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老实受被豪门大佬独宠了 第20章

作者:木万千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甜文 轻松 先婚后爱 近代现代

应承也管不了这么多,一只手用力捏住何暻霖的下颌,强迫他张开嘴,手一送,直接将药片塞进何暻霖嘴里。

何暻霖不由吞咽了进去。他怔怔地看着应承,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面前这个人将药就这样塞进自己的嘴里,自己也就这样,不由自主地就吞咽了下去。

他从不吃别人递过来的食物,是因为他重回何家后,家里的保姆给他做了一道汤,让本应该第二天参加中考的他,一直睡到十点才醒,错过了整个上午的考试。

这也是何建深将他送到国外的原因之一。

此时,应承去摸何暻霖的衣兜。

他用不了自己的手机,现在刻不容缓的情况下,应承将何暻霖的手机也拿了出来。

虽然给何暻霖喂了药,他得把人送到医院去。

应承正要问密码是多少,手机扫到何暻霖的脸,自动解锁。

应承:“何先生,喝了药,你感觉怎么样?我现在是直接叫救护车过来,还是让江叔来接你到医院。”

何暻霖现在的样子,依然虚弱而恍惚,但比刚才似乎恢复了点神智。应承心里略松了口气,也排除了心脏病的可能。

他不知道是药物里的镇定剂起了作用,还是他生机勃勃的样子,让何暻霖被攥紧的胸口,现在终于有了一丝气息。

合法伴侣并没有因为他的过失,而像那只鸟一样。

何暻霖低声说:“陈树林,让他过来。他是医生。”

何暻霖的脸色还是难看,他跪坐在地上,依然没动,但已不像刚才,似乎下一刻就要因为过度虚弱而倒在地上。

应承翻找出陈树林的电话,手机一响,那边传来对方的声音:“何先生,你要来医院吗?”

应承正要说话,何暻霖已开口:“你过来一趟,带些外伤药。”

对医生说了这些话的何暻霖,声音已回复到平静。

他探手将手机从应承手里抓了过来,划闭通话。

因为一会儿就有医生过来,何暻霖看起来比刚才也好了很多,应承暂时放下心来。

何暻霖此时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可能是跪的时间太长,他站起来的时候,身体一抖,应承忙伸手去扶他,何暻霖抓住他的胳膊,似乎在用眼睛确认一遍对象后,才在应承的力量支持下,站了起来。

何暻霖坐回沙发,应承给何暻霖倒了杯水,何暻霖这次只是犹豫了两秒,就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那个失魂落魄,如同鬼魂般的何暻霖,此时有了些恢复的样子。

但依然显得疲倦,整个人软靠在沙发,视线落在应承身上。

应承此时在处理自己的伤口。方式就是将手放在自来水那里冲了又冲,但血液大半已干涸在上面,冲了一会儿,应承也觉得有些疼不说,两只手也更加混乱。

他不由在心里又列了个单子,一定要准备常用药箱,不至于现在连碘酒与纱布都没有。

接下来,他去找衣服穿上。

体恤被当止血布不能穿了,裤子还在地板上扔着,衣服撕的撕,脏的脏,都不能穿了。

应承捡起地上的皱巴裤子穿在身上,又找了件大背心套了进去。应承考虑到除了药箱,还要再买几件衣服。

比他的现状更狼藉的是现场,板上都是他的血和液。

就在应承犹豫着要不要收拾现场的时候,门铃响了。

不过三十来分钟,陈树林医生已抵达门口。

陈树林被带到客厅时,他文质彬彬的脸上闪过了一抹难言的震惊,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个凶案现场。

两个多月前,他听说何暻霖结婚了。现在这个给他开门,带他进来的应该就是他的新婚夫人。

但新婚夫人一身皱巴,双手染血。

地上是被撕碎的衣服,明显是一副打斗过的痕迹。

坐在沙发上的何暻霖一脸怠倦。

陈树林是何暻霖为数不多的知根知底,可以信任的人之一,是最早给了何暻霖确切诊断的医生。

他也是被何暻霖带着一起回国的几个人之一。何暻霖的症状现在一直控制得很好。

最严重时候的记录,有着厚厚的一本卷宗。这都是陈树林亲自记录的。

而现在,稳定的何暻霖主要症状是失眠,以及生理性上的持续亢奋,会和X瘾的症状吻合。

而现在,这种现场表现出来的攻击性,让陈树林一时担心何暻霖是不是病情发作。

何暻霖是个特殊的病人,不同于其他患者,何暻霖自己看心理学,对自己的症状把握清楚,从二十岁起,他就能够有意识地进行自我调控。

调控的结果就是他会将失眠与生理亢奋,转移到工作与读书上。

陈树林把何暻霖当做一个正面案例进行记录,但眼前这一幕击碎了他的信心。

陈树林正在目光确认着现场,应承急切地说:“陈医生,何先生现在不舒服,你给他看看。”

