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O他悔不当初 第28章

越朝宿舍的方向走，越能听到周围聊天的话。因为下雨天路上湿，经过的人走得慢，也没往日里那般匆忙，两人聊天的声音又不小，哪怕凌清和林黎昕不想去刻意偷听，都能将这聊天内容听的清清楚楚的。

虽然前面的淋雨凌清听的莫名其妙的，只当是宿舍楼下哪对情侣出了矛盾，昨晚在楼下淋雨了。但听到后面的被泼咖啡这件事，凌清隐隐觉得那些人谈论的，似乎是他同宋霖的事情。

毕竟这段时间以来，似乎只有他泼过宋霖咖啡？还没听说过哪个alpha也去泼了OMEGA咖啡的，但是那人说的出轨这件事，又是跟他们原本之间的矛盾是对不上的。

凌清能面不改色的跟那些在路上大声聊天的人擦肩而过，但林黎昕却忍不了，他拦在那两人的前面，“你们是在谈论谁？”

被拦在的人虽然不爽，但听到林黎昕的话，还是下意识的回答，“还能有谁，不就是机甲系的宋霖和凌清那对呗，谁不知道...哎呀，你扯我衣服干嘛！”

凌清本来是安静的跟在一边听着的，却看到说话那人的同伴发现了他，急忙忙的扯着那人的衣服，打断了对方原本要说的话，“我们还要去上课，就先走了！”

两人走的匆忙，绕过林黎昕，也不顾地上的雨水，急忙跑远了。

“走吧，回去看看宋霖又做什么了。”

第49章

身上的外套穿了有两三天了, 来时宋霖是顺着心里想见凌清的那点强烈念头而跑来的，也顾不上换衣服。在自己兀自颓靡的那几天里，他也没下心思整理自己的外观, 更别说去清洗身上的衣物了。

最初, 雨还算小，但风刮的却不小。宋霖只是想着凌清没有反驳林黎昕说的他们之间的关系, 又想到许久之前凌清说的那句, “如果没遇到你的话，像我这样的, 可能OMEGA也都看不上我吧。要是结婚的话，可能会去找个beta。”从始至终，alpha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中。

思及此, 宋霖越发觉得凌清可能是被林黎昕威胁了，迫于无奈才和他在一起的，毕竟从始至终凌清表现的都不像是个同性恋。

再次见到凌清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宋霖不想再继续耽搁下去，所以哪怕雨越下越大，他也一动不动的站在宿舍大门外，不肯前去有遮挡物的地方避雨。宿舍楼底楼倒是能避雨, 但是他是OMEGA, 压根走不进alpha的宿舍门，另外一处能避雨的屋檐则稍微有些远了，宋霖生怕自己稍微走远了, 等下就会错过凌清。

身上的薄外套虽然看起来好看，但实在是不耐寒。风雨砸在他的身上，宋霖只觉得心底和身上没有那一刻这般凉过。哪怕是之前凌清对自己的拒绝，他也相信着对方还单身着, 没有同别人在一起，就能够再度追求回来的。哪怕会再困难些，但是宋霖也甘之如始。

但之前心底的那点自信在见到林黎昕同凌清牵手的那刻又消失殆尽了，假如真如林黎昕所说，他同凌清在一起了。宋霖只觉得无比的棘手，过往的人生中从未有过这般难题，他可以对叶鹤出手，毫不犹豫的将他揍到可能要进医院的地步，也可以刻意嘱咐社团中的人为难新来的林夕，专门让他去干些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却唯独不能对林黎昕出手，只因为凌清对林黎昕总是格外的在乎。

