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 第81章

作者:长生千叶 标签: 宫廷侯爵 悬疑推理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苏桦絮瞧苏玲高兴,也就没有说什么,带着苏玲先离开了,免得打搅客人们吃饭。

  楚钰秧睁大眼睛瞧着,一脸非常八卦的样子,凑到赵邢端耳边,小声说:“端儿,你有没有觉得,那小姑娘好像很喜欢江旬义的样子?”

  赵邢端给他加了一筷子青菜,说:“你只要盯着碗里就好了。”

  楚钰秧:“……”

  楚钰秧果然盯着碗里,不过是盯着碗里的青菜发愁。

  江旬义和他们又聊了一会儿,然后酒宴就散了。赵邢端和楚钰秧回了落脚的房间。

  楚钰秧兴致勃勃的说:“我的观察力向来是敏锐的,我觉得那个小姑娘肯定特别喜欢江旬义啊。真是好狗血啊,她哥马上就要和江旬义成亲了,妹妹却喜欢哥哥的丈夫。”

  赵邢端:“……”

  楚钰秧搓着自己的下巴,又说:“而且江旬义对她很好啊,那么温柔,怪不得小姑娘会沦陷呢。你说,难道江旬义娶苏桦絮是假的?其实是看上了苏桦絮的这个妹妹?”

  赵邢端:“……”

  楚钰秧说:“苏桦絮对江旬义不冷不热的呀,不过苏桦絮长得还真不错。”

  赵邢端听不下去了,走过来捏住楚钰秧的下巴。

  楚钰秧眨眨眼,说:“端儿,你怎么总做这么苏的动作,让我有种你在调戏良家妇女的感觉。”

  赵邢端说:“……”

  赵邢端头疼,立刻低下头,用嘴巴堵住了楚钰秧的嘴唇。这是端王爷发现的,最有效堵住楚钰秧嘴巴的办法。

  楚钰秧的嘴巴总是开开合合说个不停,不过只要赵邢端一吻上来,楚钰秧肯定会立马把嘴巴闭的死紧死紧。

  虽然楚钰秧咬着牙,不过赵邢端已经摸准了楚钰秧的软肋,不一会儿,楚钰秧就有点气喘吁吁的,双腿都软了,更别说牙关了,被赵邢端轻而易举的就给挑开了。

  楚钰秧软趴趴的靠在赵邢端怀里,有气无力的说:“我的嘴巴疼,你为什么老咬我的嘴巴。”

  赵邢端轻笑了一声,双手落在他臀部上,暧昧的揉捏了一下,说:“那我下次换个地方咬试试。”

  楚钰秧脸色本来就红,现在更红了。

  赵邢端说:“乖乖在屋里等我,我要是回来看你搞破坏,就要咬你其他地方了。”

  楚钰秧瞪眼,说:“威武不能屈!啊……”

  赵邢端低头咬了他脖子一口,楚钰秧顿时尖叫一声,说:“真的疼啊!”

  赵邢端淡定的说:“不疼怎么留下印子?”

  天黑,夜深人静。本来热闹的江家,这会儿已经没什么人走动了。

  楚钰秧被一个人留在房间里,赵邢端就去夜探江家了。

  楚钰秧本来想让赵邢端换一身夜行衣的,不过赵邢端坚持不换,仍旧是一身白衣就走了。

  楚钰秧推开窗户,对着黑漆漆的外面感叹,以自家端儿的武功,就算有人瞧见,那人也只会大叫一声,有鬼啊!

  楚钰秧觉得无聊,但是摸了摸脖子,他又不敢出去随便走,他觉得脖子上还疼呢,不想再被咬了。

  楚钰秧趴在窗台上叹息不止,身上跟长了虱子一样不能老实。

  他等了很久,就是不见赵邢端回来,最后趴在窗台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楚钰秧睡觉一向比较沉,不过窗台上太硬了,而且坐着睡腰酸,所以楚钰秧睡得不是很好。

  他迷迷瞪瞪,忽然觉得脸上痒,好像有人在摸他的脸。

  楚钰秧还以为是赵邢端回来了,立刻就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

  他坐起来的太猛了,差点撞到了人。

  楚钰秧睁大眼睛,发现一个人站在自己身边,房门还开着,显然是自己推门走进来的,刚才摸他脸都就是这个人了。

  楚钰秧立刻身体一抖,用袖子摸了摸脸,说:“你是谁,进来干什么?”

