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 第85章

作者:长生千叶 标签: 宫廷侯爵 悬疑推理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赵邢端额头上青筋都出来了,忽然坐起身来,就要翻身下床,说:“我去……”

  楚钰秧跟着蹦起来,一把就从他后背搂住了他的腰,说:“不准走,你也痒的受不了了吧,让你嘲笑我。”

  赵邢端:“……”

  赵邢端想去解决一下他的生理问题,不过楚钰秧却从背后抱住了他。

  楚钰秧的话喊了一半,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头。他是从后面抱住赵邢端的腰的,感觉有个硬邦邦的东西,特别有精神头的顶住了自己的手腕。

  楚钰秧顿时就愣住了,他并不是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而是很惊讶他这个时候立起来了!

  呆了好一会儿,楚钰秧才着急忙慌的把手缩回来,然后人也缩进被窝里,一副我什么都没做过的样子。

  赵邢端这会儿却不急着走了,反正自己的状况也被他发现了。端王爷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你怎么不去了?”楚钰秧热不住问。

  赵邢端俯身低头瞧着他,说:“你点的火,你不管灭?”

  楚钰秧差点跳起来,抗议说:“我没有,谁知道挠个痒痒你就有感觉了。”

  赵邢端一脸淡定,在他耳边用沙哑的声音,说:“你那么摸我,我怎么能没有感觉?”

  楚钰秧觉得耳朵痒,耳朵发热,耳朵都要怀孕了!

  赵邢端捏住他的下巴,不让他躲开,缓缓的低头,吻住他的嘴唇。

  楚钰秧睁着大眼睛,完全被赵邢端的美色所迷惑了,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还略微张着嘴巴,让赵邢端的舌头顺利的就进入了他的口腔里。

  两个人接吻已经很多次了,楚钰秧还有点跟不上赵邢端的进度,明明赵邢端刚开始的动作很温柔,但是很快就像是被按错了开关一样,瞬间就又霸道又肆意的侵略起来,弄得楚钰秧完全不知所措,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赵邢端把楚钰秧吻得大脑短路,又缺氧又迷糊,然后还蛊惑的在他耳边低声说:“要不要帮帮我?”

  楚钰秧眼睛都没有焦距,迷茫的瞧着赵邢端,结果就上了贼船了。

  楚钰秧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屋里没有点灯,外面已经天黑了,屋里也昏暗暗的,自己竟然睡着了。

  他伸手摸了摸身边,赵邢端没有在身边,应该是出去了,自己霸占了整个床铺。

  他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忽然就想到了他们两个刚才在床上做的事情,脸上腾的就红了。

  赵邢端并没有进入到楚钰秧的身体里,知道他以前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第一次肯定会难受,他们在外面住在别人家里,做完之后肯定不方便,楚钰秧也会更不舒服。

  所以赵邢端只是蛊惑着他用手帮忙解决。

  不过楚钰秧手上的功夫真是查到了极点,楚钰秧虽然以前也是常和右手作伴的,但是给别人弄完全是另外一种感觉了。

  赵邢端被他弄得眼睛都赤红了,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然后干脆将人按在床上,让他双腿并拢了夹住,改用他的双腿解决问题。

  楚钰秧一回想起来,顿时就像一只煮熟的大虾一样,全身都红彤彤的了,羞耻的不得了。

  似乎赵邢端粗重的呼吸还留在他的耳边一样,让楚钰秧心里腾腾的猛跳不止,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楚钰秧在床上翻了个身,嘴里就“嘶”的一抽,觉得腰上有点疼,而且大腿内侧也很疼。

  他坐起身来,低头一瞧,大腿内侧红彤彤的,虽然现在屋里光线很暗,但是也能瞧得清清楚楚,估计是摩擦的太厉害了,有点惨不忍睹。

  然后他撩开自己的腰,努力回头一瞧,顿时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腰上有一块青印子,左边有右边也有,是赵邢端手勒着他腰的时候捏出来的。

  “吱呀”一声,房门被小心的推开了,不过还是有声音的。

  楚钰秧立刻察觉到有人进来了,赶紧把衣服放平了。

  赵邢端走进来,转过屏风就看到楚钰秧醒了。

  赵邢端手里端着东西,一手一个托盘,全都放在桌上。

  问:“醒了?”

  楚钰秧腰疼腿疼,恶狠狠的瞪了赵邢端一眼。

  赵邢端被他一瞪眼倒是笑了,说:“身上不舒服?”

