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糕很甜
可是没人怜惜他。
元溪被按坐着,脑袋几乎被按进冷硬的桌子里。
男人恶狠狠的说:“画够十副画,否则别想吃饭。”
元溪一天没吃饭,每天也只有一瓶水。
他又累又渴,而且咳得很厉害。
他拿着笔,机械的在纸上作画。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他好好画,陆纵就能来接他回去。
“咳咳!”
元溪咳嗽的太厉害,他感觉肺部火辣辣的疼,咳嗽的震动声在胸腔里回荡,让他感觉内脏就像是要被震碎了。
“老公!”
元溪眼泪流出来,落得满脸都是。
“你不要元溪了吗?”
“元溪会乖乖的……”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画纸上,留下一个个浅色的印迹。
陆纵飙车来到学校,身后跟着几辆面包车。
越野车停在学下门口,陆纵一个人进入学校,走向校长办公室。
校长正在欣赏元溪的画,
人这么傻,但画的真不错。
这一周他卖掉十几幅画,赚了很多钱。
只要把这个小傻子一直留在身边,他就能赚更多的钱。
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校长的思绪。
他飞快的把画收进抽屉里,调整好坐姿,扬声道:“进来!”
办公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一道挺拔的身影走进来。
看清楚来人后,校长目光闪了闪,立刻堆上笑容:“陆先生,您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正巧路过,来问问元溪的情况。”
陆纵勾了勾唇角,流露出的笑意并未抵达眼底。
“元溪在这里挺好的。”
校长脑子飞快旋转,打算尽快找个说辞打发陆纵离开。
“他画画不错,今天跟着老师出去采风了。我们学校并不是一味的传授文化课,也会带着这里的学生去接触外界。您也知道,这里很多都是特殊学生,只是教导文化课,也不一定能让他们产生兴趣。”
陆纵:“我能看看元溪的画吗?”
“当然可以。”
校长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画册:“陆先生,给您!”
陆纵接过来,翻开以后看到里面都是水彩画。
他眯了眯眼睛:“这都是他画的?”
“全都是他画的,元溪挺喜欢画画。”
为了打发走陆纵,校长滔滔不绝的说着:“他在这里学到很多东西,画画只是其中一项。”
陆纵:“他住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校长翻起手腕看表:“哎呀!真是不巧,这个时间宿舍正在统一进行消杀。您看要不然过几天再过来。”
陆纵突的笑了一声,那笑声在静谧的办公室里显得很渗人。
校长神色僵住,正准备开口说话,喉咙突然被掐住——
男人修长的手指死死卡在他喉咙处,用力收紧。
校长脸涨的通红,两只手用力挥舞着,试图挣脱。
但男人没有丝毫怜悯,冷冽的眼眸里仿佛带着刺,狠狠朝他戳过来。
校长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杀意,
他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这画是元溪画的?”
陆纵脸上没有一丝笑,与他进门时温文尔雅的表情判若两人。
校长用力点头,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可脖颈处的手指收的更紧。
“咳咳!”
校长呼吸不畅,发出微弱的咳嗽声。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这画是元溪画的?”
陆纵加大力度,那架势恨不得把他的脖颈拧断了。
为了活命,校长拼命摇头。
砰!
他被甩在地上,摔得头晕眼花。
“咳咳!”
他捂着脖颈,激烈的咳嗽起来。
男人朝他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极其骇人。
校长蹭着身体向后退,哆哆嗦嗦的开口:“陆先生,你……你冷静一点。”
陆纵一脚踩在他胳膊上,黑亮的皮鞋逐渐加大力度。
“元溪到底在哪儿?”
在来的路上,陆纵还在幻想是不是他想的太多,太过敏感。
可在校长连连推托,不让他见元溪时,他就知道元溪肯定是出事了。
眼前浮动着小傻子单纯的脸,甜甜的笑容戳的他心口疼。
陆纵眼眸一震,用力踩下去。
“啊!”
校长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声音引起学校里其他教师注意。
保安接到通知冲过来,
正准备推门,一大群黑衣保镖冲进来。
陆纵早已过了冲动行事的年纪,来之前早已做好万全的准备。
学校里的保安根本不是保镖的对手,顷刻间就被制服。
陆纵拽着校长的衣服,将他从地上提起来。
校长吓坏了,连连求饶:“陆先生,我没有为难元溪,真的没有……”
陆纵不为所动,在见到元溪之前,他不会再相信这个人所说的任何一个字。
校长极力保证没有为难元溪,可在看到房间的门从外面打开,黑暗中出现那道单薄的身影时,陆纵心脏像是被碾碎了,一地的鲜血淋漓。
“溪溪!”
他推开身边的校长,冲过去抱起晕倒在桌子上的小傻子。
画纸上还有未完的画作,泪痕早已将画纸浸湿。
“溪溪!”
陆纵眼眸里拉满血丝,他颤抖着探出手,轻轻碰了碰元溪的苍白的脸颊。
热度袭来,烫上他的指尖。
陆纵慌忙抱起昏迷中的小傻子,转身跑出房间。
在路过校长身边时,他赤红的眼眸里有怒火在熊熊燃烧:“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校长面如土色,指着被保镖控制的两个男人说:“是他们,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陆纵对他的解释充耳不闻,对保镖说:“一个也不要放过。”
惨叫声响起,回荡在走廊内。
陆纵抱着元溪飞快的跑出学校,将凄厉的惨叫声甩在身后。
轿车飞速的行驶在公路上,停在医院门口。
陆纵将元溪送进急诊室。
厚重的门在眼前关闭,淹没掉那抹单薄的身影。
陆纵心脏揪起,疼的难受。
元溪很早就和他说过,自己学习能力很强会很多东西。
是他先入为主,觉得元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傻子。
他自以为是的觉得,给元溪找个学校就是对他负责对他好。
可他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元溪要的是什么。
他给的,从来都不是元溪想要的。
只要想起元溪在学校里受的罪,被欺负时的绝望无助,陆纵就恨不得一刀捅死自己。
为什么要把元溪送去那种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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