  眼前这人看起来有四五十岁了,脸上好多皱纹,下巴上有胡子茬,胡子茬都黑黑白白斑斑驳驳的。男人挺着个啤酒肚,一脸的猥琐样,说:“我还问你是谁呢?怎么在我江家?”

  楚钰秧一听,看来这个人是江家的人了。他仔细一打量,心中踩了个七八分,这人没准就是店小二口中的江东儒吧?江旬义的那个叔叔。看年纪应该是差不多的。

  男人不等楚钰秧说话,就又说:“我还当江旬义那小子是真的不爱色,原来是不爱女色,嘿嘿,他的眼力倒是不错,苏家那小子长得模样就好,你这模样瞧得我心里也痒极了,他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不如让我安慰安慰你罢!”

  这江东儒还以为楚钰秧是江旬义藏在府里的男妾,瞧见楚钰秧趴在窗户口,就推门进来了。

  江东儒最近不顺心,他以为自己能拿到江家的家产了,没成想到江旬义那小子却忽然要娶妻,还要娶个男妻。这简直把江东儒气了个半死,他没少因为这件事情跟江旬义闹腾。不过江旬义不冷不热的,压根就搭理他,让江东儒心里更窝火了。

  江东儒今天喝了不少酒,一肚子的邪火,又把楚钰秧误会成了江东儒的男妾,心中就色心大起,想要在楚钰秧身上占足了便宜。反正自己睡的又不是苏桦絮,江旬义马上就要大婚了,他还能因为一个男妾跟自己翻脸不成?

  江东儒这么想着,就更是色胆包天了,伸手抓住楚钰秧的腕子,就要将人往窗边上拉。

  楚钰秧登时就急了,他本来想张嘴就咬的,不过愣是没咬下口去。那江东儒一身的肥肉,瞧着就让楚钰秧反胃。

  江东儒的块头一个顶了楚钰秧两个,楚钰秧哪里有他那么大的力气,被他拽的一个趔趄。

  楚钰秧抬腿就踢,还专门往江东儒命根子上踢去。

  江东儒反应倒是很快,给躲开了,不过立刻就恼了,喊道:“小浪蹄子,你还敢踢我?”

  他说着猛的一推楚钰秧,就把人压在了桌子上。

  “啪”的一声,桌上的茶杯茶碗全都掉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的。

  与此同时“啊——”的一声大叫,那江东儒就像个皮球一样,突然就弹开了,一下子砸在墙上。

  江东儒被撞得都懵了,他腰上被人踢了一脚,这一脚力气实在是大,踹的他腰都断了,根本站不起来。

  楚钰秧被人一把拉了起来,就看到赵邢端杀气腾腾的站在跟前。

  楚钰秧扶着自己腰,说:“疼死我了。”

  赵邢端立刻问:“受伤了?”

  楚钰秧说:“被桌子咯着了,我的老腰,差点断了。”

  赵邢端一听,脸色更差了。他两步就走到了江东儒身边,抬脚一踢,别看力气好像不大,江东儒顿时惨叫起来。

  江东儒哪想到忽然出现一个人,而且是个手狠的。

  他倒在地上,哎呦呦的叫,说:“你是谁?敢打我?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疼死我了。”

  赵邢端也不说话,又在他身上踹了两脚。

  江东儒刚开始还喊着疼,结果没两下就不出声了,一动不动的。

  楚钰秧揉着自己腰,说:“端儿,他不会被你踹死了吧?”

  赵邢端说:“皮糙肉厚,没那么容易死。”

  赵邢端将人给扔了出去,江东儒就满脸青肿的躺在了江家的花园里,大晚上的没人注意,江东儒昏迷了一夜没人管,冻得脸上的皮都青紫了。

  赵邢端将门关上,面色还是很难看。

  楚钰秧小心的凑过去,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端儿,你怎么这么慢,害的有坏人跑进来。”

  赵邢端哪里料到这一出,说:“是我不好。”

  楚钰秧重重的点了两下头,伸着手,说:“你看,我被他给抓破了。”

  赵邢端脸色更差了,伸手握住楚钰秧的手腕。楚钰秧手背上有一道血痕,是刚才江东儒抓的,倒是并不严重,只是楚钰秧的手白白嫩嫩的,所以还挺明显的。

  赵邢端将人拽到怀里,然后低头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握着他的手,伸出舌头在他的伤口上轻轻的舔了两下。