冰冷的雨水滴在头发上，又顺着发丝掉落在脸上，凉意让宋霖的脑子清晰无比。在模拟几次暗中处理掉林黎昕的后果后，他无疑明白了这可能彻底将凌清推开自己。

没法彻底处理掉林黎昕，宋霖只好往挖墙脚的方式上努力。

好在，帝国现在市面上的终端都是防水的，宋霖还可以在这雨中低着头，边浏览着论坛中发帖的那些过来人的经验，边将他同凌清的状况给代入进去。

只是，似乎大部分都是小情侣吵架，都没有闹到人尽皆知分手的地步。

翻阅了好几年的论坛贴子，宋霖终于找到了个勉强附和他情况的，只见标题赫然写着，“alpha和我分手后有了新的OMEGA，我又后悔了想挽回他该怎么办？”虽然林黎昕是alpha，但情况基本上同他吻合。

从没追过人，前几次追求凌清也以失败告终的宋霖，毫不犹豫的点了进去，期盼着能从众多的评论中找出可行的办法。

没想到的是，点进帖子前，看到的上千条评论，竟然都是在骂楼主的。

“别追了，后悔有什么用，人家都交新的OMEGA了你还舔着脸凑上去，恶不恶心？”

最先回复帖子的那人言语激烈，宋霖也跟着想了下自己的情况，难得反思了，“确实是恶心的。”但那又如何，他不想改，他只想要凌清。

“洗洗睡吧，来论坛做什么梦呢？等着我们一人一唾沫去淹死你？”

做梦？宋霖这才发觉宿舍楼外的灯光比起刚来时黯淡了许多，再一看终端上显示的时间，后知后觉已经过了门禁时间了。

犹记得凌清是个格外遵守规矩的，哪怕周遭有多少人夜不归宿，不曾回学校，他也每次都会因为不回宿舍这件事而感到忧心。仅有的两次没回宿舍，还是都在他单独的那间房子中度过的。但是那也是在学校里，而且整个学校中，宋霖不记得有哪个学生同他一样，能够拥有单独的房子给他当宿舍来使用。

整个晚上，宋霖都没有放松过片刻，来来往往的人多而杂，但他都留心注意了，其中也完全没有凌清的身影。就连刚刚去论坛寻找方法时，他都没有彻底的忽视身边，而是留意着有没有人经过。

回想起来，宋霖发现早在他拿出终端前，这里就变得格外安静了，而且也许久没有走过了，应当是那时候就已是门禁了。

手背青筋暴起，宋霖手中的终端不堪重负，发出咔嚓的声音，曾经宣传时被从高楼上扔下都丝毫没有任何裂痕的终端被他捏的裂痕四起，布满在屏幕上。

原本亮着的屏幕也因为遭到破坏，而死机黑屏了。

既没回宿舍，学校里也找不出跟他一样有独立房子的学生，再加上刚刚走前林黎昕那得意又带着挑衅的目光，宋霖心底已经有了猜想，却不愿相信。

更可悲的是，哪怕猜到凌清可能跟林黎昕去外面开房了，宋霖心底却始终担心着凌清的身体。从前生理课的时候，他就听说过alpha动情时也会释放自己的信息素，而同性之间的信息素会互相压制，所以哪怕现代社会足够开放了，同性情侣也因为可能在床上互相攻击起来而少之又少。

想到凌清只是D级的alpha，又想到林黎昕那比大部分A级的alpha还要强悍的实力。宋霖便不由的担忧凌清会吃亏，而且凌清在床上又表现的格外好欺负，他总归是担心凌清会受伤的。

雨越下越大，砸在身上的存在感也越明显，但宋霖毫不在意，也完全不想离开。想明白了凌清可能出去外面了这件事，他担心凌清会受伤，只想待在这里，确保明天见到凌清没事才安心。

这场雨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晨，终端被自己给捏坏了，宋霖也看不了时间，他只是沉默的站在原地，依旧阴沉着的天空也模糊了他对时间的认知。直到宿舍楼中，第一个人出了门，宋霖才恍然发觉，原来已经是新的一天了。

