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全息] 第192章

作者:弄清风 标签: 天作之和 幻想空间 甜文 网游竞技

  这道具倒是很适合用来打大型副本,如果卖给最擅长打大型副本的D.s或粉红象,肯定能赚一大笔钱。

  隐藏任务么,也不是谁都能触发的。

  陈添心里又有了赚钱大计,也就不在乎刚才自己输得那么惨了。此时十四那边的比赛也终于落下帷幕,在反反复复折磨对手也折磨自己的过程中,十四终于掌握了投球的诀窍,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如此一来,还没完成任务的就只剩下陈添和程锦宏。

  陈添自己是不担心的,他挑一个不是那么强的对手就行了,他担心程锦宏,一转头却发现他不见了。

  奇怪,他刚才明明就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啊。

  “惊鸿!”陈添叫了一声。

  “嗳!”程锦宏很快作答,风风火火地从人群里跑出来,“甜甜,怎么了?”

  “你准备好下场了吗?”

  “我已经赢了啊。”

  “嗯?”陈添疑惑地歪脑袋。

  程锦宏也歪着脑袋看他,两人大眼瞪小眼。

  其实程锦宏心里有点小得意,他就是要悄悄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人。他是个牧师,单打独斗确实不是强项,操作水平虽说也不赖,但在队友们的衬托下,这点子不赖也不好意思拿出来说了。

  但普通玩家也有普通玩家的玩法,譬如,普普通通、毫无声息的就赢了,不显山不露水。

  找个水平最烂的对手就行。

  可如此一来,全队就只剩下陈添一个人没完成任务了。他不敢置信地一一扫过队友们的脸,“我是最后一个吗?”

  赫舍尔:“是的。”

  殷绥忍着笑抓住他的手腕,“走吧,我教你。”

  逆子大意地考了个吊车尾,被silver老师抓去做课后辅导了,其余三位队友则先一步研究起了后续的任务。

  花园里,管家附耳跟温德伯格的妹妹说了几句话之后,妹妹提着裙摆就离开了人群,脸上看起来还有一丝欣喜。温德伯格看到了,蹙了蹙眉,随即跟上。

  温德伯格的离开不影响九柱戏的继续进行,赫舍尔三人对视一眼,跟陈添和殷绥打了声招呼,悄悄跟上去。

  此时新的任务还没刷新,他们估摸着副本还要走剧情,没敢跟得太近,怕被温德伯格察觉。

  不多时,他们便远离了喧嚣,来到城堡东侧的僻静处。这里有一栋独立的小楼,黑漆漆的没什么人,甚至没有亮灯。

  妹妹已经不见了,温德伯格刚走到门口,迟疑地抬头看了一眼,正要进去,突然——

  楼上传来尖叫。

  温德伯格脸上大变,当即冲进去。赫舍尔三人也赶紧跟上,赫舍尔更是仗着精灵的身法轻灵,直接翻窗进去,几乎与温德伯格同时抵达尖叫声传来之处,即阁楼。

  “哐——”

  温德伯格推门而入,门重重撞在墙上,又弹回来。

  “温蒂!”

  阁楼的窗户是开着的,惨白月光流了一地,与鲜血交融,蜿蜒成魔法阵的形状。阵成,魔法的光芒大亮,如同无数双看不见的手,将阵中心那个独臂的少女不断向下拉扯。

  “哥哥!哥哥……”温蒂脸色煞白,被砍断的臂膀处还在不断地流着鲜血,让她痛得声音都在颤抖。

  “救我……”

  温德伯格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可是魔法阵的光芒几乎是一闪而过,温蒂就已经被拖进了阵里。他伸出的手连一缕月光都抓不住,竟眼睁睁地看着妹妹消失在眼前。

  魔法阵外,还留着一截断肢。那紧握着的手略略松开,露出里面的一颗粉色宝石。

  赫舍尔突然觉得那颗宝石有点眼熟。

第173章 时间轮回

  另一边, 陈添还在殷绥的指导下玩九柱戏。

  现场只有他们两个是玩家,而NPC可不管殷绥教他打球的姿势是否太过亲密,他们只论输赢。

  等到陈添终于正经起来, 打算一口气赢下一局时,他突然发现——队友失联了。发消息不回, 语音也打不通。

  “他们不会出事了吧?”陈添不免担忧。

  “那小楼里没灯。”殷绥望向刚才赫舍尔三人离去的方向, 隐约可见树木掩映中的独栋小楼。刚才是他们没注意,现在一看,果然不对劲。人都去了有一会儿了,怎么那小楼里还是一点灯火都没有?

  难道他们没在那里?

  思及此, 陈添有点待不住了,赶紧打完九柱戏,风风火火地拉着殷绥往小楼跑。他们离开时, 花园里还是一派热闹场景,远处的宴会厅里还依稀传来悠扬的乐声。

  今儿是轮满月, 陈添抬头看见了, 心里突然生出一丝不安。

  对了,生日, 成人礼!

  同为神子,塞缪尔死亡的那一天,也恰好是他的生日, 他的神格在那一天苏醒。温德伯格的情况如果跟他一样,那……

  现在是几点?

  圆月正好挂在头顶, 是不是快到十二点了?

