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面儿
云柯忍了又忍,最后没忍住,红着脸慢吞吞他把傅迟的衣服穿到了自己身上,周身被傅迟的信息素包裹,好像被傅迟抱在怀里,暖洋洋的。
傅迟的外套对他来说宽大得过分了,长长的衣摆遮到腿根,衣袖要挽上几道才能露出手指,他穿着傅迟的衣服坐到了台灯面前,开始补作业。
起初他总会走神,后来大约是傅迟的信息素对他起了安抚的作用,他神清气爽地做完了今天的任务,并且比预计早了半小时。
做完作业的云柯终于捡起冷落在一旁的手机。
他这个手机有些年头了,当年的新款手机用到现在,已经有些卡,有时候发消息会卡顿半天才能发出去。
刚才可能是他给傅迟发消息戳屏幕戳太狠,一个字母键此时暗淡无光,用手指戳也没有反应,这个按键好像坏了。
他懊恼了一下自己刚才意气用事,早知道就应该对着傅迟宣泄愤怒,而不是对自己快报废的手机。
联系人最上方的消息依旧是傅迟。
绿茶酒酿小圆子:外套怎么样,喜欢吗?
云柯爬到床上坐好,对着自己拍了一张照片。
昏黄的灯光配合着他那像素很不好的手机,拍出来的照片成模糊状,他穿着傅迟的外套,露出一小片白白的脖颈。
他手指停留在发送照片的按键上,犹豫了一下,没发。虽然傅迟的外套确实很好用,而且他也很喜欢傅迟的信息素。
由奢入俭难,云柯抱着傅迟的外套睡了一夜,出门时对着外套犹豫了一分钟,强行抑制住想把傅迟的外套穿出门这不合时宜的想法。
孟黎和傅迟关系很好,他穿着傅迟的外套出门,很容易被发现的。
自从补习的人加了一个后,云柯的周末往往早出晚归,次数多了,他已经和孟程礼家的大狗包子结下了坚定的友谊。
云柯上课,它就趴在云柯腿边不动,云柯要走,它就眼巴巴跟着云柯,想把云柯留下。
孟程礼的课程很多,除了云柯给他上的英语课,还需要进行很多户外课程,中途休息时间,云柯就会带着包子在院子里玩耍,在草丛里胡乱滚爬。
孟黎的课程在下午,通常会在晚饭前结束,但孟黎总会使出百般手段留他吃晚饭,又让云柯陪玩才肯放他走。
这少爷仗着云柯在,理所当然地翘了接下来的课程,很喜欢挨着云柯,完全没有AO有别的意识。
就比如现在,孟黎非要拉着云柯和他一起看恐怖电影,在孟程礼家里很大的放映室里。
他算是这里的半个少爷,自己表弟不在就会把这里当成自己的所属地。
包子呼呼喘着气靠着云柯的腿,放映室里漆黑一片,屏幕上的女鬼正缓缓从河里爬出来,头发打成结遮住了脸,从发丝中间隐约露出眼白,没有眼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孟黎从座位上腾飞跃起,一轱辘撞到云柯,又连滚带爬地爬了几步,最后抱住了包子的狗头:“救命啊包子!”
包子疑惑地歪了歪狗头,呼哧呼哧两声,用舌头给孟黎洗了个脸。
孟黎松开包子,从一旁抽了湿巾给自己擦干净脸,又颤颤巍巍地坐回去了。
云柯烦死他了,忍不住吐槽他:“看不了别看,没见过你这么胆小的alpha。”
“能看的能看的,班长你就陪陪我嘛。”这alpha毫无节操,说跪就跪,撒娇张口就来。
“你怎么不叫傅迟和连烨来陪你看?”云柯不耐烦地给他提供了一个选择。
孟黎小小声说:“他们嫌我一惊一乍,不愿意陪我,只有你愿意。”末了感动道,“你真好,班长。”
云柯深吸一口气,如果不是孟黎一直死缠烂打,他现在已经回家躺床上了。
他其实有点不太舒服,也不知道是缺傅迟的信息素太久,还是他的紊乱期又反复了,他现在觉得额头有些烫,后颈也突突地跳。
云柯蹙了眉问:“你是不是没喷阻隔剂?”
