裴仰从浴室门口探出脑袋:“你不洗么?”

盛燎:“你先洗。”

裴仰看着他。

盛燎淡定。

裴仰说了声“盛公公”,脑袋快速缩回。

晚上盛公公亲他耳朵,粗糙指腹隔着真丝睡衣从胳膊往下,带来阵阵酥麻。

裴仰忍着颤意。

指腹摩挲肚脐嫩肉,避开很浅又细的伤口,亲了亲他耳朵。

裴仰精神得不行,膝盖相抵蹭了下。

他好几个月没这样了,沉迷望,注意到床边摇篮,清醒过来,“等等。”

“嗯?”

盛燎明知故问。

裴仰拽住他手腕:“孩子。”

盛燎动作没停:“孩子怎么了?”

小摇篮就在旁边,安安静静的。裴仰顿觉羞耻,好像可爱婴儿能看到一样,捉着他手腕:“不行。”

盛燎亲了亲他,哄着,“让宝宝看看他爸爸是怎么有他的不好么?”

裴仰更羞耻了,抵抗着越来越过分的动作:“不能……”

粗粝指腹带来阵阵酥麻:“你声音低点。”

事后,裴仰脑袋埋枕头里。

盛燎抱着哄,被拿枕头狠狠揍了一顿。

之后几天,裴仰睡床,宝宝睡摇篮,盛燎睡地铺,每晚从地铺上起来哄孩子,要多惨有多惨。

裴仰恢复了运动习惯,每早都会慢跑三公里,跑完步洗澡吃早餐,拿着小零食上班。

盛燎对着镜子打领带。裴仰无奈,拽过他衣领。解开那一团糟的领带,修长手指勾着缠了圈,领带尾端从空隙穿过来,形成工整正式的领结。

他做这一动作时,盛燎就那么弯着腰,垂眸看他,任他动作。

清晨时光安静,平淡生活间的爱意在空气中流淌。

裴仰抬眼,“要我帮你系到什么时候?”

盛燎捉着他手亲了一口。

裴仰吐槽:“系到老行不行?”

盛燎:“啊?老了还要上班啊。”

裴仰被戳中笑点,笑得半天才缓下来,抬手拍了他一下。

今晚盛燎仍睡地铺,枕着胳膊,右手伸直,有一下没一下地晃摇篮。

崽儿被晃得舒服,直哼哼,嗦着香喷喷的手指头。

十一点了,裴仰今天用脑过多,喝了牛奶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