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明天就翻身
廖祁东停摩托车的位置就在学校附近。
学生中有些人好奇的看着他们,这两人距离保持得远远的,一前一后。
前面的那个大哥哥长得很好看,后面那个大哥哥挎着东西,明明身高腿长可以走得很快,但却慢悠悠的走着,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因为学生多了起来,沈斯宁怕走丢不识路,所以他停下脚步,回身往身后看去。
此时天边最后一丝光亮被黑夜慢慢侵蚀。
路边的灯到时间点,都亮了起来,两边的饭店老板,都热情的招揽着学生们进去吃东西。
马路上边接学生的家长们也多了起来。
天边,山林,道路,车子,夜晚。
在人群中的廖祁东很显眼,他长得高,而且他在人群中,和那些学生家长们都格格不入。
他很独特。
能让人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他。
沈斯宁不知道是廖祁东这个人,本身条件得天独厚,还是因为他站在朋友的身份,赋予了对方滤镜。
晚风轻轻柔柔的吹过来。
吹散了沈斯宁的思绪。
眼前的这一幕,印在沈斯宁的脑海中。
不知道是不是人到了一个新的地方,要花很长时间才会静下心来,认真的看这个地方的风景。
除了最初看到这里的风景,让沈斯宁心动,他因此留了下来,后面天热又经历了洪水,沈斯宁就开始又不喜欢这个地方了。
他心里一直在想着。
自己迟早要离开这里的。
但眼前这一幕,却让沈斯宁没来由的感觉到,或许这个地方也没那么差。
不过几次眨眼的时间,廖祁东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沈斯宁没说话,等人走到跟前了。
他又继续往前走。
一直走到廖祁东喊住他,他们到停摩托车的位置了。
廖祁东把东西绑在车子后座,他让沈斯宁先等一会儿,他去去几分钟就回来。
沈斯宁见廖祁东往旁边的商铺走,他进店里去了,不知道去买什么了。
沈斯宁收回目光,看着马路。
马路后方驶来一辆蓝色小型货车,车顶上有一个很大的喇叭,喇叭里喊着,今晚九点在某某地方有马戏团表演,表演内容有什么什么,欢迎大家前往观看。
货车的车箱后面,站着几个穿奇装异服的表演人员,他们举着横幅,手上拿着表演道具,时不时的露上那么一手。
沈斯宁被吸引住了目光,于是凝神去听喇叭里说的内容,等听清楚后,车子也慢慢走远,消失在视线之中。
等沈斯宁回头看廖祁东回来没有时,廖祁东已经走到他的身后了,对方手上拿着刚买的两支雪糕。
“吃不吃。”
“给你买的店里最贵的,一分钱一分货,应该是干净的。”
廖祁东把其中一支雪糕递给沈斯宁。
沈斯宁垂眉,看着眼前递过来的这支雪糕,他又看了看廖祁东手里拿着的那支。
这两支雪糕从外包装就能看出来,他的是最好的,廖祁东的是最便宜的。
沈斯宁接了雪糕,用手撕开包装袋。
他尝了几口,雪糕入口甜腻,其实并不符合沈斯宁的口味,但沈斯宁觉得偶尔吃吃也没什么,总要尝试一下新鲜事物。
廖祁东吃东西快,三两下就吃了。
他把包装袋和棍子扔进附近的垃圾桶,随后先上车发动摩托车,车子启动后他示意沈斯宁上来。
沈斯宁抬脚跨上摩托车,坐好后,左手虚虚的揽住廖祁东的腰,右手拿着雪糕慢慢吃着。
他不敢吃太急,怕凉胃,只能慢慢的吃。
摩托车行驶了一段路,他们追上了在前面等红绿灯的马戏团车子,车身上有花里胡哨的海报,喇叭不停的循环播放。
因为要打广告,所以车子开的速度不快,被他们追上了。
沈斯宁咬了一口雪糕,冰冰凉凉的,他不敢直接吞,等雪糕在口腔中化一会儿,整个舌尖上都是甜甜的味道。
他突然想起来,廖祁东这个人喝水都要放糖,难不成是喜欢吃甜食吗?所以选的雪糕才这么甜?
沈斯宁觉得自己这个猜测有理有据。
正吃着雪糕,前方货车上有一个小丑演员,冲沈斯宁所在的地方笑了笑,然后给他表演了一个空手出花。
“廖祁东,我们去看马戏团表演吧!”
沈斯宁忽然起了兴致,很想去看。
想什么就去做。
这是沈斯宁一直以来所信奉的。
第21章 洗衣
沈斯宁说要去看马戏团表演,廖祁东自然是答应的,表演时间是9点,现在距离9点还有一个多小时。
表演的地方,廖祁东也从喇叭里听到了,距离居民楼不是很远,骑摩托车过去二十来分钟。
所以他们先回了居民楼。
沈斯宁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衣服去洗澡,他感觉自己一身汗淋淋的,还沾染上廖祁东身上的汽油味道。
廖祁东在卫生间门口,叩了三声门。
“晚上想吃什么?”
