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直播,就上天 第21章

作者:痴嗔本真 标签: 灵异神怪 甜文 直播 玄幻灵异

  “就像竹真真、楚歌和秦浩他们一样。”应辞看着他,“等她长大、有了独立想法后,她可以自己做决定,是留在这里还是去别的地方。”

  听起来不错。

  方拾一几乎立即喜欢上了这个提议,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楚歌他们都是在那个基地里长大的?”

  “谈不上在那儿长大。”应辞微微弯了弯嘴角,又很快抿直,笑容一闪而过,像是错觉,“我们只是在他们需要的时候收留了他们而已,后来他们选择了留下来。”

  方拾一听得有些似懂非懂,听起来那个基地不是偶像一个人折腾起来的,而且,比起现在用作解决U档案子的基地,最初更像点收容所的味道。

  他想着,低头喝了一口牛奶。

  “我该给陆小北也倒一杯。”方拾一忽然想到,那小女孩最需要一杯热牛奶安睡。

  就在这时,应辞又递了一杯牛奶过来,“给她去吧。”

  偶像超温柔超体贴!

  小法医在心里尖叫,他镇定地接过杯子,点头道了一声谢。

  “明天录完口供后,我会处理之后的手续。你先把她带回基地休息吧,二楼还有很多空房。”应辞说道。

  “好。”偶像办事就是靠谱~小法医乐滋滋地想着。

  方拾一端着牛奶走进办公室里,陆小北趴在沙发上又睡着了,小女孩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白白净净还带点婴儿肥的脸上露出完全放松的神情。

  方拾一下意识放轻了脚步,把牛奶杯放到桌上,轻轻把半掉在地上的外套往上提了提。

  女孩翻了个身,毫无所觉又毫无防备地继续睡着。

  方拾一微微牵起嘴角,眼睛余光扫过女孩,忽地顿住。

  只见女孩侧睡压着的半边脸上,沾上整面模糊的血迹,那是先前绝对没有的。这看起来极其怪异,与女孩放松又甜美的睡颜显出极大的反差来。

  他微微屏住呼吸,再细看,才发觉小女孩的头颈下,枕着一件团成团的染血衬衫。

  分明就是他回到办公室后,换下并且丢进垃圾桶里的那件。

  沙发上明明有靠枕,为什么她还要把那件染血的衬衫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甚至当成枕头,枕在脑袋下面。

  ……

  “哥哥,你在看我吗?”不知道什么时候,陆小北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看向方拾一。

第26章 在线装酷第二十六天

  在线装酷第二十六天·是谁?一直在盯着我?(新世界城案件结束)

  小女孩慢吞吞地从沙发上坐起来, 她看向方拾一。

  方拾一看见小女孩的眼瞳里,有一圈淡淡的红色,居然有一些诡谲,与小女孩天真又无害的模样拼凑在一起, 好不和谐。

  大概这就是应辞说的“与众不同”的地方?

  方拾一想着, 他指了指沙发上的那团染血衬衫, 轻声问道, “你把它从垃圾桶里捡出来了?”

  陆小北闻言,视线顺着方拾一手指的指向看去, 小脸猛地发白,她用力摇头,眼眶里迅速攒起了泪花,“不、不是我, 我没有,哥哥, 呜呜……”

  她张开双臂,小声抽咽着想求一个抱抱。

  方拾一闻言, 微微蹙起眉头,不记得了?

  他没有再问下去,而是俯下身轻轻拍抚着女孩的后背,低声安慰道, “我知道了, 乖。”

  陆小北在年轻法医的安慰下, 不再发出哭声, 她完全不抗拒对方的靠近,甚至还主动往他的怀里钻了钻,试图让自己被完全包裹起来。

  “哥哥……”陆小北发出一声小猫似的低低叫唤,一只手紧紧抓住方拾一的衣领,“哥哥不要丢下我,我不要回家。”

  “先喝点牛奶,等下哥哥带你回哥哥住的地方。”方拾一耐心地说道,他原是半蹲着,又被陆小北像八爪鱼似的紧紧抱住,几乎站不起来,牛奶杯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他便伸长了胳膊试图去拿。

  应辞走进小法医的办公室时,看到的便是这样有些别扭的场景,他见方拾一尴尬又讪讪的模样,有些好笑,“让她松手不就好站起来了?”

