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巴头福来
“卧槽,好牛批啊!感觉等级跟我们boss差不多,”方予有点羡慕:“不知道我们boss能不能把他那个能力猎来,这样受了伤吃几口同类就能恢复诶~”
梅九喝默默的瞥了眼他:“那要是吃你呢?”
方予:“呃……”
凌灼扭头咬着布给自己胳膊上受的伤包扎,含糊不清道:“夏蛮,抱歉,既然这样我更得把你爸种成花了!”
他干脆利落的打了个死结,爬起来就要去追,整座古堡却忽然地震般动了下,很细微的“嘶嘶”声响起,像有什么气体泄漏。
周围的门窗外落下一扇扇铁质的门,与此同时,所有的灯全都灭了。
“不好,这座古堡的安防装置启动了!”
“还有这玩意儿?干什么用的?”方予没什么危机感的问,完全没发觉夏蛮的声音都紧张的发颤了。
“会把我们困死在里面,然后慢慢的下沉,让海水灌进来。”
方予:“……妈妈救命!”
梅九喝:“……老板救命!”
方予:“??咱俩是不是说反了?”
“……”啧,好烦,被这个人带偏了,梅九喝抿着嘴不再吭声,发现从刚才起凌灼就没说话,他伸手小心的朝旁边摸索了下,碰到了一簇荆棘。
凌灼的声音从几人上方传来:“海水灌进来还要些时间,在那之前,从里面把这房子打破不就好了吗?别浪费时间,我还要赶着去见莫塔。”
。
联邦边境,身穿一身黑衣制服的莫塔重新拿起那把长刀,刚从一处战场回来。
营地里,米尔拉抱着平板跑过来,又紧急停在他几米开外。
刚刚杀戮过的alpha满身的信息素暴戾到令人不敢靠近,光是闻到一丝丝就难受恶心的站不住,只好隔着一定距离道:“队长,我找到了这个,报丧鸟所有丧钟的定位系统!”
他把平板抛过去的时候莫塔刚好甩掉刀上沾的的血,归刀入鞘的瞬间,平板被他的异能操控着悬至眼前。
莫塔沾着血的手指在定位系统显示的地图上滑动,一只只黑色噪鹃鸟的头像就冒出来,位置十分清楚。
“谢了。”
有这份名单在,接下来的猎杀就方便多了。
它们谁也别想逃掉。
他必须快点结束这边的事,好早点去到那狐狸身边。
第85章
边境的战乱在第三日时出现疲态, 几个小独立国一改最初凶狠的进攻方式,守在联邦边境线内,以防御和偷袭为主, 看样子是想拉长战线,打持久战。
而在这期间, 世界各地的城市中心,大楼的巨幕广告屏上, 都在不断的播放关于报丧鸟的消息。
那是一条用加粗红色字体编辑的,轮番滚动播报的消息:
——报丧鸟查岚已被处刑官莫塔击杀;
——报丧鸟秋沉已被处刑官莫塔击杀;
——报丧鸟明缇已被处刑官莫塔击杀;
——报丧鸟角已被处刑官莫塔击杀;
……
那位许多普通人只闻其名的处刑官就像个难缠的死神,一路追在报丧鸟身后, 沿途展开杀戮,惹来不少人拍手叫好。
曾经有亲人遭到过报丧鸟迫害的受害者联盟更是开起了庆祝酒会。
报丧鸟从未这么狼狈过。
这些消息, 也恰好是莫塔故意让米尔拉放出去的。
他就是要让秦默知道, 自己在抓他,他最好快点逃, 别再花心思动脑筋想怎么阻止自己。
中途时秦默就反应过来是那个丧钟暴露了行踪, 可那个时候莫塔已经追的很紧, 就算手下扔掉那个丧钟, 也逃不过被他找到的命运。
但秦默可以轻松逃掉,他既不佩戴丧钟,也不关心他人死活, 甚至可以为了误导莫塔,而刻意放出自己手下的位置信息。
有好些人,到死都不知道是他们老大出卖了自己。
黑色的鸟群无处不在,黑压压的朝着港口飞去,若不是在夏蛮的爸爸那儿抢夺配方时受了伤,他倒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就是可惜了明缇, 本来能找她治疗下伤口的,被莫塔先杀了。
从前这群人嚣张盛行,拿人命当取乐的玩具,有逼着小孩吃掉自己父母的,也有把一群陌生人关在一起在暗网开养蛊直播的,他们对人命最不当回事儿。
可没想到当命运的尖刀反过来对准他们自己时,他们也会像从前被他们耻笑的那些人一样,痛哭流涕的哀求,虔诚的忏悔。
只可惜,聆听他们忏悔的不是上帝。
莫塔该杀的杀,该取腺体的取腺体,身上沾满了不知道是谁的血,灰色的眸子同他手里的刀一样泛着冷冷的光。
飞鸟族是个很注重仪式的族群,但这次时间紧迫,他取下的那些被移植到这些人身上的飞鸟族腺体,都没来得及做祭奠,每次取出来时,只能简单的低头行触额礼。
那个时候在一旁目睹的广玐,会觉得眼前的队长极其的陌生。
他会单膝跪在被他杀死的报丧鸟成员尸体边,脚下是对方被他异能碾碎的血沫,手上是鲜血淋淋的正在缓慢失活的腺体,他满身血污,像最恶的凶徒,可他闭上眼睛低头,用额头去轻碰腺体上的飞鸟纹时,又显得那么的虔诚而圣洁。
是一种让人无法靠近的无边的孤寂感。
联邦大陆的每一个城区,甚至每一条主街道,都在用大喇叭播报那些击杀消息,其中一条深巷中,一处破旧的民房内,秦默悠闲的躺在一把竹编的躺椅上,闭着眼睛休息。
眼下他身边只跟着阔无疫。
报丧鸟整个组织也只剩下他们两人。
从前花花公子打扮的阔无疫,这会儿已经没了之前半点从容,拧着眉倚在窗边:“老大,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秋沉和查兰是负责在海上接应他们的人,如今也死了,岂不是说他们没了退路?
