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挽轻裳
江何年连忙从萧景寒手里抢救下相机,说:“偷拍的人已经被我抓住了,到底是谁,问他就知道了。”
第61章 逼供
江何年和酒吧老板认识, 打了声招呼, 拎着偷拍者找了个空房间关进去。
“说吧, 是谁找你来跟踪他们的?”江何年活动了下手腕,目光不善地瞪着偷拍者。
偷拍者往后退了两步, 嘴硬道:“没有谁派我来, 我是娱记!我警告你们别乱来,小心我曝光你们!”
沈斯宁把手机夹在指尖晃了晃:“娱记?你老板是谁?哪个工作室的?你倒是说说看,别以为胡编一个可以蒙混过关, 我一个电话就能查得到。”
偷拍者哑然无话,心虚地低下了头, 江何年冷笑一声,阴测测地威胁道:“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 不然受苦的是你自己。”
偷拍者身体抖了抖,“这是法治社会,就算我跟踪偷拍, 也是警察来处理,你们不能对我滥用私刑!”
“噗嗤。”江何年走过去拍了拍偷拍者的肩膀,“我说老哥,你想什么呢, 这都什么年代谁跟你玩‘滥用私刑’那一套?放心,大家都是文明人, 我不会打你的, 但是, ”江何年拖长了尾音, 朝楚植看了看,偷拍者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楚植,心里冒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战战兢兢地问,“但是什么?”
江何年挑了挑眉,嘴角一咧笑得灿烂:“但是我这兄弟是外科大夫,一把手术刀使得出神入化,前段时间有个新闻你应该听过吧?某个学医的女生报复渣男,在渣男身上割了几十刀最后才验出来个轻伤,最后就赔了点医药费,你要是不想被我兄弟也割个几十刀,我劝你还是把知道的都说出来,省得我们亮刀了。”
楚植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活动了一下十根手指,自顾自地说:“我今天没带手术刀,可能刀工会受影响,不过水果刀也够用了,只是没打麻醉的话会有点疼。”
偷拍者喉结滚了滚,房间里清晰地听到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
沈斯宁被这两个一唱一和的活宝逗得快要绷不住了,转过脸看了眼萧景寒,然而萧景寒面无表情,下颌线依旧紧绷,眉宇间煞气郁结,眼神凌厉得好像要射穿偷拍者。
“怎么样?说还是不说?”江何年笑眯眯地问偷拍者,而楚植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把折叠式的水果刀,在手里耍得风生水起,一步步逼近偷拍者。
偷拍者被楚植手里白晃晃的刀吓得跌坐在沙发上,连连承认:“我说!我说!我的确不是狗仔,我是个私人侦探。”
一直沉默的萧景寒冷冷开口:“谁派你来的?”
偷拍者小心翼翼瞟了眼萧景寒,被萧景寒的眼神吓得瑟缩了一下,垂头不敢再看他,小声说:“我也不知道是谁,有些客户找上我们都不会留真实信息的。”
江何年奇怪地问:“那他们怎么联系你们?”
偷拍者说:“打电话的是个临时号码,从电话里听,对方是个女人的声音,她开价二十万,让我跟踪你们两个,及时跟她汇报你们的行踪。”
萧景寒又问:“从什么时候开始?”
偷拍者想了想说:“过了年之后。”
沈斯宁一算,距离过年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有两个月了,也就是说这两个月里,他和萧景寒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这个女人到底会是谁?她有什么目的?她想针对的是萧景寒还是自己?
楚植忽然问:“二十万是怎么给你的?”
偷拍者说:“定金给了十万,还有十万,结束后给,钱直接打到我卡上。”
楚植看向萧景寒,提议道:“能不能通过汇款记录查出这个女人是谁?”
偷拍者插嘴说:“没用的,我之前就查过了,打钱的账户是个国外的账户,是不是用的真实信息很难说。”
沈斯宁说:“对方既然不想透露身份,肯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不会轻易让人查到她是谁。”
江何年眉头皱着看萧景寒:“老哥,你俩得罪谁了,人家要这么兴师动众地查你们?”
“我要是知道是谁,还能在这里浪费时间?”萧景寒冷冷反问,江何年自讨没趣,摸了摸鼻子,心想也是,按萧景寒的脾气,要是知道是谁搞的鬼,早打上门去了。
萧景寒慢慢走到偷拍者面前,“她给了你二十万是吗?我给你多加一倍,以后你发给她的信息都要先经过我过目才能发,你觉得可不可以?”
偷拍者猛摇头:“这可不行,我们私人侦探都是有行规,有职业道德的,不能收两家钱!这要是传出去,我以后不用做这行了!”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不行了?”萧景寒阴冷地勾了下嘴角。
“你现在倒蛮有道德感的?”江何年像是听了什么大笑话,一脚踹到沙发上,“你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的时候怎么没想到道不道德?不愿意是吧?楚植,上!”
楚植重新掏出水果刀,换上职业性温和的微笑,礼貌地问一脸惊恐的偷拍者:“好呢,请问从哪个部位开始?”
——
偷拍者再硬气也硬不过楚植手里的手术刀,被江何年一通威吓,就屁滚尿流地答应了反水。
从酒吧出来,萧景寒和沈斯宁先去江何年家里接了团团,然后回家。
两人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都在心里揣测着那个请了私家侦探监视他们的女人会是谁。
沈斯宁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关系网,和他在情感上有纠葛的女人并不多,无非就是白飘飘和沈曼珍母女,白飘飘没有理由监视自己,嫌疑最大的,就是因为谢玉洲而憎恨自己的沈曼珍。
只是她如果想要报复自己,监视他一个人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连萧景寒一起监视?这有点说不通。
两人怀揣着心事到了家,给团团喂完猫粮和水,两人坐到沙发上讨论今晚在酒吧里发生的事。
“你怀疑是谁?”萧景寒不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
沈斯宁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沈曼珍的名字说了出来。
萧景寒点点头:“我也对她有怀疑,她之前开车想撞你,我们把她扣在派出所,她怀恨报复不是没可能。”
“你心里还怀疑谁?”沈斯宁见萧景寒脸色仍然凝重,就知道他心里肯定还有别的怀疑对象。
萧景寒伸出手臂将沈斯宁揽进怀里,两人窝在沙发上互相依偎,萧景寒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好像还没跟你提过我家里的情况,我母亲已经去世了,这个你应该知道。”
沈斯宁靠在他肩膀上点了下头,萧景寒缓缓地说:“我父亲是入赘的,他在我母亲死后娶了现在的妻子,是他以前青梅竹马的恋人,他们还生了个女儿,而他们的女儿比我还要大一岁。”他轻轻扯了一下嘴角,讥诮地说,“他有没有在和我母亲的婚姻内出轨,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知道。”
沈斯宁很想告诉萧景寒,其实这些他都已经知道,而且他还和齐宙见了一面,齐宙的秘书告诉他的故事是另外一个版本。
但沈斯宁观察萧景寒提起自己父亲的神情,就知道这个心结存在他心里不是一时半刻,而是很久远的事了,不是自己一句两句就能解开的,何况齐宙秘书话里的真实性还有待查证,他不会蠢到不明不白成了别人手里的棋子。
“所以,你怀疑那个人是你继母和你姐姐吗?”沈斯宁仰起头轻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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