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识旧
白摆有些眼馋。
“大佬,你先坐会,我去地下室给你把东西拿出来。”
白摆“嗯”了声,继续盯着小胖墩看。
胖墩掰着手指头,怎么也不够,“叔叔,你能借我一根手指头用吗?”
“可以。”
白摆递过去一只手,触手偷偷手摸上胖墩胖成一截一截的莲藕胳膊,戳戳。
胖墩:“一,二,三……”
软乎乎。
他用幼崽偷偷换掉胖墩,林缇会发现吗?
白摆刚想完,林缇的怒吼就传了上来,白摆快速的收回手,心虚的看向门口。
林缇拿着一个旅行包推开门。
“林胖墩——”
“谁让你去地下室的!”
林缇一进地下室,前些日子刚理好的杂物东倒西歪,跟狗窝似得,她不用猜就知道,又是林胖墩这个臭小子带着一群小屁孩进去造的。
“我有没有告说你不要带小朋友去地下人室,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林缇拎起胖墩压在腿上,扒下裤子对着屁股一顿抽,“我让你不听话,不听话。”
白摆眼睛眨也不眨,愣愣地盯着林胖墩白花花的肥屁股,若有所思。
白摆从朝阳基地离开,天色已经很晚了,他并没有急着回巢穴,而是循着记忆,围着海市巡视了一番,确定了几处地点,留下标记,才回到海洋馆。
也不知道人类幼崽自己待在巢穴里习不习惯。
他下次带着幼崽一起来,和林缇换。
他还是想要林缇的胖幼崽。
或许等林缇把幼崽养胖了,他再把幼崽换回来。
白摆猛的抬头。
不对。
眼前,桃花灼灼,树干却皱巴的同晚年弓背消瘦的老人,门前的桃树依旧是白摆离开时的样子,结实的挡在大门前,纹丝合缝。
幼崽的气味消失了。
白摆迅速返回巢穴。
睡袋,水族箱圈,背包,衣服,简陋烤架,短短几天,白摆的空荡荡的巢穴居然已经被一只人类幼崽留下了痕迹。
白摆掀开睡袋,里面空无一人。
幼崽不见了。
白摆意识到这点,脸色阴沉下来,紫瞳酝酿起危险的雷暴,闪烁着戾气。
白摆走出水母馆,身后的触手一涌而出,疯狂膨胀生长,变得巨大化为虚影,自白摆为中心的向周遭蔓延,空气被搅动的扭曲。
有不长眼的臭老鼠闯进了他的巢穴,带走了他的幼崽。
不在海洋馆。
触手粗暴的破每个展馆,拎出里面的怪们。
海豚回头看了眼身后疯狂的出手,拼命往馆外逃窜,却在冲出海豚剧场的大门前被触手无情的缴住尾巴,拖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
“谁又惹那个疯子水母了——”
一个个触手卷着猎物回到白摆身边,海豚看道一个个的倒吊着的老邻居,松了口气,不是只吊他一个就行。
海豚干笑两声,“晚上好,大家都在啊……”
“好你个虾米好,海小豚,你惹他了?”说话的是一个黑白双色阴阳染的长发女人。
海豚:“我没有,虎鲸,别乱讲!”
“你们谁惹他了!”虎鲸暴躁的扯着头发,“老娘还在造小崽子呢,就这么给我不管不顾的扯出来了!”
海豹:“我怎么知道,我没惹。”
“哟,鲸爷也被抓出来了。”
“死鲨鱼,你给我闭嘴,秃毛熊,你笑什么?”
“鱼片,你是不是打架!”
“来呀,我怕你!”
白摆一鱼给了一触手:“闭嘴。”
乱糟糟的场面即刻安静。
第11章 叠叠乐(捉虫)
“到底那个不长眼,你说他偷什么不好,跑去偷水母的幼崽。”虎鲸站在海洋馆入馆检票口前的拱门上,疯狂吐槽,“找到了吗?”