被雨淋过的身体又湿又冷，长期站立着的脚被冻到有些发麻，许久没休息过的脸色惨白的吓人，沾染的雨水还在不停的往下滴落，手心被终端碎裂的屏幕碎片割裂，伤口被雨水冲刷的发白，现也渗不出新的血来。

经过他的人显然被宿舍楼下站着的宋霖给吓到了，脸上是显而易见的震惊，耳力极佳的宋霖能够听到那人在走远后，还小声的骂了声：“真晦气，出门遇到神经病。”

宋霖本就心情不好，听到他这么一说后，暗暗记下了那人的长相，睚眦必报的他决定明天就让那人去自愿退学，有这种嘴巴不干净的人跟凌清在同个宿舍楼，宋霖只觉得委屈了对方。

将沾染在终端屏幕上的水渍抹开，宋霖面无表情的拿着终端照在自己脸上，透过那漆黑的屏幕看着自己的表情，又扯着嘴角挤出笑容来，就怕自己等下的表情过于生硬会吓到凌清。

等到凌清到时，看到的便是站在自己宿舍楼下，浑身都是湿的，脸上也惨白的像是下一秒就能直接原地去世，却还在朝他微笑着的宋霖。

有点诡异，又有点离谱。凌清神情复杂的又看过去了一眼，只见原本还离他有些距离的宋霖已经在往他这边走来了。但似乎是腿脚麻了些，凌清能发觉那人走的跟几百年没走过路一样，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走姿走着，神奇的是直到走到他面前，宋霖也没有摔倒。

“小清......”见到林黎昕挡在凌清面前后，宋霖原本要说的那句早上好被咽进肚子中，再看着两人没换洗过的衣物，“你...没受伤吧？”

被林黎昕挡着，宋霖没能看到凌清身上的状况，只能透过对方，看着躲在林黎昕身后，还抓着他手臂的那双手。好在，手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最初看到时，也没在凌清的锁骨上看到什么太过激烈而留下来的印记。

看着宋霖身上还在滴着水的衣服，再加上刚刚走路时踉踉跄跄的，凌清便想着他应当是在这里淋了一晚上雨的。至于他昨晚去医院看叶鹤这件事，只有林夕和许文澜知道，而且叶家将这件事瞒的紧，学校里完全没有别人知道叶鹤进院了还险些疯掉这件事。

宋霖又是怎么知道他可能受伤的？凌清这么想了，便也问了，“你怎么知道我有可能会受伤？”他之前就觉得宋霖跟那些影视剧中阴暗偏执男主有些相像，之前就搞过囚禁这一套，现在要是来给他搞跟踪和监视这套，凌清保证自己哪怕打不过也会动手去揍宋霖。

虽然是反问的话，但宋霖混沌的脑子只转化出了凌清没受伤这个事实，他松了口气，额间的热量和越发迟钝的脑子在提醒着他自己有可能发烧了这件事，但他毫不在意，“没受伤就好。”

想到刚刚浏览过的，论坛中帖子所说的，若是相方生气了，便找榴莲在他面前跪到原谅为止。宋霖此时的脑子压根没来得及多想，他茫然的看了周围一圈，意识到附近没有榴莲这件事，但得知他目前状况不好也没法沟通后，凌清已经被林黎昕拉着要走了。

想也不想的，宋霖直挺挺的在凌清面前跪下来。

周围起哄声一片，凌清扶额感慨，怎么他身边的人不是差点疯了就是精神状态好像不大正常？他看向唯一一个算是正常人的林黎昕，“黎昕，答应我，你千万要好好的。”要是林黎昕再出点事，他都会怀疑是不是他的问题了。

“小清，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能不要再同林黎昕在一起。”宋霖的话一出，周围的起哄声更大了，吃瓜群众巴不得宋霖再多说点，就连原本匆匆忙忙出门的人都不由停住了脚步，站在不远处继续观看着后续。

“那啥。”凌清嘶了声，犹豫的继续说道：“你能不能搞点人间的东西？”

