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纸戏本
“........”谭秉桉还是没听懂, 季蓝是贴了创可贴之后咪咪痒啊, 还是别的原因导致的,再或者是身上痒?但见他笑的这么开心,也不像是难受。
季蓝依旧嘿嘿嘿地笑个不停, 慢慢的他发现只要捂着胸前,就没那么痒了, 但在谭秉桉眼里这一幕十分奇怪。
重新开了火,又打了一个鸡蛋进去,把火调到最小后,他才重新审视季蓝, 见他用手捂着那两点,不解道:“你这是在研究什么?”
季蓝脸蛋红扑扑的,挪着步子往他身前一靠,旋即挺起胸脯,“我这里痒,你快给我想想办法!”
谭秉桉嘴角一抽,垂眸看了一下,像是有点不确定,狐疑道:“咪咪痒啊?不是先前还说疼吗,怎么这会儿又痒了?”
难不成是对药膏过敏,或者对创可贴上的胶过敏?
季蓝笑的都没了力气,虚软无力地靠在谭秉桉肩头,仿佛下一秒就能歪在地上,他这幅身子毛病实在是太多了,一会这难受一会那难受,就没一处好地儿。
“不是咪咪痒,是一走路,衣服摩擦到创可贴就跟有人一直给我挠痒痒似的。”
“嘶。”谭秉桉不清楚季蓝的身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么敏感的,之前也没见他这样,有次偷偷碰他一下都敏感的一哆嗦,这次居然这么严重了。
季蓝指着锅里的煎蛋问:“你是不是用黄油煎的?”
“是,鼻子那么灵?”
“那当然了。”季蓝有气无力地捂着咪咪,“你先给我想个办法吧,我总不能一直在家里这样走路吧?”
谭秉桉把鸡蛋盛出来放在盘子里,用围裙擦了擦手,偏头看向肩膀上的季蓝,“先起来,我去给你找个能穿在里面的背心,这样就不会在碰到你痒痒肉了。”
“那好吧。”季蓝站直了身体,跟在谭秉桉屁股后边往卧室走,还刻意静悄悄的,怕吵醒正在睡觉的谢晨。
季蓝是没有穿背心的习惯的,嫌这种款式土,倒是谭秉桉之前健身的时候经常会穿,但后来时间忙了起来就顾不得再去健身房。
白色的背心很宽松,要是季蓝还没怀孕,穿上肯定会很不合身,但现在穿应该不会大到哪里去。
“换上吧。”谭秉桉把压箱底的白色背心递给季蓝,“别那么毛躁,省的脱衣服的时候把创可贴蹭掉了。”
季蓝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脱了衣服,把背心穿上,“我还没开始穿呢你就说我!”
“我不提醒,你肯定会弄的很糟糕。”谭秉桉不留情面,隔着两层衣服摸了摸他胸前,确定创可贴没开才放下心来。
这可把季蓝吓一跳,尖叫着往后推了几步,像只炸毛的猫,“你干什么呀,干嘛摸人家那里!”
“我只是帮你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
季蓝圆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疑神疑鬼道:“检查我有没有奶?你可真够变态的!”
“........”谭秉桉眉头拧紧,叹口气道,“帮你检查一下创可贴有没有松散开而已,你脑瓜里在乱想什么?”
季蓝咧嘴笑道:“你以为我会信?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比谁都清楚!”
谭秉桉无语地看着他,然后移开视线。
季蓝虽然话语间带着毒刺,但还是怪担心自己的身体的,最好奇的还是咪咪什么时候才能好。
但听见谭秉桉的回答后,季蓝身子彻底僵住了,漂亮的小脸上也漏出一丝裂缝。
“你.....你说什么?!”
谭秉桉抿抿唇,又重复了一遍:“这几个月估计都不会好了。”
“不是,为什么啊?”季蓝急了,走到他跟前拽住他,“你快说清楚,为什么好不了啊?”
季蓝紧张的不行,虽然他经常生病,天生倒霉体质,但他恢复的快啊,什么病都不出一个月就能好,怎么这次居然要好几个月都好不了?
