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纸戏本
“你说的倒轻巧。”季蓝翻了个身, 忽然想到什么, 他犹豫着说, “晚上可能还要请你帮忙一下。”
说的委婉, 他也不确定谭秉桉能不能听得懂。
还好谭秉桉心领神会,理解了他的意思,点点头说:“不止晚上会帮你, 在接下来的一星期都会帮你。”
他这么说季蓝就放心了,先前扭捏的是自己, 这会他倒怕谭秉桉会不情愿起来,毕竟要经常看着他撅起来屁股,还要塞那玩意儿,恐怕没几个人会乐意, 还好他们关系不错,结了婚就是没那么多规矩。
但总觉得这样是不是委屈了谭秉桉,季蓝灵机一动,趁着谭秉桉不注意偷偷戳了一下他的屁股蛋。
给对方吓得猛地转过身来,情绪不明地问:“做什么?!”
“哈哈哈哈哈!”季蓝被他这副模样逗笑,眼泪都要出来了,“我不就是戳了一下吗,你看你紧张的。”
谭秉桉黑着脸,没说话,只当季蓝又在搞那些恶趣味。
见他这么不上道,季蓝只好说了实话:“哎谭秉桉,你会不会觉得很不得劲啊?”
“怎么说?”谭秉桉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看见季蓝一脸奸笑,他眼皮又开始跳,百分之百没好事。
季蓝用手撑起脑袋,一脸坏笑地说:“等你以后要是也得痔疮了找我就行,我绝对不嫌弃。”
谭秉桉嘴角一抽,“我不会得这种病,你还是省省心吧。”
季蓝翻了个白眼:“你怎么就知道不会得?你难道是上帝吗,还会预知未来?说不定等你老了,漏屎漏尿呢,到时候还不是得需要我帮忙?”
“........”谭秉桉听他说完,一脸难看的表情,觉得这话有些难以入耳,十分聒噪。
季蓝说完这话给自己也逗笑了,还真就幻想起来两人的老年生活,咧着嘴说:“你不用担心,我肯定亲历亲为伺候你,绝对不把你送进养老院。”
谭秉桉干笑道:“那你还是把我送养老院吧,咱俩住包间。”
“啧。”季蓝觉得他真幽默,解释着,“我才不去养老院呢,小心被护工扇耳光,你要是真去了,我可不陪着一块。”
那些关于养老院的新闻季蓝可没少看,受虐待的可不少。
“为什么......会被......扇耳光?”谭秉桉不理解。
季蓝撇撇嘴:“你都漏屎漏尿了,不扇你扇谁啊?你要是牙被扇掉了吃不了饭,护工把你饭碗都砸了,再打你一顿。”
“........”谭秉桉找到了救星,用手摸了摸他的肚皮,“那就让这小崽子给我养老吧。”
季蓝拍开他的手:“还没出生呢你就给这么大压力,纯吸血啊?”
谭秉桉不吭声了,季蓝依旧沉陷在老年生活里,他思考了瞬:“你还是多锻炼锻炼身体吧,趁着年轻为老了之后打下基础,毕竟你身子骨比我硬朗,很多事都得你来干。”
“你不是说要伺候我吗?”谭秉桉抿抿唇,想着季蓝该怎么伺候他,可思来想去却发现季蓝根本不具备照顾人的能力。
“对啊,但也不能什么事情都让我做吧?”
言简意骇,季蓝只做其中的0.1%,其余的都交给谭秉桉。
季蓝咂咂嘴:“有我这样的老婆照顾你,你算是有福气的了。”
“.......”谭秉桉面无表情道,“这种福气给你你要吗?”