表演肯定得一两个小时,等看完都晚上十一点左右去了,这中间肯定会饿的,沈斯宁又不太喜欢吃外面的东西,所以趁这个时间,廖祁东打算在家做点东西吃,两人吃饱了再去。
沈斯宁开着淋浴,没听到声音,而后廖祁东又敲了一次,声音大了一点。
沈斯宁把淋浴关上,看着门口倚着的黑影子,想了想时间紧,去的路上也得花时间呢,所以他同廖祁东说,让他做一点简单方便的。
廖祁东得了回复,于是站直身子,往厨房走了,他先洗了手,切了葱姜蒜和番茄,从底下的柜子里,摸出两个鸡蛋打在碗里,用筷子调匀。
随后他起锅烧油,煎了番茄鸡蛋做臊子,弄好后盛出,随后他在锅里接水,把锅放回灶上。
煮面条费不了多长时间,廖祁东面都煮好了,沈斯宁还没从卫生间出来。
廖祁东端着自己的碗,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
“面条煮好了,再不吃就坨了,别洗了,你一天洗两三次,得费我多少水费?人的皮哪经得起你这样洗?”
廖祁东刚刚说完这话,就看见卫生间门下方,震动了一下,估计是沈斯宁对他的话不满,从里面踹了一脚。
廖祁东笑了笑,端着面条走开,去阳台吃面,等他面条吃完把碗收进厨房时,沈斯宁才从卫生间出来。
沈斯宁左手拿着一张干毛巾擦头发,一边擦一边往厨房走,廖祁东刚刚把碗放下,见他出来了,于是给他从锅里盛面汤到他的碗里。
廖祁东只把面挑出来了,没有给他碗里盛汤,没有汤泡着,面条不会坨的那么快。
沈斯宁把毛巾搭在脖子上,防止头发上的水滴在衣服上,他走过去端起自己的面条。
廖祁东做完这些后从厨房出来,他去阳台,从阳台的晾衣架上取自己的衣服,取了后他也去了卫生间洗澡。
卫生间里的热气没有散,镜子上都是雾蒙蒙的,聚着水汽,平时他们洗澡都间隔开的,像这种前后脚进去的,还是头一次。
角落的衣篓里,堆放着沈斯宁换下来的脏衣物,沈斯宁喜好浅色系的衣服,放在最上层的那块小布料,也是浅色的,喜好倒是从一而终。
沈斯宁这个人天生少爷命,他是所有衣服都不会自己动手洗的,这其中也包括他的贴身衣物。
这也是廖祁东后来才发现的,因为阳台从没有晾过他的任何贴身里衣。
廖祁东不知道他们有钱人的想法,这贴身的东西,是怎么能做到让别人洗的,就算是付了钱的,他也做不到的,他从三岁起父母就教他自己洗了,要是不洗,那就是棍棒伺候。
卫生间里的香气无处不在,清新又淡雅。
一丝一缕的往廖祁东的鼻子里钻。
不过这种行为出现在沈斯宁身上,廖祁东却又一点不觉得矫情,因为他觉得沈斯宁生来就不应该吃苦的。
但是不应该交给妇人洗,好歹换成男性。
廖祁东想到这里,突然又觉得,男性也不合适,沈斯宁的性取向就是男性,在他眼里跟交给异性有什么区别。
廖祁东沉了沉脸,觉得沈斯宁一点都不注重自己的安全问题,万一遇上什么变态,拿他的衣物做些什么呢?
三两下快速的洗完澡,廖祁东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丢在盆里,打算晚上回来再洗。
从卫生间出来,沈斯宁正坐在客厅餐桌边,捧着碗吃面,他吃了一半,手里拿着筷子挑着面条慢慢吃。
廖祁东拿着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走,他走到沈斯宁桌子对面坐下,他认真的看了看沈斯宁,打量他的相貌和穿着。
沈斯宁挑着面正往嘴里送,见廖祁东一直盯着他看,还以为自己哪里有不妥,于是先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没发现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你看我做什么?”
沈斯宁疑惑的问他。
“沈斯宁,你衣服让别人洗就算了,怎么贴身的也让别人洗?且不说男女有别,而且万一遇上什么不好的人,拿你贴身的东西做坏事怎么办?”
廖祁东语气很严肃,不像是开玩笑。
而是真的很在意,很郑重的说这件事。
沈斯宁冷不丁的,听到有人教育他的行为习惯,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尤其说这话的人是廖祁东。
“那个洗衣服的大婶,我特意打听过,她人还不错,何况我不让她洗,难道我自己洗?”
因为说话的人是廖祁东,沈斯宁好歹还是分了一两分耐心给他解释,不过对方要是再以一副长者心态教育他,沈斯宁肯定会提醒他自己的底线在哪。
朋友也要有界限,不能越界插手别人的生活。
廖祁东一听沈斯宁的语气,就知道沈斯宁在克制自己的脾气,若自己不识好歹,他接下来就会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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