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老实受被豪门大佬独宠了 第61章

作者:木万千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甜文 轻松 先婚后爱 近代现代

何暻霖想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和平时一样平稳柔和,但嗓子疼得厉害,让他中途空咽了几次。

“我想等弄清楚了再告诉你。没想到你现在已经知道了。一周前,我已将那些东西……和你的毛发,一起送到了鉴定中心。我现在也在等结果。 ”

何暻霖声音平稳。如果不是手一直在发抖,身上因为雨水显得凌乱,他似乎看不出来和平时有什么区别。

他也在观察应承。

合法伴侣的表情称得上平静。但应承日常并不是个表情明显的人,日常最多的就是脸上带笑。

在自己身边最强烈的表达就是因为自己的话而脸红,或是因为自己过度纠缠而一脸无奈。

现在,应承外表平静,只是那双眼睛不像平时那样浅显平和,此时显得幽沉。

可能是客厅没开主灯,只开了辅灯的原因。

应承一个人的时候,通常只开一些辅灯。

何暻霖向应承解释了这些,但应承还是问道:“何先生,为什么你给我看的福利院资料,和郑书里给的资料不一样。”

何暻霖:“我就是……想把一切彻底弄清楚后再告诉你,不想让你过度担心。”

合法伴侣并不是个注意细节的人。

对于这些,何暻霖没有过多过细地解释。说得越细,出错越多,纰漏也会越多。

他只将重点放在不让应承担心上。

应承:“这事已经过去两个月,你也没向我提过一句。”

应承似乎在纠结他没有主动提前告之。

何暻霖走到应承跟前,将应承一只手拉起,抓握在自己掌心。但手抖得厉害,何暻霖又用了些力才紧紧抓握住应承的手。

何暻霖低声说:“我错了。我应该提前对你说的。等结果一出来,我就立即告诉你。”

合法伴侣没有将手抽出,何暻霖心里升起了热烈的希望。

只要度过这个艰难的晚上,他有办法解决一切问题,打消合法伴侣所有的疑虑。

应承目光和何暻霖对视在一起。

他很少会这样和何暻霖对视,在何暻霖面前,应承总有些莫名的难为情。

应承:“何先生,我打电话问了鉴定中心,那边说最快三天,最迟五天就会出结果。结果直接登录网站就可以查询。”

何暻霖怔了怔:“我………”

何暻霖想说,我最近太忙,还没来得及查询。

但只要有一个谎言,就会用一系列的谎言来掩盖。

“我没来及查询”这句话,何暻霖无论如何都不敢说出来。

只要登录官网,鉴定状态一目了然。

何暻霖觉得全身烫得厉害,整个人都像是被业火灼烧着。他嘴唇动了动,但一个字都没发出来。

合法伴侣只是钝感,他并不欠缺思考与逻辑。

何暻霖盯着应承。他等着应承说出能直接将他推向地狱最底层的那句话。

——你根本没有将证据送过去。

但他并没有听到应承的声音。

合法伴侣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穷追不舍,没有问出你到底送去了没有这种话。他甚至没有再就此多说一句。

他像是为何暻霖保留最后一层颜面。

但他将手从何暻霖手里抽了出来,何暻霖想去挽留,但掌中已是空空荡荡。

何暻霖觉得自己又往下坠落一层。

这一层是没有空气的窒息黑暗。

应承:“何先生,你为什么要向我隐瞒这件事……”

这是应承内心最纠结的地方。他想听到何暻霖的解释,而不是刚才的试图掩盖。

这样说的应承,最初的平和安静开始瓦解。

他的胸膛起伏,那双平时一目了然的眼晴里,是少有的情绪复杂与幽邃。

向谁隐瞒些什么,在应承而言并不是多大的事。或是出于各种私心,或是原于什么目的,就像自己之前曾隐瞒何暻霖,重回富贵酒楼工作一样。

绝大多数,包括应承自己,都不过是一身破绽的平常人。

应承想不通的是,何暻霖在这件事的隐瞒。

应承:“这对我是一件大事,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如果我没有遇到郑先生,你打算一直都不告诉我?”

