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死对头的猫后分化成o了 第30章

作者:一枕孤舟 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娱乐圈 甜文 萌宠 ABO 近代现代

“和你一样的、陆聿宁。”裴砚圈着他进到那间痛屋里,动作轻柔地关上了门,“那个没见过的……陆聿宁。”

陆聿宁实在不是很想再进这个房间了,可他看着已经上了锁的房门,心里只有无尽的绝望。

你现在倒是记得锁了,之前怎么不锁?你之前要是锁了我就不可能作死地开门进来,我要是不进来现在脑子里就不可能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裴砚却还以为他对房间里的东西很感兴趣,抱着他把自己往床上一摔……

床上的棉花娃娃们弹了几下,有些重量轻的还直接和陆聿宁本人来了个亲密接触。

吓得陆聿宁尾巴都炸开了。

“陆聿宁……都是我的。”

陆聿宁从他的手掌里把脑袋挤了出来,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他研究了好一会,觉得裴砚可能是被易感期的情潮烧坏了脑子。

左右他现在也逃不出去了,索性仗着裴砚听不懂他说的话,大剌剌地开了口:屁嘞,陆聿宁是他自己的。

裴砚牛头不对马嘴地回道:“陆聿宁……很坏。”

“喵嗷嗷喵!”你背后骂我,你死定了。

“他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裴砚把他往怀里拢了拢,像是把自己也当成了一只猫,在他的后脑一下一下地蹭。

“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他像个固执的、得不到玩具的小孩,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坏东西。”

陆聿宁却完全不记得这么一回事,反问道:我哪样了?

“他一声不吭,谁也没告诉,就消失了。”裴砚抓起他的爪子,泄愤似的捏了捏他的肉垫,“我找了他很久……”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忽然涌现出了不甘心的神色。

“不对,他告诉你了……他只是没告诉我。”

“他还要装不认识。”

“和别人玩得热火朝天,一看到我就移开眼。”

“他真的很坏。”

他这么一说,陆聿宁好像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喵嗷?”你在说我转学时候的事啊?

他当年是走得匆忙,一来陆女士生了病,急需治疗,二来该死的林柏川也没给他留太多的时间。更何况当时他和裴砚充其量也就是普通同学,还正值暑假的,他怎么可能会特意跑去找他一趟,就为了说一句“我要走了”?

而且以裴砚当年那副德性,说不定还会觉得是自己来刻意挑衅。

好像自己到了一个新的、没有他的环境就过不下去一样。

“喵嗷、喵——”不仅是你,其他人也不知道啊。

裴砚垂了眼帘,怪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自嘲地笑了一声。

陆聿宁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裴砚就突然发难,卡着他的前爪往旁边一抛——整只猫在低空中划过了一条十分完美地弧线,并精准地摔在了旁边棉花娃娃的围堵里。

搞什么!?

他气势汹汹地从一群玩偶里挣出脑袋,正要找裴砚算账,就看他像耍脾气一般地翻过身去,一副不愿理人的模样,简直一头雾水。

也没人告诉他alpha易感期除了会发狂和降智外,还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陆聿宁迈过几个娃娃的脑袋,凑到裴砚身后,用爪子扒拉了几下他的衣服:“喵嗷嗷——喵嗷——”

你小子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今天一次性给我说完算了。

然而裴砚根本不想理他。

气得陆聿宁直接在他的背上踹了一脚:爱说不说!

裴砚重新开启了音响,陆聿宁清朗的歌声又开始在房间里流淌。他静静地侧枕着身子,怀中不知道从哪里圈过来了一堆娃娃,手掌正紧紧地掐着其中一只的尾巴,一下一下地捏。

陆聿宁好不容易从他的身后翻到身前,看到这个娃娃后呆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他到底是从哪里搜罗出这么多奇形怪状的棉花娃娃的?

猫轻巧地跳到了那堆娃娃上,盯着裴砚紧闭着的眼观察了几秒,后者粗重的呼吸声混杂在歌声中,持续不断地往他耳朵里灌。

但不知道是不是陆聿宁的错觉,他总觉得裴砚像是在把自己的歌当安抚曲一样,不然他的脸上怎么会流露出这样安适坦然的神色。

他闷闷地哼了几声,陆聿宁从破碎的声音中拼凑出了一段背景音乐的相似旋律。

他没忍住又戳了戳裴砚,问道:哎,你到底什么时候对我那什么的?

“故意的,我……”这句话他说得很含糊,陆聿宁有些听不太清,往前凑了两步,把耳朵往他那贴了贴。

“是,故意的。”裴砚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洒在他的耳朵上,耳朵尖都不自觉地颤了几下,“想让他,看见。”

“代言,衣服,歌……”

陆聿宁像是明白了什么,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但裴砚忽然睁开了眼,灰沉沉的一双眸子瞬间撞进陆聿宁的眼底。

“咯噔”一声,如同坠石入水,寂静水面骤然裂开银鳞,层层涟漪晃得陆聿宁的呼吸都要凝滞。

裴砚张合着唇,一字一顿地说:

“要看着我,陆聿宁。”

第28章 我才舔了几口?