季蓝少见的不跟他贫嘴,用脚轻轻踢了踢他,结果脚丫被一只手攥住,“你不准动手动脚的,有话就说。”
季蓝莞尔一笑:“现在已经下午了,而我们第一顿饭都还没有吃。”
谭秉桉缄默了几秒,忍气吞声地滚去了做饭。
趁着做饭的间隙,季蓝还小眯了一会,睡得半梦半醒但很舒服。
主要是早上醒的太早,屁股又火辣辣的,肚子里的小崽子也劲劲的乱动,时不时的隔着肚皮踹他,根本没办法安睡。
三四点的时候,外面的大太阳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落山的迹象,室内看着空调,季蓝觉得有点冷,困顿地裹紧了身上的薄被,忽然间像是闻到了某种响起,眼睛尚未睁开便嗅了起来。
季蓝眯开一只眼,发现卧室的门正敞开着,香气正是从客厅传来的,估计是谭秉桉就快要做好饭,故意让他闻到好起床。
因为门没关,豆豆懒洋洋地走进来,纵身弹跳上了床,压在季蓝腿上,季蓝一惊抖动了下被子,豆豆立即炸毛般的被一股力量抖下了床。
季蓝已经从床上坐起身,盯着逃窜的奶牛猫说:“掉毛者不准上床。”
豆豆跑了出去,还险些撞到垃圾桶。
季蓝掀开被子,踩着拖鞋十分缓慢地走到衣架旁,从上面拿了一件披肩穿上,随后走到洗漱间洗了把脸,顿时清醒了不少。
他喝了口漱口水,咕噜咕噜两下吐掉,又走着慢悠悠的企鹅步出了卧室。
季蓝扶着墙一点点地挪动着步子,他也想两三步就走到餐桌前,但会牵扯到身后那个脆弱的地方,十分的折磨人,很难理解为什么走路也会疼。
谭秉桉刚从厨房出来,便看见季蓝满脸隐忍,朝着他的方向过来,他赶紧放下手里的盘子,健步上前扶着他走到餐桌旁。
季蓝这会已经出了一身汗,恨不得直接虚脱,看见凳子的那一瞬间,因为太过劳累,他想都没想,一屁股就坐了上去,身下顿时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疼的他骤然瞪大了双眼。
不等谭秉桉说出那句“慢慢往下坐”,便看到季蓝已经不管不顾地坐下,下一秒,客厅里蓦地传来季蓝的哀嚎声。
季蓝凄惨地啊啊大叫:“我的屁股!!!”
谭秉桉没眼看,拿着手里的垫子扶着季蓝又起身,把垫子垫好后才说:“忘了提醒你了,下次注意。”
季蓝欲哭无泪,屁股跟着他老是遭殃,他掐着谭秉桉的手腕,站了好久。
刚刚闻到的菜香在这时突然变得索然无味,下身火辣辣的疼。
季蓝刚才还冷呢,这会出了许多汗,虚弱的不行:“我......雷......辣椒!!”
谭秉桉没忍住嘴角弯了弯,揶揄道:“你不是爱吃吗?那应该是你的最爱才对。”
闻言,季蓝在他手上狠狠掐了一下,无语道:“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谭秉桉收起笑容,问:“还能坐吗?要不站着吃?”
“那不行,站着也很累的。”季蓝说,“刚刚只是坐猛了,照你的话就是坐到鹅蛋了。”
谭秉桉嘴角抽了抽,心想季蓝居然还记着这事。
季蓝一手扶着谭秉桉一手扶着桌面,弯曲着膝盖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长过一次教训让他学乖了,这回是臀瓣先着凳。
吃饭的时候,季蓝刻意不夹肉,逮着青菜叶子一顿狂吃,吃的清秀的小脸都皱到了一起也没停下。
谭秉桉观察了许久,夹了些牛腩放进他碗里,谁知季蓝竟刻意躲避,一口也不吃。
“怎么,要出家当和尚?”
季蓝吃的痛苦,咽了口中的青菜才说:“你不是让我多吃青菜吗,我现在吃了你又说我要出家,真是没天理。”
“.......”谭秉桉笑了,“你是因为我的话吗,是惦记着你的屁股吧?”
季蓝真想把饭扣他脑袋上,忍着气说:“那你还明知故问?神经病!!”
谭秉桉没了心思吃饭,光顾着打量季蓝,见他火药味这么重,提醒道:“易怒也会导致痔疮好的慢。”
季蓝闻声放下了筷子,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你什么意思?”