“妈的,要不咱们跟他拼了,能杀几个人是几个,死也拉点垫背的!”
他夹着烟狠狠的抽了口,躺椅上黑发红瞳的alpha缓缓睁开眼,半眯着看他,忽然笑了:“你很害怕?”
阔无疫差点一句“废话”甩出来,但看到他那双眼睛,终究是不敢,牙齿咬在烟的滤嘴上磨了磨,压下脾气,扯了个难看的笑脸:“怎么会,不是还有老大你在吗。”
“是啊,”秦默就笑的更柔和了:“有我在,你怕什么,不过你刚才说的很对,制造点麻烦出来,让那处刑官好好玩玩~”
阔无疫刚才是真想这么干,大不了鱼死网破,这样每天提心吊胆,东躲西藏的日子他受够了,夜里听到点动静都要惊醒,生怕是莫塔杀来了,他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致。
可真当秦默同意他的提议了,他又有点发怵,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自己这老大不是什么好鸟,他从来只干有利于他自己的事。
他脸上的笑僵了僵:“……怎么做?”
秦默伸展着长腿,躺在椅子上,朝他勾了勾手指。
“……”
阔无疫脸上的笑又僵了几分,却不敢不听,慢吞吞的弓下腰,把耳朵凑到秦默唇边。
他听到秦默笑了下,还在狐疑,下一秒后颈处便传来刺痛,秦默将一支荧蓝的药剂飞快的注入他的腺体中。
针头拔出的那个瞬间,阔无疫四肢软了下来,他扑通一下摔在秦默脚边。
“老大……你……”
阔无疫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身体痛苦的蜷缩起来,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眼睛死死的瞪着他。
“嗬……嗬……”
他还想破口大骂,可喉咙里的声音渐渐不成调,只发出了类似破损风箱的声音,眼前的画面也变得昏暗而又摇晃。
在一片颠倒的画面中,他看到秦默从躺椅上坐起来,低头看他,像摸一只趴在脚边的狗一样,摸了摸他脑袋:“嘘,安静点,你是我觉得最乖的孩子,放心,我是不会害你的~”
他轻柔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个温和的主人,正在耐心的安抚自己应激的宠物一样,俊美的脸上笑容更是无害。
“这个药,可比从前让你们卖的那些稳定得多,你马上就会恢复意识的~我也正好亲眼看看它的效果~”
他从慕赫家抢走配方时,顺便拿到的一支成品,目前手上也就这么一支,本来还在苦恼给谁用,现在多亏了莫塔,他没得选。
阔无疫的眼珠子瞪的都快要爆出来了,里头充满血丝,喉咙里不断的发出了痛苦的低吼,不似人声,更像是某种野兽。
他浑身开始剧烈的抽搐,大量的津液自嘴角溢出,流到地上,眼睛里也不断有眼泪流出,看起来浑身剧痛难忍。
他的身体里面就好像液化成了一滩,变得不太规则,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出来一样,四处鼓动,把他的身体皮肤撑裂,形成了一个个血色的裂纹。
担心他声音太吵被人觉察出一异样,秦默坐在椅子上,随手调高了旁边放的一个老旧播音机,一首舒缓的曲调像丝绸一样流淌出来。
他手撑着下巴,边听歌边观察着地面上不成人形的手下。
一曲终,阔无疫身体里四处冲撞的鼓动也渐渐平息,那翻的只剩下眼白的眼球也缓缓的移下来,恢复正常。
阔无疫视线再度聚焦时,看清的画面就是秦默蹲在他身边,眯着猩红的眸子对他笑:“欢迎回来~”
阔无疫眨了眨眼,身体还有些轻微的颤抖,刚才的疼痛煎熬就好像一场梦一样。
“感觉怎么样?”秦默又问了他一句。
他咧开嘴笑,舌钉在嘴里反射着光,随后没有任何预兆的,阔无疫忽然暴起,双手掐住秦默的脖子:“秦默老子操。你大爷的!杀了你!!”
他用了全部的力气,手臂青筋暴涨,但秦默蹲在他边上没躲也没动,仍旧笑眯眯的看着他。
房间里渐渐的弥漫出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信息素,嗅到这味道的瞬间,阔无疫脸色一变,掐住秦默的手也有了一瞬的松懈。
但紧接着他咬紧牙,再度收紧了双手,受信息素压制力量却比刚才小了不少。
秦默忽然动了,伸手扣住他的后脑勺,狠狠的砸在地上:“嗯?你刚才跟我说什么,没听清,给你次机会重说一下~”
“秦默我艹*&……你他妈%¥#老子跟你拼了你*&@……”
秦默抓着他的脑袋,在地上用力的磨了磨,粗糙的地面瞬间刮破阔无疫的脸,变得血肉模糊。
阔无疫的手痛的松开,开始变得老实,但秦默却好像没听见,抓着他的脑袋又在地上砸了几下,才慢悠悠的提起来:“是乖孩子吗?”
他笑着问,阔无疫连忙点头。
“好,我喜欢乖孩子~你的能力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去吧,去人多的地方,尽情的’感染‘他们~”
“越多越好,闹起来后,去码头,我带你离开~”
秦默笑眯眯的摸了摸他脑袋,扔过来一件用以伪装的连帽黑衣。
阔无疫的异能“感染”在他看来十分有趣,他可以类似蜘蛛那样,从肚脐眼的位置产出大量的“卵”,这些小家伙从他身体里出来后会迅速的孵化变成多足的小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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