  楚钰秧立刻全身一个激灵,大叫着说:“端儿你不要舔啊。万一那个人有狂犬病,我还没有消毒呢,会传染给你的。”

  赵邢端:“……”

  赵邢端觉得头疼,恶狠狠的说:“你就不能安静点。”怎么都觉得,楚钰秧不像是刚受了惊吓的样子。

  楚钰秧立刻做出委屈的样子,说:“端儿你竟然吼我,都是因为你把我一个人丢下,我才被不明生物袭击了!下次你要带我一起去知道了吗?带上我才安全,我只会在远处看看美男,不会让人扑我的。”

  赵邢端:“……”

  赵邢端身上有伤药,这是他时常备着的,帮楚钰秧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涂上伤药,还用纱布裹了好多圈。

  楚钰秧举着裹成猪蹄一样的手,说:“端儿,我没法吃饭了。”

  赵邢端说:“我喂你。”

  楚钰秧说:“为什么要裹成这样,伤口会不透气的。”

  赵邢端说:“不会。”

  端王爷对他处理伤口的技术很有把握。

  赵邢端说:“明天找江家的人兴师问罪用。”

  楚钰秧一听就嘿嘿嘿的笑起来,说:“端儿你好坏啊。”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赵邢端就带着楚钰秧去找江旬义兴师问罪了。江旬义一听,又是震惊又是大怒。

  江旬义并不清楚赵邢端和楚钰秧的底细,不过声音谈的非常大,显然是不能得罪的人。他没成想江东儒竟然跑到客房那边去,还想强行侮辱人家。

  江旬义立刻让人把江东儒叫过来。

  江东儒骂骂咧咧的来了,他鼻青脸肿的,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又冻了一夜,心里也是窝火的很,正打算找楚钰秧算账。

  江东儒见了楚钰秧,立刻就火了,说道:“好你个贱人,原来你在这里!来人啊,把这个小贱货给我抓起来,今天让你知道知道打了老子的后果是什么?装什么三贞九烈,我呸。”

  江东儒骂骂咧咧,下人们哪里敢听他的,全都站着不动。

  江旬义听了这话,气得将茶杯狠狠砸在江东儒面前,说:“叔父平日做的那些个荒唐事情,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看到了。这两位是我请来的贵客,昨夜叔父唐突了贵客,今天我叫叔父来是想请叔父给贵客赔礼道歉的,没想到叔父你居然还冥顽不灵!”

  江东儒傻眼了,什么贵客?他瞧楚钰秧唇红齿白的,以为是男妾。

  江东儒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但是又觉得自己好歹是江旬义的长辈,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训斥自己,也太不给他面子。

  江东儒冷笑着,说:“什么贵客不贵客,还说不定是干什么的。我也没对他做什么,他就把我打成这样,这里是我江家,他们蹬鼻子上脸了,你这个家主竟然帮着外人说话。”

  “叔父你……”江旬义没想到他还强词夺理,本来想让江东儒道个歉也就算了的,这一下子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了。

  江东儒还气哼哼的说:“你别以为自己是家主,就对我吆五喝六的了!你随便找个男人娶回家来敷衍,我那死去的爹都不会同意!你爹要是知道了这样的事情,肯定后悔生了你这个儿子,江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光了,你要是知道廉耻,就把江家的家产全都交给我。”

  江旬义冷笑了一声,说:“原来叔父说来说去,是想要江家的家产。今天我把话说破了也好。我爹在世的时候,念着叔父有手足之情,才留叔父在家里白吃白喝。如今我爹去世,叔父又不知道心存谢意,就别怪我这个做侄子的不念旧情了。”

  “你!你什么意思?”江东儒恼了,瞪着眼睛说:“你这个白眼狼!狼狈子!你还想把我赶出去不成?”

  江旬义冷笑,说:“侄子正是这个意思。我明日就要按照我爹的遗愿娶亲,江家的家产一分也不会给外人。话说回来,就算我终身不娶亲,江家的家产也必须全落在我手里都。整个江家,不说我爹走之前,就说我爹走之后,前前后后全是我一个人支撑起来的,根本没有叔父一丝半点的关系。”

  “你你你!”江东儒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说:“好你个白眼狼!我告诉你,你会遭到报应的!你爹一定会来找你的!”

  江东儒暴跳如雷的说完了这话,就甩袖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