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宴舟
“咚咚咚!”敲门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简直像是要地震。
许未迷迷糊糊中被吵得心烦,伸脚踹了踹身边的江砚白,嘟囔着说:“你去。”
江砚白也听到了声音,睁眼时眼里蕴着杀气。
“老白老白快开门啊!你有本事开门啊!”林征杀猪一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江砚白终于不等了,掀开被子起床,走到门口,拧开了门。
“老白你别以为€€€€”林征敲门的手拍了个空,差点儿栽了进来,喊门声也卡了个壳儿。
“有事?”江砚白语气凉凉,比下过雨后的清晨的山风还要凉。
林征忽然一个激灵,他哑巴了,缓了又缓才准备说事,却在视线游移后,惊异地发出了更大的一声:“卧槽!”
“老白你你你你€€€€”林征简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这真的不是他林征人咋呼,是江砚白这样子太他妈鬼畜了。
松散的睡衣领口露出了大片的红痕,牙印一个接着一个一直延伸到肩膀、脖子……
林征的视线忍不住往更后面扫……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刺激啊……”虽然林征老是调侃许未和江砚白,但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俩能真的搞在一起,ab搞起来这么疯的吗?
江狗的腺体上全是牙印,这他妈简直跟狗啃了一样。
至于那条狗……
林征的视线开始往房间里瞟。
“看什么?”江砚白的声音更冷了一分,属于alpha的气息蓦地显露了一丝,圈地一般,带着恐怖的威慑力。
林征心头一跳,猛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连忙退了两步。
信息素的威胁却还在,他顶着令人窒息的压力,只觉得头皮发麻。
“哥我错了,我不看了哥!”林征讨饶道,“我不该叫您起床,您接着睡哈,睡多久都没关系,漂流我们自己玩,绝对不打扰您!”
林征说完连忙跑了,头都不回。
江砚白关上门,转身回来时,就看到许未已经醒了,被子被他踢乱,散在腿边,睡衣也被他睡得卷了起来,露出一截好看的腹.肌。但他显然没有完全醒,正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抽痛了一晚上的太阳穴再次突突起来,江砚白喉咙滚了滚。
这仿佛被蹂.躏过的样子……
他不动声色地别开视线,走到床边。
“醒了?”开口时,江砚白的声音出奇的哑。
许未没有反应,江砚白也不恼,反倒耐心十足地又问了句:“还是需要我提供叫醒服务?”
他右膝跪上床沿,抵着许未的腰侧,俯下身子,双手撑在许未的双肩边,声音低哑地说:“许未,我练好了。”
“所以,”江砚白唇齿间溢出低低的笑意,胸腔都隐约震颤,“你可以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一些原因错字比较多……随便看看吧
就是说,标记需要点仪式感……
我保证不会太远!
第38章 求求你
天花板空白单调, 仿佛空蒙无依的混沌,和民宿现代简约的装修风格如出一辙,也和许未清醒后迷茫的大脑和谐同步。
醉酒的后遗症以及被吵醒的烦躁也一起混在脑子里, 许未的思维化作了浆糊, 迟滞的白茫茫一片。
他缓了好一阵,视野才渐渐聚焦, 然后画面中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张蛊惑人心的脸。
大清早的,许未的心脏猛地一跳,跟晴天白日的撞了鬼差不多。
他瞬间清醒了。
因为清醒, 由瞳孔取景在脑海中成像的画面由模糊到包浆的像素秒速切换成了8k超高清分辨率。
清晰的、放大的、逼近的属于江砚白的脸。
许未甚至忘记眨眼,等“取景框”里框进一些限制级画面的时候, 他就更不敢眨眼了。
距离真的太近了,他的鼻尖缠着江砚白温热的呼吸, 他的眼前不止是江砚白的脸,还有对方因俯身而空荡的衣领, 以及裸.露出来的锁骨。
那里有大片大片的牙印, 一个叠着一个,盖戳似的,放肆无比,一直叠到了颈侧,又暧昧地延伸至禁忌的脖子后……
一间房, 孤男寡O,醉酒,整夜……
要素过于齐全, 以至于即使是许未还迟钝的脑子都瞬间得出了答案€€€€除了胆大包天、丧心病狂、一直觊觎江砚白的他, 还有谁敢把人啃成这样?
