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渐却
这一切在冬日里都显得那么不可思议。
迟与非一根接着一根不停点燃焰火棒,他怕这一切如小女孩的火柴,太过美好,太过梦幻,熄灭了就消失了。
几棵树齐齐抖动树冠,像用只有植物之间能听懂的语言在交流。
突然,树枝动了,它们互相交织,在迟与非面前编织出了一个翠绿色的台阶。
谭欢飞到台阶上,焰火棒在空中留下燃烧后的余烬。
“非非,上来呀。”
迟与非拿着焰火棒,抬头看小小的谭欢,抬步走了上去。
他一边向上走,台阶一边向上延伸,两侧还有绿枝形成的扶手,上面挂满翠绿色的叶子。
谭欢飞了一会儿,干脆坐在迟与非的肩头,晃荡着小腿,哼着春晚播过的大合唱。
他们一路走到星辰触手可及的高度,台阶不再向上延伸。
谭欢拍了拍迟与非的肩膀,说:“非非,坐下来。”
迟与非顺势坐下来,双腿悬在高空。
谭欢说:“抓紧了哦!”
下一秒,迟与非坐着的台阶发生变化,由两边的扶手悬挂,变成了一个大秋千。
秋千在高空荡来荡去,带起的风吹得谭欢东倒西歪,他紧紧抓住迟与非的衣服,喊道:
“非非,我们继续烧焰火棒呀!”
迟与非点燃焰火棒,焰火在秋千的摆动里变成会飞的星星。
谭欢的笑声不停,他太过放松,维持不住小精灵的姿态,一不小心变大掉进迟与非怀里。
迟与非手里的焰火棒掉了,他眼疾手快地接住谭欢。
谭欢惊魂未定,差点掉下去摔成精灵饼。
迟与非微微皱眉,搂着谭欢的手紧了紧,低声道:
“控制不好就不要乱来。”
谭欢被迟与非紧紧抱着,危机解除,感受着秋千荡来荡去的风,冲迟与非笑弯了眉眼。
这时,遥远的钟声自电视机里传来,一声接着一声,一共响了十二声。
谭欢喜不自禁地搂住迟与非的脖颈,大声说:“非非,新年快乐!”
他们在星星触手可及的高度荡秋千,在绿光萦绕的风里度过了除夕夜。
迟与非的心跳一声比一声强烈,他胸腔鼓动,低下头,额头抵上谭欢的额头,郑重而认真地回道:“欢欢,新年快乐。”
气氛暧昧又浪漫,谭欢坐在迟与非怀里,难免想到大麻雀,想到他的任务。
他觉得迟与非现在一定很好说话,便忍不住仰起头,凑到迟与非耳边,小声问:
“非非,反正是做梦,你告诉我一件事呗。”
迟与非的确心情很好,爽快应道:“你问。”
谭欢紧张地舔了舔唇,又清了清嗓子,小声问:
“你那里……有多长?”
第57章
迟与非脸上幸福的微笑诡异地僵硬了几秒, 嘴角的弧度也变小了。
他柔声反问:“那你的有多长呢?”
谭欢万万没想到迟与非竟然会问回来,他看看天、看看地,又看看迟与非,脸颊一点点烧红了。
迟与非不打算放过谭欢, 反正谭欢现在在他怀里, 任他搓圆捏扁。
这么想着, 迟与非也当真搓了, 搓了谭欢的肉屁股, 十指用力, 将谭欢的屁股捏成各种形状, 肉感盈满指尖, 手感美妙得让人愉悦。
迟与非眯了眯眼,继续逼问:“说啊, 你的XX有多长?谭欢, 反正是梦,说出来, 我帮你保密。”
这根本不是保密不保密的问题!
