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他绑定了男德系统 第25章

作者:今有酒 标签: 甜文 娱乐圈 系统 近代现代

  “那你的真心话是什么?”

  孟洲噌的一下抬头,“一个老婆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是对老公守男德!”

  祁宜年:“……我这就打电话给王医生说,你的病没救了,直接火化吧,希望下次你能沐浴在社会主义的光芒下出生。”

  孟洲:“嗯?王医生是谁?”孟洲关注点放错。

  祁宜年淡淡地,“隔壁老王。”

  孟洲:“……”

  祁宜年低下头继续去看内容,他一页两三秒的速度翻完,对孟洲写了些什么也大致了解了。弯腰将演讲稿重新递给孟洲,祁宜年转身去了厨房。

  孟洲耷拉的眉眼一抬,见人走了,抬了抬膝盖就想自己爬起来。爬到一半,脑袋上就传来一声,“继续跪着!”

  孟洲一个咯噔,膝盖又和地板撞上了。

  祁宜年抱着一半西瓜从厨房里走出来,经过餐桌的时候还拉了一把椅子。

  他把椅子停在孟洲面前,坐上去,抱着瓜,瓜上插着一把勺,背靠着椅子懒懒地望向孟洲,“你不是想念完吗?念呗,我听着。念到你记住、我满意为止。”

  孟洲:“???”

第32章 认错

  孟洲噌的一下挺直脊背, 上半身从跪坐状态直立起来,他不满地望着祁宜年,“我当时要念你不让念, 现在你让我念我还不念了,”孟洲的大少爷脾气被激发出来了, 大手一挥,就是豪横, “迟来的听众比草都贱, 我不稀罕。”

  祁宜年面色没有波澜地挖了一勺西瓜,瓜瓤通红沙软, 入口甘甜清冽,他痛快地吃完一大勺,然后才看向孟洲, 想了想,随口道:“嗯, 就从‘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是男德’这句开始念。”

  “祁宜年!”孟洲怒吼, “你不要太过分。”

  祁宜年又挖了一勺瓜, “过分吗?我不觉得,”他舒服得靠回椅背吃瓜,“你演讲稿里是怎么写的来着,老婆是天,老婆是地, 老婆是万物的起源。”

  祁宜年把西瓜放在膝盖上, 皱眉思索, “唔,你在演讲台上叫我老婆那也是毫不客气,既然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

  说到这祁宜年露出一个微笑, 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娱乐记者长-枪短炮闪光灯地往他脸上招呼,他眼睛也不眨一下,但那一刻,全操场三千七百四十八名小学生的目光统一汇聚到他身上时,这场面他还真没见过。

  祁宜年把勺子咔嚓一声插进瓜瓤里,银勺子进,红汁水出,那力度大的仿佛不是在切西瓜,而是在切某人的脑袋。

  “来,开始你的表演!”

  孟洲:“……”

  孟洲深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在心里告诫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告诫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抓起演讲稿,老老实实地接着往下去念,“和老婆吵架,是谁错了?那当然是你错了。老婆会犯错吗?老婆不会。”

  孟洲念到这把演讲稿放下,“我觉得理性分析……”

  祁宜年抬眼,“嗯?”

  孟洲咕咚咽了口口水,“没什么,我继续念。”

  于是低头,看着下一行,“老公听老婆的话是天经地义。”

  孟洲舔了舔自己的牙龈,还是没忍住委屈,“孟氏家规不是这么说的。”

  祁宜年平淡应道:“哦,这不是你自己写的吗?”

  孟洲:“我只是为了呼应主题。”

  “不兴男德,国将不国?”

  孟洲羞涩点头,“嗯呐。”

  “这个主题不错,扎根现实,立意高远,那你记住你以后都要做到男德,”祁宜年挖着西瓜,“要不然国将不国就是你。”

  孟洲:“这个帽子大了。”

  祁宜年冷漠:“继续念。”

  “哦,好的,”孟洲一秒低下脑袋,“老公伺候老婆是天经地义,比如,一周至少满足七次老婆的欲望,一次一小时起步,当然两小时最好。”

  祁宜年听到孟洲念到这句,吃瓜的勺停下,皱起眉头,“等等,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句什么意思?”

