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偏执封建直男在一起了 第3章

作者:咸鱼明天就翻身 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甜文 市井生活 近代现代

廖祁东沉着声音问对方。

这个时间段县城大部分地方都停水停电,家家户户都备有蜡烛,眼前的人应该也不例外。

沈斯宁不说话,反正这房子空空荡荡的,他住了半个月,也摸清楚格局了,对他来说,摸黑走问题不大。

沈斯宁摸黑进卧室,还没走两步,就被对方拉住了手臂,沈斯宁用力的挣脱,没挣脱掉。

“你丢了东西,砸在卧室门口,东西碎了一地,不点蜡烛,你能看清?”

沈斯宁听后拧巴了半响,才出了声。

“厨房柜子第二格。”

得到回复,廖祁东松了手,然后转身去厨房,廖祁东在厨房柜子里摸到了蜡烛,蜡烛和打火机是放在一起的,他点燃了蜡烛从厨房出来。

廖祁东在客厅里点了一根蜡烛,然后又在卧室点了一根,随后他蹲在卧室门口,把那碎掉的台灯捡了起来,较小的碎片他拿扫把扫了。

沈斯宁在对方扫完后,就提着药进了卧室,进去后把门给关上,还把卧室门给反锁了。

廖祁东听着反锁的声音,又看了看空空的客厅,连一张沙发都没有,地面还是水泥地。

客厅墙角堆满杂物,应该是那个人的东西,廖祁东在外打拼时,苦的时候也幕天席地过,他没想到回了家,还得睡水泥地,连一张铺地的报纸都没有。

廖祁东拖了把椅子,也不换衣服了,衣服已经被他的体温烘干了,他干脆就这样坐在椅子上抵着墙睡觉。

一直到天亮,廖祁东睡醒了,他看见外面雨停了,他进卫生间准备洗脸,一进去就发现,卫生间角落放着一个衣篓,里面堆放着不少衣物。

卫生间的洗漱台上,放着漱口杯,牙刷,还有一些瓶瓶罐罐,连毛巾都挂着五条。

台面上有肥皂,香皂,还有其它乱七八糟廖祁东不认识的英文日用品。

廖祁东糙惯了,一个肥皂从头洗到脚,连洗衣服也是用肥皂,毛巾只有一根,他身边的人也大多数是这样的,所以看见这些东西后,心中对那人又多了一个麻烦的印象。

廖祁东还是知道不能乱碰别人东西的,打开水笼头,准备囫囵的用水抹两把,就当洗脸了。

结果打开水龙头后,没有水,他才想起来,停水了。

水也没有电也没有,廖祁东这刚回来,也不知道水电什么时候供应,供应的时间段是多久。

他回来时就背了个包,里面带了两身换洗衣服,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廖祁东从客厅角落里翻出自己的包,找出长裤短袖准备换上。

廖祁东把裤子换上,刚把上衣脱了,卧室门就开了,廖祁东手里拿着衣服,光着身子转过头去看。

沈斯宁睡醒后,准备起床上厕所,拧开反锁的门后,就看见光着膀子的那人。

昨天兵荒马乱的,视线又不怎么好,所以他都没怎么看清对方到底长什么样。

现在已经是白天了,白天的光线强,视线好,沈斯宁才算是看清弄伤他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这人长得十分高大,身高估摸着得有一米九多了,深麦色的皮肤,背后很多伤疤,头发剃成青碴,面相硬朗又凶狠。