陈树林看着一身血的应承与沙发上的默然的何暻霖,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先给谁看诊。

就听何暻霖说:“我没事。你先给他处理一下。”

应承:“你先给何先生看。”

陈树林看了眼何暻霖,决定先处理应承。

陈树林这才又注意到地上割断的皮带,再看到何暻霖新婚夫人向他伸出的手,手腕上带有明显的勒痕,他又彻悟:这不是凶杀现场,而是另一个现场。

这可能和何暻霖发作时的状态有关。但这么多年,他还从来都没遇到这种现象。

和何暻霖进行心理交谈的时候,他也知道何暻霖的偏好。

后来,他听说何暻霖结婚了,心里还泛起一丝好奇。

何暻霖结婚对象既不是政界权贵后代,也不是商圈大亨子女,而是一个普通的底层工人。

他不由再次打量眼前的新婚夫人。

他身材用健美形容不为过,背心显露出来的肌肉,比他的健身教练都要优秀。结实饱满。腰又窄,腿也长。脸不是现在流行的那种以氛围感为主呈现出来,经不起细看的好看,而是一股旧式的,纯正的,真正的端正漂亮。

何暻霖新婚夫人的外型,就是何暻霖的偏好吧。

只是他看起来一副被蹂躏坏了的样子。

陈树林打开药箱,开始给应承处理手背上的伤口,伤口擦拭干净后,是条长长的口子。

虽然出血有些吓人,但口子很浅,倒是不用太担心。

陈树林有心问怎么弄的,他也不好开口。

何暻霖此时软靠在沙发上,沉默地注视着陈树林给应承洗伤口。直到陈树林在应承手背上贴了一个掌心大的创可贴,并告诉应承,这个方便,可以自己换。

然后他对着应承的手腕,有些为难。手腕淤青明显,还有破皮的地方。这是应承急着用刀去割开皮带时,来回蹭破的。

陈树林用棉签给破皮的地方消毒,心里纠结着,要不要提醒何暻霖。这种发作,如果不自我调节好,就有连续发作的可能。

陈还是开口:“暻霖,还是要克制一点。”

但软在沙发上的何暻霖充耳不闻的样子。

伤口处理得差不多,应承看着干净的手,心绪上场。此时听了陈树林的话,有心替何暻霖说话:“陈医生,我没事,就是小事情。”

陈树林怔了怔,眼皮掀了掀,看了眼应承。

这是,小事?

他不能理解。

应承:“以前有比这更严重的。”

17岁他已开始以帮厨身份独立烹饪炒菜,那天因为心里惦记应弦音的私教费用,心里想着找老板预支半个月的工钱,一时不注意,菜刀把他的食指连指头带指甲削掉了半截。

幸好处理及时,也没伤到骨头,手指很快恢复过来,现在,连那条淡淡的疤都已看不到了。

那次事件记忆犹新,至此以后,他学会了不论有什么事,干活的时候,都要心无旁鹜。

还有一次,有桌客人拎了一袋自己做的腌制菜,让酒店给他们加工,腌制菜极易产生肉毒素,他出于谨慎起见,自己先尝了口,没到五分钟,呼吸急促,晕了过去。

此时陈树林怔怔地:“更严重?”

应承回想起过往,唇角带笑:“有次直接晕死过去了,还被送医院了。”

陈树林的手抖了一下,他想象在他接诊中,确实遇到过被玩得过猛送到医院的患者。

他不由重复:“晕死过去了,还被送到医院?”

应承笑笑:“还好送得及时。事后医生说如果不及时的话,可能还会有后遗症。 ”

陈树林手僵在半空,他不由又瞄了何暻霖一眼。

何暻霖没有任何反驳,俊美的脸上依然是苍白的样子。

陈树林嗯了嗯口水:“你不怕?”

应承:“这有什么好怕的。”

陈树林想去擦额头:果然,两人都是他不能理解的不正常。

何暻霖惨无人道,这个新婚夫人则乐在其中。

陈树林觉得自己不用掺和进去了。不过,想到何暻霖这个棘手的状态,他还是交代应承:“以后还是要注意些,有什么问题,你要及时联系我。我一会儿给你留个电话。”

应承点头。何暻霖现在看起来正常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犯病,紧急情况下,还是有个随时能联系的医生,安心些。

但应承他还有些事想问。

现在他也有了“隐私”的意识,知道这些不该问,但想到何暻霖刚才那个状态,他还是放心不下。

他犹豫了会儿:“陈医生,何先生到底是什么病?”

陈树林心想,果然他不知道何暻霖的状态。

其实有个人了解他的症状,对何暻霖未尝不是好事。

但看了何暻霖一眼,陈树林只能说:“这个让他自己告诉你。”

陈树林说着,又放低声音:“但不要什么事都由着他。”

应承也不知道陈树林指的是什么,但还是点点头。

陈树林给应承的伤口消了毒,上了药,来到何暻霖旁边。

陈树林:“药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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