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暗恋对象先婚后爱了 第30章

作者:木南栀栀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白月光 暗恋 先婚后爱 近代现代

因为桓柏蘅说要闷汗。

薄淞只能配合。

房间里关了灯, 只有窗外丁点月光透进来, 静谧,薄淞闭眼一阵, 悄悄睁开条缝隙。

对上桓柏蘅投过来,很淡很淡的眼神。

“...我睡不着。”

他没听见脚步离开的动静, 桓柏蘅也确实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坐在床边,手机屏的弱光模糊映着他的脸。

“那就不睡。”桓柏蘅答应利索,“眼睛闭上。”

睡没睡没关系,不许睁眼就成。

薄淞只好重新闭上眼, 还是没有听见脚步离开的动静, 知道桓柏蘅该是不打算走了。

可是坐在床边多无聊,关灯看手机对眼睛也不好...

桓柏蘅是在守着他吧。

薄淞胡思乱想中,困意倒也真的袭来, 药效发挥作用,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安稳,也很浅,闷在被子里,汗一阵阵冒,手脚发软无力,等虚汗冒过后,他才猛地睁眼,醒来。

一片漆黑。

月亮大概被云层遮住, 没有光再透进来,床侧桓柏蘅不在了。

薄淞额头被汗打湿,冰冰凉凉,他爬起来,开了床头灯,暖黄色光晕把房间照亮小片,已经十一点。

薄淞不知道桓柏蘅休息没,还是去别的房间,或是说出门了?他犹豫着还是想起来看看,掀开被子下秒,房门从外被推开。

薄淞同进来的人目光对上。

桓柏蘅眉头很轻地皱了下,“你去哪?”

背着光影的人一点点走近,把手里抱着的被子在床另一侧放下,薄淞还在犹豫怎么回答,去找你?显得很奇怪。

“洗澡的话,不可以,没商量。”

桓柏蘅给他的动机下了定义,薄淞就默认了,重新掩上被子,“好。”

“你很不自觉。”

“...”

薄淞比桓柏蘅大,但好像桓柏蘅没有这个意识,不管是婚前还是现在,跟他说话,从来也没把他当做一个...哥哥。

按岁数来,他可以是桓柏蘅的哥哥,虽然他也不想桓柏蘅拿他当哥哥,可某些“被批评”的时刻,还是会觉得有点难为情。

明明比他年纪小的。

薄淞心里想着,看着人简单整了整被子,又绕到他这一头,桓柏蘅重新给他测了一遍温,度数降下来些,才绕回去。

床陷进去一片。

两条被子,两米的床,中间隔了很宽的一块地方。

薄淞却忽然紧张的呼吸都慢了。

这是他清醒的时候,第一次和桓柏蘅同床共枕,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却不敢过多目光停留。

闭上眼。

大脑清明万分。

薄淞想了很多零零碎碎的东西,前一秒想后一秒记不起是什么的那种,等耳畔的呼吸均匀起伏时,脑中画面暂停。

他小心翼翼侧过身,睁开眼。

太黑了。

他有些看不太清桓柏蘅的脸。

薄淞努力适应光线,总算半晌后捕捉到暗色里隐约的轮廓弧度,一遍遍描摹过那眉眼,鼻尖,双唇。

心里油然而生满足感。

愉悦的像是短暂拥有的情绪把他填的很充实,在桓柏蘅枕边,触手可及的距离。

薄淞舍不得挪开视线,看了很久,眼睛发酸,发涩,还觉得不够,直至面前人微微蹙了下眉,侧身的动静将他惊吓到。

他闭上眼,心跳擂鼓,直冲耳膜。

桓柏蘅翻了个身,大概是调整睡姿,不再动了,只留下背影映在薄淞稍显失落的眸底。

看不见了。

-

薄淞昨晚很早开始睡,虽然中途因为桓柏蘅的原因,醒着段时间,可也抵不过总时长加起来过于漫长。

因此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懒洋洋地透过窗户,照进室内时,他就醒了。

桓柏蘅还在睡。

离他很近。

咚咚咚。

一大早心脏开始高负荷工作,薄淞等它平静,十多分钟后,身体缓缓后移,拉开距离。

他想着冰箱里的食材,今天该做些什么?

桓柏蘅不爱喝粥,弄点西式早点好了,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可能更习惯西餐,饮品的话..

