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面儿
许是看云柯不接,他疑惑地歪了下头:“怎么了,不要吗?”
“我都做出来了,你现在不收,它可就成废品了。”傅迟在装可怜。
云柯抿着唇,帽檐遮住的眼睛有些热,可能是自习室太热了,他愣愣地问:“疼吗?”
傅迟挑眉:“不疼。”
说完,他抬起手,可能是想摸一摸云柯的头,但到一半又收回手,半开玩笑地说:“你再这样,等会儿龙兴又要来巡逻了。”
这话说出口,云柯终于抬手接过了那盒提取液,他干咽了一下,只顾着垂头看那瓶提取液。
“好了,我先走了。”见他终于接过去,傅迟才站直身体,朝云柯挥挥手,“如果发情期不舒服就给我发消息,我会来的。”
云柯揣着那一瓶提取液,视若珍宝地放在自己包里,即使知道傅迟的包装很安全,但还是唯恐他摔碎了,每到课间就要低头去看一眼,以确认它还完好。
他连着看了几次,温眠皱着眉头凑过去,嘀咕说:“藏什么宝贝了,来给我看看…”
还没说完,云柯动作极快,伸手盖住包,一点缝隙都没露。
温眠狐疑地瞅一眼云柯心虚的脸,“噗嗤”一笑,“好了我知道了,不看不看。”
分明他什么也没说,但他好像看透了什么,云柯默默拉上包,捂着通红的脸埋到桌上。
接下来的一整下午,他都没敢再打开自己的包,临放学前才敢摸出来看一眼,很好,提取液还完好,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云柯捂着包像刚抢了银行,牢牢地护在怀里,一路惊险但平安无恙回到了家。
刚关上门,他跑到浴室,把自己的手冲洗得干干净净才回到卧室,而后迫不及待地拉开书包拉链,小心翼翼地把盒子从书包里拿出来。
提取液很珍贵,云柯按捺不住,知道应该留到发情期再用,但还是很轻、很小心地,轻轻按了一下。
米酒信息素瞬间溢满鼻腔,alpha信息素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云柯闻着信息素,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很舒服,很放松。
他脸热埋进被子,信息素提取液比傅迟的外套浓度高很多,渗透了空气,无孔不入。
他闻着傅迟的信息素,久违地感受到了傅迟的怀抱,好像被傅迟抱在怀里,傅迟不吝啬对他释放信息素,也会毫不保留地抱他。
如果说以前,云柯只是想继续瞒着傅迟,让他帮自己度过几次发情期,那么现在,云柯不禁幻想,如果,如果傅迟知道,柑橘信息素的omega就是云柯,会不会还像以前那样对他好。
再等等吧,云柯想,等他什么时候确定了傅迟的心意,再告诉他。
隔天,傅迟没来上学。
云柯去办公室拿作业,数了40份后,抬头问葛英:“老师,傅迟的作业要给叫人给他带一份吗?”
葛英头也不抬,“不用了,他易感期,作业带去了也做不了。”
云柯呼吸一滞,干涩地问:“易感期?”
葛英点头:“是,所以不用带了,把作业放他桌上就好了,等周一回来,他乐意补就补。”
云柯魂不守舍地从办公室走出来,他脚步沉重,不小心踩空了一个台阶,没有摔倒,但吓得不轻,作业落了一地。
路过的omega帮他捡好了作业,担忧地问他有没有事,云柯摇摇头,道谢后抱着作业回教室。
傅迟的易感期确实是这几天,云柯早就知道,但还是不免心慌。
他记得傅迟前几次易感期都很磨人,虽然傅迟用的抑制剂效果一定很好,但易感期的症状还是多多少少会有。
他把作业交给副班发下去,纠结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傅迟怎么不来上课。
傅迟这次回得很慢,隔了很久才说:易感期,已经打过抑制剂了,没事。
云柯终于放心了些,他记得上次给过傅迟一件外套,应该能缓解……
不对,他给傅迟的外套,就在几天前,因为校庆要统一校服,已经让傅迟还给他了。
也就是说,傅迟只能自己熬。
云柯好像也跟着傅迟一起难受,他的发情期前兆症状也很严重,但因为有傅迟的外套和信息素,现在几乎没什么不适,等发情期打一针抑制剂也就好了。
但傅迟手里,并没有他的信息素。
云柯坐立不安,想了想还是问傅迟:你需要一件我的衣服吗,我给你送过来。
这回依旧过了很久,可能傅迟真的很难捱,他回复说:可以的话,谢谢。
云柯把自己身上穿的校服叠起,找了一个袋子装上,匆匆跑到校门处。
傅迟说他会叫司机来拿,他等在校门口,但保安看见他逗留,让他把衣服留在保安室,然后赶走了他。
云柯只能回教室等,过了半小时,他终于收到傅迟的回信。
绿茶酒酿小圆子:拿到外套了。
云柯终于松一口气。
当晚,云柯收到几条傅迟的信息,说他已经好了,一整天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凌晨,云柯手机震动了一阵,联系人是“绿茶酒酿小圆子”。
云柯茫然地盯了一会儿,按下接通。
电话只能传递声音,他“喂”了几声,听见傅迟低哑地叫他。
他说:“我好难受。”
云柯呆呆地眨了眨眼,又听见傅迟继续说:“你的外套,我一直抱着,但是信息素好淡,不够。”
云柯咬着唇,突然想起什么,问他:“你什么时候提取的信息素提取液?”
