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执行官 第82章

作者:煮个甜粽 标签: 系统 快穿 打脸 穿越重生

  女鬼不想和他硬对硬,转身就要跑,哪想柏坠早有预料,拍出手中的灵符,灵符贴在了女鬼的后背,女鬼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再也没有爬起来。

  见识到这一切的发生,不过在转眼之间,林路汶发出一声惊叹。

  “桐、桐薄,你这什么符纸?这么厉害。”

  柏坠:“降鬼符。”

  他踱步走到女鬼面前,蹲下,看着她赤红的眼睛,她脸上的皮一块块脱落,身体变得畸形,面目全非。

  这是她死时的模样,她怨怨不平发出怒吼:“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为什么!”

  林路汶插嘴道:“你杀了人,成了厉鬼,你觉得为什么。”

  “她该死,她该死!”女鬼如同一滩烂肉,白裙被血染成了红色,她嘶哑着声音大笑两声,充满了悲凉,“为什么都要和我过不去--他们该死,该死……”

  女鬼惨厉的叫着,柏坠垂眸,像一尊佛像,冷眼看着人们的悲惨,不予置评,他道:“刘清呢?他和你也无冤无仇。”

  女鬼冷冷的看着他,似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来他说的是谁。

  柏坠从她满是血的眼睛里,品出了几分嘲讽,她说:“谁让你们和姓顾的走的近啊,和他搭上关系,你们就该死!”

  “什么意思?”柏坠眼神一凌,如有刀割般落在他身上。

  若女鬼是因为顾松义才找上刘清,那还真是柏坠的锅了。

  不过这会儿,他想的是另一件事,难怪他总觉得不对劲,女鬼为什么隔了一年才对溺水女生报复,还正好是柏坠过来的没几天,桐薄死了以后。

  把这些和顾松义联系上,零碎的信息在柏坠心中串了起来,问女鬼的问题,答案从心里浮现。

  下一秒,女鬼的话应证了他的猜想。

  女鬼咬牙切齿怨恨的说:“你帮顾松义摆脱我,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令人作呕……”

  林路汶冷得不断颤抖着,没忍住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

  柏坠抬眼:“收了吧,回去再说。”

  林路汶点头,再冻下去,他手指都要僵硬了,他拿出一个锦囊模样的东西,把女鬼收了进去,她未说完的话也顺着被收了声。

  周遭又恢复了寂静。

  女鬼看起来是误会了柏坠是帮顾松义的人,零碎的疑点被柏坠连在一起,顾松义身体逐渐衰弱的,大概就是被女鬼所缠上了。

  结果中途跑出来个程咬金,把她苦心经营的报复都给毁了,但她既然不知道对方是谁,说明对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存在,并且有意没让她看到他。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林路汶隔天带着女鬼回去交差了,柏坠和林延约好的钱下午就到了账。

  柏坠想,他有必要主动出击了。

  他这想法刚冒出来,顾松义就给他发了信息约他,这几天,顾松义找他倒是找的频繁。

  临近黄昏,顾松义开着车到学校来接他,柏坠穿着衬衫和牛仔裤,气质介于青涩少年和成熟男人之间,顾松义对他这身打扮很是满意,夸赞了他一番。

  柏坠抿嘴笑了笑。

  这回顾松义没有带他去吃饭,而是带着他去了一家娱乐会所,见柏坠四处打量,他看着这张脸,愈发喜欢,心中蠢蠢欲动。

  他舔了舔唇,温声和他说:“今天朋友生日,带你出来玩玩,晚上可能会晚点,要是到了学校门禁时间,你就去我那里住一晚吧。”

  这样的聚会顾松义以前也带着桐薄来过,柏坠尽量表现出局促又强装沉稳的样子,跟在他身后。

  顾松义就喜欢他这样,在不熟的环境下,只能跟着他,依靠着他……他眸色深了一度,心中欲念没有伴随着这些日子消失,反而越来越深刻。

  顾松义带着他推开了一扇门,里面人声嘈杂,不少人怀里都抱着女人,不知谁说了一句:“顾少来了!”

