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揽山
宁雾小鸡啄米:听起来还挺辛苦的。
谢寻屿语气低缓:“我不关心他们发来的是什么内容,只要不伤天害理,直到有一天收到了一条表白信息。”
听到这,宁雾抿唇,脸蛋微微变红。
“他不知道当时表白墙皮下是我,在我提议帮他追人时,不假思索同意了。”
谁不假思索了?
他明明思考了一会儿才答应的!
【好的,谢寻屿,感谢你的回答。】
【关于这件事我有一点疑问:你为什么要答应帮他追人?】
谢寻屿沉默。
宁雾捉住不放。
【谢寻屿,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怎么说?
谢寻屿启唇,露在被子外面的耳朵泛起薄红,说:“对他一见钟情,想试试。”
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回答,宁雾扭开脸,脖颈涌上热意,晕乎乎的。
【那之后为什么不向他坦白身份?】
谢寻屿老实承认:“是我的错。”
“我不敢。”
空气陷入沉静。
其实不必再问下去了。
谢寻屿这种人,明明向他示爱的人那么多,他却始终孑然一身,足以证明他不会轻易接受任何一个人的爱意。
爱是浅薄的,他想要的也从不是这些或始于皮相或始于地位金钱的示爱,不然该有多可怜,多缺爱才会接受这种廉价的爱。
宁雾就像一只横冲直撞的小太阳,闯进谢寻屿贫瘠却广阔的世界里,成为广袤大地上唯一一束带着暖意的光亮。虽然最开始小太阳做出的举动经常让谢寻屿匪夷所思,但它散发的温暖,以及越靠近越明亮的灵魂让孤寂的腐木焕发生机。
爱不是一成不变的。
谢寻屿很早便悟出这个道理,洛伦兹是爱意消失的祭品。
哪怕那是灰蓝天空唯一的太阳,他也不会失了智地去贴近,他徘徊在几米之外,设下一层层关卡,然后像一个局外人冷眼观看初升日落。
他一边期待他像那些人一样离开,一边又像个可怜虫,暗暗祈祷他不要走。
本以为他会像他们一样过不了多久就会黯淡退场,未曾想他笨拙地挤进他的保护罩,如同一团火焰,灼烧了旅人的心脏。
至此,冰雪消融,冷硬的躯壳熔铸成云朵,托举起他的太阳。
谢寻屿垂下眼帘,目之所及的黑暗被暖热的躯体驱散。
心脏跳得极快,不规则的鼓点拍打胸腔,他说:“抱歉,我是一个胆小的人。”
宁雾恍然,用气音表达疑惑:“嗯?”
“我怕他会离开我。”
头一回听谢寻屿说“怕”这个字,宁雾不知是何心情,只觉得心里酸软到极点。
他一直认为在这段感情里只有自己会产生不安,但现在看来并不是的,谢寻屿也会患得患失。
他也会怕他们的感情出现问题,也会怕一个不理智的举动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
谢寻屿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善人。
从宁雾跟他在一起的那天,他们就是一体的,任何想要将他们分开的阻碍他都会一一清除,哪怕那个阻碍是宁雾。若是有一天宁雾想要离开,不,他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好的,谢寻屿,感谢你的回答,审问到此为止】
被子被掀开,屋内窗帘紧闭,照不进一缕月光。
一片漆黑里,谢寻屿看到一双乌亮的眼瞳,润洗的瞳仁倒映着自己。
宁雾倾身向前,熟悉的沐浴露味从衣襟透出,他搂住谢寻屿的脖颈。
唇瓣相贴。
闭上眼,眼尾沾着些许湿意。
吻起初很温柔,随着腰被掐住,逐渐变得凶猛,主导被人抢走。
宁雾咬了下谢寻屿下唇,不轻不重的。
谢寻屿顿时一阵头顶发麻,被子跌到地板,他嫌碍事,一把掀开。
……
宁雾靠在谢寻屿肩膀上呼吸,胸脯起伏,后腰塌陷出微小的弧度。
从未像此刻这样这般心安。
笨拙的小猫找到了安居之处。
他将脸藏到谢寻屿看不到的位置,顿道:“你不是有男朋友吗?还,还跟我亲?”
这是还没出戏。
谢寻屿手往下摸去,意外发现衬衫底下毫无遮挡,光溜溜的,很软。
怀里的人猝不及防地抖动。
谢寻屿讶然,方才就有些疑惑,眼下得到印证,额角重重一跳。
他又不傻,家里进个人都没察觉到。
进门那刻他便打开了家里监控,在门口快进看完了宁雾进来后的一系列的操作。
可怜他男朋友还跟以前一样呆,以为关上灯他就发现不了门后面藏个人。
谢寻屿视线压低,低沉的渣男音一如既往性感,他在宁雾吹了口气,激起一串战栗:“没事,我男朋友还有一周才回来。”
宁雾声线不稳,欲哭无泪:“那也不能这样!”
“哪样?”
啊!
宁雾陡然伸长脖颈,像一只在水里挣扎的游鱼,脊背出了一层薄汗,挺直又无力跌回原处。
“比我男朋友还敏敢。”谢寻屿闷笑。
抽出的手指泛着银丝。
可不敏敢,快一年没xx了。
唔。
时隔一年,谢寻屿对宁雾身上各处依旧了如指掌。
空气粘稠,溢出的热意汇成潮湿的水珠,洒落下来。
宁雾软倒在床上,眼睛蒙上水雾,头顶是晃动的天花板。
“嗯?”
他艰难地掀眼,男人在床边站直,弯身捡起一根——
宁雾:!!!
谢寻屿研究几秒便了然,眼底欲色更浓重,鼻腔哼出兴味的语调:“喜欢这种?”
“没。”宁雾彻底慌了,“没有!”
但已经晚了。
他本来力气就不如谢寻屿,眼下消耗一番后更抵挡不住,在谢寻屿手里像一只精致的手办,抱起翻面又放下,他甚至没机会挣扎,便成了一只包扎过的粽子。
手,脚都被挟持。
能动的只有软成细柳的腰肢。
宁雾:QAQ
“哥,哥哥。”
他害怕了。
“老公!”
“嗯。”谢寻屿吻吻他汗湿的鬓发,“我在。”
眼睛,鼻子,嘴唇,下巴,吻渐渐往下,灼烫的唇舌一寸一寸描摹着少年的样貌,然后是精妙的身体。
肚皮还像以前那样薄,稍微一碰,就要鼓起来。
宁雾恍然瞪大眼:!
那里,那里!!
不行!
游鱼变红,弹射,剧烈扭动。
谢寻屿心疼地松开他一只手,宁雾立刻抓住男人头发,继续被细致品尝。
“...脏,脏。”
“不脏。”
唔。
等到绳索完全松开,宁雾想动也动不了,脸颊满是湿意,哪里都流干了。
坏了。
那里坏了。
宁雾捂住红肿的眼睛,小声抽泣。
“别哭,宝宝。”
谢寻屿温柔地安抚着男朋友,正面抱起人,在怀里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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