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来年
宋知之疑惑:“?”
贺绥没继续刚刚那句话,道:“若是换做任意一个人,我都不会透露,但是你的话,也不是不行。”
宋知之好奇心被勾起,两手臂趴在桌上撑着身体,聚精会神听起来。
贺绥:“你现在是时和‘抑制病情’的主要人物,时总的病情本就需要依靠高匹配度的omega信息素压制,但他本人对omega信息素十分排斥,导致迟迟没能得到有效治疗。”
宋知之:“排斥?”
若是排斥的话,那自己散发的信息素,在时和这里岂不也是……
不对,他现在还不是omega。
贺绥犹如瞧出宋知之心中所想,道:“但很奇怪的,我根据他报告单上信息素波动得知,时总对你好像并不是很排斥。”
反而很依赖喜欢,这句话他没说。
解释完后,他继续之前的说道:“因为排斥,所以我只能告诉他需要找到匹配的beta。”
想到自己在诊室待得时间过长,宋知之加快语速:“为什么是beta。”
贺绥指节有一搭没一搭,规律扣响桌子,窗外停留的鸟好似被这声音吵到,扑扇着翅膀飞离,与伙伴们一起在空中盘旋,翅膀上的羽翼摇摇欲坠。
在大力飞翔下,最终不堪一击脱落,缓缓飘下。
羽毛在空中左右摇晃下落,宋知之伸手,羽毛恰巧停留掌心,没多久便被一阵风吹走。
为什么是beta。
因为有的beta也能散发微弱信息素,这样的人他既不是受到时和排斥的omega,又是可以以信息素安抚病情的beta。
但既要又要,还是高匹配的更是少之又少,贺绥本就没抱有信心能找到这种人,却没想到这个人就在身边,竟还是之前的病人。
所以说世界就是个巨大的圈子,绕来绕去终会相遇。
羽毛扬起在半空,宋知之透过缝隙观察前方时和的身影,想着人厌恶时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是皱眉,还是言语嫌弃。
总之无论哪一种,他都快要分化成被时和排斥的omega了。
那时和知道后,为什么没将自己辞退,反而修改合同成……包月?
宋知之狐疑着上车,时和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和他高匹配的人,根据等候室的对话来看,应当是知道的。
高匹配马上分化成排斥,怎还会如此淡定。
忘记前不久的争吵,以及时和未解释的“保持距离”,车子开到路程一半,宋知之偷瞄了时和不下于十次。
不是说待会说吗?难道忘记了?要不要提醒一下。
宋知之脑子疯狂运转,很快被时和按捺住。
“从诊室出来,就一直看我。”时和目视前方勾唇,单手握着方向盘,“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
宋知之大胆瞧人:“我知道怎么根除你的病情。”
贺绥说了,是标记。
两者信息素交换,让带有压制的信息素,时刻停留时和体内,便能起到作用。
其实这根本不是根除,而是一种长久的药方,而宋知之就是其中的药材,需要不间断服用。
如同一些无法根治的病般,一旦停下就会反噬。
能达成这种程度的,只有标记。
临时标记就每隔一段时间,互相加深一次。
若是永久标记,便不用那么麻烦,一次足以。
宋知之不觉得时和会永久标记,这不仅仅是对omega的终身捆绑,也是对alpha的束缚,两者都会对此产生依赖。
除非两情相悦,否则不考虑。
宋知之不过是见色起意,外加上时和这段时日的帮助,起了歹心,不足以达到永久标记的情感。
但令宋知之没想到的是,时和听到这句话后毫无波澜,如同早就知道般,连微表情都没发生变化。
宋知之:“?”
果然,时和道:“我知道,是贺绥告诉你的吧?”
看样子时和猜到了,对此并不生气,宋知之也就没反驳。
时和没再说话,勾着唇心情愉悦。
车子在车库停稳后,内部灯光全部熄灭,时和在“滴滴”声中,光明正大转眸盯着宋知之,看着人困惑模样,不由得更加愉悦。
哪有什么“换做别人任意一人不会透露”。
车门打开、关闭。
时和站在车边等待人下车,见人出来后才迈开脚步。
当然是“有人”要求贺绥,假装特殊透露罢了。
第24章 嗯,喜欢。
这一切宋知之都不知情, 在将近一天的忙碌和争吵后,也忘记了某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等宋知之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等……”
他伸着阻拦的手定在原地, 眼睁睁看着时和打开房子大门, 顿时次卧内播放的音乐喷涌而出。
忽然音乐声音变小, 智能管家发出一声:“电量低, 请充电。”
紧接着是管家破烂转动轮子, 咕噜噜从次卧阳台来到客厅充电桩,自己给自己充电,途中一直播放歌曲。
“啪嗒。”
灯被打开。
破烂电子眼眨巴:“欢迎……正在充电……回家。”
时和没动,宋知之也没动。
宋知之放下手,抬头看着目睹这一切的男人, 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在对方问之前,他得抢先一步。
“你家闹鬼!”
时和张开口又闭上, 转身满脸疑惑看向宋知之,两人对视许久, 半晌男人才冒出一个字:“鬼?”
面前好像有个比鬼还可怕的人。
宋知之肯定:“对!”
毫无破绽。
时和:“……?”
不知道哪句话戳到时和笑点,男人忽然笑出声, 忽略企图得到摸摸的木木,慢悠悠径直走向管家。
“破烂。”
“我在。”
时和:“关机。”
破烂:“很抱歉破烂没听清,请再重复一遍。”
“……”时和耐着性子, “……关机。”
“好的,下次见, 破烂永远伴您左右。”
宋知之:“……”
好土的关机语。
屋内响彻一天的歌终于消停, 脚下木木抖抖耳朵,似是也被吵得烦了终得安静,马不停蹄飞到沙发上蜷缩成团睡觉。
时和面上挂着笑, 转而对宋知之道:“闹鬼,所以你就放红歌驱鬼?”
宋知之走进屋内,眉眼耷拉一副委屈样:“你在嘲笑我吗?”
时和勾唇:“对。”
很明显他把时和想得太好了,正常人都会说“没有”吧?!
宋知之努努嘴,忽然底气十足:“那也不能怪我,你家就是有奇怪的声音。”
他盯着时和,只见对方没有回答而是走进次卧,于是也跟过去,看见人在屋内左顾右盼着,不理解询问:“你在找什么?”
时和昨晚没来及看,原先只有冷冰冰家具的次卧,此刻新铺好的床单上还有人睡过的痕迹,偏偏颜色还是与时和居住主卧的颜色完全矛盾。
主卧是暗冷色,次卧则是亮暖色。
时和视线没有过多停留,宋知之一脸莫名其妙跟在人身后,穿过床来到阳台,男人停在自己只有大型的画纸前。
不动了。
宋知之盯了人一会,蓦地反应过来,快步上前站在画前,挡住男人视线。
“你还是别看了。”
“为什么?”
站在画前的人,灯光自头顶打下,一块块阴影勾勒出五官的形状,此刻上半身正好以画纸为背景,以时和的视角看过去,真的如画一般精致。
视线中的人顶着略有凌乱的浅棕头发,那双眼睛不知为何总是闪躲,指甲时不时去拨弄创可贴,小动作不断。
表情灵动到这种地步的……人,实在是少。
宋知之侧眸,瞧见画架旁的内镶式柜子,其中似乎隐隐约约放着什么东西,但太暗了看不清。
“你不是评委吗,评委还是不要看参赛学员的画了。”
话这样说着,目光开始慢慢聚焦柜子中的透明盒子,盒子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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