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揽山
“还行。”宁雾又补充一句,“在努力。”
“哈。”懒得再问了,宋轩晨从碗里夹起一块鸡腿肉放到宁雾盘子里,“吃饭吧。”
吃完云吞,宁雾在一边玩手机等宋轩晨。
他偷偷切回小号,点进跟谢寻屿的聊天框。
消息还停留上次对方要腿照,宁雾小声地叹气,然后破罐子破摔地发去一句话:你还要看腿照吗?
等待两秒,手机震动。
宁雾垂眼看,屏幕中央跳出一行小字:您已被对方拉黑,对方暂无法接收您的消息。
宁雾:!
抬头见宋轩晨在埋头吃饭,没有打扰他。宁雾先跟表白墙分享了这个消息。
应该是恰好在线,表白墙回复很快。
【谢寻屿(昵称W大表白墙):嗯】
【宁雾:我就说谢寻屿不是那种轻浮的人^ ^】
【谢寻屿(昵称W大表白墙):。】
聊着聊着,宁雾又忍不住说到刚才的事。
他是真的很耿耿于怀。
突然低落起来,
【宁雾:墙墙,我好像不是一个合格的学生。】
【谢寻屿(昵称W大表白墙):?】
【宁雾:我感觉我追不到谢寻屿了TT】
【谢寻屿(昵称W大表白墙):。】
宁雾紧抿着唇,扣下两行字:我以为他至少把我当成羽毛球搭子或者普通同学,但他好像一点不认识我,我站在他面前,他以为我是陌生人QAQ
连表情包都透露出委屈和伤心。
谢寻屿:“……”
【谢寻屿(昵称W大表白墙):会不会是误会?】
头上仿佛笼罩一层乌云,看到回信心里又涌进一丝慰藉。
【宁雾:你不用安慰我的,墙墙,可能是我长得太大众脸,他记不清很正常。】
谢寻屿:“……”
他没再回信,兀自熄灭手机,继续练字。
宁雾这样想也挺好,趁早放弃还能减少不必要的伤害。谢寻屿开始下笔,行书相较于楷体少了一分方正,多了几分流畅,末尾扬出张扬的撇捺。
宁雾一个人低落了会儿,又突然打起精神。
他从来不是能被一次挫折就吹散的云雾。
他是愈挫愈勇的宁雾!
追人就像解题,需要极致的耐心和毅力,很巧的是,这两者宁雾都具备。
他一定要追到谢寻屿。
宁雾暗暗下定决心。
追不到再说。
医学上有一句话叫“对症下药”,宁雾先翻到表白墙的动态,把它这两天的帖子都点了赞,然后切回聊天框。
像一个虚心求教的学生,认真发问。
【宁雾:墙墙,你知道谢寻屿喜欢什么样的人吗?】
第14章
谢寻屿放下钢笔,拿起手机。
【宁雾:墙墙,你知道谢寻屿喜欢什么样的人吗?】
……
谢寻屿不是没有过追求者,相反还很多。
但无论是明里还是暗里追他的时长不会超过半个月,因为看不到任何成功的希望,加上喜欢的层面太过浅显,大多只停留在皮囊,所以很容易放弃。
喜欢不过是一时的荷尔蒙上头。
爱情是,亲情也是,无非是激素持续的时间长短,长或短,都会有消退的那天。
指腹从侧边的凸起摩挲过,谢寻屿将手机调成静音,根根分明的指节抵在摄像头,似乎在考量些什么东西。
圆脑袋都轴。
但再轴也轴不过学物理的。
-
“好了。”宋轩晨把擦嘴的纸扔到餐盘里,问宁雾:“走吗?”
“走。”宁雾背上书包。
把餐盘端到清洁区,宁雾骑过来小电动,宋轩晨坐到后座,两人一起去校门口。
宋轩晨的哥哥亲自开车来接宋轩晨,中午放学,形形色色的大学生穿梭在校门。
黑色雷克萨斯停在路边,车窗缓缓降落,男人一身西装坐在驾驶座,幽蓝色的眼珠微微转动,顺手将烟熄灭,打开了通风装置。
“注意安全,宁小雾。”
“嗯。”
宋轩晨背着书包,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车窗没关,宁雾看到男人帮宋轩晨取下书包,然后又倾身帮他系上了安全带,从远处看,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
回到宿舍才看到表白墙回复的消息。
【谢寻屿(昵称W大表白墙):一点。】
【谢寻屿(昵称W大表白墙):热情的】
【谢寻屿(昵称W大表白墙):主动的】
【谢寻屿(昵称W大表白墙):大方的】
【谢寻屿(昵称W大表白墙):能发腿照的】
宁雾:?
宁雾:!
对方是一条一条发过来的,宁雾也是一条一条看完的。
看完后,刚燃起的希望泄了一大半。
宁雾趴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里,后脑勺缓缓冒出一个白色的小人,噗的一下在空气中扭曲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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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词跟他有重合,甚至从某方面来看完全相反。
他不热情,也不主动,更不大方。这段时间还好些,之前一见到谢寻屿就会下意识紧张,甚至连招呼都打不了。
还有这最后一点,能发腿照的,他严重怀疑表白墙是在内涵他。
宁雾:你确定吗?墙墙。
谢寻屿(昵称W大表白墙):不确定,只是猜测。
宁雾心里顿时好受些,下一刻看到对方发来的消息,心情又咻地降到谷底。
谢寻屿(昵称W大表白墙):经验之谈,应该大差不差。
经验。
呵呵。
他怎么不算有经验呢?
他这个活生生例子,用近一个月的时间亲身实践,证明了一个不热情不主动不大方的人只能获得“陌生人”称号。
T T
聊天记录停留在这句经验之谈许久,谢寻屿掩唇咳嗽,把手机放到一旁。
他不认为自己故意用一堆与宁雾毫不沾边的词语回答是一件很过分的事,他只是想让宁雾知难而退。
在谢寻屿心里,宁雾对他的喜欢与那些人没两样,可能就多了一段少时无足轻重的记忆,浅薄的一戳就破。
谢寻屿不要这种感情,也不需要这种感情。
-
周三,乒羽中心。
这节课主要练习对打,教练只讲了十分钟就让大家解散打球。
宁雾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找不到人了,正想先去领羽毛球,一抬眼看到谢寻屿已经领好羽毛球,正往自己这边走。
他拎起羽毛球拍,上前几步跟谢寻屿汇合。
附近的场子都被其他组占满,宁雾环视一圈,问谢寻屿:“去楼上吗?”
谢寻屿:“可以。”
宁雾伸手揉了揉耳尖,不知是不是错觉,男人声音听着有些哑,仿佛掉进沙堆的冰块,极富颗粒感。
楼上是露天场馆,只有寥寥几个没占到场的组。
照旧是宁雾先发球,两指捏住羽毛球,嘭的一声,白色的羽毛球在空中划出抛物线,从一边荡到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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