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蔬菜嘛
“没错,余安生,就是你想的那样”
这话钻进余安声的耳朵,若是之前早就被羞得缩到一边,但此刻缠绵不断的吻已经将氧气掠夺,余安声大脑迷迷糊糊无法思考,只传出唇边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我靠!”
这一嗓子将余安声从半失神的状态喊了回来,意识到有人来了,像只被捏住后颈拼命挣扎的小猫,指甲深深掐挖着纪棋,警告他赶紧放手。
某人非但没松开,反而得寸进尺,眼皮微微抬起看向门口不敲门径直闯入的周加衡。
艹!收到某只吃了点荤腥的狗的眼神,周加衡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恶心得不得了。不就他妈亲个嘴巴,搞得跟别人没亲过似的。
刚退出去及看到一个小身影噌得一下要跑进去,周加衡长臂一捞给小伞抱了起来。
“放开我,我要进去找哥哥还有鸡7!放开我!”
小伞那个扑腾劲给周加衡累得够呛,这次有了经验,他先伸脚踢了踢门,听到屋内带着慌张语气的进来后,这才把小伞往地上一放。
打开门看到余安声站在一边,瞪了一眼纪棋后才朝着他们点了点头。尤其是看到周加衡后,不好意思得将脸转到了一边。
床上某个人可是得意极了,嘴边被咬烂的地方还在淌着血,他跟不知道疼似的,舔着回味了半天。
程衢和付泽明后脚进来的,付泽明不想来的,但没拗过程衢,只能耷拉着脸不情愿地跟在后面。
将果篮放在桌子上,程衢朝着纪棋点了点头,算是礼貌打了个招呼。
谁知道纪棋口出惊人,张嘴来了句嫂子,周加衡倒是一脸淡然,剩下三个人怔住,显然成了三具石像。
小伞不明所以,“鸡7你笨蛋,老师教过我们,哥哥的老婆才是——”
还没等他说完,周加衡就已经闻到了空气中即将弥漫起的硝烟味。于是一把抱起小伞,为几人提供一个良好的战场,“走,哥哥带你吃东西去。”
果然,下一秒付泽明就跟那发了疯的牛一样进入了战斗状态,跳起来指着躺在床上的纪棋大吼:“你他妈叫谁嫂子,叫谁嫂子!”
幸好程衢在中间拦着,要不然付泽明真有可能一脚下去,让纪棋另一条腿也裹上石膏。
“我跟你把话撂在这,我弟跟你不可能,死了这条心吧!”
纪棋对着怒火中烧的某人不在怕,反而装得脆弱又可怜,对着一旁的余安声故作柔弱,说:“宝宝,你已经答应过要搬回来住的对吧。”
付泽明转头,眼神紧盯着余安声。余安声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前几天某人不愿意吃药时好像哄着他答应了来着,谁知道圈套下在了这。
看着余安声点头后,付泽明的心算是死了一半。
他不甘自己亲爱的弟弟和这样一个拥有不良前科的男人在一起,但纪棋所为余安声差点付出的生命又让他无法彻底阻止两人的感情。
“你们出去吧,我和他好好谈谈。”付泽明冷静下来。
余安声有些不放心,出门前回头看了好几眼,临走时还扯了一下付泽明的衣服,眼中的担心将对纪棋的偏爱显露得一览无遗。
程衢和余安声出门后,付泽明走到床前。纪棋仰头看他,眼里的坚定让付泽明觉得自己像是无情的法海。
即便这样他还是捏紧了拳头,用了十足的力气朝着纪棋挥了一拳。这一拳将他半边脸打得肿胀,甚至牙齿发酸。
“我这一拳是给你提个醒,如果今后你敢做对不起余安声的事,我第一个会杀了你。”
纪棋没气,反而扬起了一抹笑,即便嘴里满是血腥气。
*
两星期后纪棋彻底出院,余安声提前搬回了家,屋子里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小白变成了大白。
冰箱里的面包都被余安声清空,便利贴被他藏了起来,放在了铁盒里收藏。他没告诉纪棋,总觉得告诉他后某人会翘起身后无形的尾巴。
晚上洗完澡余安声回房间时,发现床上多了个庞然大物,站在床边他喊了声纪棋,某人将被子拉下露出得逞的笑容。
凭借着城墙一样的脸皮他如愿以偿睡在余安声的身边,双臂紧紧环住身旁的人,纪棋总觉得不安心,在余安声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出声:“余安声,我们结婚吧。”
“结婚?”余安声昏昏沉沉的大脑试图思考这两个字。
“嗯,就像你哥和程衢一样,我们也去国外领证好不好?如果你想,我们还可以办个婚礼,然后去度蜜月。”
余安声没说话,这样的反应让纪棋开始不安,他埋在余安声的颈间,声音闷闷的:“余安声,我认定你一辈子了,你别想甩掉我。”
说完他沉默、吞咽着,忐忑不安的等待余安声的回答,即便到现在他依旧不自信,没有百分百的信心余安声能选择自己。
抖动的眼睫毛在皮肤上轻微搔刮,余安声带着困意的嗓音含含糊糊:“可是你还没求婚呢。”
不安的人在这一刻终于安定下来,他抱紧了怀里的人,像稀世珍宝一样喃喃:“对啊,我真笨,我怎么会忘了求婚呢。”
一个星期后,巴厘岛的天气晴朗。阳光直射在海滩上,纪棋牵着余安声的手,光着脚沿着海边散步,海浪卷着边堆积而来又退去。
余安声带着顶大帽檐草帽遮阳,他们沿着海边走了很远,直到纪棋突然低头,语气慌张说着手表丢了,两人弯着腰在沙滩边找起了手表。
“找到了!”纪棋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余安声抬起头,海风将他头顶的草帽吹掉在地,他看到纪棋手中亮晶晶的,戒指在太阳光的直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突然,面前的人半跪在地,海风将两人的头发吹起,花衬衫的衣摆飘在半空,他听见纪棋的声音随着湿热的海风而来。