  “她怕我……”方拾一话还没说完,就觉得陆小北手上的力道又紧了几分,他无奈地低头看向小姑娘,低声安抚了一句,“我不走。”

  “她就怕我把她丢下,所以一让她松手,她就会更紧张……”方拾一抬头看向应辞,解释道,费力地托着小姑娘,慢吞吞地挪着上半身,试图让自己坐在沙发上。

  应辞闻言,看向陆小北,微皱起眉头来。

  他还没说什么,小姑娘就自觉地怯怯地放松了力道,小短腿从方拾一的身上放下来,乖乖站好,“哥哥……”小姑娘嚅嗫着。

  没想到偶像还治小孩。

  方拾一在心里想着,把牛奶塞进陆小北的手里,“喝了牛奶就带你回以后住的地方,那里会有其他哥哥姐姐,要听话。”

  对待小孩子,方拾一脸上的神情都柔和了不少,他看着陆小北像小猫似的小口小口嗟着牛奶,嘴角一圈沾上奶渍,忍不住想笑。

  等陆小北把牛奶喝完了后,应辞开口道,“走吧。”

  陆小北仰头看看方拾一,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掌。

  走进地下车库,宽敞的车库里就他们三个人,脚步声在空旷的车库底下回荡,陆小北下意识地紧紧贴着方拾一,他低头看了眼陆小北,低声道,“快到了。”

  穿过长廊,客厅里还亮着灯,竹真真坐在沙发上看着娱乐杂志,听见动静后,开口道,“你一个招了变异灵体惦记的普通人,就别大半夜才回来,有点被盯上的自觉行不行……”

  她头也不抬地说道,忽然眉头一皱,感觉到热源不太对劲,她猛地转过头,“你怎么带了其他人……”她话头猛地止住,看见方拾一牵着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走进来。

  小法医穿着白色衬衫和深蓝牛仔裤,那件呢子外套披在小女孩的身上,看起来像一件帅气的披风,很有安全感。

  这个画面居然让她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像极了当初老师领她回来的时候。

  “以后陆小北会住在这里。”应辞说道。

  竹真真回过神来,猛地又把头转了回去,低头看着手上杂志,“哦”了一声。

  陆小北有些好奇地张望着四周,目光留在竹真真的身上,她仰起脸,小声问道,“我可以去找那个大姐姐么?”

  方拾一闻言点点头,“你要问问那个大姐姐有没有空陪你。”

  “好的~”陆小北小跑着奔向竹真真,她凑到竹真真的耳畔,轻声道,“姐姐,你身上有血的味道,我好喜欢你。”

  刚解剖完尸体洗过澡的竹真真:“……”

  操蛋的小法医,自己奇奇怪怪就算了,连带回来的小丫头都那么诡异!

  隔天一早,竹真真带着陆小北下楼吃早饭,前一天晚上早早睡了的楚歌和秦浩两人见状,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这、这?!哪来的小女孩?!”楚歌惊讶地叫道。

  “昨晚方拾一和应队带回来的。”竹真真不耐烦地说道,剥了个蛋放进陆小北的碗里,对自己变成了保姆一事感到十分烦躁。

  “谢谢漂亮姐姐。”

