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万千
应承笑着说:“禾香居是平价菜的天花板,在价格上有绝对的优势,但他们也有很大的短板,他们绝大部分菜品都是全国统一的预制菜,我和彭哥也商量过,我们的门店是现炒现做,主打食材新鲜。而且,在价格上,我们也要保证不能高过他们………”
应承说的是………既要…….又要……
既要好,又要便宜。这其实很难两全其美。
应承:“这段时间,我和彭哥准备多跑一些市场,最好能从农户的菜园直接批发新鲜蔬菜,这样就可以把成本再降低一些。”
何暻霖心想,在餐饮这一行业,合法伴侣不仅熟悉,而且有自己的想法与经营理念。
以应承的踏实努力,敏锐的何暻霖似乎可以预见这个门店以后的发展趋势。
何暻霖一时心情复杂:“我夫人的新门店叫什么名字?”
应承:“还没定下来。何先生,你也帮我想一想。”
何暻霖看着应承,点头。
应承以另一种积极的方式,将何暻霖与自己融在一起。
何暻霖看向还冒着热气的电饭煲:“怎么这么晚还在蒸饭?”
应承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我在对比这几家电饭煲哪款蒸米饭更好。我初步算了算,这里至少要配备50个电饭煲,就想选一款蒸米饭最香最可口的。”
桌上的电饭锅有六个,应承蒸了六锅米饭。合法伴侣做事相当认真。
何暻霖:“那你接着选。”
应承点头:“何先生,你等一会儿,我很快。”
其实何暻霖等应承一向都相当耐心,但应承并不想让他久等。
应承先从第一个电饭煲里舀了一勺出来,吃了口,又换到另一个锅,他又舀了一勺,准备吃的时候,何暻霖低声抱怨:“你怎么只顾自己吃,也不给我尝一口。”
何暻霖的口舌之欲相当浅,平时连宵夜都不会吃,更何况现在只有白米饭,连一口小菜都没有。
应承觉得何暻霖根本无法下咽这种白米饭。
所以,应承虽然很想听何暻霖的意见,但并没打算让他也来一起试吃。
现在,何暻霖却这么抱怨,应承有些失笑:“何先生,你吃得下去吗?”
何暻霖:“我夫人能吃,我当然也能吃。”
即便听惯了何暻霖的甜言蜜语,应承还是不觉唇角扬起,眼睛明亮。
他将手里的碗放在何暻霖的面前:“那你先尝。”
何暻霖笑了笑,果然拿起勺子,舀了起来送到嘴里。虽然不过几粒米的样子,何暻霖还是很仔细地咀嚼。
这对应承来说是件郑重的事情,何暻霖虽然语气玩笑,态度却很认真。
应承一脸期待地问:“何先生,口感怎么样?”
因为是给合法伴侣的建议,何暻霖相当慎重:“米饭的香气很浓也很纯粹,但口感过于软烂,没有什么弹性。 ”
应承用勺子将剩下的一口舀到嘴里,得出了和何暻霖一样的结论。
应承又换了一个电饭煲的米饭。
何暻霖依然吃了半勺,给出感受:“这个米饭软硬倒是合适,但米粒松散,也不饱满,看起来不怎么让人有食欲。”
应承吃了一口,点头。和自己的感受一样。
何暻霖平时吃饭又挑口味又淡,这让他的舌尖对这些微妙的差异相当敏锐。让应承有些意外与惊喜。
接下来的几勺,何暻霖觉得不是过于粘牙,就是弹性不足,或者在口感上不是过硬就是过软,再或者有的加热不均匀,有夹生。
不知不觉到了第六勺。一连吃了五口,何暻霖有些吃不下去的样子。
果然,何暻霖放下勺子:“我吃不下了。”
现在,应承特别想听何暻霖的意见。
对口味,何暻霖有着相当的敏感度,能分辨出这些米饭的细微区别,甚至比吃惯了重麻重辣的彭宇辉都要敏锐。
而最后一碗,也不过只一口的样子。应承心想,怎么才让何暻霖吃下去。
就听何暻霖说:“如果你喂我的话,我可能吃得下。”
应承心里升起了“果然如此”的想法。
何暻霖眼里带笑,身体轻松向后靠去,好整以暇地看着应承。
最后一口,他毫无负担地以此胁迫应承。
应承看着这样的何暻霖,是颇觉无奈的样子。果然,应承拿起了勺子。
何暻霖等着应承,但应承却将勺子送到自己嘴里。
就在何暻霖又讶然又失望的时候,应承却忽然弯腰凑了过来,堵在他的嘴上。
何暻霖已不知道自己吞咽的是什么,应承不仅喂了他米饭,还附送了唾液与口舌。
何暻霖原本全身的开关都掌握在合法伴侣手里,而现在,应承越来越主动地去拧动这些开关。
何暻霖的发作也让应承意识到只是控制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比起控制,更有作用的是安抚。