  随后打趣声接连而来。

  “喔!顾少,这又是带着哪位小情人来了啊?”

  “不介绍介绍?”

  “小朋友,成年了吗?”

  “顾少福气好啊!”

  ……

  这里面烟雾缭绕,全是二手烟,桌上摆着酒杯,已然不知道哪杯是谁的哪杯是自己的,柏坠从外面呼吸着的新鲜空气,一下进入到这种环境中,憋住了气。

  但还是晚了一刻,吸进去了两口气,他手握成拳,抵在嘴边偏头小声咳了两声,被淹没在劲爆的音乐背景中。

  是以旁人看来,柏坠因为他们的打趣,不好意思的偏过了头,薄薄的脸皮红了一片,眼睛里浮现出水气,多了分魅色。

  有人砸吧着嘴,眼睛仿佛黏在了柏坠身上一样,嘀咕道:“顾少哪里弄来的极品。”

  顾松义见差不多了,站出来手臂揽住了柏坠的肩膀,柏坠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显些没忍住给他一个过肩摔。

  他轻声叹气,没关系,总会有机会的。

  他越是表现出不好意思,旁人就起哄得越厉害,顾松义以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姿势说:“行了啊,别乱说,我们是朋友。”

  顾松义嘴角带着笑,眼底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炫耀,说:“你们之前都见过的,桐薄,我学弟。”

  他说出这个名字,包厢里霎那间静了下来,谁都没有先开口,都把视线集中到了柏坠脸上。

  这么一瞧,眼睛鼻子脸型,还都挺像的,只是让他们惊悚的是,桐薄不是死了吗。

  不过他们也都是听说,但当时也是得到过顾松义的肯定的,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大变活人?

  短暂的沉默之后,有人打破了安静。

  “来来来,过来坐,今天老杨生日,都别拘着。”

  “哎小学弟长的挺好看啊。”

  “继续啊继续啊,都愣着干嘛呢。”

  包厢里又恢复了热闹,刚才片刻的静默,仿佛只是错觉,柏坠坐在了沙发的边缘,顾松义坐在他旁边,经历过刚才那一会近乎尴尬的沉默,这会也没人打趣他们了。

  顾松义坐下没一会,就被人拉着走了。

  柏坠看到他身后的小鬼,一点也不怕阳气,不躲避人群,直直从他们身上穿梭过去,他抬眼看了眼顾松义,发现他没有丝毫察觉。

  一群人玩的很开,美女叼着饼干和男伴互喂,激吻,柏坠坐在一旁,就像是和他们格格不入的两个世界。

  一个男人凑了过来,身上带着酒味和烟味,他坐到柏坠身旁,手搭在他身后的沙发上,从对面的角度看来,就像是男人把他搂在怀里。

  周围的空气瞬间被别人侵袭,柏坠垂眸,眼底冷色划过。

  “桐薄是吧,怎么不和顾少一起玩?”他用着油腻腻的语气问。

  柏坠稍许偏头,看了男人一眼,男人五官平凡,胜在从小培养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文质彬彬,只是这文质彬彬,从他开口之后,就毁了。

  柏坠移开视线,看了眼坐在沙发中间的顾松义,说:“没意思。”

  男人被柏坠那一眼勾得心痒痒的,忍不住想,这样好看的一双眼睛,若是在床上哭出来,是怎样的一抹春色。

  干净纯粹的气质,让人想要玷污他,弄脏他,拉着他一起跌下泥潭。

  男人眼中精光闪过,他像是无意识的往柏坠那里偏了偏,身体都快贴上柏坠了,难闻气息涌入柏坠的鼻腔,柏坠不着痕迹的偏着头呼吸。

  “跟着顾松义感觉怎么样?”他暧昧的问,称呼也从“顾少”变成了“顾松义”。

  柏坠唇角牵起一抹笑,戾气一闪而过,他软着声音道:“你别这样,学长看到了会不高兴的。”

  “什么不高兴?”男人凑的更近了,嘴唇都要贴上了他的耳朵,酒气袭来,男人看着他的耳朵,眼神迷离,就想亲吻上去。

  他这么想着,也开始了动作。

  “砰”!