这是应承在何暻霖面前第一次流露出这样明显而强烈的情绪。

即便那次何暻霖将他双手捆住,他也只是一直试图向他解释些什么。

合法伴侣的怒气如此明显,呼吸有些不稳,双手紧攥着。

何暻霖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才能取悦应承,让他能原谅自己。

即便不原谅,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只要他不离开自己,留在自己身边,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何暻霖的手哆嗦地落在自己的皮带扣上,将皮带抽出,塞到应承的手里,用撕碎般的声音说:“抽我。抽到让我长记性,以后再也不敢向你隐瞒任何事为止。”

愕然的应承,想从何暻霖的眼睛里看到惯有调侃与逗弄。

但那双眼睛似乎在忍耐着某种痛苦,脸上是常见的充满病态的一抹嫣红,唇上却没有丝毫血色。

第51章

熟知心理学的何暻霖似乎并没完全弄明白自己, 在他心里潜藏的这种自毁倾向。

外人看到的完美童年实则千疮百孔。即便再出类拔萃,也无法从父母得到任何认同。

他所拥有的全都无法长久,带给他的只有痛苦回忆, 这让他潜意识里认为自己很难真正拥有什么。

而痛苦与毁灭似乎又是连体兄弟,都有着让他沉迷的强烈与浓重的属性。

直到他遇到应承。极至的, 想要拥有的欲望,再次攫取住他,甚至让他感到无所适从。

他不知道要做到哪一步, 才能完完全全占据合法伴侣, 让他独属于自己。

在他的意识里,如果无法完全占据对方,就让对方完全占据自己。

如果无法获得对方认同, 那就献祭出自己。

何暻霖去抓应承的手,催促:“抽啊。抽到让你原谅我, 不再生我的气为止。”

何暻霖的眼里带着病态的水气, 应承不相信地确认着。

那双眼睛里丝毫没有何暻霖平日的玩笑意味, 这让应承意识到,何暻霖是真的在要求自己这样做。

应承将何暻霖的手与皮带重重地甩了出去:“何先生,你在说什么。”

何暻霖哆嗦地说:“抽我,抽到让你满意为止。 ”

强烈的情绪攫取住应承, 应承一把揪起何暻霖的衣服, 几乎是低吼道:“我怎么可能伤害你。”

何止是伤害,何暻霖这个样子, 让应承心头剧烈翻腾。

应承被一股巨大的情绪所支配,让他胸膛起伏:“以后不许再这样,你再说这种话……”

应承紧抿住嘴。他一时间不知道能用什么来威胁何暻霖。

应弦音在初中,与高中都有过叛逆期。逃课, 不上学,混酒吧。

应承曾用“你再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你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这样的话,简单直接地威胁他。

虽然在以后,他听了些教育方面的讲座,知道这些话并不妥当,但在当时,对应弦音相当管用。

但同样的这些话,他对着何暻霖说不出来。

何暻霖怔怔地对着应承。

这种方式并不能讨好合法伴侣,似乎只让他更加生气。

何暻霖:“……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嗓子如同刀子在割般的疼,何暻霖的手不由去摸自己的喉咙。

想怎么做?胸口的石头压得应承有些喘不过来气。

应承紧咬住牙,松开何暻霖:“你先把衣服换了。”

手上触到的是淋透的手感,不知道何暻霖在雨里呆了多长时间。

何暻霖这次很听话,他费力地解开自己的西服扣子,松了领带,手指又落在领口的衬衣扣上,不知道是手太哆嗦,还是因为沾上雨水的湿滑,何暻霖用了很长时间,都没有解开一粒。

眼前的何暻霖一副忍痛的样子,身体也像有些不稳。

应承看不下去,双手拖抱住何暻霖,将他放倒在沙发上。何暻霖就着应承拖抱住的力量,无力地半躺半靠在沙发上。应承这才去给他解衬衣扣子。

不仅西服外套都湿了,连里面的衬衣都是粘润的感觉。应承想着要把这些湿重的衣服从何暻霖身上脱了下来。

但何暻霖的手攀到了应承的手上:“你还生我的气吗。”

他的声音低弱,嘶哑,有种气若游丝的样子。

应承抿着唇:“把手拿开,别妨碍我。”

何暻霖将手垂了下去。

应承这才扯下何暻霖的黑色领带,一粒一粒地去解何暻霖的衬衣扣子。

何暻霖没再说话,但视线一直落在应承脸上,带着从身体里逼出来的水气。

何暻霖的声音干得像是他整个人脱水了一样,但眼睛湿得让他看人都有些模糊。

应承也觉得何暻霖不仅情绪不对头,他的身体状况也有问题。

解开两粒衬衣扣子,应承的手碰到何暻霖胸前的皮肤,他的手像触在高热的烙铁上一样。

应承不确定地,再次将手背贴在何暻霖的胸口,温度高得让应承胸口的那声石头又往下压了一层。

由于生理轻易就会处于亢奋状态,何暻霖常会让应承觉得他体温处于不正常的高温状态。但这种感觉,很大程度来源于对方滚烫的气息,以及身体的部分位置的高温:病态的脸颊,湿热的掌心,以及高烫的腹部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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