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执行官 第64章

作者:煮个甜粽 标签: 系统 快穿 打脸 穿越重生

第61章 心机小师妹9

  修士唯有升阶时才会渡雷劫,而炼丹师每练出一颗上了品阶的丹药,就会有雷劫,雷劫越轰动,丹药的品阶就越高。

  想起风朔说过的十日之内,柏坠抱着剑,板着脸,默默的远离了这里。

  他现在只是凡身肉躯,若被牵连,一道雷就能把他劈成灰了……

  柏坠给自身周围设了个小结界,在离小竹屋不远处盘腿坐下。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乌云越来越浓厚,一道雷猝不及防的劈了下去,被金光挡下。

  风朔显然早有所准备,雷光刺目,柏坠抬手遮了遮,片刻后,又是一道雷降下,雷声轰隆隆,如同一条身型巨大的龙,一下又一下的打在结界上。

  不知过了多久,雷声灭了,竹屋的门从里面打开,风朔手里拿着一个乳白色的小玉瓶,嘴角带着笑,眼里隐隐有光闪动。

  “成了,成了啊!”

  风朔把丹药交到柏坠手里,告诉了他服用方法,重铸丹,柏坠只要吃下了它,就可以开始如正常修士一般,甚至比他们修为更快。

  柏坠的心脏直至此刻,才真正复活了。

  天边的乌云还未来得及消散,又聚了起来,乌云盖顶,较之刚才只增不减,风朔抬头,面上一凌。

  乌云还在聚拢,风朔似想到了什么,脸上神情激动,他的修为离登仙去到上修界只差一步,可是总仿佛有一层摸不着的膜拦在那,这么多年,他一直想不通是为什么。

  索性他对成仙也没有那么大的执念,他一心炼丹,如今竟误打误撞的要经历最后一道劫了。

  他看向柏坠,心中有一个朦朦胧胧的轮廓,也许这么多年,他在等的,就是眼前的人。

  柏坠也抬头看着这异象,他问:“前辈,这是?”

  风朔推了他一把:“你快去躲躲,有多远离多远,我恐怕要渡劫了。”

  这么突然?柏坠面上诧异,空中的乌云雷电交加,似马上就要落下来了,渡劫九死一生,修仙本就逆天而行,这一劫是不渡也得渡了。

  柏坠看了眼风朔,以后,是不会再相见了,他慎重的道出一声真心实意的谢:“多谢前辈。”

  “行了,你赶紧走吧。”风朔不甚在意的摆摆手,雷劫不等人,他使了个法诀,飞身迎上雷劫。

  最后一道雷劫,有九九八十一道,修仙不易,成仙更为艰难,但仍有无数人奔着上修界而去。

  柏坠抬头看了眼那粗壮的雷,衬得刚才的丹药的那几道跟闹着玩似的,他在底下都受到了波动,柏坠护住怀中的丹药,往身后的林中撤去。

  和风朔出去过一次,路线他早让零记下了,柏坠跑出十公里远,回身看着远处醒目的雷劫,就地坐下。

  修仙界的几座山峰,弟子们惊奇的看着远处的场景,面上带着向往,有些人耗其一生,都无法结丹,修仙路并不好走。

  “这是哪位前辈在渡劫?好大的灵力波动。”

  “你且看那雷劫,不同寻常。”

  “只怕是有仙友要去上修界了。”一白胡子老头出现在他们身后。

  “上修界!!?”弟子惊呼。

  上修界,他们只略有耳闻,还是第一回 真正的看到有人在渡这雷劫,难怪这么轰动。

  “想不到我竟有朝一日能看到前辈渡劫。”

  “这若成功,以后可就是真正的仙了。”

  “我一定要努力修炼!”

  “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前辈……”

  众人只能看到大约方向,有人道:“那好像是渺仙阁。”

  “渺仙阁?他们宗主好像也只是元婴后期的修为,他们那还有谁吗?”