自从分手后，凌清觉得宋霖的操作越来越阴间了，“我还是更喜欢你之前那种高高在上，不把我当回事的模样。”

凌清话语中的嘲讽意味过于明显，饶是此时的宋霖也能听得出来，所以他继续祈求道：“之前都是我的错，我已经在改了，给我个机会好吗，小清？”他张嘴说话时，嘴唇毫无血色可言，惨白的脸上只有看向凌清时眼底才有些光，跪着的背挺的很直，但手却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见他这副模样，围观的人都心生不忍，自发噤声，都在等着凌清的答复。

第50章

“看着怪可怜的。”

“是啊, 看着就卑微。”

认识宋霖的人不少，此时看到他如此卑微而祈求的模样，都不由的小声惋惜着。

“谁能想到天之骄子也有求不得的事情呢。”

“是啊, 依我看, 那凌清还真是不知好歹。宋霖是谁啊，几年来一直蝉联机甲系第一的人物, 据说还是去年学生会会长亲自邀请进入的社团。”

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耳中, 凌清听不真切，冷眼看着跪在门口的宋霖, 实在不明白当初那般清冷的人怎会变成如今这样。

“闭嘴！”说话之间，宋霖的精神力横扫着围观着的人群，即使是alpha, 也难以在他S级的精神力中站稳，稍微弱点的，因站不稳而跪到在地，也有的需要互相搀扶着才能勉强站立着的。

脑中的刺疼提醒着他们，即使宋霖现在的模样看起来虚弱，却也依旧不是任人非议的，更不像他们口中那般可怜。

围观的alpha也没能想到, 有一天他们竟然被个OMEGA释放出来的精神力而压制的抬不起头来。林黎昕算是alpha中的佼佼者, 他嗤笑一声，冷眼旁观着旁边刚刚嘴碎之人的痛苦模样。

碎碎念的声音变成了痛苦的吸气声，极少能感受到精神力波动和他人信息素的凌清, 面色茫然，眉头紧锁，视线扫过突然跪在地上的其他人。

凌清转向在场唯一信任的林黎昕，小声问着：“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他们看起来都好像很痛苦？”宋霖对精神力的精细操控，完美的避开了凌清身边的地带，连带着林黎昕都因为爱屋及乌，受到的压制要比其他人低些，是完全能够应付的程度。

明白这是由宋霖所为，虽然林黎昕可没有想帮他掩饰的想法，但那些人刚刚也在说凌清的坏话，现在也是罪有应得。

“下雨天，可能都膝盖不好，风湿骨痛什么的，就站不稳了。”即使感受不到发生了什么，但凌清也隐隐能察觉到空气中的波动，而且他人也不傻，林黎昕这句话显然就是随口说来骗他的。

凌清毫不客气地伸手拧着林黎昕耳朵，“说实话。”

耳朵在凌清手中被拧红，林黎昕皮糙肉厚的，也没觉得有什么痛感。倒是旁边的宋霖，明明被拧着的不是他，但眼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互动，他只觉得自己心疼的很。

“就是宋霖，他释放了点精神力，那些弱的自然就痛苦了。”眼看着凌清真要生气，林黎昕抬头瞥向跪着的宋霖，毫不犹豫的将实话说了出来。

宋霖的脸色惨白，开口说话时，呼吸声也格外沉重，“我就是想给他们点教训。”这种单纯的精神力压制，在他所有的报复中已经算是最轻的那种了。

至于站不起身，除了怪他们自己弱还能怪谁？

何止是一点。凌清看着跪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不断抽气的那些alpha，再看惨白着脸却依旧跪的笔直的宋霖，都有些怀疑究竟谁才是那个受伤了的。

“教训也给了，该放过他们了吧？”凌清也不喜欢嘴碎的人，但看着那些喊疼的人，终究还是心生不忍。而且再这样下去，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宋霖不在意，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跪下，凌清却觉得有些丢人。

