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识旧
胖墩邊问邊抬头, 他顺着白摆的视线望去。
是幼崽。
白摆面前的是位于基地入口用于宣传的LED大屏。
屏幕上的人身量匀称,五官硬朗,一身黑色作战服, 衬得身姿更加的矫健,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剑,锐利凛冽。
是幼崽,但又不是很像幼崽, 或者说是长大后的幼崽?
白摆凑近。
不等他再看几秒, 大屏幕上的画面一转,变成了……
东区基地的宣传标语:“末世当前,携手共进,黑暗遮不住……东区欢迎你的到来。”
“刚刚那是……小野哥?”胖墩不是很确定的问向白摆。
白摆淡淡“嗯”了一声。
幼崽离开他几个月, 感觉长大了好多。
*
“这样私闯民宅不好吧?”
胖墩仰着头, 看着三两下跳到五楼陽台的白摆。
“没事。”幼崽的巢穴, 他可以进。
胖墩:“那我走了啊?”
白摆拍拍手,朝楼下的胖墩挥挥手,“去吧。”
随着白摆一声令下, 胖墩就像是松开链条被允许撒欢的大狗子,嗖地消失在原地。
话还没说完的白摆:……
没事,他记住胖墩的味道了, 丢不了,他会给林缇找回来的。
白摆所处的陽台,空间逼仄,与屋内用一扇玻璃门隔开。
白摆弯腰,臉贴紧玻璃朝里观察幼崽独立建造的巢穴。
簡单的两室一厅。
好小。
白摆有些嫌弃,还没有他给幼崽建的四分之一大。
白摆进不去。
因为……门把手在里面。
而且里面属于幼崽的气息依旧是淡淡的,但要比基地的其他地方浓很多。
白摆动动鼻子。
幼崽已经好多天没有回来过了。
“砰”的一声巨响,陽台的玻璃碎了一地。
热风涌入室内,吹起屋内的窗帘。
进来后,白摆发现幼崽的巢穴居然比在外面看到的还要小很多。
幼崽离开他这都过的什么日子。
越逛越心惊,白摆盯着面前有公主床二分之一大的小铁床,呆在了原地。
这……这……
藏了两个多星期地此时觸手“唰”地伸了出来,白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他他他他……娇生惯养这么多年的幼崽这几个月就睡这个!!
觸手小心翼翼地伸出,戳了戳单人铁艺床。
“吱嘎——”刺耳的声音回荡在不大的房间里。
白摆确定这个小床不会散架后才把自己背了一路的背包拿下来,放在上去。
他把背包里属于自己的两根头绳和娃娃拿出来放在床头櫃上。
觸手拎起背包,哗啦将背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床上。
还好他带给幼崽带的东西多。
觸手拿起抹布,掃帚,熟练的开始打掃卫生。
幼崽好久没有回来了,巢穴里都落上了一层薄灰。
先打扫干净,等幼崽回来,他要好好教他怎么搭建巢穴。
这太潦草了。
不过,幼崽第一次就能建成这样也很厉害了。
书上说不能打擊幼崽的积极性。
所以等幼崽回来,他要先夸夸……再打擊。
一个小时后。
整个屋子焕然一新。
随处可见的多了些粉嫩的东西,例如绑在铁床四床柱上的粉色蝴蝶結。
白摆犒劳了自己一大杯水,把自己摔到床上。
*
晚间。
破开的阳台被白摆用簡陋的衣櫃挡住,却依旧露出一截,鬼哭狼嚎。
窗帘肆意飞舞,勾掉白摆喝完水顺手放在桌上的水杯。
“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稀碎。
房门打开,夹着寒意的血腥扑面而来。
“幼崽!你回来了!”
白摆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开心的发光,却蓦地对上一把流窜着黑色高压電流的长刀。
白光与黑電交辉相映。
呲——
电火花跳到了白摆的臉上,留下一个小小的黑点。
牧时野反应过来,手里的长刀消散。
第三次了。
牧时野懊恼地抿嘴。
“幼崽——”
白摆抹了下臉上的黑点,猛的一下将牧时野抱进怀里,使劲蹭蹭,吸吸。
咦,臭臭的幼崽。
白摆嫌弃了一小下,就抛在了脑后,先抱抱,一会再嫌弃。
“白摆……”牧时野有些呆愣,远在海洋馆的白摆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了。
光顾着抱幼崽的白摆没听到牧时野叫他。
浑身上下,高兴就控制不住亮光的人(划掉)水母,好像也只有白摆了。
牧时野伸长手臂将床边的开关打开。
有白摆在,开灯和关灯好像没有多大的区别。
牧时野任由白摆抱着,不知过了多久,白摆抱够了,把人甩松开。
牧时野:“你怎么来了?”
白摆嫌弃:“你好脏。”
两人异口同声。
牧时野眼底地惊喜尽散。
眼见着白摆地触手对準自己,牧时野赶紧伸手按住对準自己的触手尖尖,堵住。
“我自己洗。”
水流沿着紧实的肌肉纹理砸在瓷砖地面,哗啦啦的流进地漏。
白摆站在客厅,触手正搬着两个不知道从哪里挪来的床头櫃,摞在堵在阳台地柜子上。
风依旧呜呜的呐喊。
白摆难办地上前,敲了敲柜子,风停了几秒,随后哭嚎的更加变本加厉。
牧时野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把阳台的门关上就行,不用堵。”
也许就连牧时野自己都没有发现,白摆的到来让他紧绷了几个月的神经骤然放松了下来。以至于他连一些放在平常百分百不会忽略的小细节都没注意。
更别提那柜子下被白摆打扫时漏下的抓眼玻璃渣。
擦头的毛巾挂在脖子上,牧时野趿着拖鞋走过去,“你挪开,我把阳台的门关上。”
白摆心虚地没动。
牧时野狐疑得看了白摆一眼,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摆默默移开柜子。
牧时野:……
“堵上吧。”
起码比没有强。
白摆听话的堵上,顺便把混在地上不知道是杯还是门的玻璃扫起来,扔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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