  “不知道啊……”

  谈到这个问题,众人脸上皆是迷茫,是啊,渺仙阁修为最高的便是他们宗主了,讨论到最后,他们只道是有仙人路过,正好在那处渡劫。

  而渺仙阁内,弟子们是最直观的看到眼前的场景的,他们不敢靠的太近。

  宰含烟看着眼前的景色,心下一跳,看方向,离霜清山山底不远,苏折青就是在那处跌崖的,她没心情观景,去了后山的一个山崖洞。

  她左右看过没人之后,手一挥打开石门,径直走进去。

  石洞内别有一番天地,里面有一张石桌,贴满了黄色的符纸,一个蓝色球形状的东西用铁链锁着。

  宰含烟伸出手,左手拿着匕首,在手上一滑,她手上很快出现了一道细小的口子,鲜红的血从伤口处流淌而出,滴落在蓝色的球形上。

  球形闪了两下蓝色的光芒,几道黑影从中冒出了头,似有些懵懵懂懂,排列在她面前。

  此乃噬魂珠,魔界圣物,唯有魔族的血脉才能将其打开,筱斓在她体内,因此噬魂珠错将她认为主。

  宰含烟咬了咬唇,没错的,苏折青的魂魄在这,他也是死透了,可是……宰含烟抚了抚心口的位置,为什么她的心中那么不安。

  雷劫持续了三天三夜,许多人为了观此奇竟,站在山头不曾离去,轰动一时的雷劫过去,乌云散开,渺仙阁的霜清山不远处得以重见天日。

  柏坠亲眼目睹了风朔登仙,他握了握手中的玉瓶,起身离去。

  三个月的时间眨眼间度过。

  繁荣的小镇上,欢声笑语时而响起,街边的叫卖声接连不断,孩童在街道上横冲直撞,不小心撞到人跌坐在地上。

  孩童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抬起头,看到草帽之下一张俊秀无比的脸,流畅的轮廓线,嘴边噙着一抹笑,穿着朴素,身型高大。

  他蹲下身,又把草帽往下压了压,孩童便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他朝他伸出修长的手,声音低沉沙哑:“可是摔伤了?”

  身旁人流穿梭不断,孩童被他这一声唤回了神,他羞怯的把小手放在那张骨骼分明的手掌上,小声的道谢,又跑远了。

  柏坠看着孩童远去的方向,半响转过了头,进了一家客栈。

  此时正是中午,客栈人最多的时刻,他进去后找了个角落坐下,草帽未曾摘下,叫了小二过来点了菜,随手倒了一杯水解渴。

  这处离渺仙阁已经很近。

  苏折青的魂魄,就在渺仙阁。

  柏坠的灵识在客栈内扫了一圈,邻桌的客人在谈话,他们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落到柏坠耳中仍是格外的清晰,在听到“渺仙阁”三个字时,他眸光微动。

  这三个月,带着风朔留下的书籍,他去了很多地方,脑中有苏折青的修炼记忆,再加上他的体质,修炼速度如同坐了火箭一般的上升。

  风朔留下的书很杂,柏坠捡了几本阵法图来看,受益匪浅。

  他食指摩挲着茶杯的杯口,神色若有所思,暗暗凝神听着邻桌的谈话。

  “风车镇昨天夜里,又死了三人,听说死状凄惨,就像被吸干了血一样。”

  “可别是他们镇中遭了什么脏东西?”

  “这动静闹的这么大,渺仙阁不管?”

  “你别说渺仙阁了,蕴雨轩山下前段时间,不也是出现了这种状况,最后不了了之了,现在才传到了渺仙阁门下。”

  “莫不是他们蕴雨轩……”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要被别人听见了,咱们可就遭殃了。”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渺仙阁、蕴雨轩……

  柏坠低头喝了一口水,蕴雨轩是离渺仙阁最近的四大仙门之一,其中大多是女弟子,手中的剑大多数是软剑,虽女弟子多,但实力不可小觑,堂主和星天门堂主似有过一段情史,两家关系亲如一家。

  “也不知道是哪方人士如此胆大,竟直接在仙门脚下动手,手段还这般残忍阴毒。”

  “我听说渺仙阁宗主亲自出马都未能摆平,已经给其他三大家传过信--十日后便是仙门比试了,说是会设在渺仙阁。”

  “这是真是假?!这么说,我们有机会见到各位真人了?”