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沈斯宁看见对方衣冠不整。

于是冷漠的关上卧室门。

第3章 看见

廖祈东三两下把衣服穿上,穿上后,他把换下来的衣物丢在墙角,直接把背包背上,穿上要干不干的鞋子,把雨靴放在客厅阳台晾着。

廖祁东做完这些就出门去了,他才刚回来,家里要备的东西多,如今他的房子还被外甥租出去了,客厅连张床都没有。

不过反正那人只租三个月,还剩两个多月租期,没必要买床,去集市买一张凉席薄被打地铺就可以了。

这场下了半个月的暴雨终于停歇,集市上比往常更加热闹,大家都是出来购买生活用品的。

暴雨把泥土和垃圾冲得到处都是,清洁工还没来得及打扫,这些商贩就在地面垫几块砖头,上面放几张拼接的板子,板子上又铺上一层塑料布,把货物放上面卖。

条件好点的开着小货车卖,把货车厢门打开就可以了,没条件的,直接在地上铺上一层塑料布,连砖头和木板都不垫。

廖祁东走到一处卖凉拖鞋的地方,大喇叭里喊着五元三双,廖祁东比着自己的码子,捡了三双不同颜色的拖鞋,付了钱后就把脚上的鞋子脱下来,问卖家要了两个塑料袋把鞋子一起装上。

买完鞋子,廖祁东去买了一张凉席和夏凉被,又添了一些日用品,随后他提着东西往回去的方向走。

回去的路上有卖吃食的,廖祁东看着买了一些,然后就大包小包的夹着这些东西回家了。

廖祁东从小在这长大,很多老人都认识他,见他回来了,大家都和他有的没的寒暄几句,问的问题都大差不差。

在哪里挣钱?挣了多少钱?

有对象没?要不要给你介绍?

这回来了?还出不出去?

廖祁东都一一应了,说东奔西跑,在外下苦力,没挣几个钱,外面花销大,存不了几个钱,不准备出去了,就在家找个事做。

廖祁东左胳膊夹着凉席和薄被,右手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路上遇到了王婶。

“东子,你头没事吧?还流血不?”

“没啥大事。”

廖祁东偏过头,让王婶看他的后脑勺,那里抹了药已经没流血了,廖祁东自己看不到后面,所以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就把纱布揭了,把药囫囵抹了一点,也没有贴纱布。

天气热,纱布捂着不舒服。

王婶看了一眼那伤口,缝了两针,已经有了血痂,又看了看他的脸,昨夜脸肿起来了,擦了药后倒是消了,加上廖祁东皮肤黑,不凑近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唉,我说你外甥也是,房子租出去也不和你说一声,我们都以为你知道呢?”

“也不知道那孩子忙啥呢?你这次回来没同你姐和外甥提前说一声吗?”

“早点通个气儿,也不知道发生这样的事儿。”

“租你房子的那位,姓沈,具体名字不知道,听说是个老师教画画的,那天来的时候,我看他搬了很多画画用的东西。”

“看他那性格也不是个好相处的,你自己多多注意。”

廖祈东听着王婶的絮叨也不打断,时不时的点点头,等王婶说完后,廖祁东才转身往回走。

提着东西上六楼,廖祁东用钥匙开了门,进屋后,廖祁东把东西都放桌子上,他看了一眼卧室,卧室门还是关着的,不知道是出去了,还是没出去。

廖祁东打开门,才注意到靠近门口有一个鞋架子,上面放着那人的鞋子。

廖祁东把自己买的凉拖鞋拿出来,换了一双新的,在外面穿的那双凉鞋就丢在大门外,剩下的那双放在鞋架子旁边,没放在那上面。

随后他把席子铺在靠近阳台的墙角,夏凉被直接扔了上去,随后他走到桌子边,打开买的糕点吃了几块,拧开一瓶水喝了半瓶。

吃饱后,廖祈东拎着自己买的打折大甩卖衣服裤子,他在想往哪里放?

卧室肯定是不行的,对方住着,阳台万一哪天没关窗户,衣服都得弄湿,客厅里除了桌子就两张椅子了。

最后廖祁东干脆把这一口袋衣服,都挂在椅背上,夏天衣服轻薄,大一点的塑料袋能装好几套,冬天怕是不行了,但冬天那人估计也走了,所以先这样将就着。

等人走了,到时候再往卧室置办东西。

这时候楼下有车子鸣笛的声音,鸣笛完后有喇叭在喊,送水来了,要接水的赶快。

廖祈东走到厨房和卫生间都看了一眼,只有厕所洗手台下方有两个盆,盆里还剩有一点水。

廖祈东转身下了楼。

沈斯宁在床上又睡了一个回笼觉,睡醒后他摸到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沈斯宁从床上下来,坐在床头边的椅子上,给自己的两只脚擦了药。

