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海岛种田发家致富 第15章

作者:于秋云夏 标签: 情有独钟 种田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丁老二看着祁云晟愈发糟糕的状态,也总有些不安,“小兄弟啊,你这是染了病吗?要不到我家的时候,我给你调点养身的汤吧。”

  “不必费心,我没事的。”祁云晟努力打起精神,搀扶着丁老二,“如果连这些问题都撑不住,又何谈之后的事情?”

  “这听起来倒是不容易啊。”丁老二感叹道,“我本以为,你深夜还敢待在上华山里,必然是有所依仗。现在看来,你身上灵气涣散,气息紊乱,恐怕是遭了什么变故吧?”

  “嗯。”祁云晟轻应一声,倒也没有详细说明的心情,“家里人要害我,我逃出来了。”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极大,丁老二像是被惊了一下,连忙上下打量这个搀扶着自己的年轻人。

  “这么惨?”他感叹道。“你是被他们追杀了?”

  祁云晟看了看丁老二,思考了一下,道,“我是偷跑出来的,路上遇到了流匪,跟他们拼命了。”

  “苦命啊!”丁老二感慨道。“你这看起来年纪轻轻的,怎么就遇上这么多惨事了呢?”

  “我觉得你也挺惨的。”祁云晟道,“差点死在山里。”

  “我这主要是自己没注意,上山东西都没带好,”丁老二道,“准备好的货物里缺了芥麻草,没有它根本没法出货,只能赶紧山上采了。结果不仅没有找到芥麻草,还差点把自己都给搭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云晟:我有特殊的寻宝技巧,能找到别人刚好急需的东西

  鱼丸:帮我找找▼_▼我急需一个媳妇

  云晟:……

  云晟:谢绝鲛人

第14章 平河镇行

  祁云晟搀扶着丁老二,在他的指引下来到了平河镇。

  丁老二受伤的地方其实离山脚并不远,如果是这种程度的距离的话,也难怪他会掉以轻心丢三落四。

  据丁老二的说法,他似乎是拿错了包袱,误把装工具的那个包袱和一个装了些杂物的包袱搞混了,到了山上翻找芥麻草的时候才发现。而后便出了意外。

  平河镇是上华山山脚的一处小镇,毗邻海华城,算是借这地利之便吸收了一部分海华城的繁华。

  丁老二在镇上似乎是有些名声的,在惊讶他的伤势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关怀,仿佛丁老二的伤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见祁云晟露出不理解的神情,丁老二了然,解释道,“都说了,靠上华山讨生活,伤伤病病什么的是难免的,我这种还能回来的是运气好,回不来就是运气不好。”

  “既然如此危险,为什么不好好检查?”祁云晟听罢,眼神之中带了几分疑惑和质疑。

  既然都这么危险了,为什么还不做好万全的准备?这不就是在拿命开玩笑吗?

  已经经历过死亡的祁云晟不是很能理解这种轻视生命的行为。

  “唉,有些事情,习惯了就会放松了。”丁老二也知道自己马前失蹄差点殒命,面上带了几分羞赧,“想找芥麻草,不用走太深,山脚上去一点,运气好就能摸到。我要的量也不多,只是拿一点回来救急,这走得急,心里也松懈了。”

  他念念叨叨的,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反省。

  这点祁云晟倒是信的,因为被称为芥麻草的灵植确实是他在偏山脚的方位找到的,因为觉得太外围了,不是什么珍贵的灵植,他才只采了一小把,转而去寻其他的灵植。

  不过再怎么说,这个人也心大得过分了吧?

  见祁云晟脸上带了几分鄙夷,丁老二也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唉,习惯使然拿了包袱就走,谁能想到会拿错呢?”

  “……”

  “其实吧。”丁老二道,“虎口夺食久了,有时候也会忘记那老虎吃人可不含糊。”

  虎口夺食久了,会忘了它也有噬人利齿。习惯了危险,反而忘记危险本身而松懈。

  祁云晟有些发怔。

  因为习惯了对方“童年好友”的身份,所以自己忽视了他危险的身份与实力么?

  自己不也是不做准备便走向危险之地之人吗?

  有什么资格去嫌弃他人?

  “也许吧。”祁云晟道,“我也没啥资格对你指指点点。”

  “小小年纪,摆那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做什么呢?”丁老二拍了拍祁云晟的背,“能活下来就是命不该绝,这种时候还整天丧气,不就浪费了这条命?”

  “是你太过乐观了吧?”祁云晟无奈地道。

  “哈哈,我丁老二别的不说,迈过心里那道坎的速度是一等一的。”

  换言之,就是心大,诸事不在意。

  丁老二的家在平河镇的外围,高墙大院,白墙红瓦,对比同镇的其他建筑,要显得气派了不少。这和丁老二表现出来的气质有点不合适。

  祁云晟没有过分靠近,因为他感觉到了从门口的石狮子处传来的斥力——这里大约是设置了防御阵法,虽然面上不显,但如果对这里发起攻击,恐怕会立刻遇上阵法的反击。

  祁云晟搀扶着丁老二,只见大汉用力一推,那门轰隆隆地就开了。

  祁云晟循着对方的指引,穿过庭院来到会客厅。

  “谢谢小兄弟你送我回来,我这家里也没什么可以招待的,小兄弟你先坐着吃茶点,我去疗伤。”

  “你的腿伤,真的没事吗?”

