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老祖穿成假孕炮灰后 第198章

作者:种树的喵 标签: 玄学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祁禹秋从树后面走出来,压低声音对莫军道:“血腥味好重,他受伤了。”

说着蹲下,拿出手机用屏幕的亮光照向此人爬过的痕迹,果然在地上看到一条拉了很远的血痕。

那人听到声音,微微抖了一下,紧接着便更努力的往前爬,祁禹秋看到他两条腿像是两条布袋一样拖在后面,明显是断了。

“你等等,再往前爬你也出不去的。”他走到这人面前,半弯着腰轻声道。

地上的人瑟瑟发抖,但还是伸手在祁禹秋的小腿处拍了一下,似乎是想让他别挡自己的路。他的手接触到祁禹秋时,人猛然抬起头,惊讶的看着眼前黑乎乎的人影

“你……你是人!”他的声音像是两块砂纸互相摩擦一般沙哑,带着微微的激动和期盼。

祁禹秋道:“我是人,你是从前面的院子里逃出来的?”

“你是人,你是活人……你是来救我的吗,你、你也走不出去了?”他说话颠三倒四,只有这几句话是清晰的。

祁禹秋所幸蹲下,将手机放在他下巴处,道:“我走得出去,路上的那些人是不是在找你?”

此人看起来约有五十来岁,胡子拉碴,眼窝深陷,脸上满是伤痕。

见祁禹秋拿着手机照自己,他仿佛看到了什么惊恐的东西,赶紧伸手把手机打落在地上。

“你这样……是会被发现的。”他小声解释道,也许是思路渐渐清晰,他说的话几人终于能听懂了,“我、我刚爬出来,被抓回去会死的,那里有好多死人,你们带我逃出去,我有钱!”

祁禹秋拉起他的一只胳膊,掀开袖子对莫军展示道:“看来,曾家老爷子长寿是有原因的。”

男人的胳膊上是密密麻麻的伤口,伤口组在一起,赫然是一道符文。

“这是什么?”莫军只觉得这图案有些诡异,却不认识。

祁禹秋冷笑:“这是借寿所用的刺青图案,是曾经出现在边陲的一个部落带入中原的邪术。”

“借寿,曾老爷子是用这种方法延长自己的寿命吗。”莫军声音沉下来,再次拿出手机将图案拍了传进群里。

老太太接着微光凑过来,趴在男人的胳膊上细细查看,看完道:“这东西我认识,我们村子里的祠堂壁画上有。完整的符文不是用来借寿,而是用来换命的。”

“换命,一命换一命吗?”莫军把消息发在群里,让吴广峰做好准备,他们今天晚上可能要闹出大事来。

吴广峰知道他和祁禹秋在一起,自然十分重视,迅速和魝城相关部门联系,只等莫军这边发出消息。

老太太听着莫军的话咧嘴笑了:“年轻人,天底下怎么可能有一命换一命这种好事,一条人命最多也不过能换来几年时间,想要继续活下去,那就再要找命格相近的人,给自己续命。”

“续命和借寿不一样,借寿是活到了寿终正寝之时不想死,便从别人身上借时间继续活 ,寿命从任何人身上借都可以。”

“而换命,则是命中注定要早亡之人,和别人换了命格,借着别人的命瞒天过海活下去,换命必须找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才能瞒过满天鬼神,苟且存活。”

老太太说着,把已经快要昏厥的男人外套扯下来,那些伤痕从他的肩头一直延伸上去,似乎遍布了他的全身。

“看来他是用来换命的。”祁禹秋道,“曾家和此人年龄差不多的,只有曾文柏一个人,怪不得他要遮住自己的面相,原来是借了别人的命。”

“你是什么时候被抓来的?”

男人此时已经平静下来,小声道:“我被抓来时刚好要过生日,是在七月十五。”

这话让蹲在地上的老太太猛然一震,她一把抓住男人的肩膀:“七月十五生日,你是不是属虎,今年五十三岁?”

“是、是的,我今年刚满五十三岁。”男人被这老太太吓了一跳,从喉咙里挤出来几个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老太太痴痴的自言自语,然后眼睛里崩出强烈的恨意,“笑笑她爸爸,就是属虎,七月十五生日,他是被人拉去当替死鬼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时遇到了一天十二万字的大佬……本渣渣跪服流泪

明天更新应该能恢复正常时间啦!

第一百零三章

不远处路上响起了狗叫, 祁禹秋看着老太太恨到发狂的模样,叹了口气道:“走吧,去他们宅子里看看, 据我所知,借命是要将同命格之人的尸体放置于阵中的,这曾家的宅子如此隐蔽,防范这么严,也许你丈夫的尸身还在里面。”

老太太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声音沙哑道:“若真是如此,我定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她的丈夫女儿都死于他们之手,她如今已经成了孤家寡人,就算是拼了这条命, 也要拉仇人下地狱!

四人把受伤的男人抬到林子深处,祁禹秋用红线将他围在一棵树下, 便继续朝宅子的方向走去。

也许是将大部分人都派到山下找人去了,祁禹秋他们来到宅子对面的小坡上时, 看到院子门口只有一个人守着, 院子里灯火通明,可以隐隐看到有几个人在里面来回走动。

老太太忍着满腔恨意,静静盯着对面, 她问祁禹秋:“我看不出问题,这宅子里并无阴气怨气。”

“那是因为这里的气场便人封起来了,替曾家做事儿的人确实很谨慎。”祁禹秋道,“我进去,你们在这里等着,莫军你注意消息,找到证据我会立刻通知你。”

常先见有些担忧道:“祁先生, 你小心点啊。”

祁禹秋点点头,从他手里接过背包挎在肩膀上,猫着腰往前方走。

绕到宅子侧方,他看着墙上插着的小旗子,嗤笑一声,拴着铜钱的红线一卷,将旗子从墙头卷落下来。

紧接着他助跑两步,轻轻一跃跃上墙头,小心跳进了院子里。

祁禹秋落地的地方似乎是一个小花园,假山奇石和各种绿植将另一侧亮着灯火的房子遮住,连声音都听不真切了。

祁禹秋扭头看了看,余光扫到两米外的一棵树,被站棵树下的大狗吓了一跳,这只狗通体黝黑,有半人高,看起来凶狠至极。它夹着尾巴死死盯着祁禹秋,喉中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祁禹秋手中拿着一张符,朝它走了两步,和善的笑了:“乖,千万不要叫出声知道吗?”

那狗刚刚还一副十分凶悍的模样,见祁禹秋朝自己走来,立刻闭上嘴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似乎怕极了他。

祁禹秋将符纸贴在它脑门上,看着它渐渐睡去,没了动静,才松了口气。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便选个地方,就刚好碰到这只大狗子,要是这只狗是个聒噪的,如今他怕是已经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