  男人的头撞在了桌角,桌上的杯子掉在地上,碎了几个,他如同一条离了水的鱼,瘫在地上,卷缩着身体,痛苦呻吟。

  人声沸鼎的包厢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震耳欲聋的音乐,见到这场景,离点歌台最近的人把音乐关了。

  顿时,男人的呻吟声清楚起来。

  他们看向站着手足无措的柏坠。

  “怎么回事?”一个男人过去把地上的男人扶了起来。

  这里的情况刚才自然有人注意到的,别人见男人调戏柏坠也没当回事,没想到转眼间,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男人只觉得下巴和额头隐隐作痛,更痛的是某个作为男人尊严的地方,他额角青筋鼓动,闷声哼气,说不出话来。

  顾松义走到他面前,柏坠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往他身后躲了躲,脸上迷茫又无措,脸本来就白,这会更是苍白,他站在他的身后,小声的问:“我是不是闯祸了?”

  顾松义对朋友的劣性心知肚明,被打的那人他也犯不着顾忌。

  柏坠接着道:“对不起学长,刚才他说你、说你……”

  他似难以启齿,脸都涨红了一片,顾松义心霎时间就软成了一汪春水,他问:“别怕,你说。”

  “他说你肾不好。”柏坠委婉的说,“还说让我跟了他,他才会、会满足……”

  他眼神躲闪,又羞又恼,清冷的眸子都染上了一分不一样的色彩,后面的话他不用说顾松义也明了。

  他脸瞬间就黑了,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听见肾不好这样的话,还是在喜欢的人面前,他不仅抹黑他,还想撬他墙角,简直不能忍。

  在场的人没谁怀疑柏坠这番话,刚才男人靠过去,有不少眼睛都看着,而且以男人的性格,说这种话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柏坠显些把自己憋的缺氧,感受到脸上的热度,他偷偷喘了口气。

  坐在男人身边的人见顾松义脸色沉了下来,赶紧打圆场,“哈哈,顾少别当真,这货就是一个管不住嘴的性子。”

  男人很憋屈,脸都青了,以一个屈辱的姿势捂着腿中间,他根本没说那些话,天大的冤枉!

  他咬牙切齿,而身旁人居然还帮他默认了柏坠的那番话,他看着顾松义恐怖的脸色,默了默,眼下除了打碎牙往肚里吞,还能说什么。

  他抓住好友的手臂,一个字一个字夹杂着痛楚的往外挤:“帮我、叫救护车。”

  这一波插曲过了,顾松义也不好因为那男人就离开好友生日的场子,有人递梯子,他也就顺着下来了。

  坐了没多久,顾松义又被朋友拉着过去喝酒,还顺带提了一下柏坠,柏坠拒绝了,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他们也没强迫他。

  有了男人那一波,后半场没有不长眼的过来和柏坠搭话,他们可不想断子绝孙,这玫瑰好看是好看,但上面的刺没拔干净,容易伤着自己,况且这还是有主的玫瑰。

  晚上十一点,聚会结束,一群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只有柏坠一个还清醒着,顾松义半醉半醒,柏坠搀扶着他往外走。

  他们叫了代驾,柏坠把顾松义扔到后座,自己坐到了前面,和代驾说了地址,黑色小车绝尘而去,把会所甩在了后头。

  经历了一场辣眼睛的表演,柏坠看着窗外的夜景洗眼睛。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柏坠从顾松义兜里掏出钥匙,把半死不活的人拖进了别墅里。

  别墅灯光亮起,柏坠看了一圈,这别墅没有鬼魂,他在一楼二楼都转了个圈,没找到养小鬼的痕迹,看来这小鬼不是顾松义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