  打听到了渺仙阁的近况,柏坠吃完结了账,离开了客栈。

  ……

  月黑风高夜,白日修习的弟子都睡了,一人摸黑从房内走出,在暗中的柏坠瞬间打起了精神,他在这处盯梢盯了好几天了,总算是有了动静,也不免他废了好一番功夫才进来。

  夜里,宰含烟走过长廊,她警觉性很高,不过一点风吹草动,她眼色顿时一凌,手中不知什么东西飞了出去,再回到她手中时,那东西上面醒目的插着一只气息已绝的鸟儿。

  她一言不发,将鸟儿藏入袖中,继续前行,是不是左右张望。

  七拐八拐,柏坠跟着她来到了霜清山,一路上好几次都差点把人跟丢了,宰含烟太警惕了,他不敢冒险跟太近。

  等了好些天才把人等出来,若被发现,下次要跟人只会更难。

  宰含烟身上的谜团有太多了,他多少能猜得到,当初那些嘴里说着是苏折青杀了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宰含烟嫁祸,毕竟除了她,柏坠也想不出还有谁会做这种事了。

  联想零说过的话,他猜想宰含烟在两年前那次的昏迷,看到过未来的一些景象,只是不明白,到底看到了什么,让她竟如此恨苏折青,连魂魄都不放过。

  进了霜清山,里头弯弯绕绕很多,但苏折青曾在这里生活了一年之久,对这里了然指掌,他有着这便利,才没把人跟丢。

  他躲在树后,看着宰含烟进了石洞,石门合上,他在外面没有动。

  柏坠摸着下巴,眯了眯眼。

  什么事情,让她这样神秘,大半夜不睡觉跑来这,他原以为宰含烟会下山--

  上次在客栈听到的流言蜚语,柏坠后来去查过,受害者死相凄惨,无一不是被人吸干了精血而亡,和两年前那些被“苏折青”害死的人有异曲同工之妙,皆有魔气残留。

  要揭穿宰含烟的真面目,自是要一层一层的扒开她的伪装。

  宰含烟子时进去,柏坠靠在树上,周围灵气有生命一般的进入他的身体,他摘了一片绿叶,在上面吹了一口气,他闭眼在眼上擦过,这片小绿叶如同有了灵识,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低空飞过从石门底下的缝隙进去。

  柏坠听到了水滴声,还有虫子细碎的声音,再然后安静了一段路。

  小绿叶飘进去后,遁着宰含烟走过的地方一路向前,通过了一条长长的隧道,它进到了最里面,安静的贴在了墙壁上。

  洞内一个男人被铁链锁在石床上,蓬头垢面,胡子拉碴,衣服破旧,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他闭着眼睛,跪坐在床上。

  宰含烟走到他面前,挡住了光,床上的男人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待看清楚眼前站着的女人,他顿时慌张的求饶。

  “我错了,师姐,我知道错了,我什么都没听到,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师姐的面前……”

  他一开口,柏坠就听出来了,是庆杨,他不会听错,庆杨的口音有点特别,说话时有些单薄,显得声音闷闷的,宛如字眼都含在口中。

  宰含烟漫不经心的听着他的一番话,不禁笑了笑,笑容很甜,双眼弯弯,像是草原里最无害的兔子,软软糯糯,但庆杨心底却毛毛的,他清楚明白,眼前的女人,比毒蛇还要毒上几分。

  “你以为,我会怕你乱说?”她声音轻轻的,有恃无恐,“即便你说了,谁信啊?”

  她从衣服的袖口掏出一只带血的鸟儿,扔到庆杨面前,庆杨头皮炸开,他甚至都没看清她扔过来的是什么东西,手撑着石床往后退去。

  她说:“看啊,不过是一只死鸟都能吓到的废物……你啊,最好也别想着怎么报复我,我若要杀你,不过是我想不想的问题。”

  恐吓了一遍,宰含烟很满意她看到的结果,她再从袖口中掏出一个沾了鸟儿血的馒头,扔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