孟黎闻言嗅了嗅自己的衣袖,使劲闻了闻后不太在意地道:“应该是喷了的,但好像有一点点信息素的味道,你闻见了?”
他毫无所觉地看向云柯,有些惊讶:“班长你能闻见?好闻吗?奶油味。”
今天保姆烤了蛋糕,云柯误以为是蛋糕的香气,如果不是他提起,云柯几乎要忘记他的信息素是奶油味了。
别的alpha露信息素是为了炫耀,但孟黎却不是。
他也许是神经大条,也许是根本没把这个当回事,即便现在让云柯闻见了信息素,也只是摆摆手:“没事,电影马上完了,等会儿再喷。”
云柯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跳了一下,咬着牙瞪了孟黎一眼。
这时,电影黎破旧漆红的柜子前,掉落下一只血红的绣花鞋,随后是一缕一缕的长发,翻白的眼珠,七窍流血的脸。
“救命啊!”孟黎抱头鼠窜,一边嚎叫一边扑到云柯身上,抱着云柯的脖颈开始躲。
云柯终于忍不住了,忍着怒凶他:“你给我滚开。”
“啪嗒”一声,放映室的灯闪了闪,亮了。
亮光很刺眼,云柯被刺激得闭了眼,抱着他的alpha又乱叫了一通,电影的渗人音乐和鬼叫声混杂,一个震惊中带着无奈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云柯惊了一惊,匆忙抬眼望过去,孟程礼不知何时回来的,正站在门口,有些纳闷地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
应该是孟黎单方面抱着云柯。
云柯的手正按在孟黎脸上,手脚并用地抗拒着他,可孟黎根本不知道自己很讨人嫌,正抱着云柯继续往上蹿。
听到孟程礼的声音,孟黎终于恢复了一点点理智,抓着云柯的手松了松。
云柯终于找到机会,一脚把他踢开八米远,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站起身,他小脸紧绷,因为生气而冷着脸,不太高兴地撇着嘴。
孟黎后知后觉,连忙道歉:“班长,那个是意外,我对不起……”
话没说完,云柯转头瞪他一眼,脸上堆了冰碴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往外走。
孟黎想追上,却被自家表弟拽住了衣袖。
孟程礼蹙眉:“你抱他干什么?”
孟黎“哎呀”一声,“刚才看电影太吓人了,找到个人就抱了,这有什么。”
孟程礼奇怪地看他一眼,抬手拍拍他的肩:“哥啊,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蠢?你们班长他已经有alpha了,你这么抱他,他的alpha会不会来找你打架?”
孟黎目瞪口呆:“他怎么可能有alpha?我从来没见过他和哪个alpha走得很近啊。”
孟程礼无奈叹气:“他第一天来的时候,我闻见了alpha的信息素,他们做过标记的,你以后还是和他保持距离吧。”
孟黎恍然一惊,后悔地拍脑袋:“完了,我是不是该给班长道个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
云柯走出院子,晚风吹过脸颊,他轻轻呼出一口气。
其实被抱一下没什么的,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但刚才孟黎抱他的那一瞬间,他全身上下都在写着抗拒,是生理的抗拒。
孟黎没喷阻隔剂,他被alpha信息素熏得难受,甚至有些反胃。
分明奶油信息素是很好闻的。
孟家的司机开了车来接他,云柯把车窗开到最大,那种反胃的感觉依旧没有消减。
他可能是昏了头,也可能是疯了,意识很模糊地点开聊天框,给傅迟发:我有点难受。
第18章 交换信息素
他发完这条就迷迷糊糊关了手机,下了车就往巷子里走,这条路他走了十几年,即便没有路灯他也能很顺利地走回家。
