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K47
“这是当初章然和赌场签的契据,还有赌场里面的人也可作证。”唐时安把契据递了过去。
“那你为何当时不把此事说出来,拖了这么久其间有的变数可就预料不到了啊。”钱大人在进一步追问。
为何不说,唐时安想当初唐越压根没察觉这事,就是事后有些不对又因为家庭巨变怕也无心追究。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他到了这具身体,又得了原主的记忆,才能清楚明白的知道这件事是有心人陷害。
“当时学生被迷了心窍,之后家中也因为此事发生了巨变,一再被打击,便也无心去探寻这件事。只是学生重新决定参加科考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件事必定会有影响,细思之下就察觉这其中的不对劲。
但学生如今势微,章然又是有举人的功名在,自不敢硬碰硬,只是想着等学生科考成功之后,在求大人为我伸冤,不想章然用这般手段。”唐时安这话说的饱含冤屈。
“此事我已知晓,章然此人并不干净,加上这份证据本官定然会还你清白。只期望你安心读书等待乡试,莫要被影响。”钱大人说出这话就表明站在唐时安这一边。
“多谢钱大人明察秋毫。”
出了钱府,白君远也跟着,他和钱大人说的过程中,白君远倒是没有插话,只静静听着,但其间的情绪还是有起伏的,看模样是在为他鸣不平。
“白兄这是也要回去吧,我也要回家,就在此分道吧。”唐时安又不欲把人带回家中招待,便开口道别。
“你当街调戏人这件事是真的吗?”
哪知道白君远会有这么一问,唐时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也不避讳的承认了,“的确是调戏了一位官家的姑娘,然后被打了个半死。捡回一条命,又娶了夫郎,自然是醒悟过来。怎么?白兄是要为那位姑娘报仇不成?”
“你娶了夫郎?”
白君远的关注点似乎偏了,“是啊,我和我夫郎已经成亲快一年了。怎么白兄听到我成亲失望,是想介绍自家的弟弟或者妹妹嫁与我吗?”
白君远的确起了这个心思,京城中那群纨绔子弟他是看不上,有才干的又多是小时候就定了婚事的。他妹妹因为堂兄的事退了亲,这次科考他的确是起了在寒门寻一个妹夫的心思,哪里知道他看好的人选已经成了亲。
见白君远点头,唐时安一时头大,皮笑肉不笑的问道,“白兄不是厌恶我吗?怎么想让我当你妹夫。”
“虽惹我厌恶,但做人还是没什么问题,而且你要是娶了我妹妹,你就要称呼我为兄长。”白君远一点不掩藏的把自己的心思交了个底,听得唐时安一阵好笑,真幼稚。
呵,傻了吧,我娶了你堂兄,这声兄长怕是要你叫我才是。不过白君远都能想着找他做妹夫,那么对于他娶白冉熙这事怕也是能接受的。
“那白兄现在知道我的过往,也该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还放心把妹妹交给我吗?”唐时安想之前白君远不知道这些事,有些被蒙蔽是正常的,但现在了解清楚了,也该放弃这个念头才对。
“你并未有隐藏,还算是磊落。”白君远这就是在表明就算知道唐时安的事,还是属意他做妹夫。
“那还是辜负白兄一片好意了,我和夫郎鹣鲽情深,此生已经答应了我夫郎不在娶亲。如果白兄要真是物色妹夫,我推荐温倦,才学仅在你之下,长得也是俊俏,为人我也能担保。你要真是想要妹夫,他可就是极佳的人选。”
唐时安心底对温倦道了声歉,朋友之间就是在这种时候拉出来挡挡灾的。但明显白君远不满意,掉头走了。
回了家,唐时安半点没隐瞒的把此事说给了白冉熙听,本以为白冉熙听了也会觉得好笑,却不曾想让人难过了。
“冉熙,怎么了?我该是没说错话。”从头到尾他都是拒绝的彻底,没有半点其他心思。
“不关夫君的事,是我怪罪我自己。堂妹自幼是有婚约的,如今君远在为堂妹物色夫婿,那这婚约该是没有了,多半是因为我的事害了堂妹。”
若是堂妹自己退的亲,那么白君远也不该在寒门子弟中物色人选。只有对方退了亲,名声又有损,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吧。
“不是的,冉熙,这件事和你没关系,犯错的是伤害你的人,而你是受害者,不要把所有罪责往自己身上揽。”唐时安不想只是拿来逗白冉熙的笑话反而成了戳白冉熙心的刀。
白冉熙苦笑的望着唐时安,他又怎么会没关系呢?若不是他年少无知,看上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人,又怎么会害的自己这样狼狈,害的家人同他受罪。
“会没事的,这件事暂时到此为止,等我们去了京城,在一起解决这件事好不好?到时候我们为你堂妹挑一个如意郎君。现在退婚的人退了正好,连这点流言都受不了,以后遇上事怕也不会对你堂妹多好是不是?”