  “不碍事不碍事!灵丹妙药我有得是!”说罢,丁老二哈哈大笑地离开了,显然心情足够舒畅。

  祁云晟坐在会客厅里,感觉到有些无所适从。

  丁老二毫无疑问是个心思不多甚至可以说过分心大的人物,能拥有那样豁达的心态,一定是拥有自己难以想象的精彩生活。

  如果自己能把无归岛发展起来,是否也能成为这般豁达的人物?——当然,这不是指对方心大到落难这种事。

  丁老二的家虽然大而气派,但细致的装饰并没有多少,一切都大开大合,充满了与丁老二一致的粗犷之风。从进门到现在,也没看见类似仆人小厮一类的存在。偌大的宅子,不知是不是因为装修的缘故,并没有太“空”的感觉。

  风中似有其他的清香,祁云晟闭上眼嗅了嗅,发现这并不是实际存在的“气味”,而是灵传递给自己的“讯息”。

  等了一阵,祁云晟大概猜到丁老二是在运功疗伤——虽说太虚界之中存在无法入仙道的凡人,但是想要在海华城周围拥有一份基业,必然是修士。不然对方也不会看出自己身上的问题。

  修仙功法五花八门,基本就是一条“路”,有的路好走,有的路不好走。若是得了优秀的功法,中途拐弯也不是不行的。

  可以说,找到合适的功法,修仙之途事半功倍,是太虚界的默认法则。

  在这一点上,鲛人一类的特殊种族可以说令人羡慕了——他们并不需要劳心劳力去试错,找出最适合自己的功法,老祖宗的传承已经将道路铺好,只要天资不是差到看不过去,总能有些成就。

  而祁云晟也没想过,自己竟然也能成为这类存在——不必去寻找功法,名为“传承”的存在已经准备好一切,按部就班学习便可。

  听起来不是很公平,但对于这世间来说,公平大约是个笑话吧?

  “他的腿部骨头已经断了,修复起来需要一点时间。”

  席婆婆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祁云晟耳边,他惊讶地转过头,看向突然出现的老者。

  “婆婆?”

  婆婆不会随便现身,她如果出现了,应该是有事情要交代。

  “他的伤有那么严重吗?”

  席婆婆也没有耽搁时间,直接道,“他自身耐力了得,估计是把疼痛忍下来了。”

  “那么?”

  “他遇难的地方有人布置过的痕迹,他只是断了腿,运气已经很好了。”

  祁云晟面色微变,“也就是说……”

  “小心一点。”

  说完,席婆婆便消失了。

  不管哪里,似乎都存在着这种恶意。祁云晟脸色有些难看——那丁老二,知道自己是落入了别人的陷阱中吗?

  那难怪席婆婆会将人带出来了,估计是怕自己过去救人的话会一起中招。

  银发苍苍的老人虽然寡言,也一直是冷硬的肃穆姿态,但是在这些事情上,真的十分贴心。

  丁老二还没有回来,但祁云晟很快便听到了大门开启的声音。

  一名妇人挎着篮子,踩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会客厅。细眉桃面衬着一双吊梢目,花纹繁复的罗裙缀着碧绿玉坠,项链发簪更是一样都不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她一出现,仿佛是从哪位贵妇的茶话会归来的那般。

  发现这里的不速之客的时候,她愣了一下,随即挑眉,“什么人?!”

  这看起来似乎是丁老二的亲属,祁云晟正准备说明情况,却见那妇人忽然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这位小兄弟是来结款的吧。”她轻轻掩嘴,似乎是很不好意思,“你看我,记性不好,差点给忘了。”

  她踩着小碎步,非常有主家意识地张罗起来,“这次事件也差不多了。不过实在抱歉,宏志昨天出去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我们这边也很焦急地在等他的消息。”

  “其实……”

  “我知道,你们不急,可以多给宏志一段时间,先把这些货提了是吧?”妇人自认为了解地道,“你们一直都很照顾宏志,宏志心里有数,一定不会耽搁你们的订单的。”

  “宏志人很老实,说要给足货就给足货,不然也不临时上山寻物。现在他还没回来,要不你们先把货款交给我保管,然后把货提了吧?”

  “等等……”祁云晟想让对边连珠炮似的话语停下,可惜并没有什么作用的样子。

  见祁云晟面露不悦,妇人似乎是以为他有意见,立刻打岔道,“小兄弟,看你面生,想来也是第一次来收货吧?宏志已经把事情都交代给我这个大嫂了,他现在不在,就由我们夫妇负责。”

  “你要是不信我,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地窖,直接验货。我能保证,除了数量不够,这一批货火候正好!”

  “所以你先听我说!”

  祁云晟被逼得不得不吼出声。

  从一开始他根本没有说话解释的机会!

  “啊?这……小兄弟,怎么生气了?”

  “我不是……”

  “小兄弟,让你久等了!”

  丁老二爽朗的声音传出,一脚踏入大厅,一下就看到了一脸郁闷的祁云晟,和一脸惊讶的妇人,“哎呀,大嫂,你来了?”

  “宏……宏志?”妇人似乎是有些惊讶,“你回来了?”

  “是呀,缺的货也齐了。”丁老二道,“我都说了,天无绝人之路!”

  “是……吗?那挺不错的!”妇人道,“我刚跟这个小兄弟说收货的事情呢……”

  “啊?他不是收货的啊?”丁老二疑惑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他,我指不定都没法从上华山那儿回来了。”

  “什么?不是!?”

  妇人这下才知道自己闹了个误会,面上羞恼,“你怎么能把客人独自留在大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