腿软、头晕、后颈酥痒、脸很烫,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要发情了,现在他很想很想要傅迟的信息素。
云柯一晃一晃地走到家门口,因为手不稳,用钥匙开门就花了将近一分钟,老旧的门吱呀声很难听,他撞开门,摇摇晃晃地扑到了床上。
他埋进傅迟的外套里深深吸了一口,傅迟的信息素让他稍微好受了些,没那么晕了。
可太少了,信息素太少了。
外套上沾的信息素没那么多,对他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他想要傅迟的信息素。
仿佛心灵感应般,恰恰这时,床头的手机爆发出一阵剧烈的音乐声。
云柯从外套里抬头,茫然地望向自己不断震动的手机,犹豫了一下,把外套缓缓埋进怀里,挪动着去拿手机。
手机上联系人的字迹不断闪动跳跃,是傅迟的电话。
云柯呆呆地看了几秒,动作快于思考,已经点了接通。
电流声滋滋,让傅迟的声音仿若远在天边,但那声音又直直落到云柯的耳中,通话很容易模糊情绪,但云柯很清晰地认识到:傅迟在着急。
着急什么呢?云柯有些懵。
傅迟的话像连珠炮一般,“哪里难受?是生病了吗?还是发情期?我给你发了很多信息你都不回,你在哪里,需要我过来找你吗?”
他问了一堆,然而云柯像是僵住了,不知该作何反应,不知该如何回答。
傅迟说了很多,最后忽然顿住,他极轻地叹了口气,“我忘了,你不会和我说话的。”
云柯眨了眨眼,他张口,想说话,但话音又被堵回了嗓子里。
傅迟说:“不愿意开口的话,给我发消息好吗?”
云柯点头,又想起这是电话里,傅迟看不到,半晌,他闷闷地“嗯”了一声。
这下轮到傅迟说不出话了,他的呼吸变得有些重,云柯似乎感觉到他情绪有些变化,而后傅迟开口了,语气有些沉:“好,那我等你给我发消息。”
“嘟嘟”两声,通话挂断,云柯愣愣地坐了会儿,把脸埋进傅迟的外套里,脸被蒸得粉红,他给傅迟发了一个地址,就在家附近的对街。
发完消息,云柯从床上跳下去,穿上了傅迟的外套,又戴好帽子和口罩,把自己捂好才出门。
对街只用走五分钟就到,两条街岔路口是一处居民区,沟渠里的水平静和缓地流动着,两旁的桐树正开得旺盛,青绿的叶片沙沙作响。
云柯小时候望着这树,总觉得望不到头,这树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隐约透过来照在脸上,像个巨大的怪兽吞噬了所有。
可现在却觉得,这树并没有从前那么高,他能看到树顶,也能接到树叶,云柯低头,捡起一片叶子,巨大的树叶能把脸遮全。
云柯站在树下,找了一个树桩借力靠着,他捡了几片叶子,放在手心捏成一朵玫瑰。
以前他很喜欢捏小玫瑰撩别的小o,温眠就是被他一朵玫瑰撩来的,后来稳重些了,就再也没有捏过。
梧桐叶被他折成一朵蓬蓬的玫瑰,远处疾驰而来的车灯照到脸上,云柯下意识闭了眼。
路灯昏暗,只余下一束车灯,alpha长腿一跨,大步朝他走来。
alpha身形高大,肩宽腿长,车灯打在他的背面,让他沐浴在光影之中,云柯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隐在光影下的轮廓,云柯心跳停了一拍。
傅迟抬眼和云柯对视,仓惶一眼,云柯急急低下头。
踩在落叶上咔咔的声响让这静谧的夜多了丝隐秘的波动,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站在他身前的alpha低下头,他把云柯的手包在掌心,连同那朵玫瑰一起。
他问云柯:“要不要我抱抱你?”
云柯迟钝地点头,下一刻,腰被傅迟搂住,头上的鸭舌帽被掉了个方向,云柯被alpha抱了个满怀,米酒信息素溢满了。
上一篇:失忆美人被迫跟前夫he了
下一篇:豪门顶级Alpha的移动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