不对呀, 难道不应该是他按着江砚白的头让他啃自己的脖子吗?
也不对……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细节的时候了, 他得装死!
“许未,我练好了。”江砚白的膝盖抵着许未的腰,若有似无的痒意让他手指微微蜷起,但他依旧不敢动,暗自狠狠用力克制住眨眼的冲动,表情维持着迷茫€€昧。
偏偏江砚白的声音带着钩子,像是要撩起许未伪装的假面,逼许未现形。
“所以……”他轻笑着,许未勉强支撑的防护罩在笑声的撞击下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濒临崩溃。
“你可以醒了。”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刹那,晶莹的泪水氤氲而出,片刻盈满了许未的眼眶。
潮湿的、殷红的、澄澈的、空茫的……
草。
他只是要装死,哪个死人会流眼泪?这双眼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为什么一点骨气都没有???
许未心想完了,到底是要面对他欠下的债。
他终于不再忍耐,眨了眨眼,泪水便蜿蜒而下,在纯白的枕头上濡湿出一点痕迹。
江砚白怔住了,他设想过许未各种各样的反应,但他不知道许未竟然会哭。
一丝陌生的慌意让他脸上的笑容消失,薄唇抿着,目光沉沉。
山中的雨后清晨温度很低,全然不似夏季。
许未不禁打了个寒颤,他觉得自己凉了。
江砚白这副样子,自己绝对是凉了。
“那个……”许未一开口就被自己嘶哑的嗓子惊着了,摸不清是因为醉酒后才醒还是因为什么,他也不敢摸清,他现在就是慌。
“早?”
江砚白眸光晦暗,没有回应。
许未更慌了。他视线游移,不自觉又飘到了江砚白的脖子。
“许未。”江砚白终于再度开口,许未屏息,脑海里警铃大作。
“我练习好了。”
“你准备好了吗?”
嘣的一下,像是摇晃的香槟冲开了木塞,混着酒香的记忆蓦地汹涌而出,一幅幅画面,一句句话语,全部都在这一刻清晰了起来。
€€€€“咬你不会吗?”
€€€€“这样才是咬?你懂吗?”
€€€€“你再自己练练。”
€€€€“练好了再叫我。”
昏暗的深夜里,交缠的气息中,他把江砚白压在身.下,又是啃又是咬,口水糊了人家满脖子……
老子他妈难不成是属狗的?
许未恨不得昨晚死在了床.上。
“你呢?”江砚白的声音提醒了许未,他很不幸,没有死,“准备好了吗?”
“我可以咬你了吗?”
!!!!!!!!
许未承认,他做梦都想江砚白咬他,可是,他现在根本没发.情啊!
好不容易骗到了,不能浪费这次机会啊。
“我……还没发.情……”饶是许未的心理素质,现在也脸红耳热了,声音嗡嗡的。
“哦?”江砚白又压低了些,仿佛要与他痴缠在一起,“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江砚白笑了,神情状似回味,语气轻佻又藏着蛊,一字一句道:“昨晚你推倒我,强迫我,命令我€€€€”
“咬你。”
“你还信誓旦旦地说你发.情了。”
“许未。”江砚白伸出手指,轻而缓地勾勒着许未的脸颊,顺势而下,挑起了他的下巴,“还是说你在骗我?”
“喝酒装醉、蓄意勾引……”
“许未,你是不是暗恋我啊?”
*
江砚白就是个妖孽,他是傻了才招惹他。
许未被他逼问得狼狈不堪,恨不得落荒而逃。可他却是是欺负了人家,把人糟蹋成那副样子,都不好见人了……如果说是意外,未免过于渣男。
最后许未只能心虚地硬着头皮说:“那……先佘着?”
当时他都不敢去看江砚白的脸。
后来他借口肚子饿,仓皇起床,鹌鹑般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一连洗了几把冷水脸。
再后来,许未开始躲着江砚白,上午大家一起漂流的时候,他特意坐了另一只皮划艇,离江砚白远远的。
然而漂流完大家上岸时,看到江砚白因为被水浸湿而变得几乎透明的衣料,以及在那之下犹抱琵琶的大片牙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