所以,这几天来应承对何暻霖虽然还会有节制与规律的要求,但比之前要纵容很多。
这次,同样如此。
应承离开何暻霖,又看到他唇上的牵丝,舔掉后才问:“何先生,现在满意了吗。”
已被拧动开关的何暻霖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潮湿而含糊的声音嗯了声。
只是过了好一会儿,何暻霖才能将第六口米饭送到自己嘴里,给了应承想要答案。
因为何暻霖的参与,让应承很快将电饭煲的品牌确定了下来。
这时,何暻霖将衣兜的鉴定结果拿出,递向应承。
第56章
鉴定书最后一行字:排除被检测男子是孩子的生物学父亲。
何暻霖注视着应承的脸, 想从那张脸上看到什么,只是合法伴侣的脸上有些遗憾,以及微微的失落。除此之外, 他并没有多么强烈的情绪。
何暻霖掩饰着自己的心律过速:“肯定哪个环节出了错。时间太久了,很容易让人的记忆变得混乱, 可能是福利院的工作人员记忆错了,也可能是他把人给弄混淆了。”
记忆最不靠谱,不仅会失真, 会模糊, 还会自己剪辑拼接,弄出一些截然相反的虚假事实。
应承放下鉴定书:“我看到这份记录时,其实好像想起了一些什么。”
应承想要再次回忆些什么, 但脑海里只是一些虚影,怎么想看清楚, 都抓不住实体的样子。
何暻霖干咽了声:“你想到了什么?”
应承:“很模糊, 也不是太多。我想起当时和我一起到福利院的不止我一个, 还有几个孩子,我好像和他们一起做的登记。”
而到底有几个小孩,应承完全没有印象。
还有一个应承并不太敢肯定的记忆:似乎有人发出过chengcheng 的读音,但自己并没有回答的印象。
所以, 在看到这份笔录的时候, 应承虽然有期待与向往,但更多的是不确定与疑惑。
这个结果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
何暻霖:“你还能再想起些什么吗?“
应承摇头。
应承觉得, 这个CHENG的发音要么是和其他小孩弄混淆了,要么或者这根本就不是名字的发音。
何暻霖:“你别急,慢慢想。可能哪一天,就全部想起来了。”
应承:“何先生, 你把这些线索交给那个......姓程的先生,给他提供一些线索,让他能尽量找回自己的孩子。 ”
何暻霖低声说:“我一定转交给他。”
应承点头。
何暻霖:“我也会再让郑书里到福利院去弄清楚,看看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应承笑了笑:“这么多年了,也不用这么急。等晚点找些时间,我自己去福利院问。”
何暻霖声音柔声:“到时候,我陪你一起。”
应承看着何暻霖,只是一笑。
何暻霖想起之前应承问他过的话:何先生,你心里希望验证是失败的吧。
果然,自己在合法伴侣面前已无所遁形。他不信自己真的想和他一起去找出这个答案。
何暻霖:“你不相信我想陪你?也不相信我会再让人去调查?”
应承:“何先生,这重要吗。我相信你只需要我就足够了。”
他也只需要知道:自己是何暻霖的不安全感源头,他无时无刻都在需要自己。
而他自己也只想要何暻霖这个人。
何暻霖注视着应承。
合法伴侣不会在意事情原委的细枝末节,也不会强求人性的完美,正因为如此,他反而能一击而中到最关键的核心部位。
看着脸上渐渐泛起异样红晕的何暻霖,应承目光往下落,唇角不由翘起:“何先生,怎么忽然就这么亢奋。”
何暻霖用深吸气来调节自己变得急促的呼吸,哑声说:“那夫人现在能帮我解决吗。”
应承转身去收拾电饭煲,将这些米饭全都放进冰箱。明天这里会有人过来对这里进行简单翻新。这些工人会自己在厨房里做饭。这些米饭或许能用上。
在他忙碌这些的时候,何暻霖靠在木质隔断上,目光片刻不离应承。
………
何氏书房。门外的周春梅好几次想进去,都没敢进去,只能焦急地站在门外。
一向吊儿郎当的何琛也少见的紧张与害怕。
古板的何云霄则是一直低着头站着。
只有坐着的何暻霖,冷淡随意的样子,看不出和平时有什么不同。
何建深将手里的财务报表狠狠地砸在何云霄的头上,指着他:“我的好儿子,不到一年,挪用公款50多亿。深绿的钱呢,不是有二百多亿的盈利吗。钱呢,你把钱弄哪儿去了?”
上一篇:有代言了,但是猪饲料
下一篇:过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