情绪和执念如同烈酒般灌了他满口, 裴砚好像根本不想给他消化的时间。

陆聿宁沉默地蹲在那堆乱七八糟的棉花娃娃里,尾巴绷得笔直。

他没去看裴砚,或者说是故意不想看, 仿佛刻意在和他作对一样。可余光却总是不老实地飘过去,死死地黏在那张混着迷茫与执拗的脸上。

裴砚的那些话在他的耳畔反复回响, 像是被人用锤子一头砸进了他的脑子里。如果不是该死的裴砚把门锁上,他恨不能立刻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现在爪子只能被牢牢地按在这里,半点也挪不动。

他的心跳得飞快,胸口闷闷作响,却还是不经意地把头扭到一边,一爪子拍飞了一只让他心烦意乱的、倒霉的兔子趴趴。

耳根有些热,不是因为房间里无处不在的信息素,也不是因为逐渐攀升的闷热温度, 而是只要一想到他那些早就被人遗忘的来时路, 有人比他更加清晰地记得, 他的心情就无比的怪异。

甚至这个人还抱着一屋子的娃娃, 用满墙的照片与专辑把这些记忆存放得清清楚楚。

“……变态吧你。”陆聿宁生硬地“喵”了一声,尾音很轻,像是在骂裴砚,又像是在安抚自己。

可惜他的声音被音响里的歌声遮了个严严实实。

于是陆聿宁跳下了床,跑到了屋子里唯一一处离裴砚遥远又柔软的地方——那只80cm的娃娃身上,四脚朝天地躺了下去。

裴砚像是睡着了。

不,应该说是陷入了某种看上去像是睡着的、混着粗重喘息和呢喃梦呓的昏沉状态, 看起来有点像是发烧后不省人事的阶段。

他侧蜷着身子,把自己埋入了那堆棉花娃娃里,和陆聿宁先前想的差不多, 裴砚似乎早就把那里当成了他纾解情|热的巢。他的嘴角不知道贴着哪个版本的陆聿宁的胖手,手里还不忘攥着那个快要被捏弯的猫尾巴。

陆聿宁把身下的好大儿扯平了,换个姿势,安安静静地趴了下来,有些困顿地打了个哈欠。

没一会,又控制不住地瞄向裴砚那张被乱发挡住一半的脸——即使在这样的状态下,他的眉头还是皱着的,嘴唇抿得很紧,也不知道在混沌中看到了什么。

但还是很帅,颓废的帅。

别人对裴砚的其他夸赞陆聿宁都可以不承认,唯独对相貌的夸赞他还是勉强认同的。

夜渐渐深了,屋子里灯留了一盏,是昏暗的暖色,音响还在低低地播放音乐。陆聿宁听得耳朵都要生茧,忍无可忍地爬起来把它关了,然后便打算缩回原位小憩一会。

可他正要跳到地上,就听到裴砚迷迷糊糊地喊道:“陆聿宁……”

“喵。”闭嘴,别嚷嚷了。

“……一嘴的酒味。”

你放屁,我才舔了几口?

然而,等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裴砚感受到的这点酒味是从何而来的时候,陆聿宁羞得毛都炸了开来,恨不得回头再给他一爪。

……

裴砚醒来时,大脑还有些晕,钝钝发疼。

白日的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细细碎碎地洒落在凌乱的床和掉在屋内各处的棉花娃娃上。空气中还留着浓郁的、冷冽的信息素味道,像尚未完全冷却的焦糖,黏腻地糊在嗅觉里,夹杂着欲|望退潮后的空寂与不安。

头发有些湿,贴着额角和脖颈,皮肤表层带着发热后的余温,很燥,喉咙也干涩得有些过分。

裴砚动了动手指,恍然地睁开眼,记忆像是被水泡过一样,褪了色,画面模糊,只依稀好像是做了一场极其漫长,又极其雀跃的梦——

他一会在海底,一会又在云端。

似乎是在追寻一团模糊的影,它忽远忽近,裴砚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抓到过它,只记得它的身上带着诱人的气息。

裴砚对自己的易感期时发生过的事一向模糊,只能从事后留存的信息素判断出那段时间里他的大致状态,他发热过、释放过,并且还是强烈到无法控制的程度。这场在omega影响下突然提前的易感期来势汹汹,虽然相比起他之前那些并没有造成多少严重后果,但裴砚还是有些不爽。

并把这笔账记到了郑林夕的头上。

他揉着太阳穴起身,垂头扫过自己的满身狼藉,以及床上的那些东西,直觉今天的日程应该不会太好过。

可下一秒,他就发现角落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

他抬头望了过去,目光与一双圆溜溜的猫眼对了个正着。

事实证明棉花娃娃身上绝对不是什么好的睡觉地点,陆聿宁也不知道自己睡着睡着怎么就滚到了墙角。狮子猫的一头毛发炸乱着,胡须四仰八叉地翘,睁眼看向裴砚时,一脸“我一夜没睡好,你满意了吗”的不耐烦。

“……你怎么在这?”

裴砚第一次开始回溯昨日的记忆,但不论怎么深究,他的意识都只停留在他为猫准备好几日的饭,又勉强吃了一点东西后,进入房间里的片段,其它的一概回想不起来。

他坐在床边,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神情迟疑地盯着角落里满脸警惕的陆聿宁。

“你自己进来的?”

猫没动。

那双竖瞳死死地瞪着裴砚的脸看,一方面在评估他话里会不会有其他意思,值不值得回应,一方面在随时警惕裴砚突然发难。

裴砚皱了皱眉,视线在屋子里一一扫过,看样子调皮闯入的猫并没有对他的这些“藏品”犯下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错。

他舒了一口气,重新把目光定格在陆聿宁的身上,语气有些重:“你是怎么进来的,又不听话,自己把门打开了?”

陆聿宁看着眼前逐渐接近的一双长腿,急忙往旁边一窜,避开了裴砚想要来捞他的手,跳上床时,甚至还回过头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雪饼,我还没生气,你怎么先气起来了?”裴砚嗤笑了一声,单膝蹲下与他对视,“我说过这间房间对我很重要,你怎么总是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