话音刚落，周围alpha身上压制着的精神力便消失殆尽，本着吃瓜才停留的人们因为这一出，也吓得赶紧跑路，有好几个因为路滑，跑得又快，还摔倒在地，半点也不顾自己，又急忙起身跑远了。

宋霖喘着气，呼吸不畅的模样，声音也比刚刚要虚弱，“我都听小清的。”

湿透了的衣服贴在身上，寒意直达心底，额间却滚烫，灼热的连视线都模糊起来。宋霖强撑着身子，不愿放松一刻，固执的跪在凌清面前，却摇摇晃晃的几欲倒下。

简直造孽。凌清走到宋霖面前，用手捧着他的脸，将额头抵上去，对方额间的温度传递到他脸上，炽热的呼吸洒在脸颊，凌清嘴唇微启，低声说着：“滚远点好吗？”

温柔的嗓音说出最无情的话语。凌清站起身来，嫌恶的拍拍手，不带感情的扫视过怔楞着的宋霖，在林黎昕也有些惊讶的目光下，勾着他的手臂，语气轻快，“好啦，回宿舍啦，赶紧去洗澡重要。”

凌清的话语恍如将宋霖宣判死刑，高热让他头晕目眩，宋霖怔怔的看着凌清携着林黎昕走远，他再也支撑不住，挺直的背佝偻下来，止不住的喘息着。心脏疼的厉害，他用手揪紧着胸前的衣服，耳边嗡嗡的不断重复着凌清刚刚的话，无数个“滚”字带着他最为熟悉的嗓音围绕在自己耳边。

就在刚刚，凌清动作轻柔，还用手捧着自己的脸，宋霖心生幻想，以为他终于肯回头看自己一眼了，说出的话却又再度将他打入地狱。

看到叶鹤发烧时，凌清甚至愿意为了他而住在自己房中。

面对着围观的，甚至讲过他坏话的人，凌清也愿意不去计较。

唯独对他，竟是这般无情。宋霖红着眼角，仰头大笑着，表情却比哭还难看，吓的周围的人自发的绕远，没人敢靠近他。

“你能不能对我好点呀？”

想起凌清曾经小心翼翼的问着自己的话，宋霖明白，如今的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当初的他对周围的人都能谈笑风生，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唯独对凌清，总会因为患得患失而不断试探着他的底线。

曾经，在宋霖的世界中，凌清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他的人，所以他肆无忌惮，他对别人的容忍度甚至超过对凌清，总控制不住的对凌清发脾气。

现在，凌清依旧对所有人都好声好气的，也总是心软。而这其中，却不包括他宋霖。这一切，他怨不得所有人，到底是他咎由自取。

宋霖停止了大笑，他失落的低着头，跪久了的腿已经发麻，眼眶通红，从小的教育却让他流不出一滴泪水。

远处是凌清决绝的背影，他挽着林黎昕的手，一如当初自己腿伤跑到凌清面前卖惨一样，他也没有回头。宋霖眼也不眨的盯着，直到凌清走到拐角处，直到他眼角酸痛，不受控制的眨眼。

从没流过泪的他，在闭眼的瞬间，眼角有泪水滑落。宋霖不在乎，也不去管，他只是漠然的用手擦掉这滴泪水。

手撑在地上，宋霖踉踉跄跄的起身，脑袋发晕让他没法走好路，歪歪扭扭的想要走去医务室看病。

脚踩在地上犹如踩着棉花，软绵绵的没有着力点，周围天旋地转的，宋霖只能用其他的办法辅助着几乎发黑的视线。

好几天没能好好休息，再加上熬了一夜，又淋了雨，受了刺激。饶是再好的身体素质，宋霖也有些撑不住了。但他刚刚用精神力压制他人的举动无疑得罪了不少人，现在走在路上几欲摔倒，也没有人会上前去想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