一旁的海豚挠挠头,“不行,相似味道太多,太分散了,不好找。”
海豚明显说了句废话,好找水母自己就能解决,还用的找把他们都叫出来,虎鲸瞥了眼清澈愚蠢的海豚,有些无语,“速战速决,你自己在这里磨叽吧。”
虎鲸脚步后移,迅速掠过海豚,身影化为闪电,穿梭在黑夜之下,
“哎,等等我啊——”
海豚手抓了个空,赶紧追上去。
月光之下,废弃空荡的的街道,密密麻麻的黑鼠到处游荡。
虎鲸的飘然落地,瞬间,音波荡开,黑鼠一个接一个的炸开,碎肉四溅。
海豚慢了一步,他望着一地的死老鼠,略微有些惊讶,什么时候进来的这么多老鼠,我们怎么一点都没察觉。”
“真恶心。”虎鲸将甩到身前的长发撩到身后,拍拍留在腰间细线般触手,示意这边没有,“走,下一个。”
*
白摆下午路过的某加油站,一道黑影跌跌撞撞的跑进去,一不留神被地上的尸体绊倒。
遮在月前的黑云移动,月光洒下,照亮了黑影,正是被带走的牧时野。
“009。”
身后紧跟着一只放大版的实验室小白鼠。
这只变异鼠明明显比上午的黑鼠大了一倍,他的身体由不同鼠类强行拼凑而成,颜色斑驳,拼接处布满缝合后的针脚,狰狞怪异。
肉色的尾巴,粗壮,满是针刺样的刚毛,猛地抽到牧时野身上,钢筋似的刚毛刺进牧时野的身体,举起来,鲜血顺着身体滴落。
鼻孔凑近,恶心的斑点倒映在牧时野眼底,口臭扑面而来,“厌恶的味道,009,你居然没死?”
“找到了,虎鲸!”
随着海豚的话音,巨大的鱼尾朝着缝合鼠甩了过去。
“躲过去了,有点本事啊,小老鼠。”虎鲸捏碎手上的触手,笑嘻嘻的落地。
缝合鼠卷着牧时野后退,血红色的眼睛锁定眼前的生物,闪过一串串代码。
虎鲸视线扫过缝合鼠尾巴上的牧时野,划过一丝愠怒,她讨厌欺负幼崽的一切生物,虎鲸跃身消失,一头成年虎鲸凭空现世,
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缝合鼠尾巴上的幼崽。
缝合鼠轻身逃窜,接二连三的躲避开虎鲸的追堵,四不像的身体却在密集的声波攻击下裂开一道道血痕,针脚紧紧勒住翻皮的皮毛堪堪固定在身上,
试验品终究是试验品,牧时野讽刺的笑容深深的刺进缝合鼠的眼底,彻底激怒了它。
尾巴绞紧,血肉内的钢针陷的更深,穿透他的身体,针芒隐隐乍现,牧时野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没有改变分毫。
虎鲸悄然出现在缝合鼠身后,张开血口,在强大的咬合力之下,鼠尾霎那间从根部断开。
虎鲸一尾巴将鼠尾拍向空中,海豚飞身上前,可断掉的鼠尾却如同受人遥控重新朝缝合鼠的方向飞去。
缝合鼠扭头攻击虎鲸,虎鲸快速后撤。
虚晃一枪,
不好。
虎鲸抬头,只见缝合鼠张嘴,鼠尾飞进,猩红的兽瞳闪过一丝快意,狠狠咬了下去。
咔嚓——
骨骼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缝合鼠咬合的动作一顿。
无数根细长的触手缠绕,勒住缝合鼠的上下两颚,缝合鼠用力,触手纹丝不动。
一双修长的手抓住断尾,无视断尾上的钢刺,猛的从鼠口整拽了出来。
幼崽鲜血淋淋,牧时野的意识已经模糊,白摆冷脸,手上的动作无情,一把将幼崽身上的臭烘烘的老鼠尾巴扯开,鲜血喷涌,溅到了白摆脸上。
剧烈的痛感袭来,牧时野骤地清醒,眼神开始涣散。
注视着这一切的虎鲸瞳孔缩小。
不是,水母这是救人还是杀人?
触手顺着牧时野身上千疮百孔钻进,断开,一根根断掉的触手使劲往里蛄蛹,留在外面的部分左右摇曳,如同啃食尸体的蛆虫。
触手钻进血肉消失,血管再生,组织重构,血窟渐渐被新的血肉填满。
眩晕传来,牧时野睁眼。
白摆双手抱着牧时野上下摇晃,牧时野感觉自己的脑浆要被晃出来了。
脏死了。
白摆见幼崽醒了,想抱抱,却又犹豫,最后,他还是放弃了抱幼崽的想法,牧时野实在是太脏了,白摆现在能忍住没有把他丢出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
还是先解决敢偷他幼崽的臭老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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