电话那头的傅迟好像回想了一下,声音带着鼻音:“昨天。”
云柯呼吸停了停,如果没记错,提取信息素后,alpha的腺体会比平时虚弱。
这个时候如果爆发易感期,会很难受。
云柯缓慢地眨眨眼,只能无助地哄他:“你睡一下,睡一下就好了。”
傅迟呼吸沉沉:“我想见你。”
第26章 可以让你咬一口
空气都似乎静止了, 云柯听见电话里傅迟有些重的呼吸,他应该很难耐,云柯以前听过不少alpha易感期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的, 代入到傅迟身上, 就更觉得心惊。
傅迟是s级alpha,易感期只会更难熬。
云柯只能在电话这头干着急, 他试探地轻声问傅迟:“你还好吗?”
电流声混着傅迟的呼吸, 傅迟不得章法:“你说说话,我想听你的声音。”
已经很晚了,隔壁的云应已经睡了,云柯压低声音:“你想听我说什么?”
“随便,说什么都好。”
也许是知道傅迟易感期会失忆, 云柯开口的话有些放肆,他问傅迟:“你之前为什么对我这么凶?”
电话那头的傅迟呼吸声停了停,他可能是在思考, 想了很久后,无辜地说:“我没有凶过你。”
“你有。”云柯强调。
“我没有,我不会凶你。”傅迟据理力争。
半夜和傅迟争论他到底凶不凶, 很像小学生打架,云柯不想再和他计较, 也不想争论了,傅迟易感期本来就不好过,索性就让让他吧。
他思忖着该继续说点什么话哄哄傅迟,却听傅迟叫他, “小橘子。”
压抑的,低沉的,带着无尽缱绻的。
隔着电话, 他仿佛看见了傅迟紧咬的牙关,青筋暴起,额头上是忍出来的汗,很热很烫,他手里一定揉着自己那件可怜的校服,或许他还会把脸埋进去,贪婪地闻他的信息素。
那一瞬间,云柯的所有感官都变得迟钝,他懵懵地“啊”了一声,语调微弱。
傅迟又叫他:“小橘子。”
这个称呼让云柯捂住脸埋进了被子里,傅迟的声音好似打在他耳膜上,耳根一带都泛起酥酥的麻。
他咬唇,瓮声瓮气地道:“别这样叫我。”
“那怎么叫?”今天的傅迟有些自我,他自言自语:“你不告诉我名字,我只能这样。”
一个称呼而已,叫就叫了,云柯安慰好自己,正想要理理傅迟,却听对面“砰”的一声,惊天巨响。
云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能地担心傅迟,急忙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柜子倒了。”
傅迟的声音有些郁闷,他很快转回原来的话题,问云柯:“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云柯不答,他又再次催促云柯:“和我说说话。”
他声音很急切,易感期的alpha黏人得过分,总是要云柯句句话都搭理他。
云柯静了静,开口说:“傅迟,你想要我帮你吗?”
傅迟忽地怔住,他轻声问:“你怎么帮我?”
晚秋的风有些凉,风吹起薄薄的窗帘,为这寂静的夜里带来唯一的波澜,秋日的虫鸣少了很多,聚在一起却也能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声响。
云柯低头盯着自己指尖,“我可以过来,让你咬一口。”
云柯听见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地响,他很紧张,但义无反顾。
考虑到易感期的alpha不方便出门,他可以好心地去找一下傅迟。
傅迟拒绝了,他拒绝得很迅速,根本没有思考这个可能性,只说:“不合适,现在太晚了。”
“那算了。”主动好心帮他,竟然还会被拒绝,觉得丢脸,云柯略过这个话题,不声不响地生闷气。
“生气了?”傅迟嗓音低低的,因为易感期,带了一丝哑,他承认说,“我想让你来,但…太晚了,不好。”
他很容易满足,“你多和我说说话,就好了。”
傅迟看样子恢复了不少,他现在有空和云柯一来一回说些话,还有空哄人。
云柯找不到话题和傅迟说,他在此刻成了哑巴,几次张口又闭上,斟酌片刻,呢喃道:“傅迟。”
“嗯。”
“傅迟,你之前说的要求,我答应了。”
对面的呼吸变沉了,云柯听见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傅迟应该是坐起身了,云柯听见他翻身起床的动静,而后是拖鞋趿拉的声音,傅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咕咚咕咚喝完一杯水,长出一口气,“我就知道你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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