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明天就翻身
廖祁东装饭菜的盆,沈斯宁见过,是老板娘家装汤用的盆,做力气活儿的男人都吃得多,所以老板娘怕不够,就拿盆装的。
沈斯宁也不喊他吃饭,自己端着碗出了画室,往走廊尽头去,走廊尽头有一个平台,可以看看远处的风景。
廖祁东见人出去了,他从梯子上下来,把刷子放在桶上,自己去洗手间洗了手,而后去端自己的饭菜,就在画室里吃。
画室没有位置坐,廖祁东干脆直接坐在一桶没有开封的油漆桶上,三两下刨着自己的饭菜。
廖祁东自觉自己脾气很好的,在外面就算遇到再刁难的老板,他都能笑着应对,怎么同沈斯宁一起,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廖祁东快速的吃完饭,吃完后把碗放在门口,等下老板娘自己会上来收的,廖祁东目光在走廊看了几眼,没有看见人,不知道沈斯宁去哪儿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廖祁东从工具箱里拿出一瓶水喝,喝完后又继续干活儿了,他停车场里还有几个车没有修理,明后天有好几个人要来看车,他今天一天必须得把所有活儿都干完,没时间休息。
货车不能久放,放久了容易坏,而且时间长了就会折价,他的事业才刚刚开始起步,现在的他每天只睡五六小时,丝毫不敢马虎。
等这一批车卖完,资金回本一些后,他再请人,到时候就要好一点。
过了没一会儿,沈斯宁吃完饭准备把碗送下去,路过画室门口时,看见放在地上的盆和筷子,沈斯宁抿了抿嘴,最后还是把盆和筷子一起端起来,送了下去。
碗筷都送下去,付了饭钱后,沈斯宁上二楼,他先去洗手间洗了手,洗完后才进画室。
画室里廖祁东刚刚刷完一面墙,见沈斯宁回来了,廖祁东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后让开身子,站在一旁。
沈斯宁去检查了,这一次检查没有发现任何色差,沈斯宁偏头向廖祁东看去。
廖祁东也在看他。
廖祁东的衣服和工装裤上都是油漆,手臂上也沾了不少,汗水打湿了他的衣服,他的衣服质量不行,汗水浸过后,就贴着身体。
廖祁东身材很好,还有腹肌,尤其是现在这样,看得更明显,沈斯宁点了点头,不动神色的移开自己的目光。
接下来廖祁东刷的速度慢了一点,但是基本上没有再让沈斯宁找出什么错处,俩人在画室一直待到下半夜,晚上的饭也是老板娘送的。
等从画室出来后,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廖祁东提着所有工具走在后面,沈斯宁手里什么都没拿,他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好像理所当然就该是这样。
走到停摩托车的地方,廖祁东把所有工具都用绳子绑好,绑好后他先上去把摩托车稳住,而后等沈斯宁上车。
沈斯宁抬脚跨上摩托车。
摩托车后面很多东西,所以俩人坐得很近,坐好后廖祈东就发动车子出发了。
沈斯宁手抓着座垫下方,尽量和廖祁东保持着距离,也不去抓人家衣服了,他还记得他们在吵架。
没几分钟。
摩托车缓了速度,停靠在马路边。
最后还是廖祁东先低头,开口道歉。
“沈斯宁,别生气了,我给你道歉。”
“是我错了,我没达到你的要求,也不该吼你。”
廖祁东靠在马路边,长腿撑着车子,身子偏着往后看,给人道歉。
他活了二十八年,真的是没有哪一年,像今年这样,隔三差五的就在低头道歉。
廖祁东心里是很大男子主义的,没有原则低伏做小这种事,他认为只能自家老婆才有这种待遇,而且还不能让外人看见。
一个大男人得树立自己的威信。
现在好了,眼前这个人软硬不吃,还是他外甥给他招来的,说不得吵不得,还得鞍前马后的给人家干活儿,简直跟供祖宗一样。
关键廖祁东觉得自己还没任何怨气。
真是邪了门了。
谁叫自己前面话说得那么爽快。
沈斯宁抬眼看向廖祁东,其实他心里气早就消了,但是人家不主动和他说话,沈斯宁自然不会主动上前示好。
眼下见他语气诚恳道歉,给台阶。
沈斯宁点点头,于是屈尊降贵的顺着台阶下了,还说了一句,下不为例。
廖祁东听着他的这句下不为例,感觉自己像,小时候在别人家里看电视剧,电视里面演的那种谄媚小人,给有权有势的少爷公子们办事不利,于是拼命给自己找补,然后对方轻飘飘的抬抬手,说下不为例。
妈的,廖祁东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等老子挣钱了,以后也把孩子培养成这样,不让孩子像自己这样吃这么多苦,跟泥腿子一样。
沈斯宁不知道对方心里所想,为了安全着想,他一只手抓着下方座椅,另一只手虚揽上对方的腰。
其实去的时候,下车后没多久,他就反应过来自己抓衣服勒住人家了,所以这一次他就换了个方式。
廖祁东沉着脸,大脑里正在想若是以后生意做大做强,他一定让老婆孩子去大城市生活,大城市受的教育和眼界,各方面都比这县城强。
还没想出个一二三四来,廖祁东就察觉到,自己腰间虚揽上了一只手,他腰间的肌肉以那只手为中心,瞬间僵硬了起来。
坐得好好的,搂我做什么?
为什么不抓衣服了?
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
关于以后的老婆孩子和教育发展问题,廖祁东早就抛之脑后了,他心里开始围绕沈斯宁为什么要搂他,发散自己的思维。
他没那么自恋到,会认为沈斯宁对他有意思,他脑海中想的是,两个男人该怎么在一起?