谭欢本来是坐在迟与非的腿上的,现在被迟与非的大手捏着,等同于坐在迟与非的掌心里,被迟与非抬着有点悬空, 那里被捏得热热麻麻,奇妙的感觉顺着尾椎骨一路往上窜, 麻得他全身都在抖。
迟与非和谭欢委婉用“那里”来代替不一样,迟与非就直白地说出XX两个字,他面上看起来一本正经,像在和谭欢进行什么非常严肃的学术讨论,可双手却又把谭欢的肉屁股捏软捏热, 反差极大。
偏偏这样的反差勾得谭欢心动,他双手搭着迟与非的肩膀,迟与非用手托着他颠了颠,谭欢腰软得摇摇晃晃,晃得比他头顶的小黄花还柔韧。
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发生什么丢人的事!谭欢揪紧迟与非肩膀的衣服,周身漂浮的绿色荧光越来越多,很明显想跑。
迟与非立刻收手,没有把谭欢逼得太紧。
谭欢重新坐回迟与非的大腿上,一手下意识勾住了迟与非的脖颈。
迟与非脸上还挂着诡异的微笑,眸子却比墨还黑。
他继续柔声提议:“不如这样吧,谭欢,我们来交换数据。”
迟与非说得仿佛在进行什么商业交易。
迟与非慢条斯理地帮谭欢整理衣服,“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
谭欢有点犹豫,迟与非便摆事实讲道理,列举了一二三四告诉谭欢这有多公平,完全是平时商业谈判的姿态。
谭欢被迟与非说动了,一冲动答应了下来。
他们回到地面,几棵大树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仿佛刚刚的一切真的是梦境。
迟与非盯着那几棵大树看了几秒,罕见得有些怅然若失,转头看到揪着他的衣摆很忐忑的谭欢,那股怅然瞬间散了。
谭欢见迟与非走过来,很努力地没有跑,他忍着巨大的羞涩,问:“迟与非,你有尺吗?”
迟与非扯起嘴角:“当然。”
迟与非递给谭欢一卷软尺,将谭欢推进了他的卧室,他自己则席地坐在门外,堵住谭欢逃跑的路径。
谭欢抓着软尺,大脑热热木木的,怎么也没想清楚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卧室里只有他自己,谭欢抖着手脱裤子。
迟与非的声音传来:“谭欢,XX两种状态时的长度不一样,两个数据我都要。”
谭欢惊呆了:“啊……怎、怎么能这样啊……”
迟与非的声音听起来理所当然:“当然,我也会给你我的数据。”
谭欢听了,又努力定了定神。
他安慰自己,反正是做任务,就当是为了夺得王位进行的一点小小的牺牲!
为了夺得王位,不丢人!
谭欢脱下裤子,坐在迟与非的床上,拿着软尺有点下不去手。
直接量也太直观、太羞耻了……谭欢实在过不去心里那关,他干脆长出一段细嫩的枝丫,比对着那里的长度,掐下来一段放在一旁。
然后就要进行另一个状态的测量了……
谭欢别开头,看都不太想看。
他是一个羞耻感格外强烈的人,很抵触摆弄自己。
他粗鲁地抓了两下,反而弄疼了自己,哼唧了一声。
迟与非就在门口,听得很清楚,他的声音传了过来。
“谭欢,你弄疼自己了?”
迟与非一针见血,谭欢抿唇,不肯说。
他全身上下都红了,坐在床边脚软得踩不住地板,一直往下滑。
“我、我没有……”谭欢撒谎。
迟与非的声音听起来清冷又好听,平淡冷静,仿佛万事万物都不会让他惊异。
也很好地安抚了谭欢躁动的心。
“欢欢。”
“慢一点,轻一点。”
“自上而下,碰一碰脑袋。”
谭欢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坐在迟与非的床上,听迟与非教他如何……如何干这种羞耻的事情。
谭欢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可在迟与非的指导下,他竟渐渐入了迷。
细白的指尖颤抖着听从命令,轻轻几下,谭欢就掉在了地板上。
他急得湿了眼眶,睫毛变成一缕一缕的,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他慢吞吞地爬到门口,靠着门板侧坐着。
迟与非的声音离他更近了。
谭欢垂下眼帘,成功掐下来了第二段用来比对长度的藤蔓。
他不肯继续,额头抵着门板,等待难熬的热消退。
迟与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再说话,门外静悄悄的。
过了会儿,谭欢穿好裤子,他将两根藤蔓包进纸里,顺着门缝塞了出去。
他忐忑地等着,很快,门缝下被塞进来了另一张纸。
谭欢眼睛一亮,太好了,终于可以完成任务了!
他抓起纸,打开一看。
上面没有任何数据,只有一个画出来的笑脸:
:)
谭欢如遭雷劈,整个人傻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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