  楚钰秧心说自己简直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赵邢端简直就是个鬼畜恶魔啊。不过他不好意思说出口,他们根本就没做到底,就变成了这样,让他觉得实在是羞耻的要死。

  赵邢端走过来,坐下说:“弄疼你了?是我不好,我没控制好。我去弄了药来,给你涂上?”

  赵邢端说话声音本来就好听,这会儿又故意放的特别的温柔,楚钰秧一听,顿时脑子里晕晕乎乎的,都快要找不到北了,哪里还会瞪人。赵邢端简直把他软肋摸得是一清二楚。

  楚钰秧只是哼了一声,然后就趴好了让他给涂药。

  赵邢端发现楚钰秧腰上和腿上的痕迹之后,也很心疼,赶紧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去弄了一些药回来。

  药膏涂上,一片凉凉的感觉。要是夏天的话肯定会很舒服的,然而现在是大冬天,简直凉到骨子里了。

  赵邢端给他抹好了药,不敢磨蹭,只是顺手吃了点嫩豆腐,然后就把他的衣服给他穿好了,说:“你浪费了那么多力气,吃点晚饭罢。”

  楚钰秧又是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

  赵邢端嘴角一勾,低下头来吻在他的嘴唇上,并不是激烈的舌吻,只是很温柔的触碰,显得又深情又体贴。

  楚钰秧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争气了,又被赵邢端亲的迷迷糊糊的了。

  两个人一起吃了晚饭,楚钰秧就问:“捕快那边有什么发现了吗?”

  赵邢端摇了摇头,说:“盘查了一下午,什么发现都没有。”

  下午的时候,捕快头子带着一堆的官差,一刻都不敢闲着,把江家上上下下外加来客全都盘问了一遍。端王爷眼下就在江家,江家又出了命案,他们哪里敢怠慢了,都想要早点找到凶手。

  然而盘问一遍下来,并没有找到可疑人物。毕竟江东儒死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宴厅里,大家眼看着吊灯砸下来砸死了江东儒,那个时候那么多双眼睛,谁也没发现谁动作可疑,都觉得那吊灯倒像是意外落下来的。

  如果说杀人动机的话,和江东儒有仇有怨的竟然不少,能挑出一大票人来,这样捕快头疼死了。

  远的不说,近在眼前的,昨天晚上江东儒刚闯了楚钰秧的房间。这事情府上的丫鬟小厮都知道,毕竟江东儒被赵邢端打成那个德行,长眼睛的全都看出来了。而且因为这事情,江旬义和江东儒大吵了一架,丫鬟小厮们也是知道的。

  这江东儒竟然得罪了端王爷,捕快一听,心里都是冷汗。

  江东儒这个人好吃懒做,江老爷在世的时候,他就一直赖在江老爷家里吃白饭,江老爷为人和蔼,念着好歹是有血缘的,所以并不把江东儒赶走。那个时候,江东儒有所顾忌,毕竟江老爷是他大哥,所以不敢太过造次,也还是老老实实的。

  自从江老爷去世之后,江东儒一下子就趾高气扬起来了,觉得江旬义是小辈,虽然他是家主,但是在江家自己说了算。

  江东儒吃喝嫖赌,到处惹是生非,在外面和他有冤有仇的人比比皆是,数都数不过来。

  而且自从知道了江老爷的遗愿之后,江东儒就开始兴高采烈起来,没想到江老爷竟然会有这个遗愿,两年之限转眼就到了,江东儒觉得江家就要是自己的了,对江旬义更加瞧不上眼了。

  楚钰秧奇怪的说:“江老爷真是奇怪,怎么留下这么一个遗愿,若是江旬义真的倔一点,岂不是要把家产全都给别人了?”

  赵邢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楚钰秧又说:“江东儒的死实在是奇怪,我还是觉得吊灯砸下来并不是偶然。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江东儒忽然盯着门口的位置,瞪着眼睛大叫一声,他当时一脸的惊恐害怕,然后转瞬之间吊灯就砸下来,将他砸死了。他当时瞧见了什么?”