  陈添不由加快了步伐,等到了地方,陈添抬头望着这栋西式的小洋楼,心里那种不安的直觉攀升到了顶峰。他知道, 自己的直觉一向很准。

  整个小楼一片漆黑,只有阁楼的窗户开着,隐约可见被风吹动的纱帘。

  “里面可能是另一个独立副本。”殷绥不愧是眼光毒辣的老玩家,一眼就道破了端倪。陈添点点头,一口气把所有的魔宠都召唤了出来。

  可不等两人再分析,阁楼里突然传来尖叫。

  两人飞快交换一个眼神,陈添召唤出渡鸦胖头,跟着殷绥从阁楼的窗户里进去。他自己则带着其余的魔宠,从正门突入。

  进入小楼的刹那,陈添第一时间通过语音呼喊殷绥,却毫无回音。果然,殷绥也失联了,但他在分开前将那个黑天鹅的音乐盒塞在了陈添手里,陈添来不及拒绝,就这么带了进来。

  因为早有准备,陈添心里也不慌,借着光亮术和扑棱蛾子自带的光晕,仔细打量小楼内部的情形。

  这小楼的格局和布置都很好,陈添一边往上跑一边抬手抹过楼梯扶手,一点灰尘都没有。油画、纱帘、精致的茶几,这不像是什么废弃的平日里无人前来的地方,更像是贵族小姐平日里用来待客的小茶楼。

  楼上还有脚步声,就像是有人在陈添之前冲进了这里。那人在前面跑,陈添就在后面追,等他来到阁楼,看见的就是跟赫舍尔所见一模一样的场景——

  血色魔法阵、断肢、温德伯格,还有那枚眼熟的粉色宝石。

  那粉色宝石可太眼熟了,这不就是他和殷绥从流沙郡的花匠那里拿到、后来又作为调虎离山的诱饵,送给了时间之龙爱格的那一枚吗?

  粉色宝石不常见,鸽子蛋大小的,陈添也就只见过那么一枚。

  蓦地,身后又响起脚步声。

  陈添赶紧叫魔宠们藏好,再回头,只见那个彬彬有礼的中年管家出现了。他见到陈添,却像是没有看见他,大步走到温德伯格身边,担忧地伸手去扶他,“少爷,地上凉。”

  地上凉?

  不对,这不对劲啊!

  那截断肢还在地上呢,管家难道没看见吗?

  陈添下意识地向那截断肢看过去,只一眼,就愣住了。那里哪还有什么鲜血淋漓的断肢,那分明就是一截人偶的胳膊!

  一滴血都没有!

  陈添倏然起了鸡皮疙瘩,再看温德伯格,脸上的愕然不比他轻。他猛地朝那截胳膊扑去,拿在手里怎么都不敢置信,回头死盯着管家,“温蒂呢?!我妹妹呢!刚才是你跟温蒂说了什么她才会到这里来的吧?到底怎么回事?!”

  管家无奈地叹了口气,“少爷,您根本就没有妹妹啊。”

  温德伯格整个人僵住。

  陈添也在心里直呼邪门。

  管家垂眸看向他手里的那截胳膊,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就像在哄一个发脾气的幼稚孩童,“温蒂只是一个玩偶,您忘了吗?这枚粉色宝石,还是您说要放进去,给她做心脏的呢。”

  温德伯格的脸色已然煞白,语气却还斩钉截铁,猛地甩开他的手,“不可能!”

  管家摇摇头,起身从阁楼的一个小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画。他把画放到温德伯格面前,“您看。”

  画上是个坐在椅子上的小男孩,小男孩的怀里抱着个洋娃娃,背景是天鹅城堡的喷泉池,而这幅画的名字应该叫做——

  《温德伯格和温蒂》

  “不可能!”温德伯格瞳孔骤缩,他再如何聪明、优秀,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画被他拂在地上,咔擦一声,画框碎裂。

  管家叹着气俯身将画捡起,而温德伯格似是想到了什么,快速奔到窗边。

  “哗——”

  凉风袭来。

  外面漆黑一片。

  没有什么生日宴,没有正在玩九柱戏的少男少女们,整个古堡悄寂无声。只有几只乌鸦在远处的枝头上叫唤着,嗓子里像掺了砂砾。

  “我……”温德伯格静静攥着窗框,僵硬而缓慢的回头,“我今年几岁?”

  管家愣了愣,这才回答:“十五岁。少爷,再过一年,您就要成年了,是大人了,就不可以再让公爵大人这么操心了。公爵大人说,既然您那么想要一个妹妹,过几天,他会从外面收养一个回来,就叫她温蒂,好不好?”

  温德伯格彻底怔住,错愕、荒诞齐齐在他脸上闪现,更多的确实担忧和凝重。

  管家语重心长道:“这样一来,您就是哥哥了,要保护——”

  “不。”温德伯格离开窗前,疾步往外走,“不是这样的,温蒂她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她是我妹妹!”

  管家急忙伸手拦他,也不知怎么的,温德伯格在经过他时,忽然踉跄了几步,恰好倒在他的臂弯里。

  “少爷,您生病了。”管家温言哄着他,而温德伯格好像也真的精神不济,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地晕了过去。

  走马灯开始上演。

  陈添这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剧情里,所以NPC看不见他,他也不能做出任何干涉。他看到管家就近把他安排在二楼的卧房里照顾,公爵大人匆忙过来,满脸担忧和凝重。医生们也紧接着来了,一个个步履匆匆。

  温德伯格躺在床上,醒着的时间并不多,大多数时候他都像在做噩梦。那枚粉色宝石就静悄悄地摆在他的床头,好像只有它,才能证明那天晚上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

  公爵大人的眉头越蹙越紧,终于在某一天,带回了一个虽然衣着朴素但落落大方的少女。他把她带到温德伯格面前,告诉他,从今以后这就是他妹妹,叫做温蒂。

  这个温蒂,和陈添见过的那个温蒂,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可温德伯格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从前的温蒂只是自己的臆想。他戒备着管家、与父亲发生争吵,于是在外人眼里,他的病更重了。

  久而久之,温德伯格学会了隐忍,而那个温蒂,也与从前的温蒂更像了,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

  一切都好像变得跟从前一样。

  什么都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