听着唐时安的安慰之言,白冉熙点点头,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算了的。等白冉熙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之后,就开始问了问唐时安这趟的经过。
“已经解决了,钱大人手里应该还是有章然的罪证,不久大概会让我写一份状纸去告章然,到时候开了公堂,在公堂上将此事都说出来,那么也就无事了。”唐时安是不知道章然还犯了何事,但看钱大人的神色怕是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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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狗急
章然在河安府有一处宅子,这是他当年科考时候住的地方,后来有了钱,便干脆买了下来,方便以后在河安府也有个落脚处。
这时候已经是夜间,外面几乎没什么人,今晚上的月亮也没能出来,整条街道都显得黑黢黢的。章然府邸的门突然被敲响,来人是个三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身量不高。
守门的门房正在打盹,被这敲门声惊醒,嘴里就开始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结果开门,就见着来人是钱大人身边的一个师爷。立马被吓得清醒,把人恭敬的迎了进去。
吴师爷面上有些急躁,可见这趟来的也是有急事。章然这时候已经睡下,被吴师爷突然到来给叫了起来,心里有些怨气,却又得装作平和。
“吴师爷这么晚来找我干什么?万一被钱大人周围的人看见了,可不得了。”章然和吴师爷狼狈为奸有些时候了,但行事都极为小心,就怕被抓了把柄,他们俩都吃不来兜着走。
“哼,不是你惹得好事,我会冒险上你府上来。”吴师爷语气也不好,要不是他和章然手里头都攥着各自的把柄,怕章然为了保命把他供出来,他也不愿意蹚这一趟浑水。
“惹事?近日来察觉有人盯上,我都让手底下的人收了网,不在动作,怎么还会被盯上。”章然打了一个机灵,这可不是小事,被查出来就是要掉脑袋的。
“不是这件事,是你陷害一个叫唐时安的学生,今日这人上门提交了你的罪证,不多时钱大人肯定是要来抓你。”吴师爷不耐烦的说。
“罪证,他能拿我什么罪证?”章然不想是这事,又有些紧张起来了。
吴师爷嗤笑了一声,“听说你当年骗了唐时安去赌场,和赌场联合起来害得人家家破人亡,还留了一张契据。这张契据已经在钱大人手里,赌场的人钱大人也差人去抓过来,等着证人回到河安府,你的安生日子就没有。”
一听契据,章然眉头皱成沟壑一般,当年赌场怕他不认账,非要他签了这契据,可是这契据又非只对他一人有害,赌场的人给出来,不怕一并进了大牢吗?
“你这尾巴没处理干净,现在要是被抓进去,钱大人那边一旦有所察觉你我之事,怕你熬不过大牢里头的刑罚。”吴师爷只觉得章然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非他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他可不会管这么多。
“这也不是我不愿处理,但这赌场的人后面是河安府里的大户,背后还有人,不是我一个小小的举人得罪的起的。这契据不光对我有害,对赌场也是一样的,他们把这交给唐时安是要找死不成。”章然又急又气。
“找死,找死的怕只有你,赌场后面的人给这些手底下的人拿点钱财,包了他们家人的生活,此事半点不会牵扯上他们。你又不同,身为主谋,还有功名,这事最严重的就是你。”
“那该如何是好?”章然有些着急,看了眼吴师爷,病急乱投医的说着,“吴师爷,你能去钱大人那儿把这张契据偷出来吗?我要是完了,你也跑不了。”
吴师爷就知道有这一遭,“偷?这契据在钱大人手里,经不得半点别人的手。门口日夜都有人守着,若非钱大人本人,谁都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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