  孟洲“啊?”了一声,“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祁宜年把勺子竖插在瓜瓤上,看着孟洲,冷声道:“解释解释。”

  孟洲看着那被蹂-躏的瓜瓤,脊背一凉,仿佛看到了不久的将来自己的下场,绞尽脑汁用他还给老师的语文素养为句子润色,开口道:“就是每周交七次公粮,而且得量大管饱。”

  祁宜年抱着瓜站起身,绕着孟洲转了一圈,“所以,你天天睡在沙发上,心里想的是这些鬼主意?”

  孟洲:“我倒是想,嗷€€€€”祁宜年踢了孟洲的小腿一下,“你上次爬我床是不是就想偷偷摸摸€€€€”

  孟洲顾不上喊疼了,震惊抬头,打断祁宜年的话,“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我怎么就偷偷摸摸了,我那是光明正大爬的,我还问你意见了呢,”孟洲脖子一梗,“17cm是我,怎么,不满意?”

  祁宜年重重将手中的瓜敲在孟洲的脑袋上,孟洲条件反射抱头,然后抱住了西瓜,他维持着这个双手举过头顶的姿势看祁宜年,后者似乎被这个动作取悦了,满意地看着这一具有人体艺术美的结构,“你就顶着这个瓜吧,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哪了什么时候起来。”

  孟洲不屈服,“我又不短,你为什么不满意!你还要让我怎么样!”

  孟洲想起自己进积分商城时第一眼看到的黄底红字小广告€€€€变大、变长、变强,只要十积分,孟洲脸上挂上了悲愤的表情,如果祁宜年不满意,他可以!

  孟洲于是看了一眼自己的积分值,哦,他只有九个积分,那算了。

  祁宜年没理孟洲的无能狂怒,转身回到卧室。孟洲见他关上了房门,眼睛一转,就要把顶着的瓜放下来,还没动作,房间内就传来祁宜年的声音,“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别想偷懒。”

  孟洲吓得将瓜稳稳当当地顶了回去。

  孟洲在脑海里向系统叹气,“你看,我就说,他会用演讲稿来拿捏我。”

  系统始终保持着客观、中立、不被孟洲私人感情影响的判断,“我觉得,是因为你今天的行为惹到了他。”

  孟洲毫不悔改,“我哪错了?我做的每一件事,不都是你让我做的吗?”孟洲一件件细数自己做过的事,“演讲,是你罚我的,而且我后来捐楼补偿了。”

  “那光天化日叫祁宜年老婆让他跟着你一起丢脸呢?”

  “你都说了天经地义,”孟洲不服,“而且我当时就叫他的名字他根本不理我,我也是不得不出此下策,可恶。”

  系统:“……你给我解释没用,你有本事这么给祁宜年解释,”系统说风凉话,“跪的又不是我。”

  孟洲疑惑不解,“你到底有没有立场,这一切都是你让我干的,你现在又站在祁宜年那边?”

  系统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你长进了,但你根本没有,你距离男德之星还有那€€€€么长一段路要走,崽,爸爸对你很失望。”

  孟洲:“?”

  系统:“男德守则第一句,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你想想你刚刚说的都是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孟洲:“……”

  孟洲觉得自己从小受到孟氏家规教育的三观此刻岌岌可危,与系统一直填鸭式灌输的男德理念发生了激烈的碰撞,他试图用自己的逻辑合理化解释现在的情境,“祁宜年就是从这场演讲中得知,我是一个要做到男德满分的老公,所以才蹬鼻子上脸地这样对我。”

  孟洲空出一只顶瓜的手,大拇指和食指圈出了个C,然后缓缓合拢,“他拿捏住了我。”

  孟洲愤愤不平,感觉头上顶的瓜有些不平,好像要倒了,连忙收回手又扶稳了一点,才继续和系统聊天,“才让我罚跪,让我顶瓜,让我屈辱地给他再念一遍演讲稿。”

  孟洲眼泪落下来,“他就是在试探我的底线在哪里。”

  系统很好奇,“那你的底线在哪里?”