  竹真真轻哼了一声,稍稍舒畅。

  老大和小法医?楚歌觉得更稀罕了。

  没过多久,应辞和方拾一也相继从三楼下来。

  用完了早餐后,楚歌把昨天回传的机械蚁视频连上电脑,投屏到客厅的大银幕上。

  “这是昨天机械蚁传回来的视频,我把大部分没用的停顿画面剪辑掉了,这里是删减后的版本。”楚歌说道,他话音落下,按下了播放键。

  视频中一直是平拍的角度,只看得见离地面约十多公分的景,其他什么也没有。

  楚歌挠了挠后脑勺,“下回我给按一个360°可转动的摄像头。”

  竹真真翻了个白眼。

  很快视频里出现了人声,看光线并不强烈的样子,方拾一估计这会儿应该是晨练时间。

  “新闻看了没?这两天都看不见老董局了,我在电视上看到他哦,差点认不出来了,老得一塌糊涂,头发都花白花白的。”

  “他家这两天,不管白天还是晚上,窗帘全都拉上,这人一天到晚闷在里面,越想越痛苦,不老就怪了。”

  “我昨天去敲他门,想问问晴闺女的丧事放在哪天,过了半天他才出来应门,你是没看见他的样子哦,眼睛里全是血丝,红得吓死人,整个人都佝着背,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出来给我开门的时候,大概和我差不多高。”

  “我问他多久没睡过觉了,他说自从闺女出事儿后,就没闭上过眼,一闭眼,就是闺女血淋淋的样子,诶哟,真是作孽。”

  “他是可怜呀,我记得你是今年才搬进小区的是伐?”

  “是的呀,怎么啦?”

  “他老婆前年去世,听说是睡着睡着突然走掉的;然后是大女儿,大女儿比晴闺女大两岁,是上夜班晚上回来的时候,遇到强奸犯,后来没过多久就自杀了;现在又轮到小女儿,诶……”

  “本来热热闹闹的一家四口,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人了,这打击,放谁身上都受不了,也难为他还能开新闻媒体会了,我看他都得垮了。”

  “天煞孤星吧……克妻又克女的……”

  “……”

  视频出现了一点卡顿,是楚歌一刀剪掉了后面无关紧要的东西,他说道,“还有一小段,后面这段就更诡异了。”

  很快,画面回来了。

  不过从机械蚁的摄影传象上来看,已经过了一个白天了,这会儿机械蚁似乎藏在某个窗户的窗棂上,透过窗帘露出的部分,能拍摄到屋子里的茶几、电视机等等摆设,不过屋子里十分昏暗,只有客厅的地灯有光。

  调换成了夜视摄像后,机械蚁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竹真真看了十几秒,有些沉不住气,出声问道,“你不是把无关紧要的画面……”

  “嘘嘘,要来了!”楚歌重重一摆手,竖起食指嘘她,他指指画面,示意竹真真好好看。

  画面里,窗帘似乎被风吹起来了一些,机械蚁的摄像范围变得更广了。

  竹真真皱着眉头,依旧不明白这些几乎静止的画面有什么好看的。

  然而就在下一秒,画面里猛地出现了一对眼睛!

  竹真真毫无防备地被吓了一跳,失声叫了起来。

  只见那双眼睛充满了红血丝,眼睛瞪得浑圆,充斥着疯癫、狂怒、恐惧等等放大到极致的情绪。

  他完全凑近在那只机械蚁前,以至于镜头只能拍到他的眼睛。

  “被发现了?”方拾一问道。

  “没有,接着看。”楚歌朝小法医咧嘴笑了笑。

  那双眼睛盯着摄像头看了近一分钟,被这么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着实不是什么让人舒服的体验,竹真真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臭着一张脸继续坐在沙发上。

  “没有……没有东西……不是这个……”那个男人发出轻声的喃喃,他慢吞吞地挪开视线,转过身,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客厅的沙发上走去。

  就像先前那个视频里的女人说的,董睿平几乎把背弯成了一个鼓包,看起来像是一个矮小的瘦老头,而不是正值壮年的成功人士。

  “那是谁?到底是谁,是谁一直盯着我看?”男人抓挠着头发,痛苦地呢喃,他松开手,掌心里是一把把他生生拽下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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