他转动脚踝动了一下,脚没那么疼了,擦完药后,沈斯宁起身走到卧室角落,角落里放着好几个箱子,都是他的衣服和平时要用的物品。

沈斯宁从杂物箱里翻出湿纸巾擦了手,擦完后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做完这些后,他从卧室出来,走进厨房。

昨天晚上烧水时,壶里还留了一半水,沈斯宁按了一下烧水壶的开关,随后他从柜子里拿出另一种口味的泡面。

水咕噜咕噜的烧着。

水烧好后,把泡面泡上,等了几分钟面好了,沈斯宁端着泡面打算就站在厨房吃。

正准备吃第一口的时候,大门口传来钥匙拧动的声音,沈斯宁放下泡面往门口看去。

廖祁东一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泡面香味,他刚刚吃的那几块点心,只不过是垫垫肚子,并不管饱。

廖祁东在门外脱掉满是淤泥的凉鞋,伸手推开大门,穿上放在门里的拖鞋,把两桶水拎进来,一桶水放去了厕所,另一桶水拎着往厨房走。

厨房是一字型,不算窄也不太宽,过人是绰绰有余,但是架不住廖祁东长得人高马大,所以沈斯宁在他往这边走时,下意识的侧了身子让了一下他。

廖祁东把水放进厨房靠近洗碗槽的地方,就转身出来了,出来后又出门去了。

沈斯宁继续吃自己的泡面,就吃泡面的功夫,沈斯宁见他拎回来一个锅和一叠碗筷,然后一些杂七杂八厨房需要的调料。

最后沈斯宁看他左右手夹着两袋米,手上拎了一些菜,准备进厨房放置。

沈斯宁没心思吃东西了,他把没吃完的泡面放进垃圾桶,然后把垃圾袋系个结,随后他进了卧室换衣服。

换完衣服后,沈斯宁把卧室和厕所垃圾都系个结提到大门口,他走到阳台,选了一双鞋子穿上,穿上后他去厨房把垃圾袋提着,出门把所有垃圾都一起提上下楼去了。

扔垃圾的地方有一点远,沈斯宁走了约十分钟才走到,虽然半个月都在下雨,但雨偶尔会停一阵再接着下,沈斯宁就趁着空隙扔垃圾和购买食物。

沈斯宁不会做饭也不会洗衣服,之前在画室住的时候,都是由楼下饭馆的老板娘给他送一日三餐,每十天结一次钱。

衣服则是由一位大婶帮他洗了熨烫好,按件数收钱,接连暴雨加涨水,那大婶回农村老家去了,所以沈斯宁的衣服堆满了衣篓。

沈斯宁不觉得自己娇生惯养,他也知道那些人看见他的行为很诧异,觉得他一个大男人,夏天的衣服轻薄,顺手洗了不就行了?

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而已。

扔完垃圾,沈斯宁去了商店,这里属于老城区,没有什么大型商场,只有大一点的商店,沈斯宁进去选了不同口味的泡面,然后买了两桶大的矿泉水。

他提着这些东西往回走。

如果今天雨停了,后面不再下雨的话,他倒是可以看看县城的酒店有没有房间,毕竟这里没水没电,限时供应确实不太方便。

当初租这里,也是因为洪峰来得太急太快,画室的东西太多了,酒店早就住满了,而且也堆放不下他的东西。

如果雨停了,估计酒店人应该会少点。

画室被洪水淹没了,等水退去也得个几天时间,到时候还得请人去画室清理垃圾和淤泥,清理好后,还得等太阳晒干水气,然后消毒才能重新装修。

沈斯宁一想到这,他就觉得好麻烦,当初他租这二楼铺面的时候,房东也没有提醒他一句,怪不得他疑惑为什么临江地段不错,风景也好的位置,这二楼往上几层大多数都是空的。

只有一楼有铺面,而且大多数都是简装,可以随时撤退的那种,看来人家都有经验了。

他打算把最后这一批学生教完就走,时间最多半年,来来回回的折腾装修,不仅花费时间且没必要。

要不然还是临时找个场地教学生吗?

“斯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