他掀开被子的胳膊被握住。

“去哪?”

低沉的嗓音身后出来,带着浓沉的倦意,桓柏蘅半眯着眼,瞳光深幽,直直盯过来。

薄淞脑子里卡了下,怔怔回答,“做饭。”

“...”

-

薄淞烤了牛油果金枪鱼培根吐司,配上两杯高维c水果,当作两人早餐。

饭后,去院子里晒太阳。

他的烧昨夜就退了,因此早上的药里少了粒退烧药,其余的他不知道什么功效,再次被桓柏蘅一颗颗挑出来,桓柏蘅说至少得吃三天。

薄淞就着水吃了,他不在乎多吃点药,沉迷于被桓柏蘅照顾关心的感觉。

而这会,桓柏蘅会确保他毛衣领子翻到最高,外套厚实且一丝风都透不进去。

于是薄淞被晒一会,人就有些暖洋洋的倦意。

他眼皮往下耷拉,明明才睡醒又饭后困觉,直至颊侧忽然被人碰了下,长睫颤动,下个瞬间清醒,往边上看去。

桓柏蘅收回手,浑然不觉刚才提醒的动作过于暧昧,“别睡。”

他有起床气,压着,薄淞又做了早饭,算是抵消。

可大早上起来的人搅了他的睡意,这会自己想睡?

做梦。

桓柏蘅不让薄淞睡,薄淞也哪还有困意,脸颊被碰过的哪块地方热的厉害,他便仰着些脑袋,让风可以扑在那块地方,温度才一点点降下来。

他盯着远处的花园,又开始放空。

麻雀在阳光下跳跃,时不时停在枝头,花园里冬日花卉争艳,却抵不过角落处的山茶,慵懒而高贵姿态。

它是唯一被养在玻璃房里的,娇生惯养,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偶有麻雀在外,蹦跳着,施以注意。

山茶抖落着花瓣,姿态更加挺拔。

薄淞望着那山茶,余光不经意扫过身侧,停顿,再看去,几次后,被抓到现行。

“想看?”桓柏蘅问。

薄淞尴尬一瞬,“可以吗?”

刚才桓柏蘅对着屏幕,笑了三次,而桓柏蘅会这么问,就是可以的意思,他会好奇让桓柏蘅笑的东西是什么。

面前的人大方翻转过了手机,调高音量。

是一段视频。

画面先是一个四方的玻璃柜,很大,柜中横着木头,隔着远看不清晰,有脚步声一点点在画面中响起,连带着镜头拉近,一只白皙的手伸进柜中...落在了视频主角的身上。

“Bunny”镜头中的人唤它。

是桓柏蘅。

被叫到的小东西开始挥舞四肢,通体红斑的粗糙表皮贴着手臂前行,一路爬到锁骨处。镜头晃动,出现桓柏蘅半张脸,笑的宠溺,拍了拍它脑袋。

“可爱吧?”

桓柏蘅现实的声音拉回薄淞惊讶而呆滞的思绪。

“它...是什么啊?”

薄淞对爬宠不了解,不过可以肯定这不是会被它定义为可爱的东西,因此他有点难以违心说出可爱两字。

当然更多的是意外于桓柏蘅竟然会喜欢这类冷门的宠物,他对桓柏蘅的了解真的很少。

“盖勾亚。”桓柏蘅介绍,“它叫Bunny。”

BUNNY长得吓人实则很温顺,被翻过肚皮也没有攻击性,桓柏蘅松手,它又很快翻身爬起来,沿着桓柏蘅手臂继续“征战”。

“这是它最喜欢的游戏。”

乐此不疲。

BUNNY登顶后,镜头这次出现桓柏蘅完整的模样,少年青涩而初显冷峻的面容,垂下眼皮,却仍旧能从目光中捕捉到浅淡的一缕笑意,把趴在锁骨处的Bunny取下来,这回放的很远。

BUNNY肥胖的身体让它的肚皮叠了好几层褶皱,石斑状的眼睛咕噜转了两下,贴着桌面蠕动...

薄淞有点看不下去了,他对这种爬宠心理上些许不适。

“不喜欢?”桓柏蘅看见他表情,“大二养的,有次我拿它吓云松,放他枕边,醒来他差点没吓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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