  孟洲细想了下自己遇到祁宜年之后做出的让步,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此刻,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悲哀地发现,“……我没有底线。”

  房间里,祁宜年打电话给自己的好友,这几天忙于娱乐圈的事,公司的事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跟进度了,不知道进展是否顺利。

  那边贺俟很快接起电话,和祁宜年谈起自己这些天的成果,“有了孟氏的助力,这一段时间生意上的进展都顺风顺水。尤其昨天,一个大客户听说你和孟氏太子爷是伴侣关系,果断放弃了和刘文轩合作,有这个表率,一些一直犹豫的小客户也都向我们提出了合作意向。”

  “这个季度的绩效预估能提升三成,刘文轩在我们面前根本没有竞争力,公司里的股东眼明心亮,最后股东大会上,我合理预估,我们的票数将会稳定过半,几乎有超过七成的胜算。”

  祁宜年听了这个消息很受振奋,“嗯,再接再厉,成功后给你按比开奖金。”

  他想起自己打这个电话的初衷,叹道:“希望尽快解决这件事吧,我和孟洲就能早日脱离婚姻关系了。”

  电话里贺俟的声音似乎有些犹豫,半晌,他试探劝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和他多维持一段时间婚姻关系,毕竟公司接管过来,那一段时间中高层的震荡,如果你身后有孟家的话会好过一点。”

  祁宜年望向窗外蔚蓝的天空,夏天的蓝天高而远,他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很喜欢望天,但自从孟洲来了后,他的目光就很少再看向这些美丽但却遥远的事物,全都停留在当下,或者说停留在孟洲,后者总能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无论是笑还是嫌弃。

  就像一直疏离在世间,突然发现人世间繁琐的事也能有其美好温馨之处。

  祁宜年抿了抿唇,突然道:“三个月后再看吧,挂了。”

  祁宜年转身走出卧室,想去看孟洲怎么样了。

  客厅里,孟洲还跪在原来的位置,手向上举顶着瓜有些酸,便时不时交替左右手重心歇息,看祁宜年出来了,连忙自我肯定道:“瓜还在头顶,我可没偷懒。”

  祁宜年那一刻有些想笑,但他忍住了,努力绷着脸上的面无表情,原走回孟洲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声调平静问:“知道错了吗?”

  孟洲:“知道了。”

  祁宜年挑挑眉,还有些意外,他好奇地问孟洲,“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我哪都错了。”

  这一波,这一波孟洲的思想觉悟在第五层。

  祁宜年叹口气,懒得和他计较了,弯下腰,捡起落在地上的那几页演讲稿,对孟洲说:“行了,别跪着了,瓜也别顶了,自己吃了吧。”

  孟洲闻言,站起身,抱着瓜,站在祁宜年的对面,眼睛盯着他,学着祁宜年刚才的模样,勺子用力捅了一勺瓜瓤下来,咬进嘴里,吃的血盆大口。

  祁宜年面色有些复杂地看完孟洲狰狞的咀嚼过程,顿了顿,才说:“那把勺子我用过的。”

  孟洲:“……”

  孟洲低下头呸了一声。

  祁宜年:“?”

  孟洲低头“呸”的一声吐出了一颗西瓜子,又挖了一勺西瓜,才道:“我不介意,反正是我占你便宜。”

  祁宜年:“……”

  这时候,祁宜年兜里的手机响起,他接起来,是兰洛打来的电话,“喂,兰姐?”祁宜年边应声边往阳台上走。

  孟洲停留在原地,边用力吃瓜边看着祁宜年的背影,仿佛要将对方像瓜一样咬碎狠狠吃进肚子里。

  兰洛在电话那边说:“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乡土综艺已经定档了,下周一就开始录第一期,因为是全程直播的模式,所以先导片要提前录好。节目组和我沟通了你的行程,决定明天下午去摄影棚录先导片,对了,”兰洛问,“孟洲是和你一起的吧?”

  祁宜年隔着阳台的玻璃门望了望里面的孟洲,正好和对方看过来的目光对上,孟洲又面色凶狠地挖了一口瓜,祁宜年愣了愣,然后才回兰洛的问题:“是,他和我一起。”

  兰洛回:“那就好,明天下午公司会派车来接你们。”

  祁宜年挂了电话,出去和孟洲说了综艺安排的事项,孟洲对于明天下午要去拍先导片没有意见,他现在完全是个无业游民,以前做纨绔的时候每天晚上还得去酒吧打个卡,现在倒好,成天家里蹲,清闲。

  祁宜年和孟洲说完,就回房休息了。一早上家里、公司、学校三方跑,情绪还起伏那么大,很是消耗了一番精力,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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