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揽山
他继续自顾自地说着,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通,就为给男朋友展现自己很守男德。
国外的夏天没W市那么热,宁雾穿一件薄外套, 在学校附近散步。
说着说着,突然不经意低头瞥到地上的身影, 孤零零的一个影子, 心里猛然一阵空荡荡。
“哥哥。”宁雾嘴角一撇,清润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希望云朵能将它寄到大洋彼岸,“我想你了。”
谢寻屿垂下眼帘,倚靠在厨房灶台, 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
“这才一个星期。”
“都一个星期了!”宁雾对男朋友反应不太满意,脸要怼进手机,大眼睛隔空注视着谢寻屿:“你不想我吗?”
谢寻屿没答, “还有五十一个星期。”
原本宁雾还没觉得一年时间很长,但被谢寻屿这样一说,感觉好漫长啊......
好漫长啊T^T
宁雾踢走路中央的石子,石子骨碌滚回草坪,他盯着脚尖, 有一搭没一搭往前走。
五十一星期,真的好漫长。
“下周端午。”谢寻屿突然说。
“端午?”
在国外好像失去了对日子的敏感度,往年端午都是在五六月份,算算时间确实差不多要到了。
宁雾转移注意:“端午要吃粽子,你吃肉馅的还是蜜枣?”
“豆沙。”谢寻屿答。
宁雾反应稍惊:“我以为你会喜欢吃肉馅。”
毕竟据他观察,谢寻屿好像不爱吃甜的。
“你吃什么馅?”
“蜜枣。”
蜜枣馅粽子才是真神。
宁雾在心里念道:蜜枣yyds。
又甜又糯,蒸出来的蜜枣也很香甜。
“第几个了?”谢寻屿冷淡的声音陡然从耳机传出,宁雾下意识一抖,伸进塑料袋里手默默收回来。
他擦了擦嘴边的蛋糕屑,低头检查一下手机确认打的是语音不是视频。
谢寻屿是不是给他装摄像头了,怎么连他在吃小蛋糕都知道?!
“没吃。”
“就刚才吃了一块小蛋糕。”宁雾拉上拉链,将小蛋糕藏进书包里,欲盖弥彰:“没有多吃。”
谢寻屿:“......”
总共就让宁雾带了一包小蛋糕,他说:“一天最多一个,你那里有十块,吃完我不会给你寄。”
宁雾顿时垮了脸,他拉开书包查看,他还剩最后一块小蛋糕。
怎么就剩一块了?!
谁偷吃了他的小蛋糕?
奶牛猫学长从草坪飞过,宁雾在心里质问:学长,是不是你偷走了我的小蛋糕?
奶牛猫停驻,对他喵叫两声,随后踩着猫步傲娇地离开了。
宁雾:T T
刚才已经对男朋友保证了没多吃,他只能忍痛认下:“嗯,我现在还有好几块小蛋糕,不用给我寄。”
其实就一块了。
QAQ
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小蛋糕,这日子过不了了!
太可怜了......
越想越可怜,“哥哥......”
“别撒娇。”
“老公QAQ”
谢寻屿:“.......”
“别浪。”
冰冷的态度刺痛了宁雾柔软的小心脏,他故意道:“就浪。”
反相隔万里,谢寻屿又没法立刻跑过来将他就地正法。仗着这一点,宁雾尾巴翘得老高,平日不敢说的撩拨的话不要命似的蹦了出来。
谢寻屿听得眉心一跳,掌根发烫,骨子里的躁动因子一朝被点燃,颇有无法收场之势。
他还是把宁雾想得太乖了。
“宁雾。”
宁雾猛地刹住,谢寻屿这一声全名喊得他莫名开始后怕。
好,好像皮过头了。
“你是离我远,不是不回来了。”
宁雾:!!!
“哥哥,我刚刚开玩笑的。”屁股一紧,他慌忙补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我没再开玩笑。”谢寻屿一笑,指骨抵着琉璃瓦:“想被艹死?”
没事在哪???
宁雾:“不想!”
“真的不想。”
“我是开玩笑的TT,真的,哥哥。”
“我也没再开玩笑,真的,宝宝。”
谢寻屿嗓音喑哑,自跟宁雾在一起后,从没连续吃过一星期的素。
鼻尖呼出气息如有实质,顺着网线袭击宁雾耳蜗,他指尖并起,拢了拢鼻梁,腿根发软。
太,太犯规了……
宿舍没人,室友去图书馆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开视频,宝宝。”刚回到宿舍,手机里就传出男人低哑的嗓音。
宁雾不放心,反锁了门,转头打开手机摄像头,屏幕出现大片肌肉。
块块分明,纹理清晰,数一数刚好有八块。
他一眼就认出这是男朋友的腹肌,他每晚都摸,能不熟悉吗?
又伤感起来了......
想当初他在国内过得是什么日子,现在过得又是什么日子?
没停留几分钟,谢寻屿将手机竖起,镜头对着他的下巴。他刚洗完澡,身上裹着潮气,明明是很死亡的角度,下颌线依旧锋利,眉目英气逼人。
宁雾:T T
又又又想回国了。
时间怎么过得那么慢?
躺在床上,宁雾举着手机,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屏幕。
要是一觉醒来就一年后该有多好......
谢寻屿:“......”
他撩起湿发,大背头衬得他更英俊,启唇:“擦擦口水。”
宁雾忍痛:“不擦。”
反正一会儿还要流。
谢寻屿没有强求,说:“手机举高点。”
宁雾伸长胳膊。
他穿着从国内带来的衬衫,型号比他体型要大一圈,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体,露出大片锁骨皮肤。下面运动短裤贴着大腿,富有肉感的臀裹在布料里。
刚洗完澡全身清爽,配上少年干净漂亮的五官,青春的气息要溢出屏幕。
谢寻屿轻嘶了一声。
寂静的公寓多了一道狎昵声响,窸窣,潮热。
意识到对方在做什么后,宁雾耳朵一红,没有气势地说:“你——”
毫无被抓包的心虚感,谢寻屿眸色散漫,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淌。
“我怎么了?”
“……好涩。”
“你不涩,”谢寻屿目光移动,落到通红的某处柔软,鼻腔哼出懒洋洋的一道轻鸣:“好能忍啊,宝宝。”
宁雾彻底败下阵,捂着发烫的眼尾,不敢再看镜头。
本来意志力就不强,这一声宝宝简直是压死猫猫的最后一根猫条。
可惜他的猫条不在身边,只能自给自足。
宁雾平日很少会做这种事,一是有谢寻屿,不需要用这种方式解决,二是本身对这种事欲望不强。
但今天实在忍不住了。
目视前方的眸子渐渐蒙上水汽,不甚清明,宁雾却始终不得巧,努力一阵后实在没法释放,最后竟自暴自弃地躺着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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