要是真好几个月都得贴着创可贴,抹那种冰凉凉的药膏,穿那么丑那么土的背心,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主要他现在都肿的像车厘子一样,要是好几月治不好,那得成什么鬼样子啊。
谭秉桉“嘶”了一下,盯着季蓝紧皱的小脸,不忍心骗他。
“如果有奶水的话......就好不了,现在只是有些肿,可能过几天就会有奶水了......孩子出生后还要喂奶。”
季蓝听完两眼一黑,都站不稳了,吓得谭秉桉赶紧搀扶住他,以为是他受不了这种刺激,“蓝心,你怎么了!别吓我!”
“扶我坐会.....”季蓝嘴皮子直打架,走路时双腿也跟着打颤。
谭秉桉扶着他坐到床上,季蓝生无可恋地看着地板,沉闷地叹了口气。
“别乱想,不会对生活造成影响的,你不想喂奶那就不喂,现在很多婴儿都是出生就吃奶粉的。”
谭秉桉安慰着他,心想早知道就不说了,季蓝这些天心情都不怎么好,每天都唉声叹气的,时间长了真怕他会有产前抑郁症。
季蓝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像是认命了,反正等生完他就再也不用这么倒霉了,所有因孕期激素导致的不良反应都他爹爹通通滚蛋!
“别担心了,等过几天去产检的时候问下医生。”谭秉桉帮他擦了擦额头的汗。
“行吧,真想赶快把这玩意儿从肚子里生出来。”
外头的阳光升了上来,温度也随之而来,谭秉桉将空调温度开的低了一些。
谢晨睡到快九点的时候才醒,打着哈欠从卧室出来,脸都还没来的急洗,便看见季蓝坐在沙发上愣神。
“哥,你怎么了,感觉不开心啊?”谢晨上前关心道,又拿杯子接了些水。
听到动静,季蓝抬起头看了一眼,无奈道:“你不懂,小孩子家家的别打听那么多。”
谢晨早就察觉出来季蓝心情不好了,但昨天没来得及问,这会儿说什么也要问清楚:“是不是腰疼了?还是腿疼?”
季蓝诧异的又看了他一眼,语气也恢复了些温度:“可以啊,你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我观察出来的。”谢晨说,“昨天你走路很慢,一看就是腿或者脚不舒服,坐下的时候也不敢坐,肯定是腰出了问题。”
季蓝笑出声:“你还观察的挺细,以后有了老婆可得对人家好点。”
谢晨才十五六的小伙子,一听要找老婆,立马红了脸,局促地摸了摸脑袋,不说话了。
季蓝松了口气,清醒谢晨没再问其他的,不然他还真不好解释,总不能跟自己的亲弟弟说咪咪痛要喂孩子吧。
这太羞耻了,更何况谢晨在他心里还是个小孩儿呢。
谢晨喝完水就回去洗漱了,季蓝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现在只能靠自己,毕竟健康是自己的,不然身体还没垮精神就先垮了那才是这的得不偿失。
他悲愤那么久,无非是对身体的改变有些无法适应,之前他是多爱美的一个人啊,现在却要成天呆在家里,还有可能得给孩子喂奶。
这种生活他可过不了。
厨房里,谭秉桉正在重新煎荷包蛋,之前煎的已经凉了,如果在回锅口感会老,索性重新再弄。
季蓝这时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像鬼一样的突然出声:“我不要任何人吃我奶。”
谭秉桉拿着锅铲的手猛的一抖,在听见是季蓝的声音后,才顺着他的心意说:“当然可以了,自己的身体自己做主,不会有任何人强迫你的,别紧张。”
季蓝小鸡啄米般地点点头。
终归是心结太深,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开的,还是从食物上下手比较好。
谭秉桉说:“给你煮牛肉粉吃好不好,再放些牛肉丸和鱼丸,果汁也可以喝。”
吃货就是吃货,季蓝顿时高兴不少,自己都没发现嘴角已经微微上扬,扭捏道:“那我还能煎蛋吗?”