  赵邢端皱眉,说:“门外并没有人。”

  “我也没有看到什么人,连一只鸟都没有。”楚钰秧歪着头回忆。

  当时江东儒叫的太惨烈了,好多人都瞧着,门外根本就没有人,空空框框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鬼影子了。江东儒当时叫的,的确像是见鬼了一样。

  而且实在是太巧了,他惨叫之后,连一瞬都没有,吊灯就将他砸死了。这会是一个巧合?那也瞧得太让人心惊动魄了。

  那个时候,江东儒好像预示了自己的死亡,所以才惊恐的大叫。

  楚钰秧说:“他如果瞧着头顶的吊灯惨叫一声被砸死了,这样的画面才是比较正常的。为什么是盯着门口?”

  “饭菜都凉了,先吃饭罢。”赵邢端将筷子递给他说。

  楚钰秧随便吃了两口,他其实还不饿,总觉得吃完了就睡了,睡完了又吃了。

  吃过了饭,楚钰秧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端儿,我们去遛弯吧!”

  赵邢端跟着他出门了,说是遛弯,其实楚钰秧是心中揣着毛兔子,想要去宴厅再看一看有什么蹊跷。

  宴厅里还是乱七八糟的,门口有官差守着。这里是案发现场,所以里面保持原有不允许别人碰,官差瞧见是赵邢端和楚钰秧两个人,并不阻拦他们,反而一脸的恭恭敬敬。

  楚钰秧一屁股坐在了门坎上,然后瞧着门外,说:“让我看看,从这里能看到什么。”

  赵邢端站在他身边,放眼望出去,其实看的并不是很远,因为宴厅外面不远的地方是有院子石门的,虽然不高,但是已经足够遮挡住视线的了,算起来只能看到一小片地方。

  楚钰秧皱眉,说:“就这么一疙瘩地方,他到底瞧见了什么,好像遇见了自己的死亡一样,我怎么什么也没瞧见,好奇怪啊。”

  两个人坐了好久,捕快头子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说:“两位大人,仵作已经把吊灯上涂抹的毒药检验出来。”

  “是什么?”楚钰秧问。

  其实是什么毒药并不重要,只是想知道能不能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只可惜,案子并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解开的。

  捕快为难的说:“的确是见血封喉的厉害毒药。不过仵作说了,这种毒药市面上的确没有,但是想要弄到也是很容易的,并不是罕见的毒药。”

  “也就是说,如果想弄到,随便是谁都有办法了?”楚钰秧说。

  捕快点点头,说:“就是这个意思。”

  楚钰秧叹了口气,差点把捕快魂儿给吓掉了。

  楚钰秧说:“那这条线索就是不能用的了。”

  捕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陪笑着。

  江东儒死的实在是太蹊跷了,一连三天,他们丝毫线索都没有。

  江旬义倒是很配合,把当时翻修宴厅的人都找到了,由捕快头子询问一遍,大家都说当时每一盏吊灯都是按照正常步骤安装的,而且有人检查过了,一点问题也没有。按理来说吊灯是非常坚固的,这么掉下来实在让人很吃惊。

  案子一筹莫展,新的线索也没有发现,转眼就到了三日后江东儒下葬的日子。

  江东儒是受害者,总不能拖着一直不让江家人给他下葬,再这么拖下去恐怕尸体都要烂掉了。

  本来来参加江家喜宴的客人们又变成了参加丧事。

  江东儒已经放进了石棺之中,由几个大汉抬着,一路出了江家,然后走到郊外,往江家的墓园去了。

  因为怕出什么意外,捕快带着一些官差,还有楚钰秧和赵邢端等人都一同跟着去了。

  墓园所在的确像是一块风水宝地,看起来山清水秀,有山有水的。

  远远的就有栅栏将一块地给围住了,门口有一个看墓人,坐在门口守着。

  石棺被抬入了墓园,众人也跟着走进去。

  墓园很大,也非常的宽阔。远远的有一个大石门,石门前面一片荒芜,显得苍凉伤感。

  进门不远的地方倒是种了一些菊花,和一些白色的小花朵。那些花一簇一簇的包团,种在圆形的花坛里。花坛做的有些简单,就是用一个圆圈状的围栏圈起来的,一共有好几簇。

  他们经过花坛,走进去之后就到了石门前。石门上面雕刻着不少纹路,看起来像是一些镇邪的凶手或者是其他,楚钰秧对这些没有研究,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石门很高大,显得很宏伟。

  石门光秃秃的立着,看起来墓葬是修建在地下的类型。

  楚钰秧没见过这样子的建筑,感觉有点像是神雕侠侣小说中的活死人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