“有医学证明,不信去搜。”
或许真的有这层关系,季蓝就没一天不炸毛的,脾气就跟那火爆辣条似的,比炮仗还容易着。
季蓝不信邪还真的去搜了,结果一脸悲催的回来,郁闷的不行。
“所以我要人淡如菊?做一个没有灵魂的人类吗?”季蓝悲愤道。
谭秉桉说:“少对我发脾气就好了。”
“.......”季蓝怒火只往心头冲,“我什么时候对你发过脾气,我怎么不知道?少血口喷人!
谭秉桉给他夹了些肉:“吃吧,一点点不会有什么事情,更何况你已经吃了很多蔬菜了。”
“别转移话题!”季蓝瘪着嘴,势必要问清楚,“你说!我到底有没有对你发过脾气!”
如果没有,那现在是在做什么呢。
谭秉桉老实回答:“没有。”
口是心非这一招在此时十分好用。
哄着季蓝吃了些肉后,季蓝情绪不高地脱了裤子,撅起屁股非要让谭秉桉看看有没有恢复的好一点。
距离得痔疮还没有过去十二小时,塞了痔疮栓还没有六小时,要是真能好的那么快就真神了。
谭秉桉匆匆扫了一眼,刚想说不太明显便听到季蓝小声嘀咕着:“我今天喝了多多水,吃了多多的青菜,应该会好不少吧......”
谭秉桉不想让他伤心,一改刚刚的想法,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没那么红了,可能是痔疮栓起了作用,帮你消肿。”
季蓝一听,果然高兴的不得了,撅着屁股摇摆起来,嘴里还自豪的哼哼两声。
谭秉桉看着眼前一晃一晃的屁股蛋,心跳不由加快,鬼使神差地上手拍了拍,眸色深邃地盯着看了一瞬,“把裤子穿上。”
季蓝被这么一拍,虽然力气不大,屁股却也觉得火辣辣的,是那种被犀利的目光盯着的感觉,他貌似也觉得这样不好,兴奋过了头,赶紧拽着滑落到膝盖的裤子提了上来。
结果用力过猛,内裤还没来得及提上去,睡裤便已经到了家,所以又有点卡裆,季蓝不好意思的把手伸到屁股下边扯了扯,“你该给我买新内裤穿了,有点小了........”
谭秉桉有点看不下去,上手帮他把裤子周正好,顺带摸了摸他的腰和肚子,凭着手感说:“确实该买了,身上长了不少肉。”
闻言,季蓝皱起眉,不太友善地说:“你什么眼神啊,我哪里胖了?明明是你买的有些小,之前穿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紧巴呢。”
谭秉桉:“那你怎么不早点给我讲?”
季蓝双手垂在两侧裤缝,一本正经道:“买都买了,难不成还要退?”
不等谭秉桉开口,他又补充道:“你要是敢给我买支持退款的内裤我就跟你拼了。”
季蓝爱看一些炸裂新闻,俗称吃瓜,如果内裤支持退款的话,很多商家都会继续售卖,谁知道有没有被穿过,玩一有病毒怎么办?
谭秉桉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解释道:“这些都是你挑的,我付钱。”
就算支持退款,和他又有半毛钱关系?
季蓝抿抿唇,不太高兴,语气上扬问:“意思是怪我咯?你现在越来越喜欢跟我对着干了。”
“.......”谭秉桉有苦难言,“你说什么都对。”
季蓝撇了他一眼,自信道:“那是当然。”
为了避免争吵,谭秉桉赶紧避开话题:“明天去给你买新的内裤,自己选好品牌和款式发给我。”
结果季蓝陷入了困惑:“我不知道穿什么码,明明之前穿这条内裤一点都不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洗的时候用手给搓变形了?还是它缩水了?”
季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会将这种事情归咎于他身上。
“是你胖了。”谭秉桉心直口快,丝毫没顾及说出这句话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听到他这样说,视美貌与身材如命的季蓝蓦地一愣。
忍不住低下头看了眼肚子,像是为了确定什么,颤着手撩起上衣打量一番,最终崩溃大喊:“谭秉桉,我恨你!!”
一头雾水的谭秉桉望着站在原地无力狂怒的季蓝,居然还有脸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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