“可以。”
三枚无菌蛋已经煎完了,被盛放在圆形盘子里,还放了少许海盐碎来调味。
牛肉粉的很好煮,米粉提前一晚上泡好,汤底是卤牛肉时剩下的,都无需调味,味道照样鲜美。
煮粉时放了牛肉丸和鱼丸,大概七八分钟把食物捞出,倒一半卤汤,一半开水,再切几片牛肉放进碗里。
弄完牛肉粉,空气炸锅里烤的三片黄油吐司也好了,谭秉桉拿夹子夹出来,抹了些花生酱后把煎蛋放在吐司上。
他早上吃的清淡,而季蓝和谢晨则喜欢吃碳水类。
等做完饭,季蓝坐在餐桌前,谢晨帮他把牛肉粉和吐司端过来,谭秉桉则帮他开了一瓶葡萄汁。
天气热吃汤汤水水的东西很容易出汗,等吃完饭季蓝和谢晨已经热得不行了,而谭秉桉则一点汗都没出。
谢晨大为震惊:“嫂子,你怎么一滴汗都没有啊?”
谭秉桉拿起冰牛奶刚喝一口,便听见季蓝凉飕飕地说:“他乐意吃那洋人饭,比较另类。”
谭秉桉:“.......”
第68章 水肿
吃过早饭, 谢晨听季蓝说,谭秉桉以前是在国外上学,待了好多年, 所以爱吃洋人饭,而且话里话外的在暗戳戳的内涵对方吃不了好的。
说人坏话总要压着声音说,但季蓝不同, 他非要装作很小心翼翼的样子, 但嗓门比谁都大,谭秉桉关着门在厨房刷碗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气的他恨不得找俩耳塞把耳朵给堵上,季蓝足足说了十几分种才罢休,谭秉桉一出来,他便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煞有介事地做着小动作, 还自认为很放松。
晌午正是最热的时候,季蓝原本想跟着一块去商场, 但只是一脚迈出家门, 便热的不行, 说什么也不跟着去了。
最后还是谭秉桉单独带着谢晨去了商场, 一开始谢晨还老是推搡, 不愿意去,好说歹说才勉为其难坐上了车。
虽然在学校里要穿校服,但要有的衣服还是得买, 学校虽然对于校服管控很严格,不穿校服的不能进校, 但只要外套和裤子穿了就可以,里面的衬衫可以随意,但颜色只能是白色,所以谭秉桉便带了买了七八件白色T恤。
谢晨酷爱运动, 什么跑步,打篮球,他最擅长,之前五一运动会的时候他三千米还跑了个全校第一,所以得多买几双球鞋,不然会穿的不舒服。
等他俩从外面回来,季蓝已经无聊透顶了,盯着窗外一直在发愣,外面的道路上每行驶过一辆车他都会以为是谭秉桉。
不知怎么回事,他发现自己愈发离不开对方了,只要一小会不见面,就会心慌,或者没有按照指定时间回来,他便会幻想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情。
门口传来开门声,也是那一瞬间,季蓝腾的从沙发上站起身,但并未有下一步动作,只是看到谭秉桉走进来后,才像是松了口气般的又坐了回去。
瞟了一眼谭秉桉手里提的大大包包的东西,季蓝突然定住了视线,只见谭秉桉左手还提了两大袋纸尿裤。
“家里不是有吗,怎么又买了?”季蓝疑惑道。
谭秉桉说:“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新店开业,就进去买了点。”
“奶粉也是?”季蓝指着他另一只手上提着的一箱奶粉,“上次不都买了吗?”
谭秉桉刚想说什么,谢晨已经风风火火了跑了过来,穿着新衣在季蓝面前转了一圈,兴致冲冲道:“哥,你看我穿这个怎么样?”
季蓝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盯着谢晨上下打量一番,最后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打趣道:“不错嘛,审美很棒,不亏是我弟弟。”
闻言,谢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子,眼睛看向一旁的谭秉桉,说道:“是嫂子挑的,嫂子审美比我好。”
..........
刚从外边回来,谢晨热的不行,简单聊了会天后,季蓝便给他拿了支雪糕让他去卧室里凉快去了。
谢晨刚走,季蓝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谭秉桉身上,狐疑道:“你怎么想起来买这些东西了?之前买那么多,放着都快落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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