不会觉得奇怪吗?
都是一样的身体结构,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的,廖祁东甚至还幻想了一下,他一觉醒来,身边躺着一个男人,小鸟依人的搂着他。
这一想不得了,廖祁东浑身的恶寒,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这简直是心理阴影。
很快到了居民楼,摩托车停稳后,沈斯宁先下车,随后他站在一旁,等廖祁东把摩托车停好,停好后他在取工具。
沈斯宁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四十二分,住户们基本上都睡了,没有哪一家是亮着灯的,为了节约用电,就连路灯都关闭了。
沈斯宁把手机拿在手里,打算用来照亮。
沈斯宁目光四处看,不经意间抬头往上望了一下,这一望让沈斯宁有些疑惑。
沈斯宁双眼视力还算不错,所以他看见在六楼阳台外,有人扒着墙外的管道一动不动。
“廖祁东,你们这里还有人夜间运动的吗?”
廖祁东听他说话听得莫名其妙,这都凌晨三四点了,这里住的大多数都是老人和小孩,谁吃饱了撑的大晚上出来运动。
廖祁东走到沈斯宁身边,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不得了,廖祁东啪的一下,把手里的东西都丢下。
“沈斯宁,你没见过贼吗?他妈的爬的还是我们那一层楼!谁有病爬楼外的管子运动?”
廖祁东气得头发晕,让沈斯宁赶紧找地方躲起来报警,他去把那个贼抓起来。
第18章
沈斯宁赶紧跑到另一栋楼的巷道躲起来,他打电话报了警,报完警后,沈斯宁靠近墙面,悄悄探出头,看廖祁东抓贼。
廖祁东先是吼了两嗓子有贼,居民楼不隔音,廖祁东声音大,有些住户被吵醒了,家里亮了灯,在阳台探出头看,哪里有贼。
没多久就有人下来帮忙,廖祁东让人在楼下堵着,他自己上了六楼,打算在顶楼上把贼堵住。
沈斯宁看着大家齐心协力的抓贼。
廖祁东问的那话,沈斯宁也很委屈,他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安保十分严谨,贼连大门都进不去,贼也没那个胆子,偷到他们头上去。
所以沈斯宁是真的没见过贼。
他第一反应的是,是谁家大晚上的睡不着,练跑酷也说不准呢?毕竟他以前也见过那些晚上没事干的少爷们,出来飙车跑酷,什么刺激做什么。
贼很快就被警察捉住了,廖祁东在人群中寻找沈斯宁的身影,没看到人后,还叫了一声沈斯宁的名字。
沈斯宁听见后,他从巷道出来。
廖祁东把工具提上,带着沈斯宁回去,先检查一下家里东西丢没丢,回到六楼,沈斯宁进门后还记得换鞋,换鞋后才进自己卧室去看看东西丢没丢。
廖祁东性子急,看着他还有心思换鞋,眼皮跳了跳,等人进门后,他把工具放门口,连鞋都顾不上换,直接往厨房走。
他的所有东西都放在厨房柜子里的。
把东西拿出来检查了一遍,发现东西都没有丢后,廖祁东走到卧室门口,问沈斯宁。
“你东西丢没丢?”
沈斯宁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贵重物品,发现都还在,其余的东西他粗略的翻了一下,好像都没有少。
“没有。”
沈斯宁说道。
确认东西没少,把心放肚子里后,廖祁东才去把门外的工具放到对面那一间屋子,放好后他站在大门口,跟沈斯宁说让他自己早点睡,他下去做个笔录。
沈斯宁点头说知道了。
廖祁东跟着警察一起去了局里,随行的还有其他邻居,警察做了笔录后就放廖祁东回来了。
有几个看热闹的邻居守在警察局外面,见廖祁东出来了,就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他事情前因后果,虽然大家都能拼凑出一个事情真相,但他们还是更愿意听,从当事人口中说出来的真相。
廖祁东也不嫌吵闹,又把事情复述了一遍,等走到自己住的那一栋居民楼下后,就只有陈大姐跟着他一起上楼。
他们住的这栋,只有陈大姐出来帮忙了,其他住户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老人带着孙子孙女一起住,为了安全他们没有出来,而是站在阳台往外看。
“东子,你跟你那个租户关系处得怎么样?他有没有女朋友?”
陈大姐边走边开口,前段时间因为下雨的原因,大家都不出门,所以没时间聚集在一起八卦,雨停后沈老师出门过几次,大家伙都见过他了,所以这位沈老师才出现在大家的八卦中。
主要是这沈老师模样长得好,有时候一天衣服可以换好几套,也没见他在阳台晾过自己的衣服,都是别人洗了送过来的。
大家伙都长了眼睛的,这沈老师怕是家庭条件非常好的,而且还开了个画室,更听说他是大城市过来的,这样的人谁心里不想打主意。
沈老师这个人看着冷冰冰的,也不会主动和不认识的人说话,大家都不敢上前去搭话。
所以陈大姐就曲线救国,想着从廖祁东这里下手,她表姐家有一个女儿,刚刚二十岁,独生女,只读了高中,家里条件还行。
陈大姐知道沈老师的家庭很好,自己表姐家女儿配不上,但是她觉得成不成的好歹试上一试,万一王八看绿豆,看上眼了呢。
缘分这种事,老天都说不准的。
廖祁东刚听了个话头,就大概明白陈姐打的什么主意了,越是小县城,那些介绍催婚的就越早,让女孩子年轻漂亮的时候找个好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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