“余安声,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余安声看向他,突然想起那年在公交站台上打着伞朝自己而来的纪棋,那时候也是夏天,阴雨连天的天气总让人心情郁闷。
其实余安声一直不怎么喜欢夏天,直至此刻纪棋亮晶晶的眼神直晃晃地看向自己,他才忽然发现。
他不是不喜欢夏天,只是不喜欢独自一人过夏天的自己。
于是朝着纪棋抬手,阳光下奔他而来的人带着笑容。
如果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余安声都用缄默两个字来形容,那么今后的生活大概是震耳欲聋的幸福。
例如现在,此刻。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小余和小纪的故事结束啦!(但在另一个时空还在继续)
真的真的非常感谢看到最后的宝宝们!!!(虽然没多少人看[狗头])
这本算是真正意义上写完的第一本,过程大概是摸着石头过河,所以笔力稚嫩,后期看下来有很明显的不足。对于两人感情的转折和情节把控其实并没有达到我的预期。
但还是有宝宝一路陪到了最后,谢谢大家能看到最后,看完小纪和小余的故事。感谢的话很多,却又不知道怎么感谢,大家可以留言,我给大家发小红包![撒花]
我会一直努力写下去,之后会有番外降落。对了,不要脸的说一下,下一本公路文《今夜好眠》预计六月份开,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来看看吧。
最后的最后,祝小余和小纪永远幸福快乐,也祝看到这里的大家永远幸福快乐下去。
第73章
领完结婚证后两人开启了为期半年的蜜月旅行。
夏威夷的天气很好,天空蓝得像涂上了颜料。昨晚纪棋在床上折腾了余安声很久,期期艾艾的求饶声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啜泣从房间传来。
直到凌晨才渐渐消失。
纪棋是被窗外刺眼的阳光晃醒的,他伸手挡在眼睛前,意识还没从睡意中彻底清醒,另一只手已经下意识伸向旁边余安声的方向。
摸了好几下都没摸到余安声,纪棋猛地一睁眼,转头看向身旁。
哪有什么余安声,整张床就他一个人。
但这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他的手怎么变得那么小。
两只手伸到自己的面前,纪棋的表情肉眼可见的震惊和呆愣。
一定是自己没睡醒!
对!一定是这样!
他用那双不属于成年人的手揉了揉眼睛,伸手扇了自己几巴掌。火辣辣的疼痛感让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咚咚咚——
“少爷,您醒了吗?”门外的人耐心又规矩地敲门,不含感情的女声唤回了纪棋的回忆。
他迅速下床,小腿扑棱得飞快,走到房间角落的镜子面前后,他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镜子里的人分明是小时候的自己。
身上的灰色丝绸睡衣,房间一角橱窗里摆满的奖杯,以及书桌上自己曾经十分珍惜的全家福照片。
所有的一切都让纪棋作呕。
“少爷,我听到屋子里的动静了。您要是再不起来,我只能强制开门了。”
外面的人说完就拿起钥匙准备开门,锁眼和钥匙拧动的声音明显,纪棋的眼睛阴沉。
门反被纪棋打开,他睨了那女人一眼。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光亮的脑门,眼尾的皱纹能夹死苍蝇。
那双眼睛细长,带着窥视别人的、令人难以忽视的目光。纪棋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都生活在这目光下,这就是他爷爷所谓的“爱”。
女人没有表情:“今天是纪老七十岁大寿。各层面的名流和权贵人士都会来庆寿,还希望少爷能规整好自己,不要让纪老失望。”
七十岁大寿,纪棋眼睫下垂。眼睛下的神经拉扯着肌肉弹跳了下,“我知道了。”
关上门,纪棋背靠在门后皱起眉头。
纪老爷子七十岁大寿,那就说明现在的他只有七岁,余安声比自己小两岁。纪棋猛然抬起头,拳头握得那样紧。
余安声现在还呆在那个畜生的家里。
没过两分钟,敲门声再次响起,像是炸弹爆炸前的倒计时,催得人不安。
“您换好衣服了吗?”
纪棋拿起一旁的衣服穿上,语气镇定:“马上。”
纪老爷子还没死时,他对纪棋的掌控欲几乎到了非人的地步。大概是自己的儿子没能成为合格的继承人,他将所有的希望全加到了纪棋身上。
他的出生就是为了继承家业这一个目的。
剪裁合体的黑色小西服,脖子上勒人的领带,纪棋不过是个打扮好看的精美玩具,是个能让纪老爷子那得出手炫耀的产品。
他下楼,饭桌上意料之中没看到那一对假夫妻。他们已经懈于扮演恩爱的一对,甚至在这一天也没能做个尽责的演员。
拐棍敲击大理石地板的声音沉闷,纪棋没什么表情,坐在餐桌的位置安静地看向偌大集团的掌控者缓缓走过来。
直到他落下座,手中的拐杖被一旁的佣人接过去,那庄肃低压的声音带着不满:“听说你今天起晚了。”
纪棋闻言抬起头,目